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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伯伯,我对他痴心不变,咱们就按照婚书来吧。”
花明听了这话,忙用力抓着柳岸的手指头,梗着脖子:“你想得美!”
“不对,你想也别想!”
第255章 我的柳岸,吃的苦头,你们还不起的
花明这就搞不懂了,所以自己是厄难体质吗?
不就想谈个恋爱,怎么就跟西天取经一样,还要经过九九八十一难?
呵呵这千难万险之后,你还给我杀出个情敌来,还是天降青梅?
花明真的是气的直翻白眼,但是对方就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欠揍模样,还故意叹了一口气,做出很无奈的语气来:“这我也没办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柳岸哥哥,我只好也就顺应父命了,此番咱们相遇,也还真是上天的缘分。”
花明:我看你这脸怎么就这么油亮呢,合着你偷走了猪皮是不是?
别以为你是个女的,我就不敢动手,你……你欺人太甚!
柳岸:小傻子吃起醋来还真是可爱,着急了,傻子,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旁人纵然千好万好的,也比不过你一根头发丝,你才是我世间难得。
柳岸伸出两根手指头挑起他的下巴,温柔地注视着他,其实在这一刻,即便柳岸什么都不说,他就赢了。
四目相对,满满温柔,满满都是你。
柳岸那粗粝的指腹在他的嘴角温柔地摩挲着,嗓音低沉悦耳:“多大的人了,喝口酒,怎么还沾着酒珠在唇边?”
“你……你少岔开话题,你……你快告诉她,让她死了这条心。”
柳岸摇了摇头,只是给他夹着筷子:“多吃点,对身体好。”
花明:你这是在自动屏蔽我的话吗?
你该不会舍不得她吧!
臭柳岸!你个混账!
没能立刻得到想要的答案,他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花明委屈地看着眼前的菜,小声嘀咕着:“行,那我走,我等下就走。”
“我祝你们百年好合,祝你们早生贵子,我走行了吧。”
柳岸的眼中满是无奈,怎么师兄这会幼稚得要命,他叹了一口气:“我这不是还什么都没说吗?”
“师兄,你冤枉我,你老是冤枉我。”
白为霜不嫌事大地哼哼一声:“不走是小狗,你赶紧走。”
花明气的狠狠瞪着她:“你狗,你是真的狗,你狗的要死!”
柳岸单手托着脑袋,痴痴的盯着他看,眼里的爱意都要溢了出来,他的小师兄怎么骂人都这么可爱。
气氛略有些尴尬,柳烬皱着眉头,端着大家族长辈的姿态哼了一声:“白小姐,食不言寝不语。”
“我们柳家的媳妇不是这么好当的。”
白为霜:不公平,大家都有说话,你干嘛只说我!
白为霜愤愤不平,撇着嘴,语气不重不轻的,但足以让每个人听得清晰:“那我好歹是个姑娘家,当得起这媳妇一称。”
柳烬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眸中带着一抹冷冷的笑意:“是吗?”
“我们柳家要怎样的媳妇可不是外人可言,姑娘也好少年也罢,选的是谁凭的心意。”
“至于婚书,一张纸,我们柳家不放在眼里。”
白为霜:我是知道你们欺负人,但没这么欺负人的!
太过分了!
白为霜委屈的眼泪都要冒出来了,这话不就是要悔婚的意思吗,她生气地站了起来,脸颊也泛着绯色:“我千里迢迢的,可不是听你这废话!”
“我不走,我就是要嫁给他!”
你们不讲理,那我也不讲理,看谁拗的谁!
但是饭桌上的人,没一个把她放在眼里,只当她是个空气,这也是让她自尊心大受打击,难过的很……
她索性生气地哼了一声,便拂袖离桌而去,闷闷地走在后花园,许多年前她还是来过这里的……
“我困了……”
冯禾子手边的碗也空了,看都不看众人,便抱着长剑大步迈了出去,他看了眼天上被乌云半遮半掩的朦胧月,嘴角噙着一抹冷漠,困意更深了。
累了困了月亮缺了心也残了,有时候知道为什么而活,有时候又因活着而迷茫。
人这一生短暂且漫长,却总是兜兜转转声声叹息。
柳烬则是用那种极为关爱的目光看着他们,甚至手里的酒盏因摇晃的缘故,酒水洒在了桌子上都没有注意到,他的眼前有些恍惚……
这张脸,是他日思夜想的脸,这么多年了。
他费了多少只画笔,撕碎了多少张纸,偏偏就是画不出长辞的脸,画不出长辞那温柔的神韵。
他原以为这一生也就这么过去了,原以为再也见不到长辞了,好在……
“太像了……”
“可你终究不是他。”
柳岸的眼里没有一丝丝的动容,声音冷漠:“没有他温柔儒雅的气质吗?”
“真要是那样的人,怎么还会抛弃刚出生的孩子,看来也是道貌岸然。”
柳岸伸出那只修长的手指头,在这张红色的楠木桌上轻点着,许是这颜色太过刺眼,他的眼睛都特别的疼。
明明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可是总觉得很熟悉,总觉得每一块地砖都格外契合。
可这种熟悉又让他的内心无限荒凉,他苦涩地笑了笑:“我最讨厌道貌岸然的人,他死了才好,不然死在我的手里可没那么痛快。”
柳烬皱着眉,实在是无法想象这么相似的面孔,这样嫣红的嘴唇竟然说出这么狠毒的话:“岸儿……”
“不对,我可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你们都是正道的光,哈哈哈应该是齐心协力杀了我。”
什么狗屁亲人!
什么血脉之亲骨肉相连的,骗鬼!
从柳生生这个名字死掉的时候,他便不相信这些虚妄之言了,他艰难地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可不是被这么几句话就会被腐蚀的。
他不要了……
他都不要了……
可是……
可为什么又来到这里啊,柳岸的眼珠子通红一片:“别想着跟我套近乎,我杀人可是很残忍的。”
语气冷冷似冰刃,闻者窒息,可花明知道他此刻多么的脆弱,于是攥紧他的手,语气也跟着硬气起来:“最好别让我知道你对他有什么歪主意。不然,我手里的剑可不会饶了你们。”
“我的柳岸,吃的苦头,你们还不起的。”
他们离去的伤害,柳岸伸出的手愣愣地停在半空中,眼中还崩出泪光,笑的声音都在颤抖,回响在这空荡荡的屋内:“长辞……长辞……”
“你的儿子比你还狠啊。”
“我一定会好好对他的,我是他的……大伯……”
第256章 非要这么呛自己吗
白为霜边走边骂骂咧咧的,没想到居然走到了这柳夫人的院子里。
她到的时候,柳夫人正好沏了一杯热腾腾的茶,笑容淡淡的:“霜霜都这么大了。”
“岁月果真是熬人。”
一如白为霜的记忆,柳夫人还是这样温柔,说话的语气仍旧是淡淡的,举手投足好不优雅。
“柳伯母……”
柳夫人轻轻地招了招手,示意她坐过来喝杯茶。
“我有心上人了。”
“我特别特别喜欢他,我觉得我和他就是天生一对,可他偏偏看都不肯看我一眼。”
“柳伯母,难道我生的不好看吗?”
白为霜端起这盏茶,一口饮尽,心中是满满的不服气,蛮横的语气里又有些委屈:“我想不明白。”
柳夫人只是温柔地看着她,又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所以,你是觉得他应该喜欢你什么?”
白为霜思索片刻,一时之间却又答不出个所以然,大就很苦恼吧,苦恼他为什么不可以心甘情愿喜欢自己,苦恼这种事还要找一个理由。
“你如今年华正好,可只是如今,没有谁能够停滞眼前。”
“即便他爱你如花美貌,若美貌褪去呢,蹉跎年华终究孤老一生。”
柳夫人抓着她的手,在她的手背轻轻地拍了两下,语重心长:“若只是如此肤浅,他能爱你,也能爱别人,廉价的爱你当真看得上?”
这样的吗……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明不白的开始必然不清不楚的结束,肤浅不值一提的爱就是给她擦脚都不配。
话是这么说,道理她也明白,可就是这心里不大痛快,她撇了撇嘴:“可我……可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人……”
“那些个粗鄙之人,我才不要。”
“我就想要他,我和他是有婚约的。”
说到底,那个花明才是恬不知耻的,他才是多余的,凭什么放手的人是自己?
白为霜将手抽了回去,又攥成拳头,愤愤不平地说道:“我和他打小就定好了的,他是我的啊,他本来就是我的啊。”
“我不想管以后怎么样,我只知道我喜欢他,我要得到他就是。”
柳夫人仍旧是温柔地看着她,也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头顶上空的月亮,还有屋檐上方沙沙作响的树叶,她的目光更加柔和更加平静了。
“柳伯母,你爱你的夫君吗?”
“他不是什么好人的,三妻四妾那么多,我要是你啊,我肯定……”
话还没有说完,院子的门就被人粗暴的踢开了,进来的正是醉醺醺的柳烬,他开心的就像是个孩子,坐在地上张开双手,温柔地唤她:“织云,织云……”
“又喝这么多。”
柳夫人走到他的身旁,双手捧着他的脸,无奈的摇了摇头,继而将他扶到了屋内。
白为霜鄙夷地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如此不贞,也就你把他当个宝贝。”
“霜霜,你还小,还有选择。”
白为霜还没来得及好好体味她的话,下一秒人就被推到了门外,就……
就很绝情!
白为霜皱着眉头,撇着嘴:“这种男人,我一巴掌一个。”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稀罕的。”
而屋内,烛火昏暗。
柳夫人拿着一块干净的帕子放在他的额头,温柔地擦拭着,眸光没有太大的情绪。
可柳烬却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不轻,眼珠子通红的:“长辞……长辞死了。”
“长辞还是死了。”
“我见到了他们的儿子,我本以为我是厌恶的。”
柳夫人将手里的毛巾丢在了一旁的盆里,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可男人却是将她摁倒在床,捏着她的下巴,冷哼道:“你为什么不理我?”
“织云,连你也不愿意理我了吗?”
柳夫人仍旧是平静的看着他,可越是平静的目光越是让他心中发虚,他低下头狠狠地吻着这冷静的女人,唇舌之间都带有侵略气息:“怎么?后悔嫁给我了吗?”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柳夫人仍旧是紧抿着嘴唇,只是脸色更加苍白,眼中也泛着细微的泪光。
月白色的长裙被撕碎,清白的身子暴露在空气外,粗粝的指腹没有温柔,而柳夫人只是偏过头去,泪水从她的眼角无力地淌落下来。
“哭……”
“就知道哭!”
柳烬心烦的坐了起来,披着衣裳。半眯着眼睛,语气慵懒:“你就这么烦我吗?”
“织云,你恨我吗?”
柳夫人拉着被子,缩到了墙角,语气悲伤:“我从前一直觉得哪怕你的心是石头做的,我也是可以捂热的。”
可后来我才知道,你哪里是石头做的心,你压根没有心。
“阿烬,我不想喜欢你了。”
我不恨你……
我还喜欢你,可我不想喜欢你了。
但这世间偏偏就是当局者迷,明知是错的,可我就是忍不住……
柳烬却是一把握住她的手,闭着眼睛,声音里是难掩的悲伤:“织云,只有你懂我了。”
“我的身边只有你了。”
柳夫人只是垂下眸子,定定地盯着他的手指头看,眼中越发的嫌弃,嘴角也是不屑:“你的嘴里是我,你的手中是三妻四妾,你的心里我从来都没进去。”
字字诛心,句句真实。
柳烬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握紧了她的手指头:“至少……至少我没有杀你。”
“谢谢……”
淡漠疏离的语气,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竟然就落到了这步田地。
柳烬心里什么都知道,但他不说,但他就是装作不知道,还是揽住了织云的肩膀:“我喝多了。”
“你只有喝多的时候才会来见我。”
阿烬,你是不是也害怕清醒时面对我的目光,你是不是也在心虚?
柳夫人并没有问出后半截话,而柳烬同样没说什么,只是揽紧了她的肩膀,像是要拼命证明什么一样。
“织云,他们长得好像。”
“我差点以为长辞回来了。”
柳夫人闭上眼睛:“你若想见他,怎么不了断自己?”
每每如是……
每每见她就要这么呛自己,可偏偏在外人面前是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自己就让她这般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