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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养妻录-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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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渊帝未至,众人自是不敢动筷的,私下用用点心倒是无碍。可是论在场的臣子、女眷们,又哪里有人有这个胆量?
  都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个木头桩子才好。
  被投喂的虞氏无奈地看了自家女儿一眼,也没拘着她,只是将身子稍侧了侧,将她挡在了里头。
  等少女一小半点心用完,集英殿内已无虚席。
  姜岁绵咔嚓咬下一口银酥握,正吃着呢,倏地觉得有人将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她微抬起眸,循着那视线看了过去。
  哦,原是萧祈。
  她轻易瞥开眼,淡定地又吃了一口手中的点心。
  皇子席中,萧祈定定地瞧着一个方向,良久都未曾眨过眼。直到少女朝他望过来的那刹,他喉头滚了滚,竟是连呼吸都顿住了。
  他已数不清有多少个日夜,未曾见过她了。
  恍若隔世,一别经年。
  他放在膝上的手颤了颤,正待起身走去,左侧却突然传来了些响动。
  “大皇兄伤好了?”二皇子叫宫人引着,在萧祈旁边落了座。
  萧祈的动作叫他一阻,霎时顿住了,“已无大碍。”
  他思过几日,来之前还特地换了身长裳,面上确实挑不出什么错。此刻虽答着萧禄的话,他的目光却还顿在原处,不舍得移开半寸。
  二皇子顺着往旁瞧了瞧,脸上兴味的笑骤然凝住了。
  顿了好半晌,他才轻声道了句:“好在皇兄不喜那姜家女儿。”
  萧禄心中难得不合时宜地生出了一点同情的情绪,可他话音刚落,却见那边的人将视线转来,与他道:“二弟慎言。”
  二皇子呼吸微滞,他看了看萧祈,又看了看那边不远的姜岁绵,不知想起什么,神色愈发复杂。
  他还待开口说些什么,却只闻得外头的通传太监扯着嗓子,高声禀了句。
  一时间满殿的人都跪了下去,齐齐的请安声在殿内回荡开。姜岁绵隐在人群里,含着块未曾咽下的点心,粉颊微鼓。
  侍在帝侧的大太监仿佛听到了句轻浅至极的轻笑声,可等他小心抬眼望去时,却又什么都没瞧见。
  雍渊帝坐于高座之上,却是与当初盛云寺前那个好似簪缨世族的贵公子全然不同。
  帝王威仪尽显,哪怕只略一低眸,都存着难以言喻的迫人威慑。
  “太后身子不适,无需再待了。”他淡淡道。
  在雍渊帝话落的那一刹,停顿的宫乐再一次奏起,缥缈的琴音被沉严的钟鼓之声取代。
  与娘亲一同坐回去的小姑娘舀了一颗醪糟汤圆,软糯的皮子里藏着绵软的红豆馅,温温的,再伴着微微酒意的甜汁,最适合因用太多点心而有些噎的时候用。
  姜岁绵一边用着,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远处那有薄纱遮掩的华椅上。
  太后设宴,太后却没到,就好像是今上设得似的。
  “岁岁~”
  “岁~岁~”
  小姑娘正出着神,身旁的位置就突然一暖,不知是何时挤过来的珠珠小心翼翼地从旁边探出脑袋。两人借着乐声的遮掩,就这么咬起耳朵来。
  视线被人挡了泰半,萧祈目光一闪,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他不着痕迹地偏了下身子。
  可不到半刻,却见原本正小声说着话的少女将目光一转,看向了安亲王的席位。
  大皇子随之望去,只见那方端坐着的亲王世子亦是直直地望向小姑娘的方向。
  含情脉脉。
  萧祈的眉险些拧到了一起。
  而此时的姜岁绵。。。
  “柿子他真的可惨了。”浔阳郡主俯在人耳边,持续碎碎念:
  “平王府上的人隔几日就要来我们府上一趟,还想着法子要见柿子,母妃说平王府里有一个姑娘,说是外嫁女所生,后不知为何过继给了兄长养着,年岁正好,叫晴,琴。。。”
  “琴什么我记不清了,”珠珠胡乱一摇头,贴在小姑娘肩上,“反正母妃说柿子大抵是被他们看上了,想要结亲,亲上加亲。”
  姜岁绵的眼神恍惚了瞬,不知怎的又回想起七夕那夜摆在她眼前的诸多画像来。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郡主黏着她,把后续给翻了个清楚。
  她道:“后来此事叫父王知晓,他把柿子揪到书房,叫柿子仔细回忆是何时招惹了平王府的小娘子。”
  “柿子想了半天,才对着父王手里的藤条道许是还在宫里的时候被那小娘子瞧见了,贪图他的美色。父王听完,连夜找匠人把王府的墙砌高了三寸,说就算天塌下来,他都不可能跟平王府结成亲家。”
  “就连这次来参加宫宴,父王都让母妃给柿子挑件裹得最严实的。”
  明明是件有点凄惨的事情,但和姜岁绵挨在一起后,珠珠说话的语气都欢快了几分,也就显得她这段的悲情意味没那么重了,反倒是有些好笑。
  就是不知这笑意里有没有先前她不小心出了京,而世子却正正好留在岁岁身边,甚至比她多吃了几颗桃儿的缘故。
  大抵“幸灾乐祸”,不过如是。
  席宴上已慢慢荡开了酒气,那些推杯换盏之事都与二人无关。
  听了一肚子王府“秘闻”的小姑娘望着萧饶安身上的长裳,只觉得有些热。她叉起碗里冰冰凉凉的杨梅就塞进了嘴里,还顺手给珠珠喂了颗。
  小世子眼中的泪意更浓了。
  珠珠含着水润多汁的杨梅,身子挪啊挪,与姜岁绵身上那抹湖水蓝色愈贴愈近。
  被接连投喂了好几颗后,浔阳郡主看着桌上摆的满满登登的小碟,忽而道了句:“岁岁桌上的东西,和我桌上的不大一样。”
  姜岁绵戳向杨梅的手一顿。
  珠珠张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殿内的乐声却倏地停住了。
  舞妓们水袖轻展,几尺红绸缓缓织成一方雀笼。漫天桃花落下,配着殿内明灭的灯火,引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清扬的筝声骤起,笼中的人缓步轻移,面上掩面用的面纱薄如蝉翼,将落未落,仿佛只要人轻轻一拂袖,就能彻底窥得那纱底所遮掩着的魅色。
  她踩着绸上的粉桃花瓣一点点上前,细腰轻摇,步步生莲。
  小郡主看着险些飘到岁岁身上的桃花,嫌弃地拂开了些:“怎么突然换了人,这跳的还不如之前的那个呢,我父王新纳的小妾那腰肢都比她好。”
  珠珠声音极小,姜岁绵却是听得再清楚不过的,原本有些出神的小姑娘忽而勾起唇来,笑得明媚灿烂。
  像是昏暗的夜里霎时点亮了满天的灯火,星眸慢转,月华方羞。
  竟是叫人看得有些醉了。
  这一幕并不独独珠珠一人瞧见了。早在看清那面纱下所掩样貌之时,萧祈瞳孔骤然一缩,垂在身侧的手背上暴起青筋。
  担忧,惶恐,自责,还有些许庆幸。。。数不清的情绪掺杂在他晦暗的目光里,再未从姜岁绵身上移开过。
  已多长了几岁的小郡主面色蓦地变得红扑扑的,都有些发烫。她一如当初团子时般捧着脸,低声念念:“岁岁笑起来。。。可真好看。”
  此刻那端坐于高座之上的人,心里也是同样的念头。
  他轻搭于椅上的手微颤了颤,似乎在压制着什么。
  乐声渐隐,身处中位的女子穿着薄纱制成的红色罗裙,向上首处柔柔一拜:“菡萏恭祝圣上、太后圣体永安,福寿绵长。”
  半掩的面纱恰到好处地被风吹去,只余一句怯怯惹人怜惜的:
  “臣女学艺不精,望圣上宽恕。”
  侍在雍渊帝身边的曹陌直至此时,方才看清那献舞之人的样貌。
  他眼睛一圆,险些握不住手里的拂尘。
  有大臣偏了偏身子,好奇地朝相熟的同僚问上一句:“这是哪家的女儿?”
  底下的姜府众人面色冷凝,姜淮接杯的手一紧,盏中的酒生生洒了大半。
  旒珠之后,帝王眸光淡淡,指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青瓷茶盏。
  “既知不精,还要献到朕跟前来。”
  “砰——”瓷块四溅。
  拜在阶下的人膝骨一疼,直直叩在了满地碎瓷之上。
  举殿皆静。
  可不过转瞬,满殿的人就齐齐埋首跪伏在地,似乎想把头摁到砖石里去,生怕晚了一息就会引来祸事。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姜岁绵愣了愣,才起身想要一同拜下去,一直默不作声守在她身后的小太监却在此时伸出手,虚虚挡住了她。
  小姑娘下意识仰起头,朝殿上瞧去。
  只见那高高的殿阶之上,帝王的唇微微一动。
  恍惚念得一句:“岁岁,上来。”


第65章 中元夜宴(下)
  上。。。上哪?
  姜岁绵此刻是真的懵住了; 脑子里似乎是叫人用糖霜搅了搅,黏糊糊的,分也分不开。
  守在她旁边的小太监弓了弓身; 在前面领了路。
  姜岁绵髻边的步摇晃了晃,却是停在原地没有动弹。
  她一动; 怕是就会被人听到响罢。脑袋已经宕机了的小姑娘不自觉想着。
  “峥——”琤箜的琴声乍起; 伎人垂头抱着琵琶; 五指翻飞。
  殿内众臣辨不明形势; 惴惴地将头埋得更低了。
  姜岁绵听到琴音,抬眸定定望着殿上。雍渊帝便这么任她瞧着,又一次动了唇。
  “岁岁。”他唤她。
  “上来。”
  姜岁绵眉睫轻颤,终是按着他的话动了。
  集英殿的砖石上还散着桃花花瓣,沈菡萏被毁灭般的痛意席卷着; 已然晕死过去。
  姜岁绵越过她; 在乐声里一点点朝着金阶走近。
  周围的人俱跪着,小姑娘登上阶; 离自家娘亲越来越远,却离雍渊帝愈来愈近。
  九为极数。
  “圣上。。。”何故唤她?
  姜岁绵停在最后一阶前; 迟疑地唤了他一声。
  似乎是怕惊扰了底下的人,她的声音极轻极轻; 几乎是用气声说的。
  雍渊帝看着娇娇的人儿,掩在冠冕后的眉眼里有了温和的笑意。
  龙椅宽大; 帝王指尖一动; 落到了自己身旁; 轻叩两下:“坐这来。”
  曹陌这时已经成了个石块; 是聋了也瞎了。
  姜岁绵水盈盈的眸子倏地一缩; 雍渊帝仿佛都看到了那受惊竖起的长耳。
  小姑娘抿唇未动。
  今日的帝王似乎极为有耐性; 一曲乐毕,他的手依旧停在原处,未曾移开。
  不知过了多久,少女鼓着腮帮子,低低道:
  “这椅子看着就硬,会硌着我的。”
  憋气憋得几近昏过去的大太监猛地破了功,险些咳出声来。
  雍渊帝也是怔了瞬。
  随即他向来冷薄的唇边却荡开一抹轻浅的笑。
  他站起身,主动向始终低了一阶的小姑娘那走了过去。
  不知怎的,看着逐渐逼近的雍渊帝,早被他纵坏了的小姑娘头一回生出了退却的念头,脚不自觉地就往后退了一阶。
  然后是第二阶。
  第三阶。。。
  可就在人儿将将要退出金阶范围内的那刹,她的手腕却叫人直接扣住了。
  轻柔却强势。
  高高在上的帝王不知何时走下丹陛,与人踩在了同一阶上。
  小姑娘的手腕细腻得犹如玉石一般,又纤细的紧,雍渊帝虚虚圈着她,微俯了俯身子。
  缠在姜岁绵腕上的青绿链条一晃,荡起一阵清脆的金铃声,可随之一同的,还有一句似乎掺着笑意的话:
  “岁岁不试一试,又如何知晓。”
  冕上垂悬着的十二旒繁多,却丝毫掩不住帝王的容色。
  望着近在咫尺的旒珠,小姑娘清凌的眸子里晕开一抹无措。她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越来越紧,仿佛每呼吸一次,便要更紧上半分。
  她下意识攥住了人的袖口。
  “硿”的一声,弦断了。
  宫乐戛然而止。
  底下跪伏着的人被这变故弄得怔了怔,一时之间不知是该继续垂着还是抬眸觑上一眼。
  “押下去罢。”
  押下去,谁押下去?
  低沉的嗓音在空寂的殿中响起,朝臣们惊疑间猛地抬起头,只看得侍卫身上软甲折射出来的银光。
  横抱琵琶的伎人腿一软,跌坐在地。而那曲颈的四弦琵琶上只独剩三弦。
  最细的子弦已然断裂。
  乐伎跪坐着,望着向她行来的士卒,喉咙像堵着什么,连求饶的话语也说不出了——
  在她死惧的目光下,侍卫越她而去,将红绸上晕死的人拖走了。
  像拎什么物件似的。
  萧祈的视线却并未和众人一同。
  大皇子望着高座之上,他父皇俊美却又极负威严的面容,拧着的眉松了松。
  是他魔怔了,居然好似听见有人唤了“岁岁”二字。
  夜间的风轻摇而过。帝王身旁那把华椅自始都是空荡荡的。只是上头的轻纱竟不知什么时候被风吹着,垂了下来。
  乐声再起,随着帝王的“平身”一语,恍若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可在场的臣子女眷却不自觉地倒吸了口气。她们确实是瞧不起这等献媚之人,但不过是场献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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