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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黄橘绿时-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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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账东西!”
  混账人决计混账到底,“老汪,我当初不经过你,也许你老早当上外公了。”
  汪敏行气得要跳起来,“你当真了呢,臭小子,就你这臭脾气,我养一百个女儿都紧不上同你散伙。”
  “快打住吧,你一个女儿我就无福消受了。还一百个,你少惹师母生气了,一百个女儿,到时候师母又该怪你念念不忘个儿子了。”
  “孙施惠,你现在就同我滚出我家。”
  “可以,我不过我要带汪盐走。”
  “你带谁走,你就是带她到天涯海角,她也姓汪,你别忘了!”
  “是,我现在算是领会有父有母的底气了。有个护着自己的爹妈多好啊,是不是?”孙施惠说着,偏头看汪盐。
  汪敏行当施惠挖苦人呢,他说你不必同我打苦情牌,“你们今天这样闹一出,好端端的婚事原来有那么长的生意经,当真凉了我们做父母的心。”
  孙施惠偏头正脸,望着老师,再正经不过的颜色了,“老师,那些狗屁长的生意经全都作废。正经遗嘱在爷爷律师那里,那份协议我从头到尾没有用印。我这样说,够清楚吗?”
  “我也不会信誓旦旦跟您保证什么,因为保证有用的话,这世上能省出九成的人力和财力。
  您为人师表,最懂这世上无捷径可走。”
  “我也不怕在您这里撂大话,倘若我只想要个孩子,易如反掌。您又要说我轻狂了,可是事实如此。”
  “相反,我一点不喜欢孩子。要真说点私心或者艳羡的话,大概也只是想我喜欢的人,时时刻刻在我身边。”
  “老师,我当初很想教汪盐游泳,可是她那么脸皮子浅的人,我知道她一定不会答应过来老宅,我这才想您带她来。无论是我教,还是您教,我只想她在我身边。”
  “可是她非但没来,还和盛吉安传出了那样的流言。我觉得老汪你偏心极了,汪盐和盛吉安那样的流言你都没有制止,我只想你女儿开心顺遂,偏偏你那样地偏见我。”
  汪敏行被孙施惠的机/关/枪扫得突突阵亡,久久,他撑手在墙边的一张花架子上,朝施惠苦口婆心,“嗯呐,我偏见你,我反而把女儿嫁给了你。我偏心旁人,那个姓盛的,他从头到尾没登几回我的家门。”
  “你孙施惠至今还能安全无虞地站在这里,是因为什么?不是因为你是我女儿的爱人,我会肯你靠我一块墙?站我一分地?”
  汪老师朴素的人生观里,从来不信奉什么锦绣文章的先生、太太,他一向提及妻子,更愿意温柔地称呼为,我爱人。
  这比任何头衔更为准确,无所谓婚姻不婚姻,她就是我的爱人。
  他原先就跟盐盐说过的,任何时候不要回头看,成年人的觉悟里,理想、梦幻,远抵不上计划更为实在。
  所以,他今天听到他们拿婚姻作儿戏,才这么失望。
  对他们两个都是。
  汪老师也为今天一时上头的存疑表示抱歉,施惠有句话说对了,他确实因为他父亲的事,带着存疑的刻板了。
  但也请他们体谅他一个为人父的心焦吧。
  “没有人比我更希望我女儿能进对这座围城。”
  “相反,她在这座城里过得不愉快了,我也绝不会劝她忍、劝她熬,不对的人,总要有勇气说不见。”
  汪老师话音将落,汪盐就掩面哭了,一面哭她的任性叫父母失望了,一面听离她生命中心最近的两个男人各执一词,她难站队,因为他们都好像有道理。
  又好像没道理。没道理的喜欢或者爱,才是感情的真谛。
  汪盐拿手撑头,一时头重脚轻,求他们暂时休战吧。
  因为她有事跟他们说,很重要,也很……不确定。
  她心乱死了,也懊悔死了,可是眼巴前,她也只能告诉他们,因为他们是她最亲近的爱人。
  或对或错都能包容她的,爱人。
  “我……可能……怀孕了。”
  作者有话说:
  爱人错过,出自告五人的歌名。(其实题意更该是爱人,但是,错过的,也该算是爱人。
  …
  今天双十一,大小算个节,嘻嘻。
  给大家抽个奖啊,感谢陪伴连载至此,注意抬头看文案啊。


第80章 点点星(27)
  汪家不大的客厅里; 站下四个人,就没多余地方了。
  陡然盐盐口里蹦出句陌生且骇人的字眼,真真核/武/器般地移平了战场。
  参战的观战的; 无一幸免:
  陈茵女士是被这翁婿俩气糊涂了,捂着心口,半晌没回得过神来;
  汪敏行板正正的一家之主,这好一会儿; 被气得恨不得在家里绕圈子的那种; 两只手背在身后,经年养成的耐性与话术,摊上儿女官司全蹦蹬仓地粉粉碎。一心生气挂碍着他们不稳当; 拿婚姻作儿戏。盐盐丢出来这句话,不亚于火上浇油。汪敏行始终是一个父亲; 父母之爱子,天生本能,他于一瞬里,踱着的步子也顿住了,犹如雷击。他的第一反应不是什么喜怒哀乐,而是,他的女儿好像真的是别人家的了。眨眼的工夫,她真的长大了;
  孙施惠前一秒还拼着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信誓旦旦,下一秒; 来了个回旋箭; 还是箭雨那种; 扎得他千疮百孔。
  他原本陪着老汪站着理论的; 汪盐突然站到他们中间; 说她怀孕了。
  他整个人懵在那里; 四肢百骸全木了,他唯一的理智就是回味汪盐说了什么,她说了什么都是他干的。
  陈茵在机关那会儿就说过,别看那些老爷们吹嘘什么伟丈夫啊,关键时刻,他们骨头就是没咱们女人硬。单凭生孩子这一项,咱们女人就是比他们坚强能忍。
  怀孕了。
  这三个字像飘在汪家余威难消的客厅战场上。
  对阵的翁婿二人都棘手了,沉默了,乃至被缴械了。
  关键时候还得师母坐镇。陈茵被气得一时不知道捂着心还是揉揉胃,只问盐盐,“真的啊?什么时候的事啊?月经停几天了?”
  汪盐被妈妈连环问得,更是口干舌燥。她揉揉太阳穴,当真心烦意乱,到底当着爸爸的面,不大好意思说这些。只有气无力地求他们,“别吵了。”
  陈茵以到盐盐拿这个诓他们呢,“那到底是不是真的啊,当真有了?”真有了,这是天大的喜事。先不说他们这边,“爷爷要开心成什么了,说句不好听的,老爷子就剩这一口气没平了。”
  话是说得没错,但是汪敏行觉得妻子终究是妇道人家。
  沉湎于这些基本的天伦喜悦里,终究也只会被这些所谓的喜悦消磨意志,乃至绑缚住手脚。
  欲壑难填,孙开祥要了一个孩子还不够,还要再要一个孩子吗?
  这些大道理,汪老师说教起来,毫不费力。但是看着盐盐那愁眉苦脸的样子,终究咽下去了。
  不期然,翁婿二人目光碰了个正着,各怀心思。倒是孙施惠先有了动静,他拾起汪盐的包再来牵她的手,径直要走的样子。
  “干嘛?”
  “去医院。”
  汪盐还没来得及怪他风风火火这一出呢,再被他拎着去什么医院。她听到那冷冰冰的字眼,下意识抵触。挣开他的手,“我是说,可能!”
  “对啊,所以才要去医院啊。”孙施惠一改刚才与老师毫厘不让的咄咄逼人,这会儿,他冷静极了。
  汪盐反倒有点失望,哪怕当着她父母的面,也不高兴保留了,“验都没验,去医院干嘛!”
  孙施惠好像这才如梦初醒,他依旧牵着她的手,“那……去验,我去买,应该买什么样的?”
  汪盐抬头看他一眼,仿佛不敢相信他的话,一是他难得结巴,二,他那么个轻佻放肆的性子,在这给她装什么懵懂无知。
  反正冤有头债有主,这事,她也只能找他算账,脾气正燥呢,干脆拿他发作,“买什么样的,你会不知道,你骗谁呢!”
  孙施惠比谁都冤枉,“我上哪去知道,我没事去给人买验孕棒啊。”
  汪盐拍开他再过来的手,哪哪都不顺心,不肯他碰,“谁知道,”她反正耿耿于怀,觉得就他这种品格,他回国这些年,没人中招她不信。
  孙施惠这下当真气着了,全然不怕她父母在边上,捞着汪盐的脸,咬牙切齿地怪她,“你们父女俩上辈子都和我仇吧,啊!”
  “中招个屁啊,汪盐,这些年,我还要怎么五脊六兽地守着你。”
  仿佛这样骂她还不够解气,孙施惠反正今天已然打到凌霄宝殿的架势了,他全不怕老汪了,干脆掳一般地要带汪盐走。
  就这样,身单力薄的人一径被孙施惠带到了玄关门口。陈茵已然当盐盐带着身子的人了,在后头跳脚般地怪这两个冤家,又怪施惠是活祖宗,“你不能这样的,真有了,哪经得起你这没轻没重的。”
  汪敏行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整一个土匪。“你们俩气死我拉倒。”
  玄关口的孙施惠一面应老汪的话,“嗯,老师你先别气,留着长命百岁陪你外孙。”一面扶着汪盐,要她穿鞋。
  她不肯动,孙施惠干脆弯腰去,替她拎起高跟鞋,往她脚上套。
  汪盐盯着孙施惠的发顶,这才和他讲和了,轻声地告诉他,她买了,就刚才下车去的。
  蹲身预备给她穿鞋的人,抬头望她一眼。
  汪盐也无助地点点头。她急得都快哭了,于是,孙施惠扔了手里的鞋起身的时候,汪盐六神无主地拥住他,因为她直观很不好,她真的没有过这么延迟过,可是她不敢验,“万一我真中招了,怎么办啊?”
  汪盐只当孙施惠又要跟她嬉皮笑脸那种,结果,他反拥住她,不轻不重的环抱,镇静回应她,“天又没塌,我没跑没死,你怕什么!”
  汪盐再听到他口里某个不吉利的字眼,当即砸他一拳。
  孙施惠也不恼,由着她在怀里发泄情绪。
  随即,揽着她肩,明明在岳父岳母家,他当出入自家一般,要汪盐去洗手间。
  其他按下不表,先验清楚再说。
  窄仄的洗手间里,同时站进来两个人,就转不开身了。汪盐站在洗手台盆前,从镜子里盯孙施惠一眼,外头父母二老也跟着悬着一颗心。
  没等他们走近,孙施惠拿脚把门勾上了。
  此刻意悬悬,但是,孙施惠尤为受用。总算有一件事,只关乎他们二人,其他都是局外,包括她父母。
  关上门来,二人絮叨什么都谈不上羞耻了,汪盐自觉每次都是警觉再警觉,但架不住有人很疯。
  她说万一真的,就是他那回出差回来,不止,他好几次这样。
  所以汪盐才越复盘越害怕。
  嗯。孙施惠对她的控诉照单全收,“先验再说,好吗?”
  他又这个样子了,冷淡淡轻飘飘,“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对不对?”
  “什么?”
  “孩子。”
  “有点。”
  汪盐失望地静默。像有什么真空隔离的罩子,一下罩住了她。
  “但如果你要生,想生,我都会陪着你。”孙施惠补充道。
  汪盐觉得他这话凉薄极了,什么叫她想生,什么叫他陪着,她从他手里接过她的包,去翻刚才去药店买的验孕棒,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我当然不想生,谁要生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
  她说完,赶他出去。
  孙施惠不动,“你验你的,我看着。”
  汪盐听他这样说话就来火,永远隔岸观火的傲慢,“我要接尿,验孕棒要尿验的,施惠少爷不会不清楚吧。”
  几平方的地方,饶是她父母收拾地井井有条,孙施惠也闻得见室内的潮气,以及闷热。他待了这么一会儿,就前襟后背都潮了。听她这么说,也不急,开水龙头洗把脸,再扯一张纸巾擦手,“我知道。”
  他反正就是不走,盯着她。
  汪盐被他气得不轻,也觉得他看着她,太洋相了。
  台盆边的人不为所动,“洋相什么,你什么样我没看过。”
  汪盐还要说什么的,被他抢白了,“汪盐,别闹。我确实不想你有,起码这个档口。”
  “为什么?”
  “因为你有这个孩子,我前面一切就全输了。”
  他至今不在遗嘱上签字,争得就是这口气。
  “汪盐,你永远不知道我那天回S城,在何宝生那里看到这份遗嘱是什么心情。我在爷爷身边二十年,他始终无法真正的信任我,像信任他的儿子、我的父亲那样。二十年,我只做成了一碗夹生饭,他临死也算计着我一程。汪盐,这些年,我真的算计得够了。”
  “这个孩子,我绝不会跟他低头的。那三分之一,我也要完完整整到我名下。”
  可是到汪盐这里,他还是出纰漏了。孙施惠严阵地跟她道歉,“对不起,确实是我太任性了。有没有,都是。”
  汪盐听他说到回S城那天,“就是那晚出来,在门店门口等我那回?”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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