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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实在不知道就她一个女的,到底为什么要跟一大帮男人一起留下来。
“上楼干嘛?”谢榭问。
“打麻将。”
“唱歌。”
谢榭看着同时开口的夏晴天和张迁,用表情告诉他们:有毛病吧?老娘大半夜的不回家睡觉留下来跟你们唱歌打麻将?
“咳!谢榭你要是觉得自己没意思我给你打电话叫几个姑娘,要多少有多少,二十分钟!”
开口的是一个叫王阳的少爷,是徐莫寻他们的高中同学,谢榭出国前跟他们混得也挺熟的。
还叫几个姑娘?
谢榭说:“你不如给我叫几只鸭子过来得了……”
她说完,一群人都笑了。
属张迁笑得最大声,夏晴天最诡异,属徐莫寻,笑得最温柔……
然后,她就听到徐莫寻用同样温柔的声线说:“走吧,送你回去。”
说完他跟几个人说,“你们先上去吧,我等会儿回来。”
然后还不等他迈步,就被夏晴天一把拉了过去……
“闹呢?啊?哥们儿跟他爹赔着笑给你把人留下来的你没看见啊?大好的机会不把握你回去什么回去。”
“你要不赔还好了呢。”
“什么意思。”
徐莫寻欲言又止,抬起手臂,最后叹了口气,替夏晴天整了整叠起的衣领,“没什么。”
夏晴天并不打算放过他,“没什么你走什么,赶紧去把人拉回来啊。”
“啧,一会儿困了怎么办。”
夏晴天:“……”
又拿手背拍了下徐莫寻的胸口,“困了不正合你意,我就说酒店房满了,要睡直接睡你屋去。”
“滚!”徐莫寻轻笑,“你堂堂一个集团总裁能不能别整得跟个老鸨子似的。”
夏晴天:“……”
老子还不是为了你?
夜色正浓,谢榭走出宴会厅的大门还不觉得冷,可是当她推开酒店旋转门的瞬间,风灌进来,她还是打了个实打实的寒颤。
转了一圈,又转回了酒店里。
她打开手包,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半了,她想起谢江南刚才那副把她往外推的谄媚模样,还是挺好笑的。
她轻笑了一下,收起手机,抬头看到酒店的人已经把车开了过来,刚迈开步子,手腕就被抓住了。
她毫不诧异的回过头。
她听到了他急促的脚步声,从刚才开始。
徐莫寻比谢榭高很多,所以她得仰着头,才能看到他的眼睛。
等他把一件深灰色的风衣外套披到自己身上时,谢榭想说,真他妈的暖。
结果没想到他说出的话,比外套更暖,暖到她鼻尖一酸。
他说,“谢榭,我才是你最亲的人。”
时隔两年,他还是一眼就能把她看穿。
谢榭看着他,四目相对,谁都没有移开。
过了一会儿,她说,:“太不搭了。”
徐莫寻挑眉。“这外套,跟你的西装。”
徐莫寻笑了下,“刚让人送下来的,没人跟我同居,不习惯,这几天都住的酒店。”
谢榭这才注意到从刚才开始,他的呼吸就有点儿喘。
谢榭哼笑一声,勾起了唇角,“那看来这两年在美国,徐少爷一直都有佳人相伴了?”
她被他太过执着和炙热的眼神盯的有些发麻,身体里酸酸的,心跳的跟呼吸一样有些不稳,她把头一偏,不再看他。
徐莫寻却一直盯着她,嘴角的弧度弯的不大不小,像一条小船,然后迈得更近了一步。
手依然抓着她的手腕,脚尖就快贴着脚尖,嘴上的小船飘啊飘,飘到了她的耳廓,他耍流氓的说,“当了两年的和尚不要紧,主要是一旦开了荤,尝到了甜头,就怎么也止不住了,要是还待在自己吃过肉的地方,太容易触景生情。”顿了顿,又加了句,“涕泪交加。”
谢榭本来被他吹在耳边的热气喷洒得麻酥酥的,听到最后四个字又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谢榭的头就在他的颈侧,轻轻一瞥,就能看到他修长的脖颈完美的线条。
她的下巴刚好到他的肩膀,离她不到一公分的距离,若有若无地,她能触碰到他西装高档的面料,冰冰凉凉的,他宽阔的肩膀和脖颈交汇的曲线看上去就像那种有治疗功效的枕头,在呼唤她说,靠上来啊,很舒服的。
只是还没等到她天人交战结束的那一刻,徐莫寻就先她一步,替她做出了选择。
在听到她笑出声后的一瞬间,徐莫寻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变成包裹住她还拎着包的小拳头,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脖子,把她的头扣在了自己的颈窝,紧紧地。
就是谢榭刚才觊觎的地方,而这个地方也如她想象般舒适。
舒服得鼻头发酸。
徐莫寻充满磁性又具有诱惑力的声音此时稍微带了点儿无奈,更多的却是诱哄和深情。
他说:“谢宝,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他身上是谢榭熟悉的他的味道,清爽舒适,干净又具有独特的雄性气息,淡淡地,却独一无二,不可忽略。与他整个人自成一体,让人匆匆一过,就可以被引诱得想要细探究竟。
年少的徐莫寻也曾跟那群放纵不羁的公子哥一样,身上喷着金贵的香水,面上清新脱俗,像个从画里走出来的温润公子,其实骚气十足,屋子里摆着好几排各种牌子的香水和古龙水,进他的房间,让你跌破眼镜地感觉就像看到一个演员的台前幕后一样。
直到有一回,他跟自己的一个大学同学撞了香,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朋友自以为惊喜地抱了人家一个满怀,还跟他狡辩说“他从我后面跑过来带了一阵风,就是你今天早上喷的香水的味道”,“这事怪你,不怪我”,“还好我机智,一抱手感不对立马松开了”,“零点一秒都没犹豫”。
最后一句倒是实话,但是也不妨碍他一怒之下把自己女朋友收拾了一顿,并且再也不喷香水了,从此大少爷自成体香,只是难为了那被谢榭抱错的男同学,除了他,全班都收到了徐莫寻的香水作为礼物。
熟悉徐莫寻的人以前跟他说过,说他身上总是混着股女人的味道,一闻就知道他有女人。
谢榭当时在场,听了这话好不得意,全然不顾徐莫寻对那人描述的嫌弃,“那太好了,谁一靠近,都知道你是个有主的。”
现在,他身上的味道还是那么好闻,却少了她的香水味。
身边的人没了,连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味道,都变了。
是不是因为那个人,深入骨髓。
谢榭垂在身侧的那只手下意识地抓紧了他西装外套的下摆,头埋在他肩上使劲蹭了蹭。
“我才没闹。”
声音闷闷的。
“是你故意气我。”
徐莫寻嘴角咧得简直不能再大了,好久没有听到她媳妇儿这么理直气壮地颠倒知非了。
贱,又犯贱了。
他犯贱地笑着,识相地没有问到底是谁故意气谁来着?
“好,都是我气你,那我以后不气你了,好不?”
“嗯。”
“那你能跟我同居了不?我们回家?”
谢榭笑着捶了他肚子一下,很轻,因为两个人之间的缝隙根本不够她使力的。
刚要开口,就被一道清甜带着惊喜的声音打断。
“莫寻哥哥?”
谢榭:“……”
徐莫寻:“……”
莫寻哥哥真他妈是个魔咒,谢榭在心里说。
而徐莫寻现在只想给自己一棒子,那么大的大门进来仨人他居然没注意到。
除此之外,他更想给那仨人一人一斧头。
砍死他们。
……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没了,但我会写下去,也会更下去。
第23章 第22章想要继续你侬我侬地抱着是不可能了,空气里环绕着的气息立马变了味道,是个人都能看出他此时的脸色有些难以言喻,尤其是在他们走近后听到谢榭熟悉的那句“你做梦”时更甚。
徐莫寻此时真心怀疑张戈是夏晴天特意派来治他的吧。每次都能让他一夜回到解放前,不管他是劳动了,还是要劳动前。
女人天生就是虚伪的生物,徐莫寻亲眼看着谢榭在用她纤细的鞋跟踩了自己一脚后若无其事地上前两步跟走过来的张戈笑着打了声招呼,“hi;采莲。”
徐莫寻:“……”
站在张戈身后两步远的向维很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把一身休闲装的张戈小脸笑得瞬间红了,她回过头。
向维当然不是笑人家小姑娘,她是笑谢榭那副心里明明刁钻的不得了还非要假装大方的嘴脸。
幼稚至极。
在触及到小姑娘柔弱的目光后,立马推了身边的程源一下,“你戳我干嘛,痒死了。”
程源:“……呵呵,看看你站没站稳。”
自己媳妇儿甩过来的锅,他不背谁背。
只是其余三人好像都没什么心情看他们夫妻俩表演。
张戈:“你刚刚说什么?是在叫我么?”
谢榭摇了摇头,跟着向维一起睁眼说瞎话,“没有,张小姐,我叫向维呢。”
“你还记得我呢姐姐,叫我张戈就好了。”
谢榭笑了笑,你能别叫我姐姐么,张戈妹妹。
其实张戈不矮,虽然没有谢榭高。
但是此时她穿着日常的休闲服,连帽卫衣牛仔裤,再搭配一双布鞋,活脱脱的一副清纯女大学生的模样,所以由于穿了高跟鞋比她高了大半个头的谢榭再加上她那身璀璨的晚礼服,此时跟她面对面站着,看上去就像个欺负灰姑娘的恶姐姐。
其实想想人家小姑娘也没怎么着她,只不过是自己被她那句莫寻哥哥魔音绕耳了而已…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姐姐,他们都没跟我提过你。”
得,开始diss她了…
谢榭发现这小姑娘原来除了具有极强的情感表达能力,能把莫寻哥哥四个字喊的任谁听了都不只是“一个叫莫寻的哥哥而已”的意思,还有另一个优点,就是让人不心软。
就好像上一秒她还像个恶毒的姐姐在说,“嘿,灰姑娘,嘛呢?干活呢?”
人家下一秒就直起了身,笑眯眯地跟她说,“我叫辛德瑞拉谢谢。”
“没事,呵呵,我不重要,不重要。”
只是她身后的某人,好像不这么觉得。
徐莫寻的脚步终于把这场虚与委蛇的拉锯战画上了句号。
“莫寻哥哥你怎么在这儿我这些天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你你都没接…”
徐莫寻看了眼谢榭。
他的脸色不太好,让谢榭惊讶的是,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忙,你怎么在这儿?”
“我住这里啊,晴天哥让我先在这儿暂时住着,莫寻哥哥你也住这里不是么?”
娇滴滴,白嫩嫩的声音。
娇弱,白净的人。
谢榭稍微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声音轻悄悄地,“我看你就在这儿一直住着挺好的,这儿不是有人跟你‘同居’么?”
徐莫寻沉默,他除了能在心里骂夏晴天牛逼他还能做什么…
想想夏晴天刚才跟他挤眉弄眼兄弟懂你的那副德行…
你懂个屁…
“你现在要上去了么?走啊,我们一起上去吧,我只听说你最近住这里都不知道你住哪个房间,也没碰见过。”
徐莫寻扫了后面看戏夫妇一眼,然后在六目睽睽之下说了句让他们目瞪口呆的回答,“走吧,一起上去。”
“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要走?”
看戏夫妇走近,谢榭和向维同时开口。
“不是说要开party么?”向维看向自己老公。
“不是说要开party么?”程源看谢榭。
谢榭:“…所以你晚宴不来结束了顶个妆过来是要看你老公通宵打麻将的是么?”
向维:“…”
谢榭又看向程源,“所以你刚才走了又回来是接你老婆过来看你打麻将是么?”
程源:“……”
然后掏出了手机。两分钟后,看戏夫妇一左一右,半拖半拉着个长裙飘逸金光闪闪地女子上了楼。
“走什么走,你个没良心的,我还不是为了陪你才过来的!”
“我不要打麻将…”
“你围观。”
“我不要唱歌…”
“你听歌。”
“就咱俩女的!”
“有的是。”
“没意思…”
“没事,给你叫小鸭子。”
“……”
电梯里,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进行的单方面对话好像并没有打消空气里被男人散发出的沉寂分子,四周都是金黄色的玻璃,透着男人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