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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之哪里听不出谢明玉是在关心他,心里热乎乎的,说道:“我身体好着呢,就是以前也从没生过病呢。”
谢明玉原本只是逗他,听他这么说倒是真的开始心疼了,揽着他的肩膀往回走,笑着对他说道:“是是是,我们砚之最厉害了。不过哥哥也不差,我跟你说,我已经看好房子了,是个一进的宅子,比较小,但是住咱俩足够了!还有一个铺面,哥哥今天之所以回的晚了点就是凑银子去了,现在银子也凑齐了,后天哥哥就去官府交钱过文书,等拿到了房契后咱就搬过去,不过得先打扫下才能住,听官府的人说那宅子闲置了好久了。”
沈砚之乖乖的被他揽着,听他这么说,顿时有些小兴奋,连声说道:“我来打扫!我最爱打扫房间了,而且打扫得可干净了!”
“没人跟你抢,到时候别喊累就行。”谢明玉笑着说道。
“我才不喊累!”沈砚之也笑了。
雪渐渐的下的打了起来,好在两人离得不远,走了百十步就回到了屋里。
刚入冬的时候谢明玉就弄了个炉子烧着,因此屋里暖呼呼的,上面架了一个水壶,随时都有热水用。
谢明玉给沈砚之抖干净身上的碎雪,又抖了抖自己身上的,肚子里便传来一阵咕噜噜叫声,想了想,既然下雪了,晚饭干脆就涮火锅好了,正好暖身体。
炉子是现成的,只需要买好食材和火锅底料,煮开就可以涮。
沈砚之虽然爱吃,但是不太能吃辣,谢明玉便在空间里买了微辣的底料,拿锅加了热水放在炉子上,将汤底煮开,食材都放在桌子上,有羊肉卷,牛肉卷,培根,牛丸,生菜,蘑菇,豆腐,冬瓜,土豆,莲藕,等等,想吃那个就放进去煮一会,配上鲜香的芝麻蘸酱,每一口都是享受。
虽然是微辣汤底,两人依旧吃的出汗了,尤其是沈砚之,虽然好多东西都是他没见过的,而且也是第一次吃这么神奇的东西,但是下筷子的速度却不不慢,因为实在太好吃了,简直让他有些欲罢不能。
谢明玉看他吃的嘴唇微红,一边吃一边用手扇,不禁感叹果然火锅是个万能的神物,只要吃过一次的人就会情不自禁的爱上它。
吃完火锅,再喝上一杯温热的牛奶,既能解辣又能助消化,简直不能更舒爽。
待沈砚之吃好了,谢明玉将东西收拾了,外面下着雪也不能出去溜食了,干脆检查沈砚之作业,说道:“砚之,今天看书时有没有看不懂的地方?”
沈砚之连忙点点头,拿了书本过来,将做了标记的地方一一指出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哥哥,这几处我没看懂。”
谢明玉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揉了揉他的头发,安慰道:“看不懂没关系,以后哥哥慢慢教给你就是了。”
他好歹一个名牌大学的毕业生,教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读书还是绰绰有余的。
“嗯。”沈砚之乖乖点头。
将沈砚之不懂地方仔细给他讲解了一遍,又带他从头将文章看了一遍,直到确认他没有疑问才作罢。
第18章 混混上门
这场冬雪一直下了两日才停下来,待雪停已是下午。
谢明玉也不敢多耽搁,让沈砚之在家乖乖等着,便赶紧雇了个马车去东城衙门那边交银子,好在没有迟到,交了银子后得到文书的答复,五日后就可以来拿地契。
五日不算久,谢明玉听了挺高兴,因为雪刚停,街上到处都是扫雪的人,开张的铺子也没几家,谢明玉也不再停留,直接回去了。
他这一来一回总共也就花了两个多时辰,却不想沈砚之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却出了事。
谢明玉出门办事,沈砚之便乖乖的呆在家,他先是看了会书,然后跑到院子里堆起了雪人。
以前冬天也下雪,但是因为那时候太穷,吃不饱,穿的衣服也单薄,只恨不得整天躲在被子里,好能更加温暖一些,哪还敢玩雪。
但是现在不同,他身上穿着谢明玉给他买的据说是叫保暖内衣的衣服,然后再套上自己的外套,整个人都暖呼呼的,根本就不觉得冷,看着满院子的积雪,沈砚之隐藏在心底的童趣就冒了出来,在院子里堆起雪人来。
雪人圆乎乎的大肚子还没堆好,院子外边突然传出一声阴阳怪气的笑声:“呦,真是好兴致,还有闲心堆雪人呢,哥几个可是一天没吃东西了,借给哥几个点银子花花呗。”
沈砚之被这突如起来的声音吓了一下,手里捧着的雪直接洒了,他扭身一看,四五个小混混穿得花花绿绿的站在院子门外。
沈砚之这个家就没有不简陋的地方,睡觉的屋子简陋,厨房简陋,院子就更简陋了,就是拿几根粗点的树枝固定几个点,再用绳子连起来,中间稀稀疏疏的夹了一些树枝,简单的围了一个院子,而且高度也不高,也就到个成年人腰部的高度。
沈砚之自然知道这几个人,他们是福乐街有名的小混混,这些混混平时恃强凌弱,抢劫,偷盗,无恶不作,不少人都被他们欺负过沈砚之也没少被他们欺负过。
但是自从谢明玉住过来,这些人便再也没出现过在他面前,沈砚之差点就忘记自己住的地方是臭名昭著的贫民窟了。
要是谢明玉在这儿,便能认出这几个混混正是之前围殴原主,导致原主死亡的罪魁祸首。
这些混混平时只要弄到钱就会花天酒地,胡吃海塞,没有了就再去抢,再去偷,日子过得很是潇洒。
现在突然找上门来,还一张口就是借钱花,想来已经将他们卖烧饼赚钱的事情打听的一清二楚。
沈砚之以前被他们欺负怕了,听他们说要银子,也没想着反抗,便将身上带着的一个钱袋子递了过去,里面装了一百多个铜板,白给这些混混让他有些心疼。
其中一个混混将钱袋子接了过去,掂了两下后冷笑出声:“就这么点?当我们兄弟是什么?打发叫花子吗?”说着一抬脚,将树枝搭成的栏院踹散架了。
几个混混狞笑着走了进来,其中一个胖子剔着牙,吊儿郎当的说道:“劝你别不识抬举,赶紧把银子都交出来,否则就别怪我们兄弟心狠手辣。”
说话的这人是几个混混的头,名叫赵奇,长得膘肥体壮,满脸的油疙瘩,能在贫民窟把自己吃成这么一副模样,可见平日里油腻之物没有少吃。
沈砚之害怕的脸色一片惨白,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我身上就这些钱,没有多余的了。”
“就这些?骗谁呢?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别以为哥几个不知道,烧饼五个铜板一个,没少挣钱吧?嗯?”赵奇一副鼻孔朝天的嚣张模样,“只要你把银子交出来,哥几个也不为难你,但你也别让哥几个为难,不然,哼哼……”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家里的确是还有几吊钱,被沈砚之藏在床底下了。
但是这是他跟谢明玉卖了好几天的烧饼才攒下的,让他交出去他实在是不舍得,只低着头说:“真的没有了,我身上就这些银子。”
赵奇听了心头火起,抬起腿就是一脚,将沈砚之踹倒在地上,狠狠道:“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那也别怪我们了!兄弟们,去屋里找!有用的带走,没用的直接砸了!动手!”
赵奇说完,剩下的几人便哈哈大笑着冲进屋里去了,随后传来一阵脆响,想来是把桌子上的水壶和碗砸了,之后更是叮哐乱响。
沈砚之心里焦急,连害怕都顾不上了,想爬起来冲进屋里,被赵奇又狠狠踢了一脚,喝道:“老实呆着,别他娘的碍事!”
这一脚揣在了他的肚子上,沈砚之疼得整个人蜷缩起来,冷汗刷刷的就下来了。
赵奇见状,不屑的哼了一声,正想再补上两脚,突然看到沈砚之手腕上带了一个红绳,上面有一个铃铛,那铃铛可是货真价实的银子,能换不少钱呢。
赵奇脸上顿时露出一抹狞笑,伸手要将那绳子拽下来。
沈砚之原本疼得全身都在痉挛,突然感觉手上的绳子被用力的拽住,当即就急了。
那挂铃绳是谢明玉送给他的第一个礼物,他平时十分爱惜,连洗澡的时候都是带着的,不舍得拿下来。
此时见赵奇要拽,就使劲挣扎起来,拼命护着不让他拽下来,挣扎间竟一脚将赵奇蹬开了。
赵奇一不小心着了沈砚之一脚,顿时大怒,挥着蒲扇一样的巴掌就要去揍他。
沈砚之哪里打得过他,连忙忍着身上的疼痛,爬起来就往外跑。
赵奇比较胖,不耐跑步,跑了几十步就开始喘,而剩下的那些小混混都在屋里翻箱倒柜,没注意到外边,竟让沈砚之跑远了。
赵奇见沈砚之跑了,自己又没拿到那个银铃铛,心里恼怒的很,零兄弟们将沈砚之家里彻底翻了一遍,到底将那几吊钱翻了出来。
之后赵奇还是气不过,恶从胆边生,竟将直接放火烧了屋子。
也幸好地上有厚厚一层积雪,沈砚之住的地方又很偏僻,火势这才没有蔓延开来,没有殃及到其他的无故人家。
但是之后他跟谢明玉肯定是不能住了。
第19章 养伤
沈砚之从家里跑了出来,心里害怕的狠,既怕赵奇他们追过来,又怕谢明玉回来撞在他们手上,便往谢明玉去东城的那条路上跑,心里期待谢明玉能晚点回来。
谢明玉坐在马车上,心里还在盘算着晚上回去吃什么呢,突然看见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摇摇晃晃的往这边走,定睛一看,不是沈砚之是谁?
谢明玉心里大惊,急忙下车跑了过去,边跑边喊:“砚之,怎么了这是?”
赵奇那两脚可不轻,沈砚之腹部疼痛不已,因为担心谢明玉,这才凭着一股子劲才撑到现在还没昏倒,眼下听到了谢明玉的声音,当即心神一松,身子一软就要跌倒在地上。
谢明玉眼疾手快的一把将他接住,见他脸色惨白如纸,顿时心如刀割:“砚之,你这是怎么了?被谁欺负了吗?”
“…哥哥,危险,不要…回去。”沈砚之疼得直抽气,但是为了谢明玉的安全,都快昏迷了还是坚持断断续续的说道:“…赵奇带了几个…混混…去家里要银子。”忍痛说完,这才昏了过去。
谢明玉听了哪里还不明白,直接将沈砚之抱到了马车上,对车夫说道:“师傅,不回去了,直接去东城。”
那车夫只觉后背一凉,觉着这个路上一直跟他温和说话的少年突然变的锐利冰冷起来,急忙应了一声,掉头回去了。
谢明玉抱着昏迷的沈砚之坐在马车上,眼中一片冰冷,他定会让那些欺负砚之的人付出代价。
进了东城,谢明玉直接让车夫停在了一家客栈门口,而后要了一间上房,又让小二去请了大夫过来。
大夫来的很快,细细的看了诊。
沈砚之虽然挨了两脚,但是好在内脏与肠胃没事,并无大碍,安心养上几日就能恢复,之后写了一个方子,又开了一些外敷散瘀的药膏。
谢明玉听了大夫的诊脉,这才放下心来,付了诊银后送大夫出门了,又让小二去药铺抓了药,回来后赏了他一两银子,谢谢他的帮忙。
那小二第一次得这么多赏银,很是高兴,殷勤的问他要不要帮忙煎药。
谢明玉没让小二帮忙煎药,只让他帮忙准备了些热水送上来,之后用热绢给沈砚之简单擦洗了一遍,将他身上的淤伤涂抹了药膏,这才下楼去煎药了。
当然,药材和药膏用的都不是他让小二去药铺买的,而是他看了大夫开的方子之后在空间里买的,空间里的那些药材更高级药效也更好些,让小儿去买的那些只是让别人看的。
谢明玉借了客栈的后厨煎好药,端回到房间后又兑了一碗蜂蜜水,沈砚之还没醒,但是药得趁热喝才有效,凉了药性就散了。
将药碗和蜂蜜水放在床边的矮柜上,谢明玉轻轻摇了摇沈砚之,唤道:“砚之,醒一醒,喝了药再睡。”
沈砚之被摇了几下,略微醒了些,慢慢的睁开眼。
谢明玉见沈砚之睁开了眼,更加温柔的说道:“哥哥煎了药,喝了再睡好不好?”
沈砚之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看见谢明玉习惯性的先露出了笑容,然后才感觉到身上疼,脑子里瞬间想起之前赵奇到家里索要银子的事,脸色顿时一片惨白,声音都发抖了,大喊道:“…哥哥!”
谢明玉将他半抱起来揽在怀里,拍着他的背安抚他:“嘘嘘,没事,没事了,哥哥知道了,我们现在不在福乐街,在东城呢,不怕,不怕啊,哥哥在呢。”
沈砚之害怕的情绪慢慢的安抚下来,之前被赵奇踢打的时候,再疼他也没流一滴眼泪,眼下有哥哥在,顿时哭成了一个小泪人,好不伤心。
谢明玉抱着他,让他尽情哭了一小会,释放一下恐惧的心情,然后拍着他的背,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