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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晚上再找他吧,这会说不定他还在忙。
傍晚时分,海风清爽,晚霞漫天,吴秀珍在海边披着丝巾凹造型,朱建兴躬着腰为她和薛阿姨拍照,为了这趟旅行,吴秀珍做足了准备,在网上买了一堆丝巾,花花绿绿的,颜色很鲜艳。
朱依依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用手机记录下来。
这样简单温馨的快乐,她已经很久没感受过了。
原本有些阴郁的心情也渐渐明朗,那头朱远庭已经换上了衣服和薛裴去冲浪,朱远庭是新手,在冲浪板上站都站不稳,摔进海里好几次,姿势极其狼狈,朱依依忍不住笑出声。
“姐,你自己都不敢玩,就知道嘲笑我。”
朱远庭朝她投来警告的眼神,朱依依终于收敛了一些。
薛裴正拿着毛巾擦拭头发,看见朱依依此刻无忧无虑的笑容,空洞的心被填补得很满。她脸上的笑容和十岁、十五岁、二十岁的她逐渐重叠在一起,在他的人生记忆里留下永难磨灭的印记。
夕阳下山前,两家人在海边拍大合照,长辈们都站在第一排,朱依依和朱远庭、薛裴站在后面,摄像机按下快门时,朱远庭故意捉弄朱依依,喊了她一声,她便朝他的方向看了过去,嘴角的笑意还停留在脸上。
但最后成片出来,大概因为视觉差,看上去像是朱依依仰头正望向薛裴笑。
薛裴看了很久很久,将这张照片保存了下来。
很久之前,她便是这样专注地望向他的,那时候她的眼里从来没有第二个人。
他会一步一步把属于他的都拿回来。
——
晚上九点半,话剧表演散场。
陈宴理去后台献花。
他气质出众,走进来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他此前来过几回,大家都知道他是袁蕙芸的哥哥,纷纷给他指路:“你是来找小袁的吧,她在最里面的化妆间。”
“谢谢。”
袁蕙芸正在卸妆,瞧见只有陈宴理一个人在,往他身后看了又看,疑惑地问道:“哥,你女朋友呢,不是说今天要带你女朋友过来看我表演吗?”
陈宴理似是预料到她会这样问,微笑着回道:“她今天有事,没来。”
袁蕙芸有些失望:“我还想着终于可以见到嫂子了呢。”
“等你下次去杭市演出,我再带她来看你表演,你到时候可要好好表现。”
两人正说着,陈宴理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点开看,薛裴给他发了三张照片。
是他们两家人的合照。
夕阳下,薛裴站在朱依依旁边,两人头发被海风吹乱,对着镜头笑得灿烂。
陈宴理脸上的表情霎时变了,右手指节泛白。
一分钟后,薛裴缓缓撤回了消息。
他说:【不好意思,我发错人了。】
作者有话说:
接下来几章应该都是雄竞,剧情转折还要再等等,可以囤囤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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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9章
Are you shining just for me
帐篷里实在太闷;朱依依起身关掉了床头放着的小风扇,蹑手蹑脚地拉开内侧的拉链。
临近十二点;沙滩上已经没什么人;白天的热闹喧嚣褪去,现在只剩下安静,波光粼粼的海岸;浮光跃金,浪潮冲刷礁石的声音传入耳里,就像治愈的催眠曲。
坐在海边,浮躁的心情被安抚得彻底。
朱依依给陈宴理打了个电话。
她以为他已经睡了,没想到电话那头很快就接通了。
电话一接通;她故作轻松地说:“女朋友来突击检查了;如实上报,正在做什么。”
陈宴理轻笑了声,酒杯晃动,发出轻微的声响。
“在喝酒。”
那声音确实像刚喝过酒一样,吐字很慢;尾音上扬,有种慵懒迷人的性感。
“你还在外面?”
“对。”
“好男人都是十二点前就回家的。”朱依依顿了顿,假装在看手表;“你还有十分钟时间。”
陈宴理压抑了一天的心情终于缓解了一些:“马上回去了。”
朱依依把手放在海水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
“想我了吗?”
“嗯。”陈宴理走出酒吧,代驾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他把钥匙扔给对方,“你呢;今天有没有想我?”
“当然有啊。”
“看你们玩得那么开心;我还以为已经把我忘了。”
陈宴理话里的醋意快要溢出来。
朱依依立刻否认:“怎么可能?”
陈宴理不经意地说道:“薛裴给我发了照片;你们好像玩得很开心。”
“啊?”朱依依懵了,“他怎么给你发照片?”
“他说,发错人了,你说我该不该相信?”
想起那张撤回的照片,那股烦闷的情绪又涌了上来。
这么低级的伎俩。
陈宴理不敢相信这竟然是薛裴会做出来的事,即便知道薛裴是在故意激怒他,但他没办法做到完完全全不在意。
他越想忽略,但越是难受。
朱依依眉头紧皱,好像明白了什么。
电话挂断了好一会,她没有起身回到露营点,而是坐在海边吹风,音乐播放器里正放着一首轻缓的英文歌,她跟着哼了几句,仰头望向天上的月亮。
如果此刻她回过头,就能看到不远处,有人正在注视着她,静默无声。
薛裴已经在那里站了好一会。
夜里不安全,他担心她一个人出来会遇到危险。从她走出帐篷没多久,他就一直跟在她身后。
离得那么远,他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也不想听清,他渐渐学会了自我欺骗。
就让他当作这是只属于他们之间的夜晚,没有任何人打扰。
这几天他减轻了药物的依赖,因为她在他的身边,在他能随处看到的地方,身上的伤口也在慢慢痊愈,他觉得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夜风簌簌,丝质衬衫被风一吹,几乎贴在身上,在朱依依起身离开前,他也隐没在夜色中。
这个夜,仍旧安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
第二天早上,朱依依刚洗漱完,吴秀珍喊她过来吃早餐。
“大家都在等着你呢,别磨磨蹭蹭的。”
“来了!”
朱依依一路小跑过来,到餐桌前反而停了下来。
她的座位在薛裴旁边,一向都是这样安排的,但这会她不知怎么心里有点别扭,戳了戳朱远庭的后背,让他和她换位置,朱远庭骂骂咧咧的,最后还是起身和她换了。
薛裴喝了口咖啡,望向朱依依时若有所思。
下午,他们在海边烧烤,他递给朱依依的食物,她转手就给了朱远庭。
一整天,她都在刻意避着他。
休假结束,薛裴算好时间,和她同一天回北城。
但就在前一天晚上,朱依依告诉他,她刚好抢到高铁的票,就不坐他的车了。
显然是借口。
“最近在避着我吗?”
朱依依也不避讳,直白地说道:“薛裴,我们以后还是少些联系吧。”
同样的话,薛裴早就已经听过一遍。
只是这一次的理由又是什么。
“怎么了?”
“我不希望他不开心。”
这简单的一句话,足以在薛裴胸口上扎上一刀。
偏偏已经被扎得鲜血淋漓的他还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装着温文尔雅,善解人意。
“但你很清楚,我们之间只是最单纯不过的朋友,不是吗?”薛裴扶了扶镜框,嗓音沉静平稳,从心理学上的角度来说,这样的声音更容易让人信服,“上次阿庭拿我的手机发照片,好像不小心误发给宴理了,可能引起了他的误解。”
朱依依蒙了,原来是朱远庭发的?
她还没说话,又听见薛裴低落地说道:“不过没关系,我尊重你的选择。”
“我不希望看到你不开心。”
“对了,我妈这次旅行的时候买了不少东西,是准备给你的,有些重,你坐高铁带着不方便,我到时候寄过去给你吧。”
这番说辞滴水不漏,薛裴满意地看到朱依依脸上的表情从笃定变成迷茫。
他弯了弯嘴角。
朱依依回到家第一时间就去找朱远庭。
他正在书房里做英语模拟卷,她等他答完完形填空才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
朱远庭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
她开门见山地问:“我们露营那天你拿薛裴的手机用了?”
朱远庭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但还是点了点头。
“是啊,咋了?”
“然后,发错照片给别人了?”
“是有这么一回事,怎么?”
不过也不能怪他,他原本想把那几张照片发给自己的,结果点发送的时候,看到一个人的头像和备注都和自己很像,这才发错了。
“没事了,你继续做题吧。”
朱依依最后坐高铁回到北城,那天陈宴理还特意去接她。
出差加上休假,他们已经有二十多天没见,刚出站,朱依依看到他立刻跑了过来,陈宴理张开手接住她。
陈宴理还故意看向出口的方向,问她:“怎么薛裴不在,我还以为你们会一起回来?”
朱依依和他开玩笑:“他在后面呢,马上就来了。”
果然,陈宴理下一秒表情就变了。
知道她是在捉弄他后,陈宴理捏了捏她的脸:“再有下次,我真的生气了。”
回去的路上,朱依依打开日历,认真地算着日子,还有不到一周就到陈宴理的生日了。
她已经准备了很久,但这次出差耽误了不少时间,她不知道按照原计划能不能完成。
——
薛裴刚和技术总监开完会,周时御在他办公室里聊着移动端上个月的总体情况。
刚开了个头,助理就在外面敲门,说有客人来访。
周时御:“有预约过吗?”
“没有。”
“叫什么名字?”
“他只说他姓陈,别的没有透露。”
周时御还没意识到什么,薛裴反而从电脑前抬起头来,沉声说道:“让他进来吧。”
没多久,助理就领着陈宴理走进门。
见到来人,周时御如临大敌,他摸了摸鼻子,咳嗽了两声,对薛裴说:“那个,我突然想起来刚才Jason找我有事,那我就先出去了啊,你们俩慢慢聊。”
周时御一走,门重新合上,室内落针可闻。
薛裴微笑着抬手示意:“请坐。”
陈宴理仍站在原地,不买他的账。
“不用了,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
他正欲说出后半句,视线忽然停留在薛裴办公桌上放着的合照,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是他和朱依依的合照,照片上两人都还很青涩,朱依依还留着刘海,估计才刚成年。
薛裴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嘴角弯了弯:“是她十八岁生日那年拍的,就在我们学校门前的面馆,那时候她还在复读,我请了假回来陪她过生日,她很开心——”
陈宴理立刻打断了他的话:“都快十年前的事了,估计她早就忘了。”
“没关系,如果你想听这样的故事,我还有很多可以分享,近的话可以追溯到上周,远的话可以追溯到二十年前,不知道你对哪一段比较感兴趣。”
薛裴气定神闲的模样,让陈宴理不气反笑。
“薛裴,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叫什么吗?”
“第三者?”薛裴说完,眉头皱了皱,又否定了这个称呼,笑得相当无辜,“可我还没开始做什么呢,你已经有危机感了吗?”
薛裴太懂得怎么撩动别人的情绪,陈宴理攥紧了拳头,越过桌面揪住了他的衣领。
就这一瞬间,他想起他和薛裴第一次见面,是在法国,那次游学所有同行的人里,他对薛裴印象最深,他很欣赏他,也想和他交朋友,但一直找不到机会。
后来有一次集体活动他在途中走散了,又不会法语,迷了路,正好遇上同样落单的薛裴,两人脱离了既定的行程,在外面玩了一天,薛裴说他早就想这么做了,跟着那么多人一起太没意思。
两人有很多兴趣爱好都相似,就这么聊了一路,他惊讶于薛裴竟然可以用法语和当地人自由交流,薛裴说他都是自学的,也才学了两个月。
当天回去的路上,两人添加了联系方式。
备注名字时,薛裴对他说:“我叫薛裴,裴是‘事裴成锦’的‘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