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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里啪啦!
卢月云和煞缠斗,室内所有家具几乎毁于一旦,室内灯管也全部摧毁,室内一片暗淡。
他再次跑到被定身的顾景宇身边,
双手捏诀,一张符箓甩在顾景宇灵台之前,双指并拢带血一指,沉声而念:
“敕敕洋洋,日出东方,吾赐灵符,普扫不祥,口吐山脉之火,符飞门摄之光,提怪遍天逢历世,破瘟用岁吃金刚,降伏妖魔死者,化为吉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指尖符箓朱砂化祥,立刻将顾景宇身上的煞气吸入化解。
耗费了太多的气力,刚一收手,关越心里就泛起一阵疼痛,微微皱眉,刚刚还是太勉强了么。
符箓解煞而焚,一点光亮转瞬即逝,眼前的视线再度暗了下来,可他却清楚地看到顾景宇摇晃的身躯,在他即将倒下的时候伸手将他扶住,让他坐在了地上。
冷汗落在额头伤口让他阵阵发疼,还有他的心口,真的好难受啊……
“玄师!快!”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卢月云的呼喊,关越快速回头,就见顾蓉英身后的煞已经变得和她一样大小,卢月云鬼气化锁已经将它暂时缠绕住。
关越立刻起身,掏出莲华镜,大声朗道:
“我与汝斯,汝与我成,六六阴数,形貌无亏,太上使汝,代我避危,不得变异,常随我机,急急如律令!”
咒语音落,莲华镜金光大盛立刻对着煞和顾蓉英照了过去,在即将笼罩她的瞬间卢月云立刻收了鬼气逃离,她对这面镜子已经产生了阴影……。
“啊啊啊——”
被金光笼罩,一直无知无识只知道攻击的顾蓉英因为魂体被灼伤立刻难受地发出哀嚎声,随着煞气被金光驱散,她的残魂也被收进了镜中。
“呼~吓我一跳,下次你出手看着我点,我可不想被误伤。”金光散去,卢月云也是松了一口气地飘到了关越身边。
关越现在心脏疼得特别厉害,浑身冷汗嘴唇泛紫,面色透出非正常的惨白,根本无暇理会卢月云,只拿着鬼令一抬手就把她赶了回去。
随后他独自撑着墙壁不断地深呼吸,抖着手从腰包里拿出硝酸甘油片,赶紧吞了一颗,然后坐在地上靠着喘息了一会儿,等心脏钝痛有些减轻后面色才缓过来。
休息了一会儿,结界彻底消失,失去效力的符纸散落一地。
爬起身,关越慢慢走到了颓然坐地的顾景宇身边。
“景宇,你怎么样?”
声音沙哑让关越吞了吞口水润了润才蹲下,抬手推了推顾景宇的肩膀。
“我、我刚刚都做了什么……”
回过神的顾景宇愣愣地盯着自己的双手轻问,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脑海里空白一片,根本不记得扶了关越以后发生的事,但是他又依稀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可怕的事……
关越握住他的双手,让他抬起头,看到他的神色清明之后才回答道:
“你刚刚受到了煞气的影响差点伤了你爷爷。”
顾景宇皱眉,甩了甩头,却什么记忆都没有。
“我一点都不记得……”
抬头看了一眼暗色中十分狼藉的病房,他的爷爷正安稳地睡在床上,而他母亲却消失不见了才急急开口。
“我妈,对了我妈在哪?”
第九十五章 顾总的往事
关越觉得自己有点累了,不想蹲着就扶着顾景宇的肩膀盘腿坐了下来。
拿出莲华镜递给了顾景宇。
“我暂时把她收进了法器里,但是她依附的煞已经被金光驱散,只靠残魂可能支撑不了多久……”
大概还有三天就会自然消亡吧。
顾景宇接过莲华镜,上面除了隐隐约约的人影他什么都看不到。
回想起刚刚母亲毫无焦距的双眸,他的鼻头微酸,他小时候懂事早,所以很早就明白什么是生死,他不相信大人们说的人死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守护着他,觉得那是安慰,即使如此,每当想念母亲的时候他还是会忍不住地抬头,想要在天空中寻找哪一颗才是他的母亲……
可今天,他见到了母亲的灵魂,这么多年她居然就在爷爷的身边,她成了煞,不再认识亲人,却始终忘不掉心中的怨念仇恨,这让他很难受,他没想到自己的母亲死后还要受这么多的折磨,他真的好难过,好心痛。
“关越,一次都好,让我见见她好么?我真的好想她。”
低声的恳求,关越靠着顾景宇,甚至能够感觉到他从心里发出的丝丝颤抖。
借着月光他看到了顾景宇眼角的泪痕,他哭了。
关越回过头,望着窗外高挂的明月神色淡然,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
“自从我学道以来一直都信奉道法自然,一切顺应天理,尤其是生老病死,自然的轮回不必过多强求,活着的人也不要太过执迷于和逝去的人相见,不过我知道这些都是人之常情。”
说完,伸手握住了顾景宇微凉的手掌,看着他。
“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她了,即便是这样,你也要见吗?”
顾景宇慢慢回过头,对上了关越认真询问的双眸,轻轻颔首却无比肯定。
“我要见她,我有好多话想要问她,当初她走得突然,我甚至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无法理解,爷爷也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为什么,只是对我一味苛责严厉,也不让顾家人提起这件事,我母亲就像从他们口中消失了一样,除了我能证明她存在过其他人都是缄口不言,我真的想去问问她,既然要离开为什么要独留我一个人在顾家。”
关越看着顾景宇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符纸。
“要亲自看一看那天发生了什么吗?也许会让你重新看到她离开时候的场景。”
虽然有些冒险,但是如果顾景宇坚持那么自己也尊重他的选择。
顾景宇握紧关越的手暗哑道:
“可以吗?”
“嗯,我那里有一面特殊的镜子,可以读取魂体的记忆,即使是残魂但是她的执念很深,也许还能看到你想知道的事,这是降阴符,可以短暂地降低人身上阳火呈现假体阴魂状态,我可以带你到镜子里面看一看,只不过可能会对身体有些影响,要试试吗?”
“好。”顾景宇想都没想就答应了,随后双手包着关越的手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声谢谢。
关越扯了扯嘴角,觉得难得显露脆弱的顾景宇现在就像是个刚找到亲人孩子一样。
“如果你想哭,我的肩膀可以借给你。”
抽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这一次顾景宇并没有拒绝,而是伸手抱住了关越,头抵在他的肩头,没过一会儿他的身体就微微颤动,耳畔能听到他低声的抽泣。
心头泛起无限的疼痛与疼惜,抬起手,环住了顾景宇,关越也着实没学过怎么安慰别人,只能回忆着小时候师父安慰自己的样子,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他背部。
之后没多久楼下的保安护工还有医生就都上来了,看到一地的狼藉和破碎的窗门也十分震惊,根本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他们在楼下居然没有听到太大的声响。
不过到底不是正常的自然现象能解释的事情,所以关越就把这些交给顾景宇去处理了,至于他只能安排一下老爷子转病房的事了。
两个人在疗养院折腾到半夜,最后把第三层整个封锁了,不让人进,一切等重新装修好了再说,以顾总的财力,给些封口费也是不成问题的。
事后他们也并没有回家,而是驱车去了关越正在装修的别墅。
“还疼吗?抱歉,我之前没有及时注意到你的伤口。”
在车上,顾景宇开口,他之前直到走出昏暗的病房才发现关越额头有一个伤口,当时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都没有注意到。
“没事一个小伤口而已,过两天就结痂了。”
关越抬手摸了摸被包扎好的额角,心里想着明天去剧组萧环会不会生气……
“到了,就停这吧。”
晚上郊区的别墅没有灯光,伴着夜风总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只不过还好前面路口有一排路灯,不至于让他们抹黑进去。
哗啦啦——
车库卷门自动上行,感应灯亮起,一阵阴冷的风吹过,让关越有些颤栗,看来卢月云很生气自己把她赶回来。
摸摸鼻尖,关越上前扯开了盖着古董镜的防尘布。
然后敲了敲镜面,没一会儿卢月云就出现了。
“怎么,大半夜还过来?”
卢月云在镜中瞧着他们两个人没有什么好脸色。
“之前事出紧急不得已把你召唤过去,多谢你祝我一臂之力,现在我要借镜一用,你先出来吧。”
卢月云见关越是诚心道谢,心里的怒气也去了几分,就看在今天吃了煞的份上原谅他一次吧。
“这镜子很玄妙,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它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用就当心点吧。”
飘着出了镜子,难得好心地提醒了关越一声。
“谢谢提醒。”关越对着她笑了笑。
随后拿出降阴符来到了顾景宇身边。
“你准备好了吗?”
顾景宇深吸了一口气点头。
关越见状把降阴符贴到了顾景宇的胸口,很快的他周身的气息都变得阴沉起来,面色青白。
关越主动握住了顾景宇的手,“跟紧我。”
随后抬手,在触及镜面的一瞬间,他们两个人就被镜子给吸了进去。
因为两个人的手一直紧紧地拉在一起,所以并没有被吸入到不同的地点。
顾景宇站定,抬头看着四周都是一片雾蒙蒙的,什么也没有。
“这里就是镜子里面吗?”
关越点头,“没错,这里就是古董镜里面。”
说着他从腰包里拿出了莲华镜,双指滑动,在镜面上画出一道气符,随后高举莲华镜大声喊道:
“镜神镜仙,放鬼出生,急急如律令!”
咒音刚落莲华镜立刻金光大盛,一束光线之中顾蓉英的魂体缓缓出现。
“妈!”
在见到顾蓉英的瞬间,顾景宇就脱口而出了。
只是顾蓉英对他的呼唤没有丝毫的反应,残魂飘忽,就像是随时都能消散一样。
“她听不见的,现在她只是残魂,没有多少力量了,我们跟着她就能见到印刻在她灵魂深处的那些记忆。”
顾景宇看着眼前的女人飘远,心里的痛也越来越深。
关越轻叹了一口气,牵着顾景宇跟着他的母亲向迷雾中走去。
没走几步他们就遇到了一扇门,那扇门关越不清楚可顾景宇却认得,那是顾家二楼爷爷书房的门。
看着母亲飘了进去,关越也抬手打开了房门。
咣当!
迎面就是一声巨响,在书房里灯光亮起,明显是晚上,这时的顾老爷子身体还很好,一身西装革履的装扮,花白的头发梳得整齐一丝不苟,正面容严肃地瞪着站在沙发边的女儿,而地上茶水洒落一地,盖碗也摔成了两半。
“你现在已经嫁给了正和,连孩子都生了,怎么还念着那个人,他搞大你的肚子抛弃了你!”
严词厉色,手中的文明杖在地面敲得邦邦响,这样的爷爷顾景宇再熟悉不过,他从小就是被爷爷这么教育长大的。
但是在这个书房里发生的事他完全没有印象,爷爷为什么要对妈妈生气?
面对自己父亲的怒喝,顾蓉英长睫低垂,目光盯着地面,丝毫没有惧怕。
“父亲,我昨天在书房里发现了皓文给我写的信,当年他给我写了二十多封信,可我却始终没有收到过,不是他抛弃了我和孩子,父亲,是你让我误以为自己被抛弃,是你让我死心了。”
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顾蓉非常沉着地叙述了一个残酷的事实。
她很坚韧也很隐忍,关越看着眼前鲜活干练的女人最后竟然成为残魂心底也多了几分惋惜。
皓文,原来他的父亲叫皓文。
顾景宇第一次听到自己父亲的名字,心中有了一丝触动。
面对女儿淡淡的陈述顾老爷子面色一冷,也丝毫不做辩解,直接承认道:
“没错,是我扣留了他给你信,他配不上你,我不会允许你和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在一起!”
顾蓉英抬头,英气的眉目暗含了一丝悲伤和不敢置信。
她的父亲为了所谓的家族荣誉豪门商业,能够这么轻易地牺牲女儿的幸福。
“爸,皓文他不是一无所有的人,他有才华,他能调出世界上最棒的香水,他只不过是来请求你能帮他研发香水而已,如果不是他被朋友背叛背上巨债,他是绝对不会和您开口的,我当初以为你让我回来是回心转意了,可你把我扣在了家里,不让我和他见面,如果不是有了孩子我就是跳窗也要去见他,但是没想到你告诉我他找到了一个能够帮助他公司的千金小姐,放弃了我。”
顾蓉英说着眼眶也湿润了,可顾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