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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指点出。
无数玄奥的信息出现在江城的脑海中。
这是《太初古经》的简化版本,虽然威力上和姜子柔修行的原版相比差了很多,但是胜在入门门槛低,没有接触过武道的普通人也能理解修行。
“世间万物,道不可言;人之所信者为神,所景者为圣;所用者为物,所修者为法!”
“我今日传授你功法,既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身的修行,希望你以后学有所成之后,不要忘记自己的本心,也不要弱了我的威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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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人间如狱(求月票)
似乎是觉得刚才有些过于严肃,姜子柔拍了拍江城的肩膀,淡笑道:“总之,你以后就算是我的人了!”
江城眼角泪水涌出。
他自幼进宫,因为身材瘦弱,没少受过欺负,随后又被分配到了最差最差的藏经阁中做一个扫地太监。
本来以为自己的一生都是这样渡过,可没想到,在这个藏经阁中却遇到了自己的贵人,一缕灿烂的阳光照耀在了他原本灰暗的世界中。
不顾姜子柔阻拦,江城跪在地上。
“砰!”
“砰!”
“砰!”
鲜血从额角沁出,染红了地板。
“公主大恩,奴才没齿难忘,此后不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只要公主需要,定为公主驱使!”
“不必如此。”
姜子柔将他扶起,又叮嘱他认真修行,这才摆了摆手,和江城告别。
“哦~对了!”推开大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姜子柔转过身对江城道:“以后在我面前,不要再自称奴才,从今天开始,你算是我的半个弟子,而不再是我的仆人。”
江城无言,泪流满面,一直看着姜子柔的身影消失在秋季金色的阳光中,久久不肯离开。
……
离开皇都。
正是秋高气爽的好天气,江山风景如画,浩瀚辽阔,一路走走停停,倒也自在。
不算是很远的距离,以姜子柔的修为,也走了半个月的时光。
大夏以州郡划分疆土。
南方有两个大州,靠内的益州气候适宜,鱼米之乡,经济文化繁荣。
靠外的凉州面积广阔,人人崇武,武道昌盛。
到了益州,姜子柔算正式进入到了南方地界之中,可益州歌舞升平,并未有祸乱发生。
继续前行,又过了三天的时间。
到了凉州,气温转低,萧瑟的秋风之中带上了一丝肃杀。
凉州面积辽阔,足有益州三倍大小,人口却不足益州一半,虽然荒凉,但却并无魔气滋生。
姜子柔困惑,只能继续前行。
……
凉州和燕国、南越接壤,时有战乱发生。
路上,时不时的能看到被风沙掩埋的枯骨、倒塌的房屋,行走半日,居然看不见一丝人烟。
穿过大片的无人区,黄昏时分,风沙漫天飞舞。
姜子柔来到了一个荒凉的村落之中。
“血迹……”
村落之中早已无人,但四溅的鲜血和断裂的残肢却并未干涸,在这些断裂的躯体上,姜子柔发现了一丝细微的魔气。
“是妖魔所为吗?”
脸色沉重,顾不得休息,顺着门口的道路,一路向南。
“呜……”
夜晚,天气彻底阴沉下来,可狂风却并未有丝毫的止歇,席卷漫天沙尘,发出苍凉嚎声。
系上防沙的围巾遮住脸颊,再带上厚厚的斗笠,这才感觉好过一些。
等到了一个岔路口。
呼啸的狂风夹杂着女子的哭声传来,姜子柔抬头,朝着哭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漆黑一片的天幕之下,呼啸的沙暴中,一缕火光舞动。
来到近处。
这才发现是一个妇人,围着火盆,且哭且烹。
“姐姐,外面冷,您为什么不回家呢?”姜子柔轻声问道。
“家……没了,孩子死了、回不去了……”
妇人一边翻煮肉汤,一边回道,一股奇怪的肉香从锅中升起……
“是谁毁了您的家、您的孩子又是怎么死的?”
“妖魔……”
“那您知道那些妖魔是从那里来的吗?”
姜子柔心中一喜,从怀里拿出一个馒头,弯腰递给妇人。
妇人抬头,脸上是腐烂的血肉,三道抓痕撕毁了她原本姣好的五官,脓液滴滴答答的顺着伤口留下,泛白的眼球早已失去焦距。
把食物塞到妇人怀里。
姜子柔转身,心有不忍。
她就要站起,可就在这个时候,眼睛的余光却看到了惨白的颅骨伴随着嫩红的血肉翻滚在火盆之中。
“呕!”
猛然见到这一幕。
即便是以姜子柔大宗师境界的心性,胃里都传来一股呕吐感,左手不由自主的握住了挂在腰间的大夏龙雀,但思索再三,想到这个妇人已经神智尽失,情非得已,姜子柔也只能无奈松开。
起身,就要离去。
可不曾想,在这个时候,妇人却伸出一根沾满血污的手指,遥遥指着西南方,细微沙哑的声音传来。
“妖魔……幽州……”
……
一夜过后。
姜子柔坐在一棵枯树之下。
“咕咚”一声,仰头灌下一口美酒,才觉得心里的烦闷散开了一些。
嫩白的脸颊上泛起红晕,已有三分醉意。
“滴答~”
最后一滴酒浆落入喉中,才把酒葫芦放下。
“修为太高也并非是一件好事……想要有点醉意实在是太难太难了。”
不忍回想昨日傍晚所见所闻。
姜子柔眉头蹙起,陷入沉思。
“幽州到底在哪儿……”
整整六年待在藏经阁中,博览群书,不说是世界上最博学之人,也差不太多。
但幽州却从未听过。
“是当地的称呼,还是什么特殊的地名……算了,妖魔大抵就在附近,到处走走多找人问问就好了。”
……
又走了半日时光。
就在姜子柔感到少许饥饿的时候,不远处,一座破旧酒肆居然出现在了姜子柔的视线之中。
心中一喜,敲响大门。
一个身着土黄色汗衫的络腮胡大汉醉醺醺的推开木门。
喧闹的人声伴随着酒气扑面而来。
摘下斗笠,进入酒肆。
原本纷纷作乱的众人在见到姜子柔后同时一愣,整个酒馆突兀的安静下来。
“嘿嘿……我说这大凉州为何一片荒凉,原来是这千年积攒下来的灵气秀气都被你这个小妮子给吸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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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审判(求月票)
络腮胡大汉邪笑,伸手就要朝着姜子柔胸口抓去。
周围众人也随之起哄。
姜子柔头也不回,只是轻轻摆手,大汉腾空飞去,砸烂门窗,朔风呼的涌入,冰冷刺骨。
又是一阵失声,良久才有人低声喃喃,满眼惊骇。
“宗师强者,恐怖如斯。”
……
“温两碗酒,切一碟牛肉。”
拍出几枚碎银在桌上,姜子柔淡淡说道。
“酒有、牛肉没有!”
店家放下手中的活计,咧嘴笑道,露出一口黄牙。
“没有牛肉、猪肉羊肉也可以。”轻轻蹙眉,姜子柔又说。
“猪肉羊肉也没有。”
“那到底有什么肉?”
“只有白肉……如果大人您不介意的话,可以给您切上三两。”
“白肉?”
姜子柔一愣,以她的见识却也不知道这店家所说的白肉到底是什么肉。
扭头看到随意仍在角落里的一堆白骨,尚且沾染着少许血丝,再看看周围人不怀好意的笑容,恍惚之间,姜子柔大抵明白了店家所说的白肉到底是什么。
“那就只要两碗酒好了……”
一碗黄酒吞入肚中,另一碗倒入酒葫芦里。
付过钱,又问道:“你们可知幽州在什么地方?”
店家手中的动作停滞,仔细端详一番之后,才低声说道:
“劝您一句,此事莫要再问,离开凉州,对您对我们都有好处。”
“那你是知道幽州在哪里喽?”
姜子柔并未领情,反而将大夏龙雀抽出半截。
雪亮的刀身晃眼。
“实不相瞒,我并不知道。”见此,店家叹息一声“不过此地出门向南,有一座烽火山,山上烈刀宗,他们是这方圆百里的一霸,去他们那里问问,或许会有收获。”
稍稍沉吟,转身离去。
等姜子柔走远之后,那个被大飞出去的大汉才揉着胸口,从地上爬起,吐出一口血沫。
“又是一个前去送死的家伙,倒是可惜这么漂亮的身子了。”
……
“这里就是烽火山?”
抬头望去。
高大、陡峭的山峦拔地而起,山上塔台林立,不时有精壮弟子巡逻其中,戒备森严。
“有趣……不像是宗门,反倒是像一个要塞。哼,这些人到底是在戒备谁?”
姜子柔冷笑。
摇了摇头,向前一步,转瞬消失在原地。
……
烽火山,某间密室之中。
一个身穿劲装的青年人正低头向端坐在虎皮宝座上的中年人汇报消息。
中年人身材魁梧,五官方正,两鬓斑白,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感,身上的气息如渊似海,赫然是江湖中难得一见的宗师强者。
“师尊,那人需要血食千名,门中弟子修行魔功,也需要大批血食,可周围数百里地界,早已被我们搜刮一遍,匮缺的这些血食要从何处寻找呀?”
“不行的话,可以继续向外掳掠……
往北三百里,不是有个柳州城吗?数十万人口,嘿嘿,若是能为我所用的话,大宗师境界对我来说也并非不可能~”
“师尊,不可!”
青年人震惊道:
“若是这般行动,万一引起朝廷注意,岂不是要前功尽弃……还是徐徐图之为妙,不可操之过急。”
威严男子冷哼一声,就要开口驳斥。
可在此时,眼睛中血光闪过,不可思议的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那白衣妙曼的身影。
“抱歉,似乎是打扰到你们闲聊了。”
姜子柔摘下斗笠,微微点头,算是见过眼前的两人。
“你是谁?”
烈刀宗的宗主坐直了身子,眼睛中满是惊疑不定,不敢想象天下间竟然会有人的轻功高到这种境界。
明明已经来到身前,自己却毫无察觉。
“若她是想要取走自己的性命?”
不敢再想,脸上堆出笑容,对弟子吩咐道:“来者便是客,快给客人奉茶。”
“不必了!”姜子柔摆手道:“我只想问一下幽州在哪儿?”
呼吸一窒!
中年人却是笑道:
“我在这凉州活了四十多年了,但幽州这名字我还真是第一次听到……不若您再找别的人问问?”
“不知道?
那血食和你们所修行的魔功总应该知道了吧。”
姜子柔笑吟吟道,眼中一片森寒。
“你都听到了!”
肌肉隆起,烈刀宗的掌门从座下抽出长刀。
血火腾飞,整个房间的温度瞬间暴涨,刀罡凌冽,如同一只血凰般从虚空中坠落而下。
“雕虫小技!”
大夏龙雀出鞘,一闪而过后,慢条斯理的收刀入鞘。
姜子柔转身,将想要遁走的青年人摁在地上,一脚踩在咽喉。
这时候,烈刀宗掌门的尸体才缓缓扑倒在地上,断裂的长刀与死不瞑目的头颅一同滚落,好巧停在徒弟的眼前。
师徒两人对视,短短三秒,却已是阴阳相隔。
“幽州在哪儿?
你们的魔功又是从何而来?”
大宗师境界的灵压如同天威,又见到自己师尊身死,年轻人瞬间崩溃,大声哭嚎道:
“三个月前,一个黑袍男子来到宗门,大开杀戒,又逼我我们修行一门功法。
可未曾想到,借助同门尸体修行之后,修为飞速增长,恩威并施之后,我们便在那人的胁迫之下,犯下了这等错事。”
“至于幽州……则是古周朝时候的一个称呼。
在大夏、南越、燕国的交界处,是流民、刺客、逃犯们汇聚的地下场所,在那黑袍人出现之后,已经成为了魔道修士的大本营。”
惶恐说完,青年才趴在地上,低声恳求能否饶自己一条性命。
“我可以饶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