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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岸没有说话,只是那阴恻恻的眸子越发冷漠,周身也是散发着阵阵寒气,嘴角被他要出了一个血口子,他伸出舌头缓缓舔去了这滴血。
可就在这匕首离他0。01米的时候,花明揪着他的衣领瑟瑟发抖起来,紧闭的双目中掉出了一滴泪:“罢了罢了,还是别弄脏了这匕首,我寻思……”
“啰嗦!”
柳岸眼中的冷意褪去了一大半,指尖都带了些小小的雀跃,轻快地在他的胸口跳动着,按着他的伤处:“师兄想要什么?”
“柳岸,你帮帮我吧,我不想死。”
柳岸又将头低下了几分,对着他的伤处呵了一口气,轻轻地笑了笑:“瞧瞧,我这神勇无敌的师兄,这会要我了,还是这样可怜的央求着。”
“这么想要……我救你吗?”
“那我便可怜可怜师兄,不然死了,可就……”
花明只觉得眼前都在模糊,头也是昏昏沉沉的,真跟要死了差不多,这个柳岸还唧唧歪歪地说个不停,他烦闷地伸出手按着他的后脑勺,“你……你……你要是不救我,我就是化为厉鬼,也……也不放过你!”
我就喜欢你不放过我!
可不要,放过我才好,我就要我们互不放过,互相纠缠到底!至死不休!
柳岸薄冷的唇瓣挨着他的胸口,湿湿热热的,两只手也是用力地按着他的腰身,用力地嘬出这毒液来,嘬一口吐一口,攀在他腰边的手劲也跟着加深一分。
他的目光很是灼热:“师兄,你若是没了我,可怎么好?”
毒液褪去了,花明身上的病痛也都没了,脑袋也清醒了好多,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我差点以为我要死了,好可怕好可怕……”
这么怕死吗?
活着有什么可求,做我脚边的狗掌心的雀儿,这样的活着你有什么好贪图?
倒不如一把火烧了这盛世,善恶美丑什么的都烧为灰烬,将这世间散了去,不好吗?
柳岸趴在他的胸口,缓缓闭上了那沉重的眸子,两只手也是更加用力地掐着他的腰肢,恨不得两手化为藤蔓将他缠绕,将他窒息,看着他无力求救。
我看不惯这世间的喧嚣这世间的繁华,看不惯的都该毁掉,我不喜欢的,存在就是错!
我啊,就是这样的坏,骨子里的血水都是黑的,千疮百孔,流血化脓爬着蛆,想要让我脑子里那些肮脏恶毒的思想摧毁了这世间。
因为我曾生活在地狱里,光就是罪过。
“师兄,我要拿个链子锁在你的脖子上,要让你看着这山河怎样的美好……”
越美好的越值得摧毁,山河盛世,我要让它们盛开到极致,然后……
“彭!”
花明没听清,只是难受地伸着脖子,皱着眉头:“你……你想谋害掌门吗,掐死我了!”
“来日方长。”
师兄,我要让你知道我是怎样的以下犯上!
让你成为我手里的利刃,毁了这盛世,你我一同做个罪人,在唾沫中沉没,与我一起变得脏吧……
第25章 滚去当你的坏人啊
花明被他压的喘不过气,加上这腰肢也快被掐断了,难受得要紧。
他只好一个劲地蹬着腿儿,用力地踹着,两只手不断地推拒着那清瘦有力的身体。
“压死了,压死了,你头太重了,起开!”
“本掌门要你起开!”
“不然的话,本掌门劈死你信不信!”
“柳岸,你以下犯上!”
柳岸趴在他的胸口,滚热的气息都喷洒在了他光洁的胸口,特别的烫人,沾染过的肌肤很快就泛起了一层粉。
那掐在他腰间的手也缓缓上移,冰冷的指甲时不时刮挲着他的脖颈,流连于他那凸出的喉结。
伴随着柳岸的一声轻笑:“师兄的心肠真是狠,人家刚才为你……”
“师兄,我都快死了,你还要推开我吗?”
花明的喉结又上下滚动了一番,他的指尖搭在上面,自然也是感受到了花明的紧张。
“师兄啊师兄,你还真是冷漠无情……”
“罢了罢了,就让我死了好了,反正也没人会怜惜的。”
“只可惜,我这样的人活着招人唾弃,死了的话,怕是无一处坟可葬。”
“可怜喽,死也只能做个孤魂野鬼。”
虽说他一直是笑着说出那些个伤心的话,可却都是化作了尖锐的刀子,狠狠地扎进了花明的心,戳人,心痛。
花明又是一脚踹在他的身上,撇了撇嘴:“一天天的,就知道胡说,多大个人,这嘴上就知道挂个生啊死的。”
“师兄,你又踹我,疼。”
柳岸轻轻地笑了笑,眼中挂了一些无奈的神色,伸出手在自己的腿边揉了揉。
看上去,倒还真真是个可怜儿,无助的可怜儿。
“真的疼吗?”
“疼的要死了。”
想不到柳岸这铮铮男儿,竟然也……声音中都带着哭腔,想来是伤的很重吧……
“师兄帮我揉揉好不好,师兄帮帮我,我也就不疼了,好师兄,好师兄……”
“好师兄,依了我吧。”
“可怜可怜我吧,只有师兄了,我只有师兄了。”
一声声师兄,叫的花明心都软了,手也是不听使唤地搭在了他的腿上,当真是给他轻轻地揉着。
“以后不许说生啊死的,好好活着,师兄当了这掌门,也就是朝雾山的天,自然会好好罩着你的。”
“但是你要做个好人,心存善念,若是为非作恶,师兄也护不住你。”
柳岸脸上的笑容凝固住了,又是什么好不好人的虚话,他的指尖也越发冰冷,一点一点地往花明的脖子上爬着,然后一把笼罩住了。
“柳岸,还疼吗,方才是师兄出手太重了。”
花明丝毫没有感觉危险来临,眼中还是担忧地看着他的腿,又瞥了一眼地上的毒血,遂胡乱猜测着是不是这毒液进了他的身体……
脑海里又开始浮现出柳岸倒在自己的怀里口吐鲜血,然后两只手用力地抓着自己的肩膀,眼里带着泪水,无力地说道:“师兄,下辈子,下辈子……我一定会做个好人……”
脑补出的温情大戏将他的眼睛都湿润了,等他在清醒过来的时候,柳岸的手已经是牢牢掐住了他的脖子,眼神也是冰冷冷的:“疼这种事,师兄一人体会就好。”
“不过区区一脚,伤的到我,师兄还真是小看我了。”
“我就是骗师兄的啊,怎么了,我就是要骗你又怎么了?”
花明怔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只是颇为委屈,“你……你……你就这么喜欢骗人?”
“我可不是师兄这样的大好人,我坏的要死,不信你挑出我的骨头看一看,准是黑的烂的。”
这话是一个小师弟跟他说的,不过他一记也就是记了十年,他想这话应该是对的。
毕竟师兄说过,以人为镜,可以正衣冠。
以人为镜,看来那个师弟的眼睛是个通透的,居然可以透过他的衣裳穿过他的血肉看到他恶心的骨头,这就是……
那个小师弟的下场呢?
平安活了一年后,浑身溃烂,骨头都露出了出来,那些毒蝎臭虫什么都爬满了他那张脸,狠狠地咬烂……
嘶,骨头烂的是那个小师弟呢,不过他的那双眼珠子倒是生的灵巧,被那具头骨烘托的极为好看。
好看有什么用?
还不是被他踩了个稀烂?
柳岸起身离开,眼中的狠厉越来越毒,两只手也是用力地攥在了身后,嘴角的笑容越发薄凉。
“柳岸,你不坏的,其实你……”
“住嘴!”
对上他那双阴恻恻的眸子后,花明惊恐地咽了咽口水,紧张地从地上爬起来,理着自己衣裳的手都在不停地打着哆嗦。
“反正你就是好人,你没那么坏!”
柳岸冷冷地笑着:“师兄,你还真是想死在我手里?”
花明:“……”
就知道威胁他!
就知道凶他!
他已经很努力地去感化柳岸了,很努力地包容他温暖他对他好,可怎么就是……
捂不热的石头!
柳岸就是个石头!还是又臭又硬的那种!
想到这里,花明觉得又委屈又难过又生气,眼睛都气的红了,声音也沙哑着:“你以为我想管你呢,你这样的人,狠心又无情,捂不热!”
“你……你根本就没有心!”
“怎么……怎么做个坏人很了不起吗,有什么好骄傲的,就知道凶我!你就知道凶我!”
“那你滚啊,滚走,滚远点!”
“滚去当你的坏人啊!”
花明气的快要跳起来了,一口气哗啦哗啦说了一大堆,甚至昂着脖子来:“就知道威胁我!欺负我!那你来杀了我!”
“我绝对眼睛都不眨!”
说些好听,可当柳岸的手搭在了他的脖颈上,他的眼睫毛就跟个小蝴蝶一样眨来眨去,但还是硬气地说:“风吹的眼睛疼,我不怕死的,你杀了我啊!你来啊!”
“蠢货!”
“让我别老是生啊死的,你怎么也喊起来了。”
柳岸搭在他脖子上的手最后慢慢抚在了他的后脑勺,将他一把抱住,苦涩地笑了笑:“你就是仗着我舍不得。”
“师兄,我不敢做个好人。”
“也不想滚,我只剩下师兄了。”
第26章 他万万不能有软肋
在柳岸看来,这个世间的好人只分两种,一种是满嘴仁义道德暗地行事恶毒之人;另一种则是像师兄这样的憨傻之人。
前者光宗耀祖耀武扬威,后者死了都不知道是谁捅刀子。
好人吗?人好吗?
恶贯满盈也好,为非作恶也好,坏透了骨头也好,他坦坦荡荡去认,坦坦荡荡受尽世间辱骂。
睚眦必报是他一贯的品性,即便只是一场梦,即便只是几个虚无的纸片人,得罪了他的,自然是要粉身碎骨不得好死。
柳岸来到了那几个师兄的房间里,拿着烛火慢慢地欣赏着,眼里爬满了狠厉之色,嘴角也是微微勾起,笑容都带着一股嗜血的味道。
“月黑风高。”
杀人夜,晚风一阵一阵地吹拂着,凉凉的拂在他的手背。
他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往手上裹着一条黑色的布,比起一刀砍掉人头,他更享受掐着那脖子,看着他挣扎看着他无力看着他哀嚎看着他的瞳孔不断放大……
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流逝在自己的手下,才是格外的过瘾。
“怎么样,死在我这样的人手里?”
“是啊,我就是坏透了,怎么样呢?你们的掌门就是护着我!”
“不过,他以为我是改邪归正了,毕竟我装的多好啊……”
那位师兄痛苦地瞪大了眼睛,两只手用力地拍打着他的手,但不过就是以卵击石罢了。
看着他的脸涨红,两只脚也是不停地抽搐着,柳岸的脸上浮现了一丝不耐烦的神色,“吵闹!”
是的,他直接一剑风下去,砍断了他那不断蹦跶着的腿,灰白的被单一片血污。
“怎么这眼睛丑的吓人,不如我便帮帮你吧。”
柳岸的指甲狠狠地扎进了这人的眼里,看着他的眼珠子被自己戳的稀烂,满意地闭上了眼睛,享受地听着他绝望的叫声。
但是他的身后,很快迎来了两把长剑,招招致命。
可他是谁?
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柳岸啊,两把剑罢了,能伤他分毫?
“看在你们师兄弟情深,我成全你们。”
一掌风下去,这两个男人的长剑也就滚落在地,两人都被一阵黑色的风卷着脖子,他们的手无力地挣扎着,可脖颈上的伤痕更加严重了,还有鲜血顺着他们的衣领往下滴着……
柳岸的眼中笼着一层晦暗不明的笑意,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长剑来,饶有兴趣地在这血水中打着转,“好看,好红啊,这是这个颜色染湿了你们的白袍才好看。”
干干净净的白袍,最适合用他们高贵的鲜血一点一点弄脏。
他们的脖子已经被那黑风割破了,柳岸挥了挥袖子,两人也就直接从半空中掉了下来,他的脚踩在了其中一人身上:“怎么还没死呢?”
“这位兄台,你的血流的太慢了。”
还不等他反应,柳岸手里的长剑就刺穿了他的身体,温热的鲜血溅了柳岸一脸,落在了他长长的睫毛上,还有唇角处。
烛光被冷风吹得摇摇晃晃,映照着他清瘦苍白且沾着血的脸上,显得格外阴沉又狰狞。
柳岸勾了勾冰冷的唇角,轻轻地笑了笑,可这笑声越来越放肆,越来越响亮,张狂之余带着几分孤寂。
而另外一个白衣男子则是惊恐地看着一旁的尸体,手捂住自己的脖子,慢慢地朝旁边挪动着,嘴唇都是哆嗦个不停。
“跑什么,你们不是师兄弟情深嘛,他们都死了,你怎么能独活?”
柳岸已脚踩在了这男人的背上,一掌下去,男人的头和身子彻底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