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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天还不够跟你丢人的。你给我老实一点,不要给我再惹是生非,不然……”池鱼恶狠狠地瞪了江愈一眼,作势就要打他。
江愈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忙不迭地应下。
两人一路下来吃了不少东西,早已酒足饭饱。连着沈羽也吃了不少池鱼剩下的小食。
即便如此,池鱼与江愈看见一个没见过没吃过的小食,还是跑了过去。
“老板,这是什么啊。看起来很好吃。”池鱼与江愈站在小摊旁,两眼发光。
小摊上摆了一口很大的铁锅,里年装着满满一锅散发着香甜味道的小食。糯米饭上覆盖着一层烂红色的枣泥,枣泥渗透进糯米饭里,散发着晶莹的色泽。
老板是一位很热情的老奶奶,鹤发童颜,精神很好,她笑呵呵地回答道:“这个啊,是我们这儿的特产,叫甑糕。是用糯米做的,上面啊,是蒸得软烂的蜜枣。这个蜜枣是我们家独有的配方,别人家都吃不到嘞。可是我们家独一份!”
说着,拿起木铲,切下三块,递给三人一人一块,“你们尝尝,好吃再买!不好吃,我老婆子也不好意思找你们要钱!”
池鱼接过,放入口中,甑糕的香气瞬间散发开来,轻轻一抿,便化在口中,糯米的香糯与蜜枣的甜美融合得恰到好处,在舌尖迸发。
“好吃!”池鱼双眸晶亮,不禁夸奖道。
老奶奶十分开心,“我说得没错吧。长宁府比我家好吃的甑糕可找不到第二家!姑娘,来点吧?”
池鱼点点头,大手一挥,“来十斤!”
“好嘞。”老奶奶手脚利落得将甑糕切好上称,十斤,不多不少。又用油纸包好,递给池鱼。
池鱼接过,转身就递给了江愈。
“啊,我已经拿了很多了。虽说我吃你的喝你的,但你也不能把我当牲口使唤吧。”江愈向池鱼晃了晃他双手提着的一堆吃食物件,确实已经拿不开其他的东西了。
池鱼难得愧疚,提议道:“要不要我帮你提一些?”
“不用。这点事儿我还是懂的。”江愈拒绝,叫来了跟在不远处的长风。
长风本来一脸郁闷,以为江愈厌弃他了,这会儿见江愈叫他,立马狗腿地跑了过去,“世子叫我做什么?”
江愈将手里提着的吃食物件都递给长风,“做你该做的事。”
长风接过嘿嘿一笑。
池鱼挑挑眉,将甑糕递给江愈,“那这就是你的了。”
江愈顿时垮起了脸。
那个甑糕的小摊不远处有一个卖首饰的小摊,池鱼去看了看,里面有一只白玉梨花簪十分好看。
温润的羊脂玉雕琢成梨花的样子,清新俊秀。玉簪的玉质虽说不上上好,却与雕工相得益彰。
只是池鱼的首饰很多,买了也不一定会戴,只是放在那里看着好看。
还是算了,留给有缘人吧。池鱼默默的想。
几人又逛了逛,虽然稀奇,却也没再买什么东西。便打道回府了。
池鱼逛得有些累,吃得也很饱,回去便去休息了。
倒是沈羽与江愈趁池鱼休息偷偷离开了客栈,又去到了那个卖首饰的小摊上。
“老板,这只玉簪我买了。”两人异口同声,手竟同时落到了池鱼看中的白玉梨花簪上。
两人对视一眼,战意分明。
“老板,我先来的。”两人同时看向摊主。
“这……”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人,摊主竟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这只白玉梨花簪价钱几何?”沈羽问道。
“三两银子。”摊主回道。
沈羽笑眯眯地睨了一眼江愈,拿出三两银子递给摊主,慢条斯理道:“那看来,只能卖给我了。这位公子,如今可是身无分文。”
摊主接过银子,看向江愈,动作有几分迟疑,似是在确定江愈是否还要这只簪子。
江愈咬咬牙,在身上解下一块玉佩,递给摊主,“喏,我用这个玉佩与你换。这玉佩可是用最顶级的翡翠雕琢而成。别说一只玉簪,整个长宁府都能买下来。”
“哎呦,这哪能啊。这位公子还是将你的玉佩收好吧。我凭良心赚钱,可不能贪您的玉佩。”摊主连忙拒绝。他哪能看不出这是两个公子哥想买下这只簪子讨那位少女欢心,但做人啊不能昧良心。
江愈顿时气急,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沈羽拿着玉簪扬长而去。
他气势汹汹地回眸,看向摊主,神色坚定,“你知道离这最近的当铺怎么走吗?”
“您是要当这玉佩?您听我一句劝,这玉佩价值连城,当掉就亏大发了。”摊主劝道。
“谁说我要当玉佩了。”江愈解下束起墨发的玉簪,“我当这个。”
这只玉簪倒是没有他的玉佩价值连城,却也价值不菲。
他想了想,又对老板说:“我也不想再去当铺折腾一回了。”他将玉簪递给摊主,“我用这只玉簪,换你摊子上所有的首饰。”
第21章 刺杀
沈羽回来时,池鱼正坐在二楼吃茶。
沈羽悄悄走到池鱼身后,轻轻拍了拍池鱼的肩膀。池鱼回眸,眉眼弯弯地向沈羽打招呼,“燕飏哥,怎么了?”
“小年,你猜我买了什么?”沈羽故弄玄虚道。
“什么呀?快给我看看。”池鱼眨着一双莹润的杏眸,娇嗔道。
沈羽拿出那只白玉梨花簪,递给池鱼,“是那支白玉梨花簪。我见你很心水这支簪子,便买回来了。小年可还喜欢?”
“可是,我已经有很多首饰了。”池鱼没有接,虽然她很喜欢这只玉簪,却还是下意识的想要拒绝。
沈羽闻言,低声浅笑道:“只要喜欢,何需在意已经拥有的有多少。开心,才是最为重要的。”
他就想要池鱼拥有她喜欢的一切。他的小年配得上世间最美好的所有。更何况,只是一支玉簪罢了。
“好吧。”池鱼立时笑弯了眼,撒娇道:“那燕飏哥给我簪上吧。”
“好。”沈羽轻笑着应下,将玉簪轻轻簪入池鱼的墨发之中。
白玉温润,梨花娇嫩,衬得少女越发清丽。
“好看吗?”池鱼眼含期许,轻声问道。
沈羽浅笑着点点头,宠溺道:“我们小年,是天下最好看的小姑娘。”
池鱼羞涩地抿唇轻笑。气氛一时暧昧又旖旎。
“池老虎,小爷我回来了!”江愈的声音突然不合时宜地响起,打破了两人之间旖旎的气氛。
江愈的身影闯入两人眼中,他将一大包首饰扔在池鱼面前的桌子上,佯装不在意道:“送你的。感谢你今天为小爷付了一路的钱。”
“这么多!我不要。”池鱼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不行,你必须要。”江愈强硬道。
江愈回来一眼就看见了池鱼头发上的白玉梨花簪。没想到沈羽速度如此之快,已经将簪子送了出去。
他堂堂江阴侯府的小侯爷,未来的状元爷,以后也是要封侯拜相的人物,怎么可以落人下风。不行,这首饰,池鱼不要也得要。
“为什么?”池鱼有些不明所以。今日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两个都上赶着送她首饰。
“我不管,你至少得拿一个。”他绝对不能落了沈羽下风。
“小年不喜欢可以不用拿。毕竟你已经有了很多首饰不是吗?”沈羽神色不明,话语中带着几分微微的敌意。
江愈向来粗心,性子也是乖张纨绔,他可能没有意识到自己对池鱼的那几分特别与欢喜。但沈羽不是蠢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看得是一清二楚。
池鱼与江愈在情意上都不是敏锐之人,但江愈却已经顺从内心,有了接近池鱼的举动。更是有事没事便在池鱼眼前晃来晃去,妄图引起她的注意。
这样潜移默化的影响最为危险。他不能放任不管。
池鱼的目光在两人脸上转了转,对两人这几天的所作所为百思不得其解,这难道就是,同性相斥?
“你们这两日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还有,这些首饰我不要。你拿回去。对了,你哪来的钱买这么多首饰?”池鱼将首饰推了回去,突然想起江愈身无分文,这几日一直跟在两人身边蹭吃蹭喝。如今哪来的钱买了一袋首饰。
“你不用管我哪来的钱。今日用你的钱,等回到京城我都会还予你的。这些首饰是谢礼。”江愈将首饰向前推了推,态度强硬,“今日,这些首饰,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见池鱼无动于衷,江愈灵光乍现,又道:“你挑一个,今日的钱,我十倍还你。”
池鱼立时直起身,双眸晶亮,看向江愈,询问道:“真哒?十倍?”
十倍的钱,不要白不要。而且,十倍,把钱放在钱庄里都得不到这么多钱。首富,果然是财大气粗。
江愈点点头,十分骄傲道:“小爷我说到做到,我家大业大,还不差你那点钱。”
池鱼笑嘻嘻地在袋子里挑了一对红石榴籽耳坠。
江愈挑挑眉,问道:“就要这对耳坠?其他的不再看看了?”
池鱼点点头,还不忘叮嘱江愈,“十倍,别忘了。”
江愈轻嗤一声,将池鱼选剩下的首饰扔给长风,不在意道:“忘不了。这些都丢掉吧。反正你也不要。”
“不要丢掉。可以换钱。”池鱼阻止道。
“好吧,好吧。”江愈无所谓地摆摆手。他向来大手大脚惯了,奇珍异宝见得也多,这些首饰在原本他都是看不上眼的,确实不知道原来首饰还有这些作用。
如今,池鱼已经收下首饰,江愈也没有什么好纠结的了,带着长风回了房里。
长风悄悄凑到江愈耳边,迟疑道:“世子,你该不会是心悦郎城郡主吧?”
江愈顿时跳了起来,像是被人踩了痛脚,大叫道:“小爷我心悦她?心悦那个母夜叉?开什么玩笑!小爷我只不过是看在她救了我,这一路来又管吃管喝的份上才送她首饰罢了。你不要胡说八道!”
长风顿时噤了声。
好吧,是他想得太多了。江愈这么自大又要面子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上曾经把自己打得落花流水的姑娘呢。
算了,还是让侯爷操心世子的终身大事去吧。他一个小厮管这么多做什么。是嫌弃事情还不够多吗?
……
几日以后,月黑风高,一处低矮的山丘之上。
一行黑衣人隐匿在夜色笼罩之下的层层叠叠的树木草丛之中。紧紧盯着不远处越来越近的点点火光。
那火光正来源于连夜赶路的池鱼一行人。这几日路过的地方山路崎岖,行路便慢了许多。
一行人自昨日出发,直到今日夜幕降临,也未能赶到下一处落脚之地。迫不得已只能连夜赶路,争取在子时之前,赶到落脚之地或寻到一处平坦的地方休息一夜。
马车行过石子路,车身微微摇晃,像是幼童处在母亲的怀抱之中,被轻摇着哄睡。
夜路安静,只有马车的车轮声以及若有若无的鸟鸣。
池鱼昏昏欲睡,头轻轻地磕在沈羽的肩膀之上。沈羽抬眸,动作轻柔地扶稳池鱼的头。池鱼缓缓地睡沉了。
月明星稀,清风树鸣。
少女睡颜安然,月光透过窗隙映在少女如画的眉眼上,留下点点斑驳的光痕。
岁月静谧,心上人就在眼前。从未有一刻,让沈羽感受到如此幸福。
沈羽抬手轻轻碰了碰池鱼的羽睫,像是最轻柔的柳絮落在指尖,拂动着沈羽的心弦。
他温柔的双眸,不禁染上点点浅浅的笑意。
池鱼似是感到异样,微微皱了眉。沈羽连忙将手放下。宠溺地轻叹一声。
火光距离山丘愈来愈近,黑衣人的首领抬手示意,其余黑衣人顿时警觉起来,蓄势待发,等候首领的号令。
车队临近,黑衣人首领低声命令道:“行动。”
其余黑衣人立时抽刀,向着车队蜂拥而上。
驾车的士兵最先发现异样,他大喝一声:“敌袭!”
训练有素的士兵登时警觉,抽出武器与黑衣人战成一团。
池鱼瞬间惊醒,与沈羽对视一眼,沈羽微微颔首。池鱼拿起自己的银月长/枪冲了出去。沈羽也抽出长剑紧随其后。
见两人出来,黑衣人立时都向两人冲了过去。
陆英大喝一声,“郡主小心!”
池鱼没有回答,挥起长/□□入黑衣人的胸膛。长/枪染血,红缨飞扬,在月下熠熠生辉。
她抬眸看向江愈马车的方向,因为与关押张景的马车一起处在最后方,黑衣人还未来得及过去。但已经有不少刺客注意到了他们,逐渐向他的马车靠拢。
池鱼挥舞长/枪,在融入夜色之中的刺客之中杀出一天血路。眼见着刺客的长剑即将刺入江愈的马车之中。池鱼及时赶到,银月长/枪破开刺客的胸膛。
血花飞溅,落在马车之上,池鱼的脸上也沾了点点血迹。池鱼打开车门,里面长风害怕得缩成一团,江愈竟然出奇的宁静。
“会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