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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些糕点还有一些红枣。”楚墨霖,摆摆手,他是刚刚吃的有点多,现在还不饿呢。
陆南毅没有,直接去掀他的背篓,直接挂车上走了,陆子浩骑着一个自行车载着他,就往回走。
这腿太长了,坐在后座上没地放腿,有点尴尬。
“小霖子回来了,快进屋来,奶奶给你留了饭。”乔奶奶一听到自行车的声音,就颠颠的过来开门了,一看到他们回来立马就招呼。
“不用了,奶奶我上火车的时候才吃的饭,现在还不饿呢,您拿个篓子出来,我给你弄了些红枣,一会儿想去农场那边看看我爸。”楚墨霖快速的把背篓掀开露出里面一整筐的红枣。
二十斤的干红枣确实挺多的,这种大背篓,一背篓满满的。
“咋换这么多红枣?”陆奶奶从厨房那边拿了一个装馒头的筐子就出来了。
楚墨霖也是个实诚的,直接就把那小筐子装满了,陆奶奶一直嚷着太多了,太多了,吃不完,楚墨霖也没管,直接就给装满了。
干红枣比较轻,虽然看着多,但实际上就算那个小筐子装满,顶多也就两斤而已。
陆奶奶把红枣拿进灶房之后,拿出了一个大的竹筒,这是陆爷爷自己上山弄着那个竹子做的,可以用来装饭装汤当饭盒用,里面装的也不少,够一个人吃的分量了。
陆奶奶把给楚墨霖留下的饭菜都装进了这个竹筒里,又拿了一个布袋子出来装红枣和糕点,还有一个小一点的背篓,把这些东西都放进背篓里,递给楚墨霖。
楚墨霖接过背篓之后,陆南毅也跟着他出来了,骑了自行车跟她一块儿去了农场。
陆南毅这片比较熟,农场里的那个管事他也是认识的,跟着一块来,也能打点一些。
“陈叔叔,我又来了。”陆南毅一到农场就看到了熟悉的人立马就从口袋里抽出一包烟,拿出一根地上去。
“你小子怎么又来了?进去吧!不要打扰人工作就行。”陈管事也知道他来干嘛的,所以没有为难他,收下了烟之后就挥挥手让他们进去了。
陆南毅丢下自行车拉着楚墨霖就进去了。
“老是让你破费。”
“少来,你也知道我也是不抽烟的,这是我从老爷子那里弄过来的,就是为了糊弄这些人的嘴的,就这点,只要能够见到明叔,这算啥?就算见他一次要一包,我也给了。”陆南毅不在意的摆摆手,他们几个都是不抽烟的,每次要来农场,他都会在老爷子那里摸半包过来。
第212章 楚重明
两个人,走了十几分钟才到干活的地方,这边的农场主要是种植一些供给,厂里面的蔬菜水果还有,稻谷,小麦的,还有一个,大概在三百亩左右的果林子,还未养了一些牛羊。
这边,下放的人员有几十个人,他们干的都是最苦最累的活,像楚重明,这样的中年一般都是在果园子里面,吃住都在那里,夏天蚊虫多,冬天又冷,懂得人根本没办法睡觉。
之前有楚墨霖,他们在黑市里寻摸来的那些防蚊虫的药包,情况好很多,但是冬天一直到现在,楚重明晚上都根本没办法睡,太冷了。
跟他一样情况的,还有一起管理这片果林的几个人,他们都是从京都那边被下放过来的,也是,之前就相互认识的。
“爸。”楚重明站直了,身子捶了捶酸痛的腰,突然听到自己儿子的声音,想着可能是这几天没睡好,出现幻听了。
楚墨霖眼睛有些酸涩的,看着眼前这个身材佝偻,两鬓斑白,看起来跟他爷爷差不多的人,眼泪差点就掉下来了,看到她叫了之后没有什么反应,又叫了一声。
楚重明在听到第二声的时候才缓缓地抬起头来,看到自己儿子脸色红润,心里面这大半年来的忐忑,终于放下了,在野保持不到以前的稳重,眼泪刷的就掉下下来了。
他在这边受苦,还没什么,就是一直想着老父亲和儿子,虽然陆家的人有来给她送过东西,也说了情况,但是没有亲眼看到他,一直都不太相信,就是怕他们报喜不报忧。
毕竟当时来到这边的时候,老爷子的身体确实是很差的,这边的医疗条件也也很差,他根本就不敢想象,如果父亲走了,他的儿子该怎么办?
现在好了,看到儿子这样子,他终于相信了他的父亲,还是好好的,不然儿子不会这种状态过来见他。
“霖子,你怎么过来了?你爷爷呢?她现在身体怎么样了?”楚重明快走两步来到儿子跟前,声音里已经带出了哭腔。
“没事,爸爸,爷爷他很好,真的,身体也好了很多,现在除了偶尔感冒之外,基本上没有其他的问题了,你自己要保重自己,不然爷爷他会担心的。”楚墨霖也有些激动的扶住自己的父亲,看着这半年的时间,把自己原本儒雅的父亲折磨成这个样子,心疼得在滴血,可是面上他不敢表现出任何异样。
“老楚啊,这下你就可以放心了,都说了,小毅这个人不会说谎你老是放心不下,看看你这儿子过得肯定不错,每看这脸色红润的。”看到他们父子两个情绪有些激动,旁边的一个老头立马出来打圆场。
“唐爷爷,你也在这里,现在天气冷,你们怎么样?冷不冷?我明天给你们弄两条棉被过来,这次来得匆忙,并没有准备什么东西,就带了一点糕点和红枣过来,来唐爷爷吃糕点,你们吃中饭了没有?我不知道您也在这里,所以只带了一份我爸的饭,里面还有陆奶奶做的肉。”楚墨霖也认识旁边的这个老头,这是他们的老邻居,之前是在大学里当教授的。
跟他爷爷也是老友了,陆南毅没有跟他说,这位也在这里,所以他带来的东西也不多,不过芬芬还是可以的。
在他们站着的地方不远,有几个草棚子就是他们现在住的地方,很简陋的草棚子,这种草棚子比褚爷爷住的那牛棚还要差很多,下雨的时候那是绝对漏雨的。
好在他们这边的雨水还不算多,就是天气冷的话,就跟冰箱似的。
几个人进了草棚子,他们在草棚子的外面,简易的搭了个灶,上面一个铁锅一个竹篦子,一个锅铲还有就是他们五六个人的碗和筷子了,连盘子都是他们自己用竹子制成的那些竹筒。
楚墨霖进了草棚子放下东西,就把竹筒里的那一罐子饭菜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看他们还没有做饭,就自告奋勇的想去给他们做些,不过被阻止了。
他们这边的粮食都是有定量的,楚墨霖要是一个不注意抓多了,让他们下一顿就得煮少一点了。
好在他们这边是山林,还能经常找一些野菜掺合着糙米一起下锅,不然就每次分到的那点粮食,每个人都只能混个水饱,哪怕是他们吃一顿干的,那就得两天都没稀的喝。
楚墨霖看了一下他们这边的果林子,发现如果继续往后面走,除了围栏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了,也就是说,如果他送东西过来,可以不必通过正门,又在这边仔细观察了一下,想着从山林的那一边送东西过来的可行性。
兄弟这么多年陆南毅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陆南毅也按好自己初心来了这么多次,竟然就没有想到这个办法。
于是在众人吃饭的时候,他们两个偷偷的去探索了一番,因为进来的时间不能够太久,所以他们也没有走很远,这是大概的看了看,就出来了。
两个人从果林深处出来之后就回去了,因为看他们那个,草房子,一点保暖的东西都没有,除了那几床破旧的棉被之外连个火盆子都没有,晚上肯定很冷,他得回去想想办法弄几床棉被过来。
不过这下子他们得先探测一下果林子深处能不能通过?如果能的话,以后要送东西或者是送吃的,那就简单多了,不用通过前面那些管事,直接从这后面送过来,方便多了。
“多久没有这样吃过一顿饱饭了?”唐老师吃了饭之后瘫在草堆上摸了摸,满足的喟叹着。
“从我被举报的那天开始到现在,哪一天不是屈辱的活着,我就想着如果哪一天我能够洗刷冤屈,重见天日,那么受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跟他们住在一块儿的另外一个老头,也有些感慨的说着。
“谁说不是呢?只是也不知道有没有命活到那一天?”戏曲老师,李如兰更是感慨,他就不是一个能吃苦的主,以前什么事情都有人打理,被弄到这边来了,这大半年他依然学不会煮饭,要不是这里的几个都是好相处的,他八成得饿死。
第213章 农场
他们这边住了六个人,除了楚重明,唐老师,还有一对老夫妻是留学回国的科研人员,还有两个年纪跟楚重明差不多的,一个是曾经在部队的李爱国,还有就是这个唱戏的李如兰了。
这些人都是被举报来到这里的,李如兰却是自己来的,有人要再带他出国,但是他不愿意,那人威胁他,他就自己跑这里来了,他老家也是这边的,只是家里面没人了而已。
回到老家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人依然对他穷追不舍,他一狠心就把自己弄成黑五累进了这里来来劳动改造。
看他们还怎么闹幺蛾子?艹
只是来到这里之后,他才后悔了只是现在后悔也晚了,他已经出不去了,也不知道得在这里呆多少年,现在的她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能把自己作成这样,也是一个能人了。
陆南毅跟楚墨霖离开了农场之后,跑了一趟书店,本来是想着看看能不能在书店那边找到一份这个省份的地图的。
结果的确是找到了一份省份的地图,但是在那边图上这个农场也只是小小的一个点而已,对他们一点帮助也没有。
这种事情又没有办法,大张旗鼓的去问,没办法只能趁现在没事干,悄摸摸的出来查看。
时间很快,进入七零年二月份,农历腊月小年,今天是楼家村第一生产大队的大日子,前段时间他们村已经把今年的任务猪都交出去了。
今年他们第一生产大队总共养了八十头猪,五十头任务猪已经交了出去,他们还把剩下的三十头猪一半卖给了纺织厂,当过年福利。
今年光养猪这个营生就让他们村的一百七十三户人家,每家多分了一百多块钱的分红,还有这剩下的十几头猪,按人头算,每个人能够领到两斤猪肉,还能美美的吃一顿杀猪菜。
今天就是他们杀猪的日子,一大清早的大队部的晒谷场上已经人头攒动,这比他们之前要发分红的日子可热闹多了。
毕竟分红发下来的钱不是每个人都能拿到的,一般都是攒在当家人的手里的,但杀猪却不同,杀猪菜是每个人都能吃饱的大荤菜。
一大早的,之前杀猪用的六口大锅又架了起来,嫂子,嫂子们都一大早的就过来帮忙烧水,切菜切地瓜,大老爷们的就去那边打水,不止要烧水烫猪皮,洗菜和面哪一样?不需要用水的。
这些都需要那些干重活的人才能够承受得起一早上打水的工作量。
“感觉这几头猪比之前下的那些要大了不少,牛棚里养猪的那几位大爷大娘真的是下苦功了。”猪,刚刚才拉到晒谷场,就有人看出了这猪比前些日子杀了卖给纺织厂的那些要大不少。
立马就夸起养猪的那几位大爷大娘。
“还别说,真的大不少,支书专门拿了个秤,称了重的,平均都中了,最少十斤了。”人群中有一个跟着去牛棚里面抓猪的人听到他说的那话,立马就站出来告诉大家答案了。
“这个好,十五头猪那最少得多出一百多斤的肉,这样大家今天中午就能够敞开肚皮,多吃点了。”大家伙一听说多出了这么多肉,都乐呵呵的准备中午敞开肚皮多吃一点。
毕竟只有吃进自己肚子里的才算是自己的,那些分到的肉拿回家还不知道吃进谁肚子里呢?
“叔,我们又来帮忙了。”陆南毅乐颠颠的找到了楼家正所占的地方就蹭了过去。
“来了,乔知青,有消息了吗?”楼家正看到他们也笑了,这几个小孩这几天不知道在干嘛?每天都跑得不见人影的,想见到他们也是难的。
“到了之后发了加急电报过来,他大哥已经过来接了,没事的。”陆子浩也听到了他的说话,回答了。
“你们这几天在干嘛?总是早出晚归的,年关将近,如果去黑市还是要小心一点才好。”楼家正以为他们是去黑市那边倒卖了,让他们小心点。
“不是的叔,最近我们都没有去黑市,正好我们几个有事情,想找你帮个忙,等今天晚上处理完这些猪回去之后再跟你说,对了,满月她们呢?”楚墨霖柠檬摇头表示,他们最近不是去黑巿,不过寻摸了两三天都没有结果他们就想着问问楼家正。
“她们两个应该是跟你婶子一块吧!我刚刚出来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