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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潜霖?”
花明忍不住了,直接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困惑,另一只手也是紧张地攥着衣角,心中默默祈祷着。
“你认识我?”
“你们是什么人,来我鹿云山做什么?”
还真是!
太好了,这次他赢了!
花明激动地拍了一下这柳岸的后背,并且得意地挑了挑眉,颇为开心地说道:“小柳岸,以后你可就什么都得听我的了。”
这可不就是送分题嘛,必胜!
花明开心极了,合不拢嘴,心中都在盘算着怎么开始日后的报复……
柳岸只是摸了摸他的头,表情还是很严肃,冷笑着说道:“许潜霖?”
“区区小招数罢了。”
霎时间,这柳岸的手中就升起了一团黑色的火焰,而这火焰也是对着许潜霖就冲了过去,将其死死围住,狠狠烧着。
花明目瞪口呆,有些不悦:“你就是想毁约,也不必如此!”
“柳岸,我没见过你这么玩不起的!”
“你……你……你不可理喻!”
花明好不容易赢了一次,只沾沾自喜了片刻,某人就这样子,气的他都要跳脚。
“你急什么?”
“师兄,我会是这样的人吗,对于你,我可是一直信守承诺的。”
说罢,这柳岸又握紧了他的手,将其拿到自己的心口,让其感受着自己的心脏跳动速度。
而那许潜霖也在这团黑色的火焰烧为了灰烬,可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就跟烧纸一样。
有些奇怪……
柳岸拉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只是这风更厉害了,刮断了好几根树枝……
“好大的胆子!”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闯我鹿云山!”
空中又出现了一个男子,那男子转过身来,正是许潜霖的那张脸。
可明明……
明明他刚才就死了的,怎么又……
花明是彻底懵了,就离谱啊,这这这……这都是什么……
“闯我鹿云山者,死!”
紧接着地动山摇的,这骷髅头也都聚集在一起了,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骷髅巨人,迈开步子,朝他们冲了过去……
地面也都陷下去了一大块,还有很多石块朝他们飞过去,那么的尖锐,看起来是可以直接扎进人的血肉中……
这架势有些吓人,他顶多也是在影视剧里见过,亲身体验就……
又是两腿发抖,两只手都紧紧地抱住了这柳岸的胳膊,口中还惊恐地呢喃着:“柳岸,我……我还不想死……”
“我不舍得你死。”
柳岸声音温柔,可目光狠厉,手里的那团黑色气体也是聚集的更浓,这颜色也趋红了,渐渐的成了一把长剑,对着那骷髅头就飞了过去。
“雕虫小技,不入流的玩意!”
这骷髅头很快就被那长剑给削断了,七零八碎的散落在地,而长剑也是逼近那许潜霖,离他的眼珠子只有毫发距离。
“来者是客,你们鹿云山就是这般招待客人的吗?”
柳岸的手停在空中,手指头微微弯曲又缓缓直起来,而这长剑也是跟随着他指头的姿势动着,这不就有穿透了许潜霖的身体,但却是没有一点血渍……
下一秒,他们的身后又传来了聒噪的声响来,这声响越发急促……
紧接着,身后就出现了好多个……
好多个许潜霖?!
这还玩起了分身?!
花明咽了咽口水,甚至伸出一只手指头数了起来……
但是吧,这许潜霖是越变越多,没得数……
第105章 正经人会在这里办喜事吗?
“柳岸,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旦害怕,他说起话都不够利索了,眼神也是慌乱地看着那四周,枝头飘落的叶子都让他汗毛直立,那抱着柳岸胳膊的手又用力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冒出这么多许潜霖?
是他的妖法?
许潜霖是不是入魔了?
那他还是活着的吗?
不对不对,那柳岸打不打得过,他们该不会命丧于此吧,早知道就不多管闲事了……
花明的眉眼间满是忧愁,又悄悄地瞟了一眼旁边的柳岸,却不想正好对上了他那双含笑的眸子。
这人也实在是奇怪,怎么每次看他都是笑,有什么好高兴的呢,说出来让自己也乐呵乐呵啊!
“我不怕死。”
“跟师兄死在一起,死得其所。”
那搭在花明肩头的手指头也轻轻地点了点,嘴角的笑意不言而喻。
花明:可是我不想死啊!
“不过师兄不想死,咱们就不死。”
“毕竟,活着的师兄,才更有趣。”
那根手指头又从他的肩头往上爬着,途经他的耳垂,最后挑着他的下巴:“师兄,抱紧我,不然我也不能保证……”
生死关头,花明啥也不说,两只手用力的抱住他的手臂,眼睛死死地闭着。
那一大片的许潜霖冲了上来,前者扑后者继,但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们都是手持玉扇,眼神呆滞,挪着步子,口中念念有词:“何人敢犯我鹿云山?”
“都该死!”
“你们全都该死!”
在柳岸看来,不过是大放厥词罢了,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堆烧一堆!
他柳岸,有何可惧?
只不过这些玩意烧起来的时候,难免狰狞伤眼,他倒是无所谓,却不能苦了自己的好师兄……
“不要看,不要听,也不要管。”
“靠在我怀里,睡会。”
柳岸声音温柔的跟水一般,从他的心头流淌,宽大的手掌抚在他的后脑勺,将其摁往自己的心头。
而有那找死的玩意冲上来,肮脏的手竟然想动他的师兄,可纵然他眼疾手快,这该死的……
还是抓破了师兄的袖子,吓得他的师兄在他怀里颤栗了片刻……
真是……该死!
不,是死一万次都不够!
柳岸的眸子里又是布满了血丝,脸色也更加阴沉,嘴角满是冷意与不屑,手心的火焰却是越燃越厉害,由黑翻红又变紫,颇为汹涌的冲向那许潜霖……
手法也是极为残忍的,并不是那么记着烧死他,而是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来……
这火焰啊,缠在他的胳膊上,用力地往上爬着,吞噬他的头发,咬噬他俊俏的面容,但还不止如此……
“敢动我师兄,岂能饶你?”
“百死难赎!”
那炳黑色的长剑散发着冷冷的光芒,又是狠狠地扎在了许潜霖的腿上,切碎了他腿上的每块血肉,骨头都都稀碎,可这仍旧是不够!
我心头敬仰之人,岂是什么腌臜玩意都能染指,实在是……
心头怒火难歇,反倒是越燃越旺,眸子也是通红一片,但是扣在花明后脑勺处的那只手却是极尽温柔地抚着……
柳岸口中默念着什么听不懂的咒法,只见四周的树枝都折断了,且凝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块,但却是很尖锐,对着这帮死不完的许潜霖就飞了出去。
所至之处,皆已成冰。
打个响指的时间,冰块剧烈,地上都是四分五裂的尸体……
“师兄,冷不冷?”
花明惊魂未定,咽了咽口水,心是狂跳个不停,一时间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愣愣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便快速垂下了眸光。
柳岸知晓他定是吓到了,不然那手也不会颤抖,心中便更加恼火了,眸中神色也更加冷冽,攥紧拳头:“纵然将他们都杀死,也难敌……”
“等回去了,给师兄再做身好衣裳。”
花明摇了摇头,拉了拉他的袖子,声音虽轻,却满怀担忧:“柳岸,你眼睛又红了。”
“师兄莫怕,不是因你……”
“疼不疼?”
花明有些内疚:“眼睛这么红,一定很痛吧……”
师兄……
在关心他的眼睛痛不痛,在关心他……
师兄关心他了!
柳岸眼里的红血丝也很快褪了下去,眼睛也是亮晶晶的,欢喜得笑了笑:“他不该动你!”
“只是袖子扯破了,我又没伤到。”
“不行,袖子都不可以!”
柳岸冷冷地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哼道:“便宜他们了,若不是怕吓到师兄,我定然……”
定然不只是分尸这么简单!
只是断了骨头,砍烂血肉,太便宜了!
鹿云山太过诡异,种种迹象都不对劲,阴风一阵一阵得刮过来,打在脸上就跟刀子割一样……
下一秒,又有唢呐声响了起来,声音越来越近……
唢呐一响,不是大喜就是大悲。
同样又是起了一阵浓雾,而这浓雾散去,就看到四个红衣男子手里举着黑色的灯笼,脚步稳健,可这脸色却是煞白的……
怪异的很……
花明皱着眉头,纳闷地说道:“我怎么觉得……不大对劲?”
“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花明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也是,提灯笼的脸色煞白,而吹唢呐的却是面色红润,红润的有些诡异。”
正费解之时,这天上又突然间飘起了纸钱,女人啼哭声和唢呐声一起响了起来……
只见这几个男人高高举着手里的灯笼,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奇怪的话……
“许霖哥哥,你怎么还不来娶我?”
又是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
哭声震耳欲聋的,这半空中突然间落了一具棺材……
一红衣女子单脚踩在提灯笼男子的肩上,这女子容颜年轻,可却是满头的白发,手里还在把玩着一个骷髅头:“你们,来我鹿云山做什么?”
“你是……”
花明蹲在柳岸的身后,小心地猜测着:“云如姑娘?”
“四十年了,还有人记得我的名字。”
“你又是谁?”
柳岸冷漠地看着她:“你不配知道他的名字。”
“许潜霖,死了吗?”
云如神色恍惚,不断地摇着头,又亲吻着手里的骷髅头,哽咽着:“许霖哥哥,许霖哥哥,你……你还没娶我呢,你还没……”
第106章 为什么活下来的人是你
云如满脸是泪,一袭红衣在这阴风中大力地扬动着,总觉得她那单薄的身子也是摇摇欲坠,她的嗓音悲伤:“他早就说过的,说什么都会听我的……”
“他说我是他最好的小妹妹,一辈子都不会让我伤心……”
“可为什么,只是五年的时间,他的心里就住进了另一个人?”
云如用力地攥着手里的骷髅头,目光也变得凶狠起来,冷笑着说道:“为什么我让他杀了孟轻烟,他要犹豫,他有什么好犹豫的!”
“许霖,他算个什么东西,命都是我的,竟敢还违抗我的命令!”
云如的表情越发狰狞,直接捏碎了手里的骷髅头,白发也在这风中微微扬动起来,眼中又是幽怨又是愤恨。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花明突然间有些同情眼前的女人,不由得感慨道:“即便是四十年,可你还是忘不掉,一直在被折磨。”
“我恨他,我恨他,我恨了他这么多年……”
恨他,不过是爱太深,深到畸形罢了。
倘若真的是恨,又怎么会弄出这么多虚假的许潜霖?
无非,就是想要一个陪伴罢了,可这些机械性的陪伴又能如何,只是让她荒凉的一颗心更加荒凉罢了……
花明愣愣地看着眼前疯魔般的女子,陷入沉思,所谓情爱是怎样的一回事?
“爱别离,怨僧会,撒手西归,全无是类,不过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
可不想,他肩头的那只手却是在暗暗发紧,柳岸眸光坚定:“众生万般相,相相不同。”
“或是苦海,或是岸边,我只求,有师兄相配。”
“师兄你在,便是救赎。”
花明也抬眼看了看他,那含笑的眸子叫人格外心安,像是冬日里的暖阳照在心窝里,暖暖的。
花明没有说话,却是低下头抿了抿嘴唇,轻轻地念了一句:“好……”
唢呐声还在响着,且这声音逐渐悲伤化,那吹唢呐的男子嘴角也开始滴出血来,两只手也开始掉着皮和肉,又是片刻功夫,他的眼睛,鼻子,耳朵,七窍都在流血……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用力地拿着手里的唢呐,卖力地吹着……
云如飞到半空之中,袖子里飞出几道红色的丝线来,她就这么轻轻地拨弄着丝线,眼中噙着冷淡的笑意:“我这鹿云山,自古就是有进无出。”
“既然你们来了,那便跟这地上的骨头做个伴吧。”
花明缩了缩脖子,怯怯地说了句:“孟轻烟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她还活着,竟还有这样的本事,还没死?”
说罢,这天上的乌云就又是聚集在一起了,狂风大作,一道黑影飞了过来。
来人正是孟轻烟,她怒不可歇,气得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顿时就飞了过去,做好了和云如决一死战的准备:“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