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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骨科。”
作为急诊科的医生,宋清尧在岗时的行踪必须透明。杨雯蕙看着他放在白大褂口袋里的右手:“看手?”
“嗯。”
“恢复得怎么样了?”
“得去看了才知道。”
早上拉杨霆巍的那一下是出于本能反应,后来就算吃了止痛药,宋清尧的右手腕也依旧能感觉到一阵阵的痛。心里是有不太好的预感,但他不想让护士长提前担心,便笑了笑说:“我先过去了。”
目送他走远了,护士长叹口气,跨进急诊大门发现林壑从右前方的拐角处走出来,四处张望着像是在找人。
她走过去,想把安全检查材料递一份给林壑,没想到林壑也没接,张口就问:“蕙姨,你有没有看到宋主任?”
“他去骨科了,一会儿就回来。”
“骨科在哪?”
“隔壁大楼呢,”杨雯蕙以为他就是没见着宋清尧想问一嘴,“他过去检查手的,很快就回来了,你在办公室等着吧。”
话音刚落,眼前的白大褂擦过她的肩膀走了,杨雯蕙回过头叫了声“林壑”,叫完又记起在医院不该直接喊他的名字,便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去分安全检查资料。
宋清尧走出电梯,和导诊台前的值班护士打了个招呼。对方双肘撑在桌面上,笑嘻嘻地冲他晃手里的登记本:“宋主任预约了吗?”
明白对方在跟自己开玩笑,他继续往里走,同时笑着回了一句:“找你们韩主任确认去。”
这个时间的骨科外面已经有一些病人在等候了,不过他是找今天不接诊的副主任韩滨,也就不需要提前挂号。敲开韩滨的办公室门,他进去之后坐在了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韩滨比宋清尧大了四岁,至今未婚,是骨科里跟宋清尧最聊得上话的人。
在过来的路上,宋清尧给韩滨打过电话。韩滨知道急诊科忙,也不多寒暄,起身就检查他的右手腕,又听他说了二次受伤的情况后,板起脸说:“你也太不小心了,亏你还是个医生。”
宋清尧苦笑道:“好好的谁想受伤?这不意外嘛。”
韩滨放下他的右手,靠在桌边说:“还是先做个CT和MRI吧,你这个二次扭伤也不是在我们医院做的检查,小心为上。”
他点了点头,韩滨叫个护士进来带他去拍片子。等回到办公室时,影像科的数据也同步到韩滨的电脑里了。
韩滨盯着屏幕,指着一处部位让宋清尧看:“骨头没什么问题,但是我刚才给你检查,局部的按压痛反射明显,韧带这里也有损伤。”
“你说上午才吃了曲马多,”韩滨顿了顿,语气比刚才更严肃,“我的意见是你必须好好休息至少两周,这只右手不能再乱动了,更不能碰重物。”
“两周?”宋清尧面露难色,“我才开始带规培生,没办法请长假。”
韩滨抱着双臂,靠在椅背上看他:“你可是能拿手术刀雕花的,就不怕以后连水果都削不了?”
这点宋清尧也想过,所以他打着商量问:“能不能戴护具?”
“护具肯定要戴,”韩滨坐直了,手指隔空点着他的右臂,“就你这么不小心,不戴护具还不知道会再出什么意外。”
“那戴了就没必要在家休息了。”宋清尧的神色放轻松下来,对面的韩滨忍着吐槽的冲动,喝了口水说:“随便你吧,要不要我给你开个休假建议单让你夹在报销单里递上去,年底让林院给你评个优秀员工。”
“那倒不用,”宋清尧欣然接下韩滨的毒舌攻势,起身笑道,“我也没你说得那么好,只是现在情况特殊罢了。”
“是因为那个叫林壑的规培生?”韩滨抬头看来,刚才还很正经的表情瞬间被八卦的求知欲冲跑了,“他真是林院的亲戚?”
宋清尧本来都想离开了,听到又回身看着韩滨:“谣言都传你们这来了?”
“谣言?”韩滨捕捉到了重点,摇了摇头又靠回椅背上,“我说呢,他们还传这是林院的私生子,太离谱了。”
‘私生子’这三个字触动了宋清尧的神经,可还不等他细问,韩滨的手机就响了。他只好先回急诊去,不过在他进电梯后,有人从对面的过道里走出来,敲响了韩滨办公室的门。
回到急诊科,宋清尧发现林壑还没回来,倒是谭茜坐在位置上写病历。他过去看了两眼,没什么需要指导的便坐回自己的位置。十几分钟后,他搁在桌面的手机响起,是医务处田主任的电话。
他接起来,讲了还不到两句就愣住。田主任也没从电话里听出不对,还一个劲地关怀他:“你说你手伤了这么严重的事怎么能硬撑着不说?要不是林院跟我说批你两周假,我还不知道你手伤得这么厉害。”
他迟疑道:“田主任,我没有要请假,林院是不是搞错了?”
“哪能搞错?林院的电话才刚挂。”
想起刚才那通电话,田主任就觉得自己以前真是小看宋清尧了,能让林海沧亲自打电话来批他的假,上一位有这种待遇的,还是脑外的一把手范老。看来林海沧能把私生子交给宋清尧来带,真不是偶然的安排。
宋清尧想说自己确实没请过假,眼角余光瞥到那张仍旧无人的座位时,所有的事忽然在脑内串联成一线。
难道是——林壑?
如果真是这样就说得通了,韩滨肯定不会做这种事,也只有林壑会这么关心他,还能说得动林院长。
默了片刻,他说:“这件事我找林院再商量下,一会儿回你电话。”
在他准备挂机时,办公室门外走进来一道身影。他和来人对视一眼,对方像是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径自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旁坐下,拧开一瓶无糖可口可乐大口灌着。
走到林壑桌边,宋清尧低声说:“跟我出来下。”
林壑欣然点头,宋清尧把他带到安全通道出口,推开门时发现这里有几个人在抽烟,只好又退出来。
林壑往前面的过道看了一眼:“去洗手间吧,刚好我要去。”
急诊一楼的洗手间人最多,他俩便去了二楼靠角落的洗手间。这里隔间多人少,林壑随手推开一间,进去后扶着门看着宋清尧。
宋清尧被看得不自在,提醒道:“你先上吧。”
林壑瘪了瘪嘴:“你又不是没见过,干嘛躲这么明显。”
被这句话勾出了无法示人的回忆,宋清尧强作淡定,决定不理会林壑说什么,转身往洗手台走去。
林壑在心里嘀咕了声,也不用隔间了,走到尿兜的位置拉下裤链。
宋清尧把左手伸到自动感应的水龙头下,哗哗的流水声盖掉了其他声响。就在他专心一致地盯着自己的左手时,洗手间的门被推开,进来的是科里的男护士姚天乐。
姚天乐去年刚从护校毕业,性格乐观主动,也爱跟人开玩笑。他叫了声“宋主任”,又看到尿兜前的林壑,于是走过去,站在林壑身边解裤腰。
宋清尧的视线看向了面前的大镜子。身后那一排尿兜几乎都空着,但姚天乐站在了林壑旁边,解裤子时还很直接地探头去看林壑那里。
就在他觉得这种行为真是缺根筋的时候,姚天乐说了更让人无语的话。
“林医生,你这尺寸不赖啊,女朋友肯定很幸福吧?”
旁边的林医生解决完生理需要,一边慢吞吞地把尺寸不赖的家伙收起来,一边侧过身,目光仿佛不经意地飘向了洗手台方向。
“那是,他可喜欢了,尤其喜欢坐在上面的感觉。”
姚天乐听懂了林壑的潜台词,可惜还没来得及发问就被洗手台边传来的一叠声咳嗽打断了。看着宋清尧撑着台面用力咳嗽的背影,林壑叮嘱姚天乐:“刚才的话可别到处传啊。”
姚天乐点了两下头,林壑走到洗手台前洗手,一旁的宋清尧像是被口水呛到了一样,仍旧咳得停不下来。
“宋主任你没事吧?”林壑把手擦干了,抬起来搁在宋清尧后背抚着。
宋清尧推开他的手臂,瞪着他的眼睛都因为剧烈咳嗽而泛红了。他猜到宋清尧会生气,便压低了嗓音解释:“我说的是女朋友,他不会想到你身上。”
从镜子里瞥了眼背对着他们的姚天乐,不管对方会不会想歪,宋清尧都不想再待在这里,林壑也觉得这不适合谈话,便跟在他后面出去。
回到办公室,宋清尧的咳嗽总算止住了,不过因为呛咳脸很红,一路进来被好几个人关怀着问是不是发烧了。
林壑跟在后面,看他连脖子都是红的还要装淡定跟人解释就想笑。目光扫过他颈侧的创口贴,林壑想着今早亲到这处肌肤的感觉,和前几天的记忆一样,温热而柔软,还有着淡淡的,不注意就会抓不住的莫吉托苍兰香气。
明明用着同款沐浴乳,怎么这种味道在宋清尧身上就那么吸引人,还带着点不太明显的奶香,可他往自己身上嗅了好几次都没闻出奶味。
没寻到的答案被暂时抛到了脑后,林壑跟到宋清尧办公桌前,看他端起水杯一口气喝完,还不忘靠近他小声提醒:“学长你喝慢点,免得又被呛了。”
不说还好,一说宋清尧真的差点又被呛。好在这里是人来人往的综合办公室,宋清尧也不会再想岔,放下水杯,他看着林壑:“请假的事解释一下。”
林壑双手插在牛仔裤裤兜里,耸耸肩膀说:“是我帮你请的。”
“我去找过韩主任了,他也跟我说了实话。”
上半身向前倾斜,林壑靠到了宋清尧面前,用只有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学长,你就别在这时候逞强了,听话好么?”
第24章 腰这么细
在宋清尧去向陈主任说明自己请假的事情时,林壑正在帮他收拾桌上的东西。一旁的谭茜已经知道了宋清尧要请假,既担心他的手伤,又担心他们接下来两周的规培安排。
看林壑的神色好像一点也不担心,谭茜把嘴里的小蛋糕咽下去,忍不住低声问道:“宋主任有说我和你接下来的安排吗?”
林壑把宋清尧放在桌角的一小盆多肉植物放到自己的位置上,走回来后才道:“没有,等安排吧。”
谭茜点了点头,目光又去看那盆已经挪到林壑桌上的多肉:“你会养?”
林壑随口道:“上网一查就会了。”
“也是。”
谭茜收回注意力,继续啃她的菠萝海盐蛋糕,等林壑收拾得差不多了,宋清尧和陈主任也一起回来了。
早上值班的几个医生只有两个在办公室里,陈主任目光一扫,朝着唐静晏的位置走去:“小唐啊,你在刚好,来来来,给你安排个任务。”
唐静晏抬起伏案的脑袋看向陈主任,对方走到她面前,解释了宋清尧要请假两周,科里讨论了下,想让她帮忙带几天规培生。
唐静晏现在就带着一个实习生徐鹭,倒是可以顾得过来。见她干脆答应了,陈主任又走到林壑和谭茜面前叮嘱了几句。
林壑从头到尾没说过话,目光时不时飘到正跟唐静晏低声交谈的宋清尧身上,倒是谭茜认真问了好几个问题,陈主任都耐心解答,等谭茜问完了才离开。
请假是林海沧院长亲自批的,人员调配起来自然没难度。不过宋清尧还是觉得对唐静晏很不好意思,倒是唐静晏笑得无所谓,说自己回家也没事干,刚好可以多培养几个后辈。
她算是急诊科里少有的做了临床多年却仍然保有热情的医生了。聊完以后,宋清尧又单独提醒林壑和谭茜,有什么问题可以先问自己,实在解决不了再找唐静晏。
反正他休息两周也是在家待着,都能预见到每天不是搭乐高就是看书看电影。
想到乐高,他记起上个月定的两套应该到了,等等可以打电话问一下。
进入更衣室,他把听诊器和几支笔搁到柜子里面,伸手要解白大褂扣子时,一双手臂从他腋下穿出来,握住了他的手。
身后那人的动作和气息都已经很熟悉了,以至于他不必回头就知道这是谁。
“我帮你。”林壑说话的声音传进右边耳朵,热气也拂过耳廓。他板起脸想提醒林壑让开,林壑先问他:“韩主任说了你的右手要尽量少用,家里有没有保姆帮忙?没有的话我现在给你找一个。”
这种自然到几乎挑不出毛病的关怀语气让宋清尧有了片刻的错觉,好像他和林壑真的是可以亲密到一边做这种事一边谈论这种话题的关系。就在他恍惚的几秒钟里,林壑已经解开了白大褂扣子,从他肩膀上脱了下来。
里面的钢蓝色工作服不能在这里脱,林壑从柜子下层拿出衬衫和西裤放到他怀里:“去换吧,换了以后我陪你去戴护具。”
直到走进单人更衣室,宋清尧仍然觉得右边耳朵很热。他把工作服脱下,先穿衬衫,扣纽扣时还能应付,在系皮带的时候就感觉到吃力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