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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大唐名相张九龄正妻后-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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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昭昭顿了?下,点头坦白地道?:“是,三郎,你?怎地瘦成了?这?样,新帝可?是为难你?了??”
  高力士勉强笑了?下,道?:“我交出了?所有的权势,要去给先帝守灵了?,新帝不会为难我。我只是不习惯,难受。我在先帝的寝宫边,住了?几近一辈子,先帝一走,我就再也睡不着了?。”
  谭昭昭不知如何劝,默然了?下,问道?:“三郎可?想吃酒酿煮蛋?”
  高力士微笑道?:“好啊,我来你?这?里,就是想吃碗酒酿煮蛋。”
  谭昭昭忙让眉豆去灶房,道?:“我看你?累得不轻,先睡一阵吧,等下好了?我再叫你?。”
  高力士说好,从?荷囊里取出个药丸,端起杯盏准备服用?。
  谭昭昭好奇问道?:“三郎在吃什么药?”
  高力士将药丸递到她的面前,道?:“安神丸,里面加了?朱砂安神,我吃过之?后能歇得好些。”
  谭昭昭脸色大变,捏在指尖的药丸,顿时滚落在地,想都不想尖声?道?:“不要吃!”
  高力士望着地上翻滚的药丸,再抬头一瞬不瞬看着谭昭昭,脸色跟着也变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谭昭昭自知说错了话; 后悔又慌乱,想要解释,却发现说什么?都是错; 情急之下,硬生生转了个弯:“三郎可要吃酒酿煮蛋?”
  高力士直愣愣盯着谭昭昭,恍然点了点头:“好啊!”
  谭昭昭慌忙起身,蹬蹬蹬走出屋; 被风一吹,她抬手抚摸着发烫的脸颊; 吸气呼气,情绪渐渐平缓下来。
  她不后悔。
  对李隆基; 对高力士; 皆不悔!
  谭昭昭唤来眉豆吩咐了下去; 转身回了屋。高力士一动不动坐在那里; 听到脚步声抬眼朝她看来; 目光沉沉,对她绽出一丝笑,道:“九娘也陪我吃一碗。。。。。。可有酒; 一直听说九娘是酒中豪杰; 可惜我一直没能同九娘吃一杯。”
  “好啊。”
  谭昭昭笑着?应了; 再去让眉豆拿酒来:“去取葡萄酒。。。。。。以前?雪奴留下的,都取来。”
  眉豆应是; 很快取了酒与下酒的小食进?来摆好,酒酿煮蛋也送了上来。
  酒酿煮蛋热气腾腾,散发着?甜蜜的香气; 与葡萄酒的气味萦绕在一起,闻到就有了几分醉意。
  谭昭昭道:“空腹吃酒易醉; 三郎先吃些蛋垫垫肚子。”
  高力士很好说话,听到谭昭昭的话后,放下了酒盏,拿起羹匙吃起了煮蛋。
  谭昭昭也舀了勺吃,酒酿煮蛋烫,她吹了吹,刚吃了小半只,高力士已经将一碗两只蛋,连带着?汤水吃得干干净净。
  高力士端起清水漱口,见谭昭昭上下打量着?他,吐掉清水,冲她笑问道:“九娘怎地了?”
  谭昭昭忙说没事?,掩饰道:“三郎吃得太快,我怕你烫着?。”
  高力士道:“我没事?,习惯了。幼时用饭也得抢,稍微慢了一步,饭食就没了。长大后伺候先帝,恐耽搁了事?,用饭都很快,无论冷还是烫,都囫囵吞下去,哪顾得上慢嚼细咽这些。后来总是这里疼。”
  他抬手拂了拂胃的位置,轻轻按了按,眉头忍不住蹙了蹙,“疼过几次,实?在受不住,就向先帝告假。先帝召来太医仔细询问了脉象,病情,很是生气训斥了我,亲自盯着?我用药,用饭,平时到了饭食的时辰,总会多让我多歇息一阵,让我有足够的时辰用饭。”
  谭昭昭看到高力士黯淡痛苦的神色,一时分辨不清,他是胃疼,还是因为为李隆基而疼。
  甜滋滋的酒酿吃在嘴里,味同嚼蜡。谭昭昭推开了碗,举起酒盏,道:“我们吃酒。别的话就不说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高力士举起酒盏,与谭昭昭一饮而尽,咂摸着?葡萄酒的滋味,赞道:“好酒。”
  谭昭昭沉默了下,道:“这是雪奴留下来的酒,这些年过去,酒都挥发了,所剩不多。”
  高力士缓缓放下酒盏,认真凝视着?谭昭昭,道:“九娘,我知道雪奴一直是你的一块心?病,永远过不去。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后悔。无论是谁,雪奴,甚至是张大郎,小郎,都无法与你相比。你恨我也罢,无论如何都好,我不后悔!”
  好个不后悔!
  高力士不顾一切的神色,隐隐可见的疯狂与坚决,让谭昭昭呵呵笑起来。
  他们两人?,说起来其实?还真是相似,都带着?固执,不顾一切的疯癫。
  高力士看着?谭昭昭笑,他也跟着?笑,提壶将两人?的空盏倒满,道:“我记得当年遇到你的时候,起初以为你要害我。我那时想,怎地长得美貌的娘子,都是蛇蝎心?肠。后来,我又觉着?你是仙子,是老天看到待我不公,特意派了你来,拯救我于危难之中。九娘,你待我的好,我都记得,永世莫忘。”
  这杯酒,谭昭昭无论如何都不敢接受。起初见到高力士,也是因着?他以后的权势。
  至于后来,谭昭昭是全?心?全?意待过他,雪奴之事?之后,她的心?里着?实?有块心?病,积攒在那里,结了痂隐藏起来,却从未消失过。
  明知道高力士重情,全?心?全?意信任她,她依然毫不犹豫借着?他的手,要李隆基死。
  她对得起那些因为安史之乱颠沛流离的百姓,却独独对不起高力士。
  他亏欠雪奴,亏欠李隆基,亏欠许多许多人?,却独独不亏欠她。
  谭昭昭明白了,这些年来,她行?事?谨慎小心?,为何还会不经大脑冲口而出,阻拦高力士吃朱砂安神。
  她要偿还,要赎罪,赎清她欠他的债。
  谭昭昭心?蓦地句安定了下来,端起酒盏慢慢抿着?,问道:“你去守灵,身边可有人?随行??皇陵湿冷,衣衫鞋履可备得足够?”
  高力士笑着?一一答了,“九娘放心?,我是去守灵,陛下得赞我一声高义,身边有人?伺候,屋子虽比不过以前?的华丽,总能挡风避寒,吃穿不缺。”
  皇陵离长安城不过一两个时辰而已,谭昭昭到时候可以去探望他,缺甚再让人?送去就是,就未再多问,道:“大郎做了这些年的宰相,他已经上了年纪,称待新朝平稳之后,就会致仕归乡。到那时候,你与我们一起回岭南道去。你可还记得岭南道?”
  高力士仔细回想,坦白道:“我不记得了,岭南道对我来说,惟余无尽的痛苦,我并?不怀念那里。”
  冯氏遭逢巨变,高力士更是惨遭阉割,自幼颠沛流离,岭南道对他来说,的确没甚值得怀念之处。
  谭昭昭歉意地道:“对不住,提起了你的伤心?事?。”
  高力士笑着?道:“无妨,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九娘能记得带上我,我自是高兴还来不及。九娘与大郎可是打算回到韶州府?”
  谭昭昭说是,“大郎与我都生长在韶州府,打算在曲江边修个宅子,侍弄花草,吃茶会友。说实?在的,我不会侍弄花草,大郎也不会,就只是个念想而已。大郎再做宰相下去,会惹人?厌,他是急流勇退,我则是厌倦了长安。长安太热闹,热闹得令人?生厌。年轻时,我拼命想来,如今心?愿已了,心?境不同以往,该落叶归乡了。”
  高力士附和道:“张大郎有大智慧,拿得起放得下,我很是佩服他。先帝以前?也经常对我说道,张大郎无论是凤仪,还是品性,都令人?佩服。先帝如何不清楚,朝堂上很多官员,嘴里说着?各种大道理,各种谏言,听上去都是为了大唐天下,很是忧国忧民?。自己行?事?起来,却令人?大开眼界。比若姚崇,张说,都是说一套做一套。唉,他们已经过世,就不再多提了。九娘,你喜欢什么?花草?”
  谭昭昭努力回忆,道:“其实?只要是花花草草,我都喜欢。淡雅如菊,艳丽如牡丹者,统统都爱。”
  高力士哈哈笑起来,道:“九娘还真是不挑,武皇最?喜好牡丹,我以前?在洛阳时,见过了牡丹盛放的情景,武皇薨逝之后,我再也没见过那般的盛景,芙蓉园的芙蓉,远不能及。”
  谭昭昭初次见到高力士,便是幼年的他,跟在武皇的御辇后面,充作大人?故作镇定的样子,着?实?可爱得很。
  “三郎可想念武皇?”
  高力士仰起头,思索了一会,答道:“偶尔会想,武皇待我有好有坏,朝夕难保的日子不好过,我不敢多想。”
  谭昭昭知道高力士还是对李隆基一心?一意,她没再多问,两人?只说着?闲话,尽情吃酒。
  太阳逐渐西斜,高力士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他起身前?去净房了出来,道:“我得走了,不然在天黑之前?,到不了皇陵。”
  谭昭昭酒也多吃了些,忙让眉豆上了浓茶,她自己吃了一气,对高力士道:“你吃些醒酒。”
  高力士接过浓茶,咕噜噜吃了,对谭昭昭道:“九娘别出来了,我自己走。”
  谭昭昭要坚持将他送到门?外,高力士却抬手拦着?,坚持道:“九娘,你别送,送了我会难过,舍不得走。”
  谭昭昭愣住,看到高力士红了的眼眶,缓缓停下了脚步,“好,离得近,我来看你。”
  高力士露出恍惚的笑意,深深凝视着?她片刻,转过身子离去,他的脚步越来越快,到了影壁前?,几乎小跑了起来。
  谭昭昭脑子里乱糟糟的,下意识抬腿追了出去,高力士的马车,刚好经过转角,消失在了眼前?。
  风轻轻吹过,不知从何处飘来一朵木芙蓉,晃晃悠悠掉落在地。
  谭昭昭望了片刻,惊觉长安的秋日,竟然不知何时已经到来。
  长安的秋最?为美丽,除了满城黄金甲,木芙蓉,月桂等争奇斗艳。
  在这个最?美的时节,陪伴着?高力士守皇陵的小黄门?,前?来求见谭昭昭。
  高力士病重,已经到了弥留之际,快要不行?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夕阳西?下?; 天际仿若着了火,山峦的树叶跟着熊熊燃烧,陵墓在红光中矗立; 清冷庄重?,诡异中透着无尽荒凉。
  守灵人所住的一排屋子,低矮简陋,晚风吹拂过; 占风铎发出叮叮咚咚清脆响动,像是在招魂。
  谭昭昭立在马边; 静静望着眼前的皇陵,风卷起她的发丝; 糊在了眼睛上; 眼睛传来?一阵酸涩。
  “昭昭; 进?去吧。”张九龄牵住了她冰冷的手; 抬手将她的发丝拂开; 理着她的衣襟。
  一路急行奔波赶来?,他?都觉着累,谭昭昭极少骑马; 可想而知此时肯定不舒服。
  张九龄内心担忧; 但看?到谭昭昭平静面孔下?; 暗藏着的惊涛骇浪,却不忍劝说。
  人生最怕别离苦; 谭昭昭已经送走了雪奴,此次与高力士一见?,恐成永别。
  谭昭昭似有似无点了下?头; 道:“大?郎,我自己进?去。”
  张九龄愣了下?; 不过他?未曾多说,松开手温声道:“好,我在外面等?你。”
  谭昭昭吸了吸气,骑马疾驰时,双腿内侧磨破了皮,火辣辣地?疼,她却要借着这股疼痛保持清醒,才有力气迈开腿。
  小黄门躬身在前?,领着谭昭昭进?了最末一间屋子。屋子低矮昏暗,正对着门的胡塌边点着豆大?的灯盏,照着胡塌上躺着的高力士。
  高力士闭着眼睛,呼吸微弱,消瘦得如风干了的树枝一样,脸色不知是灯光的昏黄,还是重?病的折磨,看?上去好像大?年三十晚上驱傩戴了一层面具,痛苦经久不散。
  谭昭昭缓缓坐在他?的身边,也?没唤醒他?,就那么平静地?,不错眼地?守着。
  小黄门去倒了碗茶水进?来?,取了签子将灯挑得亮了些,屋子里?变得亮堂起来?,高力士的脸更清楚了。
  谭昭昭只觉着眼睛一阵刺痛,浓浓的药味夹杂着陈腐的气息,霸道地?往五脏六腑钻,她紧紧闭上双眸,眼前?一片五彩斑斓的黑。
  雪奴躺在床榻上,冰冷的身躯,刺目干涸的血,与眼前?弥留的高力士来?回交错。
  小黄门低声道:“夫人,三郎时醒时睡,可要奴唤醒他??”
  谭昭昭稳了稳神,轻轻摇头:“多点几盏灯。。。。。。将灯烛都取来?全部点上,外面的花草,选茂盛的剪了来?摆设,屋子太?冷清了。”
  小黄门说,高力士病得厉害,醒着的时候头痛头晕呕吐不止,能入睡反倒是奢侈。
  小黄门还说,高力士因为先帝驾崩,他?伤心过度,夜不能寐,需要靠服用朱砂安神,方能阖眼。
  太?冷清了。
  高力士爱美,他?这短短的人世路,辛苦过,辉煌过,精彩纷呈。
  离去的路,当得起花团锦族。
  谭昭昭心如被针狠狠刺过,她最没资格说这句话。
  高力士聪慧至极,当时她拦着他?吃朱砂,他?并未追问,但他?什么都明白了。
  谭昭昭不知道高力士是故意服用朱砂,是在惩罚自己,还是在报复她。
  他?知道,自己拦着了她,就是不要他?死,他?偏生折磨自己,死在她的面前?。
  小黄门抱着大?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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