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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情长-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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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什么时候回南临?”
  “没想好。”岑眠抿了抿唇,“可能暂时不回去了,想在北京多留一段时间。”
  闻言,岑虞皱眉,“你打算毕业了在北京工作?”
  “可能吧。”岑眠回答的含糊。
  “做什么?”
  岑眠低头,盯着脚边一颗不知哪来的小石子,轻轻将它踢走,“也没想好。”
  岑虞看向耷拉着脑袋的女儿,叹一口气,“过得浑浑噩噩。”
  “你硕士也毕业了,经济上该独立了,不能老让我和你爸养着。”岑虞声音温和,言下之意却是严厉,要断她的生活费。
  岑眠没吭声,一副老老实实的模样,眼皮微微抬,和沈镌白对视一眼。
  父女俩形成了默契。
  沈镌白对于岑眠,一向是纵容多过管教,倒是不觉得无所事事有什么不好。
  家里多的是钱养她,只要她品行端正,善良,实在没必要为了钱,去做不喜欢的事情和工作。
  而且他挣了半辈子的钱,最后都不还是岑眠的。
  岑虞一下就看见了,翻了个白眼,“当我现在还是瞎的?”
  她拍了沈镌白的肩膀一下,嗔怒道:“你不许偷偷给她钱用。”
  岑虞现在觉得,就是她看不见的那段时间里,没怎么插手岑眠的学习,由着沈镌白对她放任自流,才导致现在岑眠没个正经样子。
  她可真怕养出一个小废物来,所以赶紧想要掰正了。
  岑眠的肩膀垮下来,扑进岑虞的怀里撒娇,妈妈妈妈叫个不停,嗓音软软糯糯。
  病房的门敞开着,路过的医生护士向里侧目。
  岑眠一家三口站在一起,一个个长相都极为出众,一时不知道先看谁好。
  尤其是岑眠搂着岑虞哼唧的模样,令人忍俊不禁。
  虽然他们一家在医院只待了三天,却常常是医生护士们谈论的话题,从病房走远后,他们又闲聊起来。
  “这一家的氛围真好啊,其乐融融的,女儿那么大了还跟小孩子似的闹,家里应该是没少宠着。”
  “那可不,就那么一个独女,不宠她宠谁。”
  “我记得沈镌白在他女儿三四岁的时候,就对外宣布她是唯一继承人了。时间过得真快啊,这一晃,二十多年就过去了,沈镌白现在的身家资产跟当年比,得翻了十几倍吧?”
  “真让人羡慕啊,一出生就什么都有了。”
  “哎,跟你说个小道消息,咱们院长还想约沈总一家人吃饭,撮合沈总女儿和他儿子呢。”
  “……”程珩一走在最前,耳畔传来同事窸窣的议论声,脚步微顿。
  “啊!?这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晚上我值班,看见院长到特需病房来了,听了一耳朵。”
  “那沈总什么态度?”
  “压根不搭理他,连院长带来的那些什么补品都没收,我听着都替院长尴尬。”
  “不会吧?陈院长家的势力都看不上?”
  京北大学医院是国内排名前十的医院,陈院长包括整个陈家,有不少人在官场活跃,在哪儿都能说上几句话。
  “有啥看得上的,人家根基又不在北京,谁想女儿嫁来那么远,在南临市多得是青年才俊想要攀高枝。”
  “真不知道沈家会给小公主找个什么样的女婿,不过再怎么样还是得门当户对吧。”
  “肯定啊,难不成把唯一的女儿嫁出去跟人吃苦?这年头也不兴扶贫啊。”
  “……”
  同事们的闲言碎语传入耳畔,程珩一缓缓垂下眼,两只手放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攥紧成拳,指尖泛白。
  京郊滑雪场,山峦起伏,苍茫白雪覆盖大地。
  天空湛蓝如洗,晴朗无风,白云疏朗。
  索道上的蓝色吊椅,晃晃荡荡地往雪道最顶端移动。
  岑眠陷在吊椅里,脚下是悬空的百丈深渊,她迎着阳光,眯了眯眸子,望向远处开阔的风景。
  “你妈妈的眼睛怎么样了?”徐路遥坐在她旁边问。
  他穿着一件亮红色的滑雪服,骚包醒目,护目镜被他抬起架在额头上,露出一双眼睛,剑眉星目,俊朗帅气。
  岑眠不知在想些什么,走神走得很远,凝着那缓缓流动的云,没有听见他的话。
  徐路遥盯着她的侧脸,伸出长长的胳膊,绕道她的背后,手掌抵在她背上,猛地一推,同时在她耳边大喊一声。
  “喂!”
  岑眠被他吓了一跳,赶紧抓住前面的栏杆,转头凶巴巴地瞪他。
  “徐路遥,你有病啊!”她骂道。
  徐路遥很满意她的反应,哈哈大笑,“谁让你坐个索道都能走神,问你话也不回,想什么那么投入呢。”
  “……”
  岑眠抿抿唇,沉默一瞬,又瞪他一眼,“你管我想什么。”
  她转了话题,“你刚问我什么?”
  徐路遥坐直起来,不再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正色道:“问你妈妈的眼睛怎么样了。”
  “我打听到京北医院这两年引进了新的医疗技术,好像是专门治你妈妈那种眼病的。”
  岑眠点点头:“我前两天就在京北医院陪她做了手术。”
  从这个手术在临床上开始普及,沈镌白就在关注,一直观望了两年,想要确保手术后不会有其他后遗症发生,等到今年才带岑虞来北京做手术。
  徐路遥没想到那么巧,挑了挑眉,“是吗,你妈妈恢复怎么样啊?”
  “挺好的。”岑眠说。
  主刀医生的手术技术精湛,没有出现任何术前告知的风险情况。
  徐路遥靠进吊椅里,手臂搭在椅背上,食指敲了椅背两下,目光斜斜,在岑眠的脸上打量半晌。
  “那你见到程珩一了不?”他冷不丁问。
  徐路遥的姐姐在京北医院做行政工作,徐路遥托她去问眼科哪个医生治眼睛好,才知道眼科能动这个手术的人只有程珩一。
  “……”岑眠从嗓子眼里发出很轻的一声,“嗯”。
  “听我姐说,他现在是眼科重点培养的年轻医生,今年年底科里的副主任晋升,不出意外肯定有他在里面。”
  徐路遥啧啧感叹,语气里多少透着些酸,“这么年轻的副主任医师,患者能信任他吗?”
  上高中的时候,徐路遥就视程珩一为竞争对手,大概就是那种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的不对付。
  但这样的较劲儿,主要是徐路遥自己单方面的。
  程珩一在高一下学期就参加了高考,直接考进了京北大学的少年班,只留下徐路遥奋战苦读,盯着程珩一的高考分数当成目标,非得超过了不可。
  直到最后的高考,徐路遥的分数依然没有超过程珩一在学校总分榜上的记录,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强的胜负欲,非得闹着要复读,被家里扎扎实实打了一顿才消停。
  年少发疯一般的执念太深,以至于到现在,徐路遥还是耿耿于怀,对程珩一满满都是敌意。
  听见徐路遥阴阳怪气的说程珩一,岑眠不自觉地皱了皱眉,没有吭声。
  徐路遥问:“这次滑雪你怎么不带他一起来,还是因为程大医生太忙了?”
  岑眠奇怪地看他,反问:“我为什么要带他来?”
  徐路遥一愣,“你们以前不是关系可好了吗?”
  他跟岑眠是高中参加学校滑板社才认识的,自觉是比不上她跟程珩一从小学就认识的交情。
  以前天天就看见岑眠和程珩一上学放学都一起走,形影不离的。
  岑眠莫名觉得心烦,多少年过去了,怎么大家一个个还认为他们关系好。
  “现在不好了。”她平静地说。
  徐路遥惊讶,不解问:“为什么?”
  岑眠仰起头,凝望着无垠的天际,白云聚集又散开,像极了那天她手里被雨淋湿融化的棉花糖。
  她用能够用的,最淡然的语气说——
  “因为我跟他告白,被拒绝了。”


第4章 白夜
  徐路遥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望她,他张了张嘴,探究的话就要脱口而出。
  岑眠淡淡看他一眼:“不该问的别问。”
  她的情绪里没有一丝波澜,好像越是表现的平淡,越是若无其事地提及,就越能证明她已经不在意了。
  “……”徐路遥嗫嚅了两下,最后识趣地一句没敢问,只在内心独自翻江倒海。
  他的余光偷偷瞥向岑眠。
  岑眠抬着头,继续看天空发呆,目光清澈,浓密纤长的眼睫翘出月牙般的弧度,皮肤白得透明,饱满的唇瓣,色调像是淡红色的玫瑰。
  有一阵风吹过,拂乱了她额前的碎发,她微微眯起明眸,眉目间透出一股倦慵与娇憨。
  徐路遥不由看愣了,直到吊车哐当晃荡两下,到了雪山顶,他才回过神,轻咳一声,别过了脸。
  他在心里对程珩一的讨厌更深一层。
  程珩一真是够眼瞎。
  这是岑眠第二十二个滑雪季。
  从她三岁的时候,就被沈镌白带着玩滑雪,一直到现在,每年冬天都不落下。
  她的双板单板都滑得很好,但更偏爱单板。
  索道吊椅将他们送到高级雪道。
  岑眠没等徐路遥,踩上滑雪板,直接往雪道下滑,转瞬冲出了几十米远。
  徐路遥在后面喊她等等,喊都喊不住。
  滑雪是一个需要注意力高度集中的运动。
  岑眠听着风声呼啸,在耳畔凛冽地刮过,眼前是白茫茫的陡峭雪道,没有尽头。
  她尽力将脑子里的杂念甩开,整个人放空下来,只专注于滑雪。
  高级雪道上的人少,岑眠也没控制速度,享受着向下冲时心脏提起的刺激感觉。
  随着她的速度越来越快,周围景物变幻模糊。
  因为刚才徐路遥提起程珩一的缘故,尽管岑眠努力克制,但大脑里的杂念仿佛无孔不入地钻了进来,让她想起在程珩一办公桌上看见的那张照片。
  岑眠不理解程珩一为什么要摆一张她的照片,也不想自作多情,却控制不住去想,意识到这点后,她烦躁起来,调动身体,做了一个空翻,强迫自己专注于滑雪本身。
  就在这时,前方的雪道侧边突然冒出一个人影,滑雪的姿势一看就是新手,摇摇晃晃,像是没头的苍蝇横冲直撞,撞过岑眠的肩膀。
  岑眠猝不及防,被对方那么一撞,重心不稳,猛地朝前摔去。
  眼前天旋地转,岑眠在雪坡上滚了好几圈后,重重砸进雪里。
  她有一瞬间是懵的,过了一会儿,才感觉到腿部传来的剧烈疼痛。
  徐路遥跟在她后面,见状发出惊呼。
  救护车很快赶到,把岑眠抬上担架,送进车里。
  有客人受伤不是小事,滑雪场的老板也出现帮忙。
  跟车的医生有条不紊指挥,还有闲空与滑雪场老板聊天。
  “这是今年第几个了?”
  滑雪场老板叹气,“哎,甭提了。”
  滑雪场每年都有不少因为滑雪事故送医的,到了冬天骨科的接诊量就蹭蹭往上涨。
  徐路遥把岑眠送上救护车,转头一把扯住滑雪场老板的衣领,气势汹汹,要他赶紧把撞到岑眠的人找出来。
  他一米八七的大高个儿,滑雪场老板比他矮半个头,不停地赔不是,却也没有办法。
  雪道上虽然有监控,但岑眠摔的那段地方,恰好是监控盲区,加上岑眠被撞懵了,连那人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不记得,想要找到肇事者很难。
  岑眠听着外面徐路遥的吵吵嚷嚷,腿上骨折的地方痛得她没空去管。
  随车医生替她进行了骨折急救处理后,催促问徐路遥跟不跟车。
  徐路遥这才松开老板衣领,气呼呼地跳上车。
  岑眠怎么也没想到,不过隔了一天的功夫,她又回到了京北医院。
  不过岑眠的运气是真不好,凑巧赶上了今天五环上出了一场大型车祸,急诊的病人特别多,医生护士根本忙不过来,到处兵荒马乱。
  面对急诊等候室里一个个浑身挂彩,流着血等待就诊的患者,岑眠的伤势看上去反而算是轻的了,她只能忍着痛,等医护人员先处理伤情更严重的病人。
  这个时候,岑眠已经疼得麻木了,嘴唇被她无意识地咬出血。
  徐路遥拦下急诊医生,“到底什么时候能轮到她看诊啊?”
  急诊医生忙得焦头烂额,“等叫号。”
  “都等一个小时了,她这腿再不看就要断了!”徐路遥着急说。
  急诊医生看一眼岑眠,弯下腰,动作利落地捏了捏她的腿,冷静道:“断不了,等着。”
  本来岑眠就够疼的了,被急诊医生捏了那么一下,疼得冷汗直冒,精致的五官拧成一团,连喊疼得力气也没有了,半天才缓过来。
  这时,救护车又送来一批车祸伤者,其中一位躺在担架车里,被最先推了进来,岑眠余光瞥见,心脏倏地收紧,倒吸一口凉气。
  雪白的担架车上,满目的红,躺在上面的人已经没有了人形,血肉模糊里看不到一处完好,脸部尽毁。
  岑眠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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