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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不担心,爷以后坟头会长!”
柳岸:“……”
第59章 我心愿会成
天色暗了下来,星星落在湖水里不说话,杨柳枝轻轻地从水面漾过,荡起层层涟漪。
月亮也是皎洁明亮的,照耀在草木之间,可时不时地就有一阵乌云突然袭来,将其遮掩一小半,呈现出那若隐若现的美……
夜色是静谧的美好,流水潺潺,虫鸣鸟叫。
相爱的人会在漫漫长夜里相拥而眠,不爱的人则是对着长夜深深叹息辗转不眠,爱而不知的人则打着哈欠任由着那循循教诲。
花明的眼睛是半眯着的,那只清瘦的手将他的每根手指头都攥的死死,粗粝的指腹在他的手心里一下一下地摩挲着,像是要努力……
激起他身体里血液流淌的速度,总之他的小脸是忍不住泛起红晕来,耳边还有柳岸那磁性的嗓音:“师兄,别脸红。”
“会叫人把持不住的。”
“毕竟,我对师兄的心思,从没几件好事。”
花明:“……”
大半夜的不睡觉,强行将他拖出来,这会儿又说这些摸不着头脑的话!
柳岸,你这个造孽,到底是什么玩意组成的!到底是什么牛马玩意!
花明睁开眼睛,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可脚下的步子踉踉跄跄,两只腿儿在风中都打着晃。
“柳岸,你到底要干嘛,你能不能像个正常人,大半夜的睡个觉可以吗,我好累!真是搞不懂你!”
谁知,那前头走着的柳岸突然间停下了脚步,而他也是不受控地撞上了他那结实的后背,皱眉嘟囔:“好好地你停下来干嘛!”
柳岸回过头,眼中一片温柔,嘴角勾起一抹玩味,挑起他的下巴来了句:“你……”
“看来是我侍候不周,竟让师兄这般疲惫,回去了定要给你好好补补,不然这身子可怎么行?”
“想要了解我,我随时有空,里里外外方方面面深入了解,随便师兄怎么来。”
花明:“……”
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只见那柳岸又弯下半截身子,额头贴着他的额头说道:“不用你来搞。”
花明:“……”
他的内心有几千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只觉得喉咙更加干涩了,可下一秒……
这个不安分的狗男人,这个造孽师弟又突然间取出一块黑色的布条蒙在了他的眼睛,用最温柔的声音说最狠的话:“偷偷取下来的话,师兄的手就别要了哦。”
“师兄,你会乖的吧,嗯?”
说罢,那只宽大的手掌还停在他的头顶,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指腹慢慢拂开头发,在他的头皮处痴迷地摁着。
果然,师兄的每个毛孔都让他摁耐不住,想要占有,拼命占有……
花明的嘴唇哆嗦了两下,只觉得两只腿都慌得站不住了,就快要摔下去的时候,他又慌乱地伸出手搭在了柳岸的肩头,“我……我……我没站住……”
你什么样的身体,我还不明白吗?
这两只腿儿跟竹竿一样细长,可偏偏又跟猫儿一样的软,软的啊,想要放在手心狠狠地揉搓下……
柳岸伸手去抱他的时候,手指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从他的臀部经过,吓得他立刻绷紧了身体,“你……你又在干嘛!”
“这个问题,我回答过你了。”
“没记性,师兄,是我让你不够深刻吗?”
说罢,柳岸居然抬手拍了拍他的臀,又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这里,伤好了吗?”
“之前你不是说伤个屁吗?”
“我对师兄,实在是放心不下。”
花明咬着牙,搭在他肩头的手指头也是发紧:“我!没!事!”
小傻子,红着脸的样子怎么就跟那枝头的蜜桃一样,粉粉的,泛着一层撩人的光芒。
人间无趣,索性还有你这只小傻子逗着玩,我怎么舍得撒手呢,只恨不能与你朝朝夕夕云卷云舒。
柳岸将他背在身上,合不拢嘴的笑着,眼里一派温柔,脚下的步子也很是轻快,衣裳贴着衣裳,他们是这世间最为亲近的人。
风吹过来的时候,柳岸也是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今夜的月色真美。”
明明是几步路的距离,可柳岸硬是走了半个多时辰,而趴在他肩头的花明也是撑不住了,眼皮直接耷拉了下来,呼吸也均匀地落在了他的脖颈处……
温温热热的,很是舒服,很是沉醉……
等到的时候,柳岸将他轻轻地放了下来,看着他的头歪在自己的肩头,嘴角的笑意更是浓烈,像是煮开的烈酒,酒水又烈又沸腾着……
“师兄,我们到了。”
柳岸将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头,双手捧着他的小脸,弯下身子,那薄唇正好挨着他眼睛处的黑色布条,洁白的牙齿轻轻地咬住一端,有一抹湿热正好点到了他那垂着眼皮……
花明是被惊醒的,眼珠子瞪得老大,架在他肩头的两只手也有些僵硬了,竟无措到不知放在哪好……
腿也是没忍住晃了下,好在柳岸扶住了他的腰肢,手指有力稳当。
他轻轻一咬,这眼睛处的黑色布条也就飞去了半空,殷红的唇角微微上扬:“师兄啊师兄,你在我的面前就是这么站不住吗?”
“没关系,是我的话,便没有问题。”
花明只觉得自己的脸上都是热气,热的脸都在发烫,可……
耳边都是柳岸的笑声,但没有寒意,听得出来,他确实很开心,开心的不得了。
“即便是在幻境之中,师兄想要,我岂能不给?”
黑色的袖子一挥,这山坡之上都是姹紫嫣红,处处都是摇曳的鲜花,就连那湖中都是各色的花儿,鼻尖都是馥郁芳香。
花明怔怔地站在原地,可眉眼之间的笑意是藏不住的,他蹲在地上,捧起一朵玫瑰:“好看……”
“柳岸,你……你真好……”
“你可有什么心愿?”
柳岸只对着他笑了笑,摇了摇头:“我心愿会成,正在努力中……”
花明点了点头,又摊开手,感叹了一声:“这样的话,那我就好好活着,争取比你还要活得久。”
“等你离开这世间,我就给你说烧大把大把的钱,这阴间啊,你也是最富的主。”
柳岸的嘴脸抽了抽,面部表情有些哭笑不得,他从背后拿出一个鲜花织成的花环戴在他的头上,一只手摁在他的后背上,另只手则是强行拉着他的手贴着自己的腰。
柳岸凑在他的唇角:“我可不舍得让师兄孤孤单单在这世间。”
“人固有一死,可真是死,也只能是……”
花明腰间一紧,面色涨红,“啊,你又掐我!”
第60章 干啥啥不行,苟活第一名
该死的柳岸!
混蛋!
臭蛋!
王八蛋!
老是动手动脚,要么掐我腰要么就是掐我脖子,还咬人,是狗变的吗!
怎么能有这么讨厌的人!
好,你给我戴花环,我以后给你送花圈!
爷别的本事没有,但是!爷!会忍!
干啥啥不行,苟活第一名!
花明摸了摸头上的花环,又见到四周都是飞着的萤火虫,淡绿色的荧光将他们环绕着,他轻轻地嘟囔了一句:“我只见过姑娘家戴这个,你……你又是羞辱我!”
柳岸却是笑的开心,又伸出手刮了刮他的鼻子,嗓音撩人:“只如此羞辱,你可太看不起我了。”
“真要是羞辱你,你还有机会站在我跟前?”
花明抿了抿嘴唇,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反正说什么也都会怼回去,根本没有发挥空间。
“师兄,你说,对不对呢?”
可是柳岸是谁啊,就是个磨人的妖孽,就是要逗弄他,又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脸颊,眼里亮晶晶的。
花明妥协,双手合十:我认输,我认输了!让苍天知道我认输!
“嗯,你说的都对。”
柳岸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又趁机说道:“当真我说要什么就给什么,不哭不闹不忤逆?”
花明:啥玩意儿?
我怎么觉得自己背后阴风阵阵,吹的我好心慌,吹的汗涔涔……
花明心虚地坐到一旁,然后看了眼漫天星子,手也是随便摘了一朵花,黄色的小雏菊……
“原来师兄喜欢这样的?”
“好,那往后便在床头摆上一束,让师兄闻着香味入睡。”
说罢,柳岸的手心笼住了他的手背,另一只手则是从他手里拿去小雏菊,指腹轻轻地揉搓着,看着手心里的汁水,还有那浓烈起来的花香,他的眼神更加炽烈……
“师兄,我真想……”
话还没说完,这漫天的星子也突然间就没了,他们所处的环境也都变了。
周遭弥漫着一股悲凉的情绪,就连那粗老的枝头叶子也是不断地掉着,墙角的花儿全都枯萎了。
“他会回来的!”
孟轻烟脸色憔悴,抱着一张字画,蹲在地上痛苦地流着泪水,肩膀也在不断地颤抖着。
“他会回来的,他……他说了要娶我的……”
光明怔怔地看着眼前这有些凄凉的场景,有些不明所以:“刚刚……不还是好好的吗?”
“始乱终弃?”
“这男人,果然不是好东西!”
柳岸拉着他的手往前走,坐在了桌子旁,而让他就直接就自己的腿坐着,凑在他耳边:“凳子太冰,别冻着。”
花明:就离谱!
“师兄,我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你只管宽心。”
花明:罢了,还是老老实实看戏吧,把他就当做木头!木头!
就是一根讨厌的木头罢了!
殊不知,这木头需靠他来滋养,需长在他的身体里才能茂盛繁密,与他生为一体。
而这地上的孟轻烟哭的嗓子都哑了,她想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就失踪了呢?
一封书信都没给她留……
就这么失踪了?
他们都说许潜霖不是好人,接近自己只是为了偷取爹爹的剑谱。而如今,目的达成,也就不要自己了……
“他不要我了……”
“他明明说好了的,他骗我啊,他骗我啊!”
孟轻烟满是泪水,就这么狼狈地坐在地上,嘴角无力地扯了两下,可……
心中的苦涩委屈更为强烈了,她抱着字画的手指头也在暗暗发紧,一抬眼又正好看到桌子上的长剑……
“许潜霖,你不会骗我的,是不是……”
她们相处了五年,整整五年的感情,总不能说散就散……
可为什么……为什么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离开,她都做好了随他离去的准备,什么长白山的掌门,她都可以不要了……
哪怕是去要饭,跟着他的话,她也是愿意的,愿得一人心罢了……
只是……
终究是错付了吗?
孟轻烟那只纤细的手撑在桌子的边缘上,泪水也是一滴一滴地落在了桌面,另一只手也是握紧了那紫色的剑柄,声音都在哽咽着:“许潜霖,你究竟在哪儿?”
突然间这门被踹开了,常回的眉眼间满是焦虑,看到她那只手握在剑柄上,心又是咯噔一下,直接脱口而出:“师妹,不要因为那个混蛋寻死。”
师妹,这世间有那么多爱你的人,哪怕是睁着眼睛去挑,哪一个不是比他家世好有担当有能力?
为何就要挂在这样一棵歪脖树上呢?
只要你回头看看,只要你肯睁开那双含着泪的眼睛,何处不是芳草?
只是……
真心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是掏心掏肺掏空了脑子……
孟轻烟泪眼模糊,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久,又是哭又是笑,最后紧紧地抓着他的袖子,哽咽着:“常回,你告诉我,他会回来吗?”
“他会回来的是不是,你告诉我,是不是……”
“常回,你最不骗我了,你告诉我啊……”
孟轻烟只觉得自己的情绪彻底崩溃了,心头也是像被巨石压得死死,整个人是无力地瘫倒在了地上,嘴唇泛着白:“他们都说是他偷了爹爹的剑谱,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常回蹲在她的身旁,眉间是说不尽的心疼,他伸出手扶着她的胳膊,企图将她从冰冷的地面扶起来,却不想被她死死地抱着胳膊:“常回,你说话啊,你为什么总是这样?”
“你为什么……”
“你为什么总是跟块木头一样!”
常回只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好半天才扯出一抹微笑来,淡淡的说了句:“我说话不好听,我总不能让你不高兴吧。”
“师妹,纵然我跟块木头一样无趣呆板,可我……只要你回头,我就会在的,只要你吩咐,我都照做。”
孟轻烟抹掉脸上的泪水,苦涩地笑笑:“我只想知道……他去哪儿了……”
“许潜霖……许潜霖……”
常回平静地递过一块帕子:“师父的剑谱真的丢了。”
“他可能不叫这个名字,他去的地方是鹿云山,邪教之地。”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