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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南香的目光迷离,恍然想起了那日李骁带她去买胭脂,想起了那棵满是红绸带的树,更是想起了自己曾经许下的愿。
她为自己许下心愿的时候,并未想过还会有实现的那一日。
“阿骁,知道我为什么想住在竹林深处吗?”
“因为一看见竹子,我就能想起你。”
那才是她心底埋藏最深的愿望。
他是那高不可攀的竹枝,她从未想过能攀上他,如今他已经在她身旁,他在的地方,便是她的归处。
李骁将屋顶封好,南香与他一同布置这栋小竹楼,他们用红绸布装点了这翠绿的屋,檐下挂上了红灯笼,李骁还不知从哪里讨来了一簸箕毛绒绒的小鸡仔,叽叽喳喳的十分热闹,他们将小鸡仔养在了院子里,南香撒了一把米喂给它们吃。
李骁刨了几个坑,将几株还在开花的桃树种在院子里,南香在一旁哭笑不得:“能种的活吗?”
“等几年再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南香给桃树们浇了水,她还拿出针线箩,为李骁绣了一根发带,她亲手替他穿上红衣,束上发带,就连她自己,总是一身鹅黄宫女装的她,也换上了红色的衣裙,灼目如火的颜色,在这一片竹林中更是显眼无比。
没有告诉任何人,竹屋里唯独他们二人,他们两人拜了天地,饮了合卺酒,南香把自己给了他,他夜里待她很温柔。
累了,她闭上眼睛睡了过去,睡前仍看着那一缕交结的青丝。
南香做了一了梦。
梦里李骁戴着金冠,穿着那一身华美繁复的太子长袍,他站在高高的石阶上,而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瞧见他脚下的长靴。
南香提着裙摆走上长阶,她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想着,我为什么不能是太子妃呢?
她要一步一步站到他身边去。
第64章 回京
在姜家所待的日子不长; 两人便要回京了,不同于来的时候,李骁和南香坐的是马车; 走的是官道,马车行驶速度极快,却是十分平稳。
马车上的李骁换回了一身锦衣华服; 白底金纹,优雅的雪白,衣领袖口点缀着金色的细密绣纹,让人觉得贵不可言。
南香穿着一身天水碧衣裙坐在他身旁; 她越看李骁越是顺眼。
她如今是重操旧业; 干回了自己曾经的差事,太子殿下身上的所有衣裳饰物都是她亲手穿上去的; 不曾假手于人。
即便这是属于婢女的活; 但南香干得十分开心; 她喜欢这种将事情打理地整整齐齐,操控一切的滋味。
哪怕她操控的,仅仅只是太子殿下的衣裳服饰。
南香不喜欢坐在那里任由人伺候,手头上不干活的时候; 反倒是没滋没味的。
在姜家做不得别的事; 与父母团聚过后,南香便想着要回宫了。
走的时候开心,回去之时却是分外想念; 她想念崔姑姑; 想念陈公公……甚至都开始想念皇后了。
皇后仪态端方; 雍容华贵; 对她说话和声和气的; 皇后宫中的人,亦对她颇为客气,之前操持宴会,也多亏中宫帮忙。
李骁也让她多向中宫学学。
南香即便怀着身孕,却是踌躇满志,想着回宫后不仅要多读书识字,更要学习管家算账,操持打理宫中内务,她手底下的小宫女也要挑挑,选几个机灵的宫女太监在一旁伺候。
心里虽是这般打算的,可她怀着身子,在马车上有心无力,日日趴在李骁的怀里睡他个天翻地覆,人都变得丰腴不少。
李骁抱着她掂了掂,喜出望外:“孤可算是把你养胖了。”
南香哀怨道:“殿下养的是人又不是猪崽,重了胖了有什么可高兴的。”
就跟她娘掂兔子一样。
“当然高兴了。”李骁捏了捏她的脸,“至于在高兴什么,孤不告诉你。”
曾几何时,他想把这小丫头养胖点,却都是无用功,这回无心插柳柳成荫,小丫头总算是丰腴了。
南香之前算是瘦的,如今长了点肉,又被他细心调养过,一日日瞧着红光满面,人是愈发好看。
李骁总忍不住将她抱在怀里疼,虽然不能吃大肉,每日总能喝着点肉汤吊着。
有时候太子殿下觉得自己真傻,这么一块肉放在身旁两年,他就这么看着放着,不说拆吃入腹,就连抱在怀里尝尝滋味都没有。
就连他自个儿都觉得自己脑子有毛病。
以前他居然只看着南香的睡颜就满足了,现在他不仅要看着她睡,还要她在自己的怀里睡,更喜欢她在自己批折子时,揪住他的衣袖轻轻扯动,小声冲他撒娇。
回来这一路与来时不同,阵仗极大,为了让南香舒服,他们的马车用的是李骁的太子座驾,这样的阵仗,自是惊动了地方官员,因此他们也不宿在山野客栈中,而是住在州府官员的府上。
南香陪在李骁身旁应酬,那些个官夫人无不讨好她,换着法子拍马屁,南香听得烦不胜烦,她都如此了,李骁那边更严重。
那些个地方官,谁不想讨好太子殿下呢?
若是能得到太子的垂青,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他们这日宿在柳大人府上,在他们抵达之前,从京中出来的一批人马早就到了,陈公公带着几个婆子,还要宫女小太监们来迎接他们。
“今时不同往日,娘娘可得好好照顾身子。”陈公公看着眼前娇艳无比的南香,可真没料到这丫头还能有如今的好光景。
太子殿下待她感情深厚,听到他俩私底下的那声“阿骁”后,陈公公吓得下巴都要跌到地上了。
想他们脾气古怪却又能文能武的太子殿下竟然将一片真心系在这小丫头身上,不得不叫人感叹。
这哪里还是当年初入东宫的蠢丫头?
即便南香未有名分,东宫的人私底下还是叫她一声娘娘,她腹中的孩子是在东宫怀上的,李骁宿在她房中时自是一一有记录,南香肚子里怀的,那是铁定的皇孙,太子殿下的长子,其中的厉害非同小可。
皇后知晓此事后,派了几个有经验的嬷嬷来她身旁服侍,更是从旁指点。
这么多细心又絮絮叨叨的婆子在身旁伺候着,南香被照料得极好,先前李骁在她身旁,虽是医术高明,到底不懂女人家的事,而她娘也不大讲究,没怎么与她说,有这些婆子替她开解,南香安心不少。
只不过这些婆子虽是一心“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好”,更是盼着她地位高升,不仅教她孕育皇嗣的各种注意事项,更是教导她如何“争宠固宠”。
“小主如今的身子伺候不了太子殿下,便要想法子满足殿下……这才是善解人意,让殿下时时记挂在心头。”
“堵不如疏,男人是憋不住的。”
这世上多得是男人在妻子怀孕的时候另寻新欢,比起男人被其他的女人笼络去,不少人更愿意用自己身边的婢女固宠。
嬷嬷们让南香挑选一两个自己身边喜欢的宫女,让她去献给李骁,用此笼络住太子殿下的身心。
南香听后只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她还未有行动,跟着出宫的几个美貌小宫女早已心浮气躁,恨不得同样“飞上枝头变凤凰”,南香便是她们的榜样,她一个卑贱的婢女出身,如今得到太子殿下如斯宠爱,东宫里谁人不羡慕她?长得颇有姿色的,谁又不想做第二个南香姑娘?
“太子爷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若是犯在了殿下面前,我是不会管的。”当着几个宫女的面,南香一一敲打过,也就放任不管了。
她是信李骁的。
太子殿下是这么好勾引的人么?如今李骁在她面前收敛了不少脾气,在外人面前可非如此,前些日子,有官员向他述职,可是被骂得狗血淋头。
倘若李骁生气,她都要小心在一旁哄很久,这还是她在李骁身旁待了这么多日子,日日守在他身侧,摸清了他的脾气,才能如此。
没几日,李骁发作了好些人,这事才尚且打住,有被发落的宫女向南香求情,南香只是温柔浅笑,不做理会。
勾引自己男人的女人,她又如何能容得下呢?
她很小气的,不落井下石便已是善良。
在南香身旁伺候的几个嬷嬷婆子,亦是不敢再小瞧她,这位婢女出身的小主,可不是个好拿捏的,更不会偏听偏信,一双桃花眼笑眯眯的,叫人猜不中她的心思。
这是南香从李骁身上学来的,身边溜须拍马的人多了后,她也不喜欢被人摸清脾气心思。
比起被一群奴才捧着哄着,她更喜欢待在李骁的身旁安安静静地看书,李骁有时候还会一心二用地指著书上的内容与她打趣,甚至还考考她,答对了允她不少要求。
“赌书消得泼茶香,爱妃若不一同来试试。”
“才不跟你赌呢。”
十赌九输,李骁总不让着她,对她提了很多过分的要求……这男人啊,皆是如此。
不仅是出宫的貌美宫女,还有这沿途的官员,也恨不得往李骁的身旁塞女人,搜罗上来的美人,无伦环肥燕瘦应有尽有,南香跟在他身旁,花花绿绿的美人见了一大堆,她更是见到了不少模仿自己的女人,让她哭笑不得。
这些美人都没能成功,南香却仍是吃味了。
怎么就没个英俊的男子来勾引她呢?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真心
京郊; 宽阔的官道上马车前行,马蹄声阵阵如雷,掀开车帘; 触目远望,京城近在眼前,城门巍峨; 遇见的客旅行商越来越多。
不再听见虫声,鸟声,唯有人声和马声,南香打了个呵欠; 赶路了这么些日子; 习惯在路上听虫鸣鸟叫,每次来到人多的大城中; 反倒有些不适应。
四周安静的时候; 嫌弃虫鸣声吵闹; 等见着一堆乌压压的人头时,倒又想念那隐藏在安静中的喧哗。
南香放下车帘,转过头,正好看到一双漆黑如墨的星眸; 李骁正好整以暇看着她; 南香冲着他嫣然一笑,下意识往他身旁贴了过去。
如今一日比一日天热,两人贴在一起时; 不免觉得烦闷; 忍不住推开对方透口气儿。
“紧张吗?”李骁问她。
“奴婢自小在京城长大。”南香眼眸一转:“要紧张的也该是太子殿下; 奴婢方才屈指一数; 殿下在京中所待的日子未及南香一半……”
南香眼带揶揄; 用手肘推了推他的胳膊,桃花眼流转着三分笑:“殿下是不是害怕了?不习惯了?一回京该睡不着了?”
李骁抱胸看她:“你又满嘴的奴婢奴婢。”
“本来就是奴婢嘛。”南香还挺开心的:“一路上那么多人看着我,不就觉得我是个爬主子床的婢女。”
这一路走来,南香又不是个傻子,旁的人羡慕她,全都把她想成什么样子,她岂能装聋作哑假装不知道呢?
李骁抓住她的手,眸光一冷:“孤看谁敢在你耳边说三道四。”
他的太子妃,岂容他人羞辱?谁敢在南香身旁胡言乱语,若是被他知道,定要割了那人的舌头。
“你怎么比我还生气?我听了都没生气……”南香见李骁变脸,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脸上的笑意未减,她笑得温婉,一旁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每次见她笑成这样,哪怕再有一肚子的火气都烟消云散。
南香是听了不少闲话,一开始,是有些不舒服,后来见得多了,南香看开了,本质上她们也没说错什么。
她,姜南香,一个爬主子床的婢女,只不过她的主子是太子,她是太子身旁的贴身宫女,现在她肚子里还怀了太子的孩子,自然是爬床成功了。
“这一路上,她们一个个的都想学我,我还挺骄傲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南香的肚子往上挺了挺,似乎当真骄傲地扬眉吐气。
她的肚子这会已经显怀了,隆起小小的弧度,这么向上一挺,越发明显。
李骁见她这样,忍俊不禁,他将人抱在怀里,刮了下她的鼻子:“真不要脸。”
南香笑:“跟我主子学的。”
“刁奴。”
南香忍不住道:“要不殿下也赏一个俊俏的小太监给我?”
李骁眯起眼睛:“你欲作甚?”
南香羞涩道:“奴婢也想尝尝殿下尝过的滋味。”
比如被俊俏的小奴婢勾引什么的……
李骁脸色一变,他气笑了:“你胆子还挺大的啊,小奴婢,这都还没当上主子,你就想著作妖了?”
“还想要俊俏的小太监,我看你是想挨板子。”
南香道:“殿下说过不会打南香的,总不能食言而肥。”
李骁哼笑一声:“你这小宫女,竟是这般胆大妄为,不尊主上,也罢,也是你主子管教不力,那便罚你的主子,就罚他在你身上抄佛经。”
南香俏脸一红:“你——”
真正不要脸的人是谁啊?什么叫在她身上抄佛经,还敢如此大大咧咧说出来,想起他俩围坐在一起时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