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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黄橘绿时-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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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施惠轻笑出声,“怎么,回娘家非得有这么多道理吗?”
  “哦。”汪盐轻一声,“可是我一早还有早会,周一。”
  “请假。”命令的口吻。
  “请不了。”汪盐实事求是,表示早饭就免了吧。或者有时间一起回去吃晚饭倒是可以。
  “你就不累吗?”孙施惠听她的话后,不置可否。只反问她这一句。
  尾音里拖沓着些不明的笑意。
  汪盐这才反应过来,她就这一会儿的工夫,就已经走进了他的圈套里。
  回击狡狯的人,只有冷静的沉默最上乘。
  她不理他了,有人反而急了。一时挨一时蹭的,没个安生。
  他追着她要答案,累不累?
  汪盐想打发他,说累他又不答应。
  “你累什么你累。辛苦的明明是我……”
  话没说完,身后的人便翻身在上了。
  熄了灯的房里,适应黑暗的两个人,能看到窗幔之外已然有薄薄的熹光了。天总归会亮的。
  这回换汪盐问他了,“你不累吗?”
  隐蔽的人会自觉放逐出些本性来,欺身压制的人倒不稀罕回答她这个问题,累不累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汪盐,我睡不着……”
  也停不下来。
  更忍不了。
  与其让他这么空烧着,他求她,和他一起。
  这样的孙施惠着实的陌生。
  饶是床上他也是不畏不惧的,这是他这些年将养出来的性情。可是,他这样口口声声搀着点低声下气,于汪盐是陌生的。
  她甚至想问他点什么,可是还是忍住了。纯粹是不想知道,于她毫无意义。
  只淡淡地骂他,“食髓知味,乐此不疲。”
  “是,我要你也是。”
  汪盐不想理他,只说她不舒服,有点疼。
  孙施惠伸手去开灯,说他要看。光明那一瞬,汪盐嫌晃眼,闭上了眼。
  ……
  就是她闭眼闭出错了,放纵了某人的性情。她也不清楚,怎么又开始了,只想骂人,骂他,“孙施惠,你哪天、死在床上,我一点都不、稀、奇!”
  “那也一定是先死在你身上!”
  一时间,死灰复燃。
  ……
  律动里,汪盐还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饶是已经洗过一趟,孙施惠身上的酒气还是很重,鬼知道他席上到底喝了多少,才能这么疯魔。
  疯到怎么样他都不满意:不出声他不肯,出声了他更疯。
  然后像给猫儿挠痒那样,起初百般殷勤,过分亲密,等猫儿习惯了,习惯他的温存和气力,他陡然地松手了,抽离了。
  弄得猫儿期期艾艾,魂不守舍。
  她出来的声音,孙施惠控诉她,“谁敢细听啊,汪盐!”
  他要她喊他的名字,也问他,“我是谁?”
  汪盐一时出气,一时进气。
  ……
  被他一来二去地盘问,终究也自弃了,招供,“孙施惠,你是……孙施惠。”
  “把孙去掉。”
  “……”
  “汪盐,我想听你喊我‘施惠’。我们第一次见面,我是施惠呀。”
  最后一句,陡然间地,惹得汪盐潸然泪下。
  她愈哭,某人愈凶。
  气息气力全往她身体里钻。
  ……
  一场夫妻敦伦,最后眼泪换大汗地收梢了。
  天晓放辰光,汪盐去洗澡的时候,好久都没出来。孙施惠不放心,进来看的时候,只见泡澡后的人,湿漉漉的头发沾在脊/背上。睡袍在边凳上,没来得及穿。
  整个人赤忱忱地蹲在浴缸边的地毯处,紧紧抱着膝,不言不语,沉默纤瘦。
  “汪盐……”孙施惠出声,阔步迈过来。
  蹲在地上的人,抱膝扭头,轻声却微怒,“你别过来了。”
  “我不过来怎么抱你起来。”


第46章 家家雨(26)
  汪盐只是有点低血糖; 从浴缸里跨出来,头就有点晕眩感。
  她抱膝蹲了会儿。
  孙施惠过来,俯身; 一手捞她的腰,一手抄她腿弯。抱起了她,直往外头卧室去。
  他一面走,一面警醒汪盐; “你这样容易低血糖; 运动大汗后,不要急着洗澡。尤其是我人不在家的时候。”
  汪盐浴袍都没穿,他再轻飘飘抱着她; 说些与他无关的冷漠话。汪盐一时气恼,“你不在; 我也不会低血糖。”
  这么一噎,有人一时无话。抱她回床上,再折回浴室拿她的衣服和吹风机。
  等孙施惠拿回头的时候,汪盐已经拖被子盖住了自己,头发没干,就这么枕在枕头上。
  他人要过来,汪盐出声,“我不想穿,也不想吹头发。只想躺会儿。”
  孙施惠在床沿站了会儿; 喊她; 汪盐也执意不动。他这才没勉强; 把手里的长毛巾折了两道; 过来托汪盐的头; 由她枕在脑后。
  随即; 人就出去了。
  孙施惠再回来的时候,手里端了碗热腾腾的东西。太烫了,他搁到床头柜上的时候,甚至一丢手,指头就往耳朵上去。
  不等他开口,汪盐就闻到了话梅味。
  是话梅和红糖熬的热茶。
  他说没找到生姜搁哪了,昨晚齐主任他们这一桌,煮话梅花雕酒的,剩了些话梅在那里。
  “要喝点吗?”
  汪盐不作声地阖着眼。
  听到孙施惠自己喝了口,客观陈述,“不甜不酸。”
  汪盐这才睁开眼,她冷冷投他一眼,孙施惠继续道:“喝一口?”
  “……”
  “汪盐,我记得你高中那会儿很爱喝酸梅汤和营养快线。”
  …
  酸梅汤是因为她开学军训一直体力不支,胃口也不好,那一个星期,她老喝妈妈给她准备的乌梅桂花和洛神花等一起煮的茶。
  因为太好喝了,汪盐每天带一大水壶,前后左右认识的新同学全跟着喝了。
  军训到尾声了,她在食堂遇到某人。施惠少爷喊她过去,汪盐都凑到他跟前,某人还是不说找她干嘛。
  良久,孙施惠才开口,“没事,就是看你黑了好多,我都不敢认了。”
  汪盐拔脚就走,水壶忘了。
  孙施惠喊她回头,说还没说完呢。
  他从包里翻出一张新专辑,是汪盐最喜欢的,风靡整个亚洲级别的创作歌手。
  “干嘛?”汪盐问他。
  “拿走,趁我没改主意前。”
  “你干嘛给我?”
  “……我大概闲的吧。”
  汪盐一时水壶也不要了,拿起那张专辑,难得的狗腿,“孙施惠,这是我们恢复友好邦交的投名状吗?”
  “是我贿赂我班主任的敲门砖。”
  汪盐懒得理他,说她才不会告诉老汪。也不会让他的贿赂得逞。
  投桃报李,汪盐把她剩下的酸梅汤倒给孙施惠尝尝。
  某人只尝了一口,她问他,怎么样?
  嗯,很好,已经酸得没牙了。
  她上高中没多久,秋老虎的天气,她鼻子老淌血。说话说得好好的,都能簌簌流鼻血。去医院看过,医生就是说鼻黏膜比较薄,血管脆弱。汪盐生怕自己营养不良似的,每回流鼻血后,都疯狂喝牛奶。
  久而久之,她就养成了夏天喝酸梅汤,鼻子流鼻血喝奶制品。
  …
  孙施惠说:“酸梅和话梅应该差不多吧。”
  汪盐不想打击他,可是嘴巴比她诚实,“差不多的依据是从哪里来的,明明字都不一样的写法。”
  孙施惠一时愣在那里。不多时,从善如流又像特定环境下的殷勤附和,“是。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他求她喝一口,看在天还没亮,他摸到厨房去,七手八脚的份上。
  汪盐终究开口了,问她想问的,“孙施惠,你这是事后的殷勤吗?”
  他反问他的,“那么你这样不肯理我,是在生气吗?汪盐。”
  没等到汪盐开口,某人继续道:“事后殷勤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假意的?”
  “……”
  “是吗?汪盐。”他这么问着,忽而伸手来拖她的被子。因为汪盐始终不搭理他。
  也抱她起来,抱她坐靠在床头,要她看着他。“我假意了?”
  汪盐身前的被子滑下来,她什么都没穿,坦诚的一隅,露在孙施惠眼里。上头有他不依不饶的作为,始作俑者即刻就软和了下来,“汪盐,你不可以这样,你不讲理……”
  他说,开始的时候她没有清醒地拒绝他,结束了,她利用了女人天然的弱势,不言不语,把他逼得十足地像一个恶人。
  孙施惠伸手过来捧她的脸,一本正经的严肃甚至到阴郁,“汪盐,是我会错了意?是吗?”
  这些年来,他也就这一桩独立平等的际遇了,他要怎么开口来告诉她,倘若真是我会错了意,我该如何收场?
  汪盐,我仅仅一直以为,你就是我眼前的汪盐呀。
  十五六岁的少年,从来没想过,眼前的人有一天会看别人,会和别人四目以对。
  他甚至难同她去对质,因为结果都会很惨淡:他会错了意,或者失去一段十年的维系。
  如同当年,他被糊糊涂涂送到孙家来。
  七岁的孩子,大年初一的早上,还等着妈妈答应他的生日礼物:给他换一个新的奥特曼。
  他不肯跟何宝生走,闹着要下车,小跑回头,妈妈走过来,扬手就是一巴掌。
  那个女人要他滚。
  来到孙家的男孩,重新被送去上学,他因为姓名这事,被老师喊去办公室多少次。
  孙施惠就是孙施惠,不可以只写个施惠,听明白了吗?
  只有汪盐明白,也替他辩解:他有两个名字不可以吗?孙施惠是,施惠也是。
  早操会散了,七八岁的汪盐追过来,认真给他出主意:可是老师的作业本上,你还是要写孙施惠的。不然,老师又要告诉孙爷爷了。她的班主任冯老师就老动不动告诉她爸妈,猫猫在学校里又干嘛了。
  二十年间养成的人,看似什么都不缺,却是个最衣衫褴褛的人。他身上能遮掩的,也只够他的尊严了。
  孙施惠难承认,他只不过是怕再回头追过去的那一巴掌罢了。
  这世上人人都可以掌掴他,唯独汪盐,不可以。
  她可以不爱他,只到不爱为止。
  “汪盐,是我会错了意的话,我该如何弥补你?”
  靠在床头的人忍着泪,微微红着眼,伸手就要来打他,打他的不可一世。
  原本汪盐以为她这样信誓旦旦扬起手,孙施惠的个性肯定要迎面来挡的。可他动都没动,迎了她不轻不重一巴掌。
  随即,二人四目相对。
  不短不长的沉默里,孙施惠淡淡开口,“解气了吗?”
  如果还没有,他再来捞她的手,要她继续,“总之,汪盐,今晚的事,我不想跟你道歉。”
  道歉就是错了。他不想会错意,会错也不会放手的。
  孙施惠紧紧捏着汪盐的指骨。
  汪盐被他捏得生疼,才要开口说什么,霍地被孙施惠拉过去。
  他紧紧扪住她,扪得她不能出气。
  “汪盐,要喝吗?”他和她无赖地打岔,恣意兜售他煮得什么话梅红糖水。
  汪盐挣不开也不领情,跟他纠正,话梅就是话梅,它制不成酸梅汤。
  “是。”某人依旧卯着劲地抱着她,应下这一句,孙施惠放开她,起身就把床头柜上那碗不伦不类的汤给倒了。
  外头才五点多,他已经打电话给阿秋了。问她起了没,起来的话,帮盐盐弄杯红糖姜丝茶吧,他说他找不到生姜在哪里。
  阿秋没半个钟头就端来了施惠要的姜茶。
  夜里一场雨,天光亮了,从外头看,有着冥冥的蓝色。
  施惠在明间沙发上抽烟,燎起来的雾把他都快遮起来了。阿秋见状,问他这是怎么了?
  孙施惠看阿秋过来,灭了手里的烟,只把那杯茶端进去。不回阿秋的话,只叫她先去吧。
  老保姆临去前,施惠又喊住她,要阿秋把他书房冰箱里常喝的那款气泡水换掉,“换矿泉水就可以了。”
  他书房一向没人敢进的。包括齐阿姨,所以他里头买什么办什么喝什么,都是施惠自己来的。
  阿秋不解,“那原先的气泡水不要啦?”
  有人没有回答这种不必要的问题。
  直到汪盐起来,一早来问爷爷安。早饭也摆在这里,施惠向来不在家里吃早饭的,今天起这么早,齐阿姨都纳闷了。
  这头,某人才坐下来。
  汪盐跟阿秋说,她不吃了。时间来不及了。
  阿秋看早上施惠要姜茶,这会儿,夫妻俩又不一起吃早饭。只以为小两口又拌嘴了。老保姆带着小孙子吃鸡蛋,忍不住地在下头踢施惠一脚。怪他怎么好,怎么能月子里都能吵架的。
  某人这才跟汪盐说话,“我送你。”
  “不要了。我自己开车。”汪盐一早黑白look风的通勤妆,香水难得浓了些,熏得孙施惠脑仁疼。
  “你能开吗?”他干脆喊她回头。
  径直走到院子里的人,这才回头看他,春雨蒙蒙天,汪盐一身冷调,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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