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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她一眼,确实脸色也红润了,人也精神了,全然不见之前那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炒毛豆好不好?”
将洗好的杯子放回橱柜里,他又继续剥毛豆。
说实话,自打遭遇生虫的毛豆之后,容蓉心里已经对盐水毛豆这道美味敬而远之了。
因为你不知道哪个豆荚里会有虫,也不知道你嘬豆荚的时候,是不是连豆带虫全都一股脑儿地嘬进了嘴里。
所以,炒毛豆就好很多了,有没有虫一目了然,再也不用担心会吃到虫子。
“弋哥哥,你做饭也是在部队里学的吗?”
她不由觉得好奇,毕竟部队里也有食堂啊,用不着他们自己动手吧。
“不是,没有学过。”他说这话的语气虽然很平常,但却能让人听出“自带天赋技能”的感觉来。
容蓉抿着唇笑:“那以后你来做饭,我洗碗好不好?我洗的碗可干净了!”
听了这话,高弋剥毛豆的手略略一顿,然后笑了一声,转身望着她,这才说:“好。”
容蓉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看着自己说“好”,回想一下,刚才自己那句话也没别的毛病啊,难不成他不信自己洗的碗很干净?
于是,她脸热热地又问:“你是不是不信啊?”
高弋摇了摇头,唇边噙着笑:“信。”
“信,你为什么要笑啊?”
他这样笑,总让她面红耳热,甚至连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了,心里一着急,就伸手去捂他脸。
他倒是没闪也没躲,任由她把手贴在他脸上,只是唇间的笑更明显了,容蓉一瞧,这可不行,当即就要去捂他的嘴。
手腕被他轻轻捉住,容蓉脸红红地盯着他含笑的双眸:“你……你不许笑我。”
“嗯,不笑。”说这话的时候,他眼中的笑意半分都没收敛。
容蓉想,算了,算了,看在他笑起来也很好看的份上,就给他笑吧。
想将手从他掌中抽开的时候,却觉手腕上被亲了一口。
温暖的唇轻轻在她手腕依然狰狞的伤疤上吻了吻。
他……他……怎么可以……
容蓉羞得低下头,连脚趾头都忍不住蜷缩起来,眼前的灯光忽然被遮挡住,她再抬起眼眸,映入眼中的是那件黑色的背心,再往上瞧,就看到了他微微耸动的喉结。
像是被蛊惑了似的,容蓉踮着脚尖,有些艰难地用柔软的唇轻轻碰了碰他的喉结。
得逞之后,她正要逃开,却被他掐着腰,带进他怀中。
这个吻比往常都显得急切,被迫仰起脸的容蓉只觉脖子好酸,便努力踮起脚去配合,两人身高差已经超出了二十公分,她就是踮脚效果也不见多好,就在脚也开始酸的时候,忽然,他双手从腰间往上挪了挪,竟将她跟抱孩子似的给提了起来。
容蓉:“???”
请不要这样“辱”她的身高好吗?
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为了不让自己摔下来,她手脚并用地缠住他,纤细的双臂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手指还能触到他的头发,短短的,不算柔软,但也不扎手。
高弋一手托着她,一手扶着她的腰,眸色渐深:“没事别乱亲,知道吗。”带着灼热温度的气息拂过她脸颊,偏偏嗓音又低沉得有些沙哑。
容蓉心跳得有些快,红着脸,有些不服道:“你亲我,我就不能亲回去了?哪有这样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从古到今就没这样的道理嘛。”
他望着她急于跟自己辩驳的样子,忍不住低声笑着,然后抱着她的双臂不由自主地收紧,让她跟自己贴得更近些。
容蓉原本还想继续再说两句,可这样贴得近了,她忽然发现自己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声,不再是沉稳平缓的节奏,而是跟她一样,热烈又狂乱。
她抿着唇,唇角还是抑制不住地上扬。
两个人谁也没再说一个字,可这样的静默却没让人觉出半点尴尬来。
又过了一会儿,高弋才松开手,将提起来抱着她放了下来。
双脚落了地,脚踏实地的感觉又回来了,容蓉反倒觉得还是刚才抱着他的时候,心里面会更踏实一点。
“要不要去看会书,饭好还要点时间。”他转身又走到台子前继续剥毛豆。
容蓉:“……”
难道在他眼里,她每天能干的事,除了吃饭就是在等吃饭?
她觉得自己应该帮他剥毛豆,但说句实在话,她也是真是被那个带虫的豆荚吓怕了,轻咬着唇,望他背影瞧了一会子,蓦地就想起了卫生间里泡着的床单。
“我……我去个厕所!”
生怕被他察觉自己的目的,她说完这话,人就到了卫生间,而且连门也关上了。
她没洗过床单,哪怕是她弄脏的,家里也是爸爸妈妈洗的。
在泡了床单的盆旁边蹲下,她把手伸进去一点点将床单扯开,试图找到那块血迹。
正一点点找过去的时候,就听外面响起了他的声音:“别碰凉水。”
容蓉:“……”
他是什么耳朵,明明她什么动静也没有。
她扯床单的动作顿了下,但抬眼瞧瞧关上的门,心说他应该不会推门进门,于是,不由松了口气,也没再去管这些话,找到那块血迹便又在上面抹了两下肥皂,这才搓了起来。
幸好这床单是灰格子的而不是白色的,搓洗了几遍之后,她对着灯光看,已经瞧不出什么来了。
“呼……”
长长舒了口气,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将盆里的水倒了,准备拧干水就可以丢洗衣机里正经洗了,可毕竟是双人床的床单,没法子整条拧,只能一点一点拧过去,也算是拧干了。
她拿着搓好的床单,将卫生间门打开,探头出去,却见高弋这会子已经剥完毛豆了,正在那端着碗拿着筷子搅鸡蛋。
再看看刀板上的番茄,她眼睛亮晶晶地小声问:“是要做番茄汤吗?”这个她可以。
高弋抬眼朝从卫生间门那探出来的小脑袋看了一眼,语声温柔:“炒番茄蛋。”
容蓉:“……”好吧,别看都是番茄和鸡蛋,但这个她确实不太擅长。
“不是别碰凉水吗?”看到她手里拿着湿漉漉的床单,便知道刚才她在厕所做什么了。
容蓉有些不好意思,但比起让他来洗床单,她觉得自己大概会尴尬到去世。
“反正我没事做,这会儿也不太想看书,而且现在天气热,太阳一晒,水管里的水都是热水了……”
她插科打诨说着,便拿着床单就往阳台那边跑,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留。
第67章 娉娉袅袅
阳台上的洗衣机“哐当——哐当——”拼命努力工作。
容蓉踮脚抬起手摸了摸晾着的裙子; 确定裙摆最厚的地方已经干了,这才拿衣服叉子将衣服都叉下来,抱着随手就叠了; 然后拿去卧室放。
随手打开灯的那一瞬,目光不由自主地就落在那四四方方的毛毯上。
她下意识就扭头朝厨房那边看了一眼,鉴于角度的关系,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只能听见炒菜的声音。
她拉柜子门放衣服的时候; 眼睛还像是被黏在那方形的毛毯上似的,等关上柜门; 人就已经在床边蹲了下来。
盯着那毛毯看了好一会儿; 她甚至都怀疑里面放了定型的卡纸或者塑料片,但想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 忍不住伸手在尖尖的边角上戳了一下。
有型的棱角立马就被她的手指给戳阴进去了。
容蓉:“……”
“作恶”的手指缩了回来,但很快她又伸手过去; 手指小心翼翼地扯着阴进去的那部分,然后愣是按照旁边的样子; 开始人为捏棱角凹造型,可是捏完了,总觉得都不比不上之前的自然漂亮。
但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这样了。
容蓉站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蹲太久的缘故,脑子有些供血不足,眼前有些发黑,手撑在床头柜上; 等缓过劲儿才敢动。
一垂眼; 看到的就是那本《父与子》。
长长的睫毛颤着; 虽然当时不愿意跟他一起读下去,但是打从心里说,她还是很想知道后面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剧情发展,男主到底有没有跟漂亮寡妇在一起呢?
明明人小说重点也不是这段爱情插曲,但她居然对这个还挺上头的。
于是,急于知道结果的她,直接翻到了最后两页,可是看完就心梗了,男主死了,寡妇嫁了别人,男主孤独的坟前只有年迈的双亲。
她将书本合上,长长叹了口气,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就拿著书去了客厅,将书又端端正正地放了回去。
可是心里还旧shigG独伽是有点意难平。
明明寡妇是喜欢男主的,既然相互喜欢,为什么要拒绝他呢?
要是没有拒绝的话,那结局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越想越觉得难过,可是既然是文学作品,这样的结局也是有道理的,只是她心里更喜欢幸福甜美的结局。
高弋从厨房出来的时候,余光就注意到了立在书橱前发呆的小姑娘,瞥了一眼已经被放进去的那本书,便低声问了句:“不想看了?”
猛然间听到他的声音,她的大脑有一瞬的空白。
她转身望着他,就在他要再开口的时候,她直接扑进他的怀里,双臂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高弋不由一愣,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怎么了?”
容蓉摇了摇头,闷声说:“没什么,就是忽然想抱抱你。”
高弋:“……”
他又一瞬的怔愣,但并没多问,也伸手抱住了她。
过了很久,她才听他一声轻叹,无奈又带着宠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回去啊。”
他说的回去,是回部队吧。
容蓉将脸颊紧紧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抿着唇,声音小小的:“你不用管我,工作要紧。”
“我在这边过不了中秋节了,不然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去墓园看看你妈妈?”
容蓉知道他的意思,这回倒是没有任何犹豫了,轻轻点点头“嗯”了一声。
两人简单地吃完饭,高弋便在背心外头套了见衬衫,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今晚还是你去医院吗?”
“嗯。”
容蓉咬了咬唇,伸手拉住他:“我也去。”
他的含笑的目光往她额头上瞧了一眼:“不怕被发现了?而且你也不方便,在家休息吧。”
说完,便换了鞋,拉开门,见她还站在那里,想了想又说:“你晚上乖乖的在家,明天中午带你去吃烤鸭。”
“……”虽然觉得他这明显就是大人哄孩子专用句式,但是她还是弯起眉眼点点头。
但是,在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淡了,整间屋子也安静得有些可怕。
容蓉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挺爱独处的人,可现在发现当习惯跟谁黏在一起之后,独处就开始变成了一件有点难的事情。
想起还在洗衣机里的床单,她低着头转身朝阳台走。
走一路,灯也亮一路。
可等到了阳台,发现床单已经晾上了。
她抬手捋了捋被风吹乱的长发,忽然,脑子里就有了个想法。
关上阳台门,又急忙忙跑去厨房拿了剪刀,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她把头发随意绑了个低马尾,然后手在额前比划了两下,挑了几缕头发下来。
为了遮盖住额头上的淤青,她觉得可以给自己剪个刘海。
空气刘海大概不怎么行,太薄了,盖不住。
八字刘海也不行,依然还是盖不住。
两种好看的刘海都被pass掉了,现在只剩下齐刘海了……
虽然齐刘海有减龄的功效,但是它太挑人了,搞得不好能把颜值给直接封印住。
她拿着剪刀的手也有点犹豫。
盯着镜子瞧了好半天,容蓉暗暗催眠自己,这么好看的脸,就是光头也不会丑的。
而且刘海就是难看也没关系啊,养一阵子不就长了吗?
想想自己小时候,妈妈也给她剪过齐刘海,结果剪歪了,又多加了几剪刀,差点都要变秃刘海了。
但就算是这样,她依然美滋滋地顶着短短的像狗啃的齐刘海去上学,小伙伴还觉得她这刘海特别可爱。
有了从前的经历,容蓉一下子就底气了。
她举起剪刀,冲镜子里笑了笑,自信最美,剪就完了!
深吸一口气,将额前留出来的头发梳好,比了好几回,确定好了要剪的地方,咔嚓——
被剪断的头发飘落在洗手台里,容蓉松开那撮头发,手指轻轻将它们抖开,然后扯下皮筋,把马尾散开,再对着镜子左右瞧了瞧。
齐是很齐了,但好像有那么一点歪?
她往后退开两步,对着镜子又看了一会儿,不由叹了口气,确实歪了,右边的眉毛是被盖住的,左边的眉毛都快露出来了。
“唔……”不是一点歪啊。
没事,修到眉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