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能活下来,有口饭吃,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都不用去做。
还能积攒福气…徐颖是从心底里感到羡慕的。
她低着头,心里乱糟糟的想着。
在路过一道幽深窄巷的时候。
突然间。
“砰!”的一声。
一道粗壮的臂膀从窄窄的深巷中伸了出来。
蒲扇般的大手,五指齐张。
猛的握住了苦禅和尚的脑袋。
苦禅和尚大惊,口里发不出声来,双手不断的挥舞,拍向那粗壮的手臂上。
只是两人的力量显然不在一个等级上。
苦禅和尚拍打一阵,那道粗壮的手臂却是纹丝不动。
“唰!”
手臂猛的收缩,像是捕捉到猎物的毒蛇。
苦禅和尚的身影也跟着消失在了深巷之中。
未过多久,沉闷的痛呼声从中传来。
徐颖一低头,看到扭曲的血水小蛇般慢慢的从巷子里流出。
她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
急忙向前奔走,但徐颖只是一个普通的妇女。
此刻大意之下,没走几步,便踉跄跌倒在地上。
一道高大的阴影从巷子中走来。
苏河垂着头,带着一身兜帽,宽大的身影笼罩在月色中,浑身上下泛着一层银白。
“不…不要杀我…”
徐颖哭喊着,双腿胡乱的踢蹬,“我是徐颖啊,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可惜…”
苏河轻轻的摇头,伸出一只大手。
“咔嚓”一声。
女人的瞳孔放大,身子软软的瘫倒在地上,慢慢的没了气息。
把尸体仍进那道窄巷之中。
苏河才轻轻的摇了摇头,叹息道:“你要是不死,到时候死的就是我和我姐姐了。”
说罢。
苏河转身眺望四周。
看到周围并没有人影走动,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他身形一闪。
如鬼魅般消失在了此地。
阴影缓缓扭曲,少顷,姜子柔的身影出现在这里。
女孩的脸色有些古怪。
她本来打算出去寻找那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只是没想到在路过此地的时候居然还看到了这样的一出好戏。
“此人行事倒也果决狠辣,如果不夭折的话,以后定然能成就一番气候。”
对于苏河的这番做法。
姜子柔不支持,也不反对。
只是觉得…
这乱世之中,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
……
在寻常人眼中。
甚至是大圣境界的修士眼中。
大部分情况下,离散在天地自然的元气在低浓度下是几乎不可见的。
除了某些极为特殊的情况之外。
这些元气之间也没有什么区别,难以准确的分辨。
但对于姜子柔来说…事情却并非如此。
她撑开重瞳,便看到城市中,如雾气般的元气在缓缓的流淌。
元气汇聚成河流。
河流卷动成漩涡,漩涡有大有小。
而漩涡所在的地方,便是一位位正在熬夜苦修的武道修行者。
除此之外。
那些纳入己身的元气,根据所修行的功法、或者是自身天赋的不同,所呈现出来的性质也不一样。
目光顺着河流划过。
仔细的搜寻着残留在其中的那些细微的痕迹。
少顷之后。
姜子柔的身影如烟雾般消散在这座古老的山城里。
……
月光下。
轻巧如幽灵般的身影慢慢出现在山城之外的一片庄园里。
正是一路顺着痕迹追踪而来的姜子柔。
庄园的面积并不大,仅有一座三层的竹楼。
竹楼中一片漆黑,在门口处挂着一个红艳艳的灯笼,散发着诡谲的光芒。
姜子柔心神一凛。
知晓此地恐怕便是那神秘人的隐居之所。
只是她如今已是大圣境界的修士,这在新旧两个世界的人族历史之中前所未有。
没有去刻意的隐瞒自己身形。
也没有去刻意的隐瞒自己的气息。
姜子柔只是慢慢的,像是外出踏青的少女般,来到了这片竹楼里。
竹楼中只有简单的几件摆设。
门外灯笼的红光缓缓洒入客厅里,里面是一方小小的木桌。
木桌上摆放着一个精致的青瓷茶壶。
两个玉制的茶杯。
茶杯里,袅袅烟气在月光下慢慢飘洒。
竹影斑驳,月色淡雅,宛若梦幻。
一道单薄的人影轻轻的依靠在窗边,身着红衣,长发如云。
她整个人似是影子构成的,仅仅略有的一点肉体来显示性别。
略有的一点物质容含光亮。
却如旷野烟树,空谷幽兰,有一种出尘的美感。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红衣女子慢慢的转过身来,她看上去年龄并不大。
只不过二十来岁的模样,和姜子柔相差仿佛,只是看向姜子柔的目光中却隐隐有些不对劲儿。
“你是大夏的公主…”她主动开口,不等姜子柔回话,又轻轻的说到“你应该叫我一声祖奶奶。”
第一百八十七章 祖奶奶我想学这个(求月票)
不知何时。
月光被染成了深沉的血色,从窗口照了进来。印出窗口处,那道纤细的人影。
陡然听到这番话。
姜子柔眯了眯眼,打量周围的环境。
整个大厅里,除了正中央的那个茶桌,什么都没有。
没有家具、没有支柱、没有上下的楼梯。一眼望去只有平坦的一片,地上全是碎石残渣,角落里还有破败的木家具碎片。
站在门口,能看到四面的圆拱形窗口。
足有一人多高的圆拱形窗口,大部分都已经残破了,还有的残留着木制边框。
一根木刺异军突起,顶端沾染着血色,孤零零的悬在窗中央。
整个竹楼被月光染成一片血色,透出浓浓的颓废和破败感。
那长发人影站在一扇窗口前,手抓着窗户边框向外望,缓缓转过身来。
冷冷清清的面容,夜风吹过,带着她的裙摆不断往后飘荡。
姜子柔皱了皱眉。
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人影黑漆漆的影子,和身上那血红的长裙。
面容看不清楚,她没有主动撑开重瞳。
对于陌生人来说,这种行为无异于挑衅,姜子柔并不怕她,但却也不想和这自称是自己祖奶奶的女孩发生冲突。
月光血红,阴影漆黑。
冷风吹过,姜子柔长发扬起,回过神来。
乍听到之前所说的那句话。
姜子柔还以为这人是在取笑自己,但等回过神来。
细细的思量。
心中却又是一阵惊讶…
看着那与自己有着少许相似的面孔,姜子柔感觉,她之前所说的话,有可能是真的。
这就有些尴尬了!
“姜道横是我的父亲…”
那女子有着浅浅的绯色眼影,看上去很瑰丽。
在姜子柔全力施展凰血天赋之后,也会有类似的情况出现在她身上。
果真…这道身影应该是自己的某个长辈。
当然,也很有可能就像是她自己所说的那般,同为大夏的皇室,这人也没有理由在这样的小事情上骗她。
只是…
姜子柔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
她并没有从眼前人身影上感受到敌意,只是感受到一种淡淡的包容。
来源于自己的长辈。
也是来源于同样的血脉。
但奇怪的是…姜子柔并未从她的身上感受到多少生机。
反而是一片沉沉的死气。
“我的名字叫做姜晓晓…”姜晓晓声音清冷,只有在看向姜子柔的时候,目光才泛起少许的柔和。
她叹了口气,目光斜斜的看向了天边的那轮红月。
怅惘道:“千年之前,我便已经死去了。”
……
泛着琥珀色光泽的茶水从茶壶中流出。
落入竹桌上晶莹剔透的茶杯之中。
两道同样修长单薄的身影相对而坐,姜子柔略微低头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姜晓晓目光平静的打量着眼前的少女。
茶水斟满。
纸人弓腰、缓缓向后退去。
他身形轻灵,提这还剩下半壶茶水的瓷壶,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
慢慢的消失在墙角的阴影之中。
祖奶奶…我想学这个。
不知道自己上辈子的纸片人老婆能不能从画里跑出来…
成功解决了困扰自己多日的难题。
每天在窗外窥伺自己的也并非是邪眼口中所说的什么痴汉。
而且还在茫茫新世界中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亲…祖奶奶。
明明是两件很好很好的事情。
可为什么…发生在一起的时候,却让人心里乱糟糟的呢。
“唉…”
姜子柔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她抬起头,想要打声招呼,可看到姜晓晓那带着淡淡哀愁的双眼。
心头一堵。
憋到嘴里的话,到了口中却又说不出来了。
吞吞吐吐。
到了最后,那话儿又被姜子柔咽了下去。
这祖奶奶倒也不是不好。
前些日子,那些放在自己门口的那些宝物,品质相当珍贵。
对圣人境界的修士来说都大有裨益。
能看的出来,姜晓晓应该是很喜欢自己的…
只是经过这短暂的接触之后…姜子柔这才发现,自己这个小祖宗。
性格上…
有点太过敏感。
“唉…”
看着姜子柔的脑袋抬起,又迅速的底下。
姜晓晓细长的蛾眉轻轻蹙起,摇头,长叹道:
“我今不复到园中去。
寂寞已如我一般高;我夜坐听风。
昼眠听雨,悟得月如何缺,天如何老。”
她款款看向姜子柔,眼角似有晶莹闪烁:“在这茫茫异世枯坐千年,好不容易等来了一位心仪的后辈,却望之而不可及,使我忧心如焚,寝食难安。
对于心仪之人,嘘寒问暖,慈心系之,衣食健康,皆为所想,本为常事…
可你注定是从这夜色中划过的陨星,纵然给千百年的黑夜中带来一丝光彩,可终究是转瞬即逝…”
“而即便是如此…茫茫时间,漫漫空间,千年等待,你却连一声祖奶奶都不愿意叫我。”
“我…”
姜子柔歪着脑袋,嘴角抽搐。
“祖…”
不行!
真的做不到!
姜晓晓虽然年岁远比姜子柔长上许多。
但外貌却如少女一般稚嫩,和姜子柔站在一起,如同姐妹。
这样富有欺骗性的外表,无论如何,祖奶奶这三个字都说不出口的。
绝对说不出口的!
“小祖…”
姜子柔沉思半晌,采取了一个比较折中的办法。
她抬起头,神色略微严肃了一些,开口询问道:“您为什么会在这里,太祖呢?您知道他去那里了吗?”
“付出爱,却不一定会得到回报…但却依旧如飞蛾扑火般向往光明…”
姜晓晓摇头叹息道:
“我去世的时候,尚且年幼。”
“那时候起源世界还是一片混乱,他也只是诸侯中的一位。”
“而等我醒来的时候…便是在这安沽山脉中的一处阴极之地中。举世茫茫、孑然一身…身旁只有父亲留下的一封书信…”
“书信中写了些什么?”
姜子柔又问。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楞了一下,隐隐有些后悔。
虽然刚刚和这个小祖有过一段接触…但她也知道对方是性格极温柔、极纤细之人。
而且她本身的状态也很不对劲儿。
像是游荡在世间的孤鬼,纤细单薄的身上仅有一点点的生机。
她害怕自己提到这些,让姜晓晓联想到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不太好的事情。
实际上。
姜晓晓并未如她所想象中的那样敏感。
她伸手,玉葱般光滑的手指中捏着一封泛黄的书信。
姜子柔小心伸手接过,蹙着眉头,细细的看了一番后,陷入沉思。
这封书信上。
内容寥寥,从头到尾也就几句话而已。
姜子柔本以为会看到嘘寒问暖、回忆过往…但并没有,只是冷冰冰的写着之前发生过的一些事情。
这些事情的记载倒也客观、少有偏驳。
让姜子柔注意到的是,这寥寥几句话中,还提到了元央界。
“总有一天,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泛黄的信纸上这样写道,笔迹明显要比周围的笔迹用力一些。
可想而知,在写这句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