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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一个新的地方,沈云簌有些难以入睡,床上连纱账都没有,直接就能看到房梁,床也硬的很,和镇北侯府的拔步床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唯一相同的是,旁边依旧躺着魏临。
赶了一日的路,以为魏临会很快入睡,却见他平躺换成侧躺,一手撑着脑袋,模样慵懒,还慢慢的把手伸过来,与她十指相扣,又低声问:“阿簌,你也睡不着吗?”
沈云簌即刻闭上眼睛,今日在马车里,她已经表明了态度,路上不能行周公之礼,魏临也答应了。
她没理会魏临,想到这几日他的态度,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任他在耳边怎么吐气如兰,把孔雀尾巴翘上天,也不想改变之前的主意。
虽然沈云簌态度很冷淡,魏临却没有放弃,有的是办法让她改口:“你有没有听说过,神山老林里有一种会吃人的怪物,我们这座客栈的后面,也是一座山,你害怕吗?”
沈云簌睁开了眼睛,还想吓唬她:“你去吓唬小娃娃还行,我都多大了,还玩这等把戏,无不无聊。”
他还以为沈云簌会害怕,然后主动靠过来,看来她是真的不想。
对沈云簌来说,客栈虽然简陋,但地理位置不错,后面是密林,前面是小河,即便房里未搁置冰块,也感觉不到燥热。
夜里,时不时传来一些鸟叫,声音听着怪异。
想着魏临方才的话,听着那些鸟叫声,沈云簌开始有些害怕,但基于方才她对魏临爱答不理的态度,这会又厚着脸皮要他抱,似乎不大合适。
忽然,一阵怪异又凄厉的叫声传来,沈云簌也不顾脸面了,一头钻进魏临的怀里,等声音慢慢消失,却听到魏临在她耳边道:“这可是你自投罗网的。”
翌日,天朗气清,魏临骑着马儿在前面带路。
沈云簌窝在马车里的小榻上睡着了。
魏临越来越会耍花样,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以至于昨晚她说了些难听的话,他才愿意放开她,后来不管多怪异的鸟叫传来,她都觉得没有被窝了的男子可怕。
一大早就见魏临神清气爽的给马喂草料,做着小厮原本该做的事,笑的也是如沐春风。
沈云簌早起的怨气莫名其妙就消失了。
一路上,领略了各地的风土人情,吃了许多没有吃过的美食,山河远阔,最美还是人间烟火。
魏临原本担心沈云簌路上吃不了苦,因有时还要风餐露宿,风雨兼程,但沈云簌比他想象的要坚强的多,和妙圆秋蕊下河抓鱼,采集野菜和野果,乐此不疲的做着每一件事。
几日后,终于到达乐山县,这里四面环水,进入乐山县地界,从马车换成了小船。
魏临看着四周的景色,观察远处耕田的百姓,看得出乐山县被治理的很好。
当初长姐魏殊义无反顾的嫁给进士赵尘息,不顾魏家人的发对,一别几年,也不知过的如何?
沈云簌对魏殊的了解也是从魏惜哪里知道,知书达理,才气过人,平生做的唯一一件忤逆父母的事,就是嫁给了赵尘息。
想来魏临也十分想见魏殊,沈云簌想知道道魏殊的一些喜好,上门叨扰人,定然要投其所好。
“长姐十分好相处,不用担心。”魏临道。
“既然十分好相处,你那你怎么进入乐山县后就愁眉苦脸的,你是担心她过的不好,还是我与她相处的不好。”
还真被沈云簌说中了,两方面都有。
但在这一路上,他看到乐山县百姓安居乐业,这赵尘息定然有几分魄力,他应该往好处去想,长姐怎么会过的不好呢。
终于来到乐山县赵府前,魏临让守门的小厮通报。
这边魏殊接到消息,也是意外的很。
把襁褓中女儿交代给了奶娘,来不及收拾自己,火急火燎的出门门。
与魏临也有将近七年的时间未见,最后一次见,是他去边关的时候。
如今再瞧魏临,从一个毛头小变成了风度翩翩之人,变化之大,有些不敢相信。
在看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笑的明媚灿烂,早前听说他成婚,隔得太远,她也未曾去,只给魏临一封祝贺的书信,又添了礼。
魏临拱手行礼“长姐。”
魏殊上下打量魏临:“变化太大,长姐都有些认不出了,这位是……”
“我妻子,你可以唤她阿簌。”
“阿簌见过长姐。”沈云簌行礼道。
互相客套一番,魏殊把热请进了家里,又让小厮去告知赵尘息,告诉他家里来了贵客,要他忙完赶紧回府。
赵府的宅子离县衙有些距离,但也不算太远。
魏临说明来意,想让沈云簌留一些日子。
魏殊知道青川县的情况,因青川县有一条商道,一些商人贩运货物免不了要走那条道路,因一段路经过山林,就给了一些山匪可乘之机。
“阿簌留我这里,你就放心吧,有需要你姐夫的地方,也不要和他客气,这剿匪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都要分担一些。”
“长姐莫要放在心上,区区匪患,很快就能解决。”
十万狄国的士兵都能抵挡,自然不怕这一百之多的山匪。
这厢赵尘息过来,身上的官服还未来得及换下来。
魏临他曾见过一面,她和魏殊成婚的时候,还是他来相送,魏家人并不看好他这个一穷二白的读书人。
这些年,他除了让乐山县的百姓生活上得到改善,也没做出什么丰功伟绩,且这县令一当就是七年。
魏临看得出,魏殊过的很好,只气色上就能瞧的出来,与赵尘息说话间也轻松自在,看到出两人关系不错,也稍稍放心了些。
正午用膳后,魏临和赵尘息去了乐山县的县衙。
沈云簌被魏殊带着熟悉府里的环境,依山傍水的地方就是好,且赵府大的很,沈云簌还有自己独立的小院。
翌日一早,魏临顶着晨雾就离开了,沈云簌送魏临走了一段路,本想叮嘱魏临万事都要小心,却被魏临反过来嘱咐了许多。
沈云簌送走了魏临,返回赵府后,瞧见了一个垂髫之年的小儿,拿着一把木剑挡在门口,管事的忙把他来到一旁,说这是他的舅母。
原来这就是魏殊的长子乐旋,昨日听说他淘气,被关在房间里受罚,故而没能见到他。
看着她手里的那把粗糙的木剑,沈云簌就有种想帮他重新修理的想法,和他说看一看他木剑,却拒绝了。
沈云簌几乎没有和小孩子相处过,见他不理会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相处,只让妙圆把她做的木雕拿给了乐旋。
“这是你做的?”
“嗯,我不但会做小老虎,还会把你手里的这把木剑变的更好看。”
乐旋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剑交了出去。
乐山县到青川县,快马加鞭不到黄昏时就到了。
魏临本想让手下温言给他当诱饵,可因还不熟悉地形,魏临不敢太冒险,路上指定计划后,他大张旗鼓的来到青川县,准备先以商人的名义出现,让人四处散播消息,他家财万贯,日进斗金。
而这边的龙潭寨得到消息后,都有些跃跃欲试,领头的大当家王尽开始筹谋怎么对付这个财大气粗的商人,把底下人都招呼到自己身边,仔细问了每个人的意见。
“老大,不如我叫几个兄弟把人绑回来,让他交出所有的财物,这人随意你处置,您不是最恨那些财大气粗又无良的商人吗?”
第78章 第78章
◎新官上任◎
王尽从主位上起身; 端着酒碗道:“诸位,先预祝我们这次成功发财。”
这时,底下打探的人来报; 县令依旧没有到达青川县。
王尽也是纳闷; 已经两个月了; 县衙里的事都是县丞在主事; 前些日子,只听到小消息说; 这个月; 县令就会上任; 七月马上就要过去; 却迟迟不见县令来接任。
一身材干瘦的男子说道:“我看呀; 是县令吓的不敢来了。”
“我猜这会应该是在半路哭呢。”
王尽哈哈大笑,两位县令在他的胁迫下都离开了,他就是这青川县的土皇帝,无人敢惹的存在。
魏临抵达青川县; 搬进温言给他找的宅院,坐等那些山匪上门。
这两日; 不断有人在附近打探消息,魏临让人来回搬运货物,搬运的过程中,故意把里面的东西洒出来。
还演了一出教训人的戏,当晚,又寻了几只犬过来看家护院。
果然; 夜里有人接近宅子; 大约二三十个;
魏临让人把十来只犬放出来; 把人都吓跑了。
而是这边的王尽听底下人说,有银子和珠宝洒出来,早已安奈不住,看着底下个身强力壮的壮丁空手而归,气的火冒三丈:“你们简直是一群饭桶。”
“老大,这新来的商人有备而来,放出来十来只恶犬,咱们的人斗不过。”
“看来,还得我亲自出马了。”
翌日,龙潭寨的人继续让人探查,得知此人贩卖珠宝的商人,整个龙潭寨的人都兴奋了。
“若是这次发了大财,我要去酒楼里点上一大桌子菜。”
“我要置办一身体面的衣裳。”
“我要在烟花巷里醉生梦死。”
看着底下兄弟憧憬着以后的日子,王尽也不禁陷入沉思,他一个泥腿子摸爬滚打多年,混成了龙潭寨的老大,上一任寨主把位置留给他,势必要底下的众位兄弟们跟着他过上更好的日子。
翌日深夜,王尽带着一多半的山匪进入城中。
魏临站在廊下,听着暗卫来报城外的情况。
估摸着时间,也快到了,便对长易说道:“通知温言,让他起来干活。”
“是。”长易小跑着离去。
以前都是见魏临带着暗卫亲自行动,他不会功夫,只能做些杂货,这次还第一次亲眼见自家世子剿匪。小心脏也跟着扑通扑通的跳。
约莫后半夜,宅子几乎被半包围。
王尽有的是办法对付那些恶犬,让底下人丢许多下了药的肉,等动静小了,直接杀进了宅子里。
果然,出现了许多家丁抵挡。
王尽道:“老子几十号人,要命的赶紧给我闪开。”
家丁纷纷后退,王尽很满意,带着二十号人进了内宅。
刚进入院子里,就发现事情不妙,廊下立着一人,从容镇定。
这时,院子里的巨大烛台被点上,隔着火光,他看到廊下的年轻男子,气定神闲的看着他们一众人。
王尽后知后觉,总感觉进来的太容易:“这里应该有埋伏,老子上当了。”
“老大,就他一个人,怕什么。”
“撤……”王尽喊了一声。
可惜为时已晚,从四面八方涌出来许多黑衣人,他们手持刀剑的围拢过来。
“老大,怎么办?”
“干咱们这行的,就是在刀口舔血,兄弟们,咱们杀出去。”
等他们刚拔出自己的刀,十几支利剑射过来,王尽底下的几个兄弟中了箭,不能在犹豫了,王尽拔出刀,准备来一场浴血奋战。
他功夫了得,对付几个黑衣人绰绰有余,何况还有这么多兄弟,尽管中了埋伏,也能杀出重围。
王尽挥舞着手中的刀,朝着黑衣人过去,对方轻易的躲过了他的攻击,果然都是些练过的。
王尽叫喊一声:“兄弟们,杀。”
于是一场混战开始,刀光剑影中,山匪们连连败下阵来,这些人每个都武强劲,而他们龙潭寨,只有王尽一个人能打能斗。
终于,一番激烈的打斗后,王尽甘拜下风,被人用剑抵着脖子。
山匪们也不敢动弹了,为了王尽求亲,有几个山匪已经放下了武器。
“你们是故意引老子来的吧。”王尽恼羞成怒。
魏临从长廊内走出,来到王尽面前:“你就是龙潭寨的大当家。”
“是我,今日落得你们手里,算我倒霉,但你们用这等下三滥的招数对付我,脸上可不光彩。”
话落,他就被人摁在了地上,跪在魏临的面前:“少废话。”
魏临不否认,只低头看着跪在这王尽道:“哼,对于下三滥之人,当然就得用下三滥的手段,不是吗?”
“你说的不对,我们是干的打家劫舍的勾当,但也只是劫你们这些逐利黑心的商人,我们龙潭寨,可没对百姓下过手。”
魏临早已调查清楚,王尽这些年,确实没有对百姓做过坏事,但他劫走商队货物,没少光顾青川县的大户人家。
“那又怎样?做了坏事就是坏事,别拿你这一套江湖义气讨价还价,全部带走。”
王尽和一众人不干了,一些商客,就想抓人。
“你凭什么抓我们,要把我们带到那里去?”
“衙门。”魏临淡淡道。
“我不服,你没资格动老子,你到底是谁?”
魏临居高临下的看着王尽:“就是新上任的青川县令,本官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将你们缉拿归案。”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