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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黄橘绿时-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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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裙子的拉链在侧边,还是隐形的,难怪他迟迟找不到机关。他帮她脱掉了,也认真感谢她,“忙了这一场。”
  汪盐没什么所谓地应他,“那怎么办,琅华又不管这些。”
  “嗯; 所以说辛苦你了。”
  “琅华她……”
  孙施惠抽床头柜上的纸巾先帮她擦了下; 汪盐有点不好意思; 他低头; 也不让乱动; 嘴里应着她的话; “别乱点鸳鸯谱。爷爷不会肯的。”
  她稍微地缩了下,顾不上羞耻,直追着他的话,“为什么?津明阿哥……”
  “叔叔。”
  “……孙津明,”汪盐改口,“孙津明明明和你们半点关系没有。”
  “谁说没有!”入夏后,汪盐就作主把这中式柱式床四根上支起了蚊帐,孙施惠一开始还嫌土。可是他们院子里里外外都没防蚊蝇的纱窗纱门,汪盐说有蚊子。用惯了,孙施惠也喜欢这影影绰绰四合在里头的感觉了。他撩开帐帘下床去,也警醒汪盐,“那个人没我大的时候就改姓孙了,他先是得了他继父的济,再得了爷爷的济,他敢说他不是孙家人!”
  汪盐拥着薄被坐起身,也随着他的步子,视线跟着他,“可是琅华是喜欢的。”她确定,女人的直觉错不了。
  孙施惠不理会她的小孩脾气,冷哼一声,“你的津明阿哥不会喜欢她的。”
  “为什么?”汪盐追问。
  孙施惠:“喜欢和不喜欢,永远都没有理由。懂?”
  等孙施惠再次冲凉出来,他看纱帘里的人又躺回去了,大概是累坏了。冷气开得很低,低凝之下,房间里的气息不大清爽,有酒气有香气也有别的。
  他来抱她去洗澡,汪盐也迷迷糊糊听到他说些什么,一说孙津明,他努力了这么久不会轻易做谁家的“驸马爷”的,谁不知道驸马向来没实衔职的;再和她说点实在的,“明天再陪你去趟医院……看你五姨父。”
  汪盐倦怠的眉眼,听到个什么词,一下子就激灵醒了。头跃起来太快,直接磕在了孙施惠的鼻梁上。
  疼得他……恨不得刚才多少夫妻恩情都抵消了。
  汪盐知道这种磕到骨头的疼,她一时伸手摘开他捂着的手,帮他吹,口里有证,“对不起。”
  “……”孙施惠短发发梢上还有水珠子,眼里沉寂的光。
  “我明天要去门店,医院那头你就别惦记了。节后开刀,五姨妈还说等好了,要请你呢。”
  汪盐是当真为她的失手而道歉,岂料对面人迟迟没反应,甚至幽幽地盯着她。盯得她不禁要撤回手,才一动作,孙施惠扣住她手腕,顺势捏她的指骨,顽劣也叫她跟着疼,“是相中了你五姨父的主刀大夫,这么戒备地不让我去看?”
  汪盐笑着朝他呸,再挣开他的手,从另一边纱帘下来,“你要去就去吧。不嫌累就去周旋吧。”
  她拿衣服挡在前头,孙施惠听她这话,才勉强躺下,轻佻数落她,“遮什么遮,后头溜光。”
  纤瘦的曲线,莹润皎白的光。
  汪盐洗漱回头,床上的人也累了,两只枕头都被他枕在脑后,歇觉样。
  外头阿秋来敲门,汪盐才知道,孙津明待到客散最后才走的。
  爷爷单独留他说了好一会儿话。
  阿秋是怕盐盐晚上没吃多少,问他们要不要煮夜宵吃。汪盐摇头,要阿秋赶快去休息,今天忙得不轻。
  阿秋再关心施惠,“睡了,他?”
  “……嗯。”
  “又喝多了。”
  汪盐想说,其实没有。你们还是不了解他。
  “刚才本家几头在,看着他,又好多话不敢朝爷爷说。”阿秋掩着嘴,小声交代,是几房人想跟老头子借钱呢。
  一是朝施惠张不开口;二是到底孙开祥还在,那些平辈老家伙或者与金锡平辈,都轻易不把光给施惠呢。
  汪盐轻言问,“那么,借了吗?”
  阿秋谨慎摇摇头,不是没有,是不知道。后头的事,估计是交给津明办了。
  汪盐回房的时候,床上帐帘里的人,眯眼不动,问她,“阿秋说什么了?”
  汪盐悉数告诉了他。
  孙施惠冷哼地笑。“随他们去,想是我这阵子不肯他们上门,憋坏了。”
  汪盐听他这样的笑,想起先前有桩事没和他说,“节前,何律师上门的。爷爷单独找他的。”
  “我知道。”
  他知道就好,旁余的汪盐不关心。
  她抹着眼霜上床来,孙施惠侧身来,手撑头看她,看她躺下。听她偶然提何宝生,孙施惠其实是不忌惮的,因为何宝生不至于跟她说什么,他不敢。除非他执业证不要了,他合伙的事务所不开了。
  溽热夏夜,关在这样的冷帐子里,香气萦萦。孙施惠由衷地赞扬汪盐,“你如今在这个家,比我像个主人。”
  “孙施惠,你反思反思,你的那些爷爷叔伯们,为什么没有一个敢开口跟你借钱!”
  “我反思个鬼。我懒得听他们哭穷。你看看爷爷早二十年,会不会听他们半个字。那群人无外乎守着爷爷的软肋,一家子骨肉的狗屁话。买房子要借买车子要借,小孩上学要借,滚蛋吧。”
  “凉薄鬼!”汪盐嗔他。
  凉薄鬼来捞她,“那给我看看你多热情!”
  *
  次日,一早阿秋来喊他们吃早饭。
  昨晚剩下的冰鲜黄鱼,阿秋就弄了雪菜黄鱼面。
  孙施惠还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呢,汪盐起来了,她要去昨天事故的门店。要阿秋先下她那碗吧,“你别管他。他起来再说。”
  岂料人家阿秋头一个主子还是施惠少爷。站在门口,也要喊臭小子起,“你昨晚喝了那么多酒,起来弄点鱼汤面,正好醒酒。”
  孙施惠没应答,只要汪盐把门关上。
  里头衣帽间换衣服的汪盐,一时听阿秋这么体恤的话,居然稍稍有些吃味,不是吃味阿秋没把她放第一位,而是,她好像还不如一个老保姆懂某人。
  对着穿衣镜戴她的一对耳环时,一只没拿稳,掉到地毯上。
  汪盐弯身去拣,正好最底下一个抽屉没合缝,她去抽拉合上的时候,才发现那截抽屉里全是孙施惠用过或者过时的一些傍身饰品:袖扣、领带夹、腰带绊扣、没油的火机……最点眼的过是他们领证摆家宴那晚,绕在汪盐头发上的那块腕表。
  他急着去见合作的赵寅轩,一气之下,绞了表带。
  汪盐事后找过,问他放哪了,他也只扔了。要汪盐别管了。
  眼下,汪盐从那抽屉里拾出这块断了的表。思忖之余,搁进自己包里了。
  她整妆完毕,出来的时候,干脆不识趣地喊床上人起来。“阿秋不是要你起来吃鱼汤面吗?”
  床上的人,趴在枕头上,说些不要脸的话,“你要么端给我,我就在床上吃。”
  汪盐:“好。等我服侍你坐月子的时候。”
  孙施惠笑出声。也翻身来逗她,“别说,真能男人代劳,我愿意替你生。你不是怕疼吗?”
  “滚。”汪盐学妈妈催爸爸起床那套,“天好,我要晒被子。”
  陈茵女士当真这样,难得一个星期天,爷俩想多睡会儿,陈女士就在客厅里,朝着两个房间里的人来回喊,起来,我要晒被子。
  汪老师牢骚得很,这家里那么多被子,你偏我和盖着的这条过不去!
  孙施惠和他那倒霉催的老丈人差不多,“别闹。我待会起来我晒。”
  汪盐不信,不信他能记住且会干这么婆婆妈妈的事。
  某人浑来劲了,“我今天啥都不干了,就坐在院子里晒被子,你别不信!”
  汪盐一时拿他没辙。
  孙施惠再懒懒躺着看她几眼,“你也心疼心疼我,都是我在付出,你在享受……”
  汪盐没等他话说完就走了。
  她没时间陪他在这轻佻、胡言乱语。
  去爷爷院里吃早饭前,她绕到琅华院里,一来想看看她昨晚一役后的情绪,二来,汪盐确实有事求她。
  琅华在院子廊下支了个跑步机,难得没跟她那懒骨头的侄子一样。汪盐走近的时候,也由衷地赞叹琅华,“果然美丽的女人都是愿意和时间战斗的。”
  琅华的脑回路不觉得是赞美,反而觉得汪盐阴阳怪气。声色场合从来没输过的孙家大小姐,眼睛毒辣,一眼看出点什么,“嗯,你的时间都拿来夜间战斗了。”
  汪盐今天通勤妆领口,系了条简约的吊坠结丝巾。
  孙施惠昨晚的话还在耳畔,汪盐却不以为然,她确实不是个多嘴多舌的人,但如果闺蜜情谊的视角,她会鼓舞闺蜜每一份动心的情绪。
  有时候,情绪也是一种价值。
  女生告白也从来没什么。只要对方值得。
  但很显然,昨晚孙津明让琅华受挫了。
  汪盐今天事多,她也知道琅华心高气傲,她们如今的关系,实不到交心的地步。既然不能到鼓舞,那么先暂时安抚吧。“我昨晚抽你送的烟了,好有趣。”
  跑步的人一身的汗,斜睨的目光,“谁送你了,是你要的。”
  汪盐从包里拿出那只表,“姑姑认识的人多,眼光也好,能不能帮我修复一下这块表带。”
  她说的是修复,不是换。
  “你开什么玩笑。”琅华从跑步机上下来,拿毛巾擦汗,一看就知道出自孙施惠。他是这个牌子的忠实用户。
  琅华目露几分嘲讽,“原装就是原装,原配就是原配。你不知道他戴这些玩意,从来不换不修的吗?”
  “嗯。这块除外吧。”汪盐坚持,她和琅华说实在话,“因为我也买不起同款赔给他。”
  她想把这块修复一下。份外,送块她买得起的。一份是赔,一份是礼。
  琅华浸淫在奢品的圈子里,什么高奢都见过,当然,也什么样的女人都遇到过:
  野心勃勃想博出位的;厚颜无耻沾有钱有家室的男人的;装腔作势一身名牌品、荷包里的钱不够付下个月房租的;撒娇卖乖供着男人优越感哄钞票的;委里委屈表示名利都不要的……
  汪盐这样诚恳表示买不起但又耿头耿脑的还真不多。
  “你买不起,孙施惠买得起就行了。”琅华赶赶手,要她走。
  “他买得起是他的,我只是想买份我力所能及的礼物还给他。琅华,我这样的顾客,在你店里,你应该也会接待吧?”
  “……”
  “礼物无罪,顾客万岁。”汪盐说,他们同为服务行业,这点敬业精神还是要有的。
  琅华眯着眼投一下汪盐,接过她手里那只断开的表,嘴里依旧不饶人,“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女人给男人买礼物,不是个好征兆。”
  汪盐交代完诉求,转身就要走,都走到院门口了,站在一面凌霄花墙边上,遥遥喊琅华,“姑姑,你和我一样,道理都懂,但好像生活里,用得着道理的地方,其实并不多。”
  *
  等人的空闲里,店里播着一首老歌,其中一句歌词很有意思:
  眉毛那么短,天涯却那么长。
  边上有个妈妈在讲电话,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在拿平板玩过关游戏。
  咖啡店里,小孩能喝的饮品并不多。兄妹俩守着平板里的游戏,津津有味,碰翻了一杯芒果冰沙的饮品。
  事发突然,杯子倾翻,两桌又挨得近。盛吉安一只皮鞋上,全是冰沙。
  钟齐民赶到的时候,他们这位出了名的好脾气盛学长,非但没有怪人家小孩子,反过来安抚孩子母亲,“不要紧,小孩子难免毛毛躁躁,哪怕是教育,也回去教吧。”
  孩子妈妈连连道歉,又问先生鞋子要不要紧。
  盛某人摇头,善意的笑容,“还好脚里没潮。”
  妈妈更是局促了,说要赔一下洗涤费用。
  正巧老同学钟齐民来了,化解尴尬也是有意结束这没意义的对话,“这样吧,请我同学喝杯咖啡?”
  孩子妈妈即刻点头了。
  这才风波停止。
  钟齐民笑话盛吉安,“你怎么连人家有娃的妈也能招惹到啊。”
  盛吉安喝一口冰美式,再往椅背上懒懒跌一下,冷冷眉眼,“别胡说。”
  老同学见面,叙旧也谈正经事。
  钟齐民是一家房产中介公司的经纪,他如今只做高端房产的经纪约。盛吉安找到他时,钟齐民就丑话讲在前头,那个小区赁的话,不便宜的。
  盛吉安轻巧地应一声,把房子的诉求交代给老钟,要老钟可以的话,尽快帮他办吧。
  老同学叙旧的八卦,“是赁了和女朋友住?”
  盛摇头,“给我妈。顺便,雪霏如今也在S城落脚了。她那个马大哈的性情,有一千用八百,暂时赁给她们一起住吧。过渡好了,雪霏再搬出去。”
  吉雪霏是盛吉安同父异母的妹妹,他父亲出事后,妹子一直跟着他。
  钟齐民听盛吉安的口吻,“你回来任职还回B城?”
  盛吉安点头。
  原本他那个交换名额,就是集团内部干部擢取的进修。毫无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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