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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之女-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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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完了礼,解决掉一桩心事后,萧神爱折返回了自个的学堂。
  然此刻砚台里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萧神爱气急败坏,蹬蹬蹬进去后就戳了下前面的人:“你来了怎么就坐这了呀?活都还没干呢。”
  宋澄顿了一下,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生怕被她迁怒。
  萧玉露简直是欲哭无泪,她才来不到一炷香好吗!一天天的,都不让人歇会的吗?
  心中愤愤,她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转过了身子说:“神爱姐姐,我都磨了许多时日了。”
  萧神爱全然不理她,瞪大了眼:“反正你答应我的,你想反悔吗?”
  萧玉露气死了,却不得不屈服于她的淫威,悻悻拿起墨块,滴了些清水后开始研墨。
  却见萧神爱已然铺开了一张纸,以汉白玉兔镇纸压住,挥毫专注写了起来。
  萧玉露好奇道:“你写什么呢?”
  萧神爱嗯了一声:“在起草一份书券。”
  等萧玉露磨好墨后,萧神爱已经写了好几行了,她有些惊讶萧神爱竟会写这么正式的东西,遂抻长了脖子去看。
  只见第一行,赫然写着:萧玉露需为萧神爱研墨。
  “只是起草,还没想好呢。”萧神爱挥了挥手赶她,“等我修订好了,再拿给你看。”
  萧玉露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合着她刚才磨的每一滴墨,全是落到脖子上的刀?
  她想不干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正要骂萧神爱一顿而后出去时,却见夫子款款入内,疑惑的眼神瞥向了她。
  犹豫良久,萧玉露又缩了回去好端端坐着。
  ***
  今日宫中有马球赛,学堂较以往散学要早些。
  萧神爱慢腾腾的出了学堂,齐邯前一日已告知过不能来接他,然而等到了那片榆树下,没能见着那人时,心里还是不可避免有些失落。
  勉强按捺下心头的那阵情绪,萧神爱低着头,就要快步离开。
  “表妹!”
  身后传来一道略带些惊喜的轻唤,她不由回过头,见是元正轩。
  萧神爱唇角挂上一抹笑,轻声问:“表哥怎的在这儿?”身为太子妃的侄子,元正轩本也有入弘文馆的资格,但他却是去了国子监。
  元正轩走进几步,或是走得急了些,额角被煦日照出点汗珠,他咧着嘴笑:“我远远地瞧着像,没想到还真是表妹!”
  他解释道:“今日宫里有马球赛,我是跟着我阿兄进来看的。”
  萧神爱点了点头,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是如此!”
  “表妹待会也去看么?可否同往呢?”元正轩问她。
  萧神爱笑吟吟回:“要的呀,只是我需得先回去换身衣衫呢,表哥自个先过去吧。”
  又被她拒绝,虽是意料之中,元正轩还是怔了一下。眼见着她要走,忙问道:“上回给表妹的那些香料,表妹可喜欢?我又寻了一些……”
  “喜欢呢。”萧神爱慢悠悠回他,“只是我香料太多啦,不大用得完,表哥就自个用着?”
  元正轩愣住,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眸,半晌方回道:“好……还有几样稍稀少的,我就先给表妹留着吧。”
  俩人从宫道岔口处分道扬镳,元正轩方才本是跟同伴一块儿进宫的,为了找她说话,已跟同伴们走散,此刻只得踽踽独行至球场。
  然一进球场,便瞧见一人挥杆又进一球。
  端的是风姿卓然。
  难得见孙子这般怅然若失的模样,钟夫人吓了一跳,拉过人问道:“阿轩,你这是怎么了?你阿兄说你刚才去跟神爱说话了,她呢?她不来瞧吗?”
  午初的日光熠熠,晃得人眼睛发酸发胀。
  元正轩微微敛目,低声道:“表妹说要回去换身衣衫再过来。”
  “你不是说有香料想给神爱吗,可给了?”郑氏忙问道。
  元正轩摇了摇头:“表妹近来不缺这些。”
  钟夫人二人还想问些什么,却有几个同龄贵公子们过来,将元正轩给唤走,邀他去马厩选马,待会上场比试一番。
  此时的马球场上,战局正酣。
  一人穿着身绛色圆领袍,袖口收束,乌黑的发拢在平式幞头中,腰间蹀躞带中央扣着虎首金带钩,双足蹬着双玄色革靴。
  一手握缰绳,一手持画杖。
  分明是一样的装束,偏只有他穿着,数不尽的风流蕴藉,道不明的挺脱俊美。
  那随意握着的画杖,在他手中也变得不同寻常,深邃眼眸匆忙瞥过时,让人只觉胆战心惊。
  钟夫人有些骇到了,她似是在那青年身上,瞧见了已故公公的气势。
  “我听人说,他时常去东宫找神爱呢。”看着场上青年,钟夫人意味不明的说了句。
  郑氏哼道:“也就是太子好性,才容得他这么放肆。”她儿子品貌俱佳,学识出众,怎可能比不上这个连父母都没的黄口小儿?
  李初柔虽健在,但郑氏想着她都改嫁了,便自动将她忽略了过去。
  钟夫人摇摇头,轻叹了口气:“可能是太子怜惜他自幼失怙,又同齐嘉良交情深,才对他这么纵容吧。罢了罢了,别管这些事了。”
  “在说什么呢?”一道爽朗的声音从旁传来,那人笑道,“母亲同阿嫂笑这么开心,也不让我听听。”
  钟夫人住了口,没再说话,郑氏却忍不住抱怨道:“平凉侯那小子,整日的跑出去勾引人,年纪轻轻就这样招蜂引蝶的,真是!”
  元道繁渐渐敛了笑意,肃声道:“阿嫂慎言!此话,可有何证据?”
  郑氏怔住。这要什么证据?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齐邯三天两头的,不是去勾引她那郡主外甥女,还能是谁?
  却又不能直接说出来。
  “他是朝廷命官,镇守安西,立下那么多功劳,又是侯爵。阿嫂可知道,传他的谣言会是什么罪名?”元道繁又缓声问了一句,面色冷凝。
  郑氏面色发白,强撑着笑道:“我、我也是听人说的。”
  元道繁没再追究下去,只是觉着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同钟夫人又说了几句话后,折身离去。
  “我都让你别说了。”看着郑氏那担忧害怕的样儿,钟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她比谁都正派,你还敢在她面前说这种话?”对自个大女儿,她自是了解颇深,知道她不愿听人背后非议人,故而在她过来后就住了口。
  哪知道儿媳是个蠢的,明知元道繁不喜什么,非上赶着讨骂。
  这一段小插曲过后,仍是有许多人过来打招呼。元家虽在元尚书令薨后败落了些,但架不住大女婿是北庭都护、小女婿是太子,一个比一个有权势。
  因着这一茬,哪怕元家子孙再寻常,众人也不敢怠慢半分。
  钟夫人热切的同人寒暄,不经意间说起了自个外孙女:“前些日子她听说我旧疾犯了,赶忙去太医署为我寻了药,我都说好些了,她却非得亲自送来。哎哟,这真是!”
  郑氏听得嘴角直抽抽,郡主送药,这不都是去年的事了吗?
  高坐于看台之上的皇帝,显然对今日的这几场球赛很是满意,伸手指着场中道:“此子,颇有乃父之风啊!”
  萧晗循着他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齐邯转身击球的场景,随即笑了一声:“去岁父亲也是这么夸他的。”
  皇帝愣住,随后瞪了萧晗一眼,淡声道:“比齐嘉良当年,还要出色些。”
  萧晗视线逡巡一圈,却见有几个臣子眸光亮了亮,显然是在心底盘算着什么。更有甚至,还以袖掩面,窃窃私语起来。
  对于内宅的事儿,朝臣或许不如妇人们消息灵通。
  他却还是有些不耐烦起来,根本不加掩饰的,脸色也跟着阴沉了几分。
  齐邯下场更换了身衣物后,正要去看台上坐着观战,却有宫人步履匆忙近前,道是太子唤他去东宫。
  他马不停蹄赶到东宫时,太子却还没回来,便去了一趟宜秋殿。
  此时的少女将将睡醒,满头青丝未梳理,只简单拿缎带束了,发间点缀一二宝石。
  齐邯不由问道:“今日怎的不去看我打马球?”
  “不想去!”萧神爱别过脸,气呼呼说,“我早上散学的时候,你都没去接我。”
  齐邯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温声道:“昨日同你说过今日要打马球,不能去接你散学的。”
  萧神爱看了他一眼,理所当然道:“我知道啊!”她低头绞了一会手指,小声说,“可我还是很不高兴。”
  她仰起头看他:“你赢了吗?”
  “没赢。”齐邯故意逗她,瞧着她蓦然瞪大的眼眸,轻笑了一声,“因着桐桐没来看我打马球,我心神不宁,便输了。”
  萧神爱愣在那许久,随后去拉他的胳膊,手忙脚乱的道歉,声音慌乱:“我不知道会这样呀,我下回一定去看。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她扯住他的衣袖,急急唤道,“子彰。”
  最后那一声,既甜又娇,还拖了点长长的尾音。
  齐邯从头酥到了脚,却在瞧见她惊惶的模样时,自知不能再继续逗下去,忙安抚道:“没输,赢了,赢了。方才是我逗你的。”
  正准备揽着人再哄几句时,太子却派了林易过来叫他。
  崇政殿内,太子已换了身常服,斜靠在凭几上,眉眼含戾。见他进来后,身子端正了几分,伸手轻扣案几,示意他坐。
  殿内弥散着几许药味,齐邯缓步近前,在他对面的位置跪坐下。
  “刚过来,连孤都还没见呢,就着急忙慌跑去了宜秋殿?”萧晗掀起眼皮,打量了他一眼,声音淡淡的。
  连孤都自称上了。
  齐邯敛了敛眉,全无半点被人家抓住后的慌乱,反倒是给萧晗斟了盏茶,温声道:“殿下……”
  “行了,孤今日叫来过来,是有事问你。”话还没出口,却被萧晗给打断了。
  齐邯便静静等着他发问。
  殿内静的出奇,唯余窗外鸟雀声和风声,还有殿内更漏的动静。半晌后,萧晗沉声问道:“尔准备以何物,聘娶吾女?”


第30章 。婚使进来瞧她怎么被齐邯欺负的吗?……
  窗牖半阖着;微光顺着窗格透入,萧晗的神情变幻莫测,深沉而悠长。
  齐邯心头一漾;伸手试图摸索案几上的茶盏,却因微颤的指尖而不得其法。
  似是有些不敢相信自个的耳朵。
  他望向萧晗的神情,也难得的带了些怔愣和迟疑。
  世人都道太子仁孝慈和、礼贤下士;无论是同谁在一块;太子永远是一副温润谦和的模样,全无半点倨傲之气。
  朝野上下,无不称颂。
  齐邯善于洞悉人心,同他相处越久,便越觉太子心思高深难测,其内里和众人所看到的,绝对全然不同。
  他一直都知晓;太子当年不止选了他一个人。数年过去,却只留下了他。
  那时年少;其余几人尚且不知太子为何看重他们;而他却是早慧之人;很轻易的便从几人中脱颖而出。
  不是为了太子的栽培和器重,而是想抓住那束粲然耀目的光;抓住他的明日。
  躲藏在阴沟里的他,好不容易才触及到零星半点的光亮,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有多害怕失去。
  一旦失去了,就再也没有了。
  太子不会给他多的机会。
  故而在别的小郎们嫌带女孩子玩麻烦时,他已知道抽出时间带她梳理功课,陪她玩无聊至极的翻花绳。
  太子政务繁忙;太子妃庶务也多,太孙更是整日只知道想着法儿捉弄妹妹,她每日至少有一半的时间要由宫人和玩伴陪着。齐邯至今都记着,她的骑术,还是自己手把手教的。
  齐邯深吸口气,将触碰到杯盏的手收了回来,而后长跪于案前,拱手道:“回殿下话,邯愿以全部身家,做纳征之礼。”
  萧晗饮了口茶水,对此的兴趣并不大,反而声音淡淡的:“你自己看着办吧。”他要的,只是一个态度而已。
  他抬眼看向他,眸光锐利如剑:“你准备何时回龟兹?”
  “本打算春末启程的,殿下可有何吩咐?”齐邯恭声问他。
  “哦。”萧晗搁下茶盏,盯着那檀木案几看了片刻,垂下的眼睫让人看不清他的眸色,“还有月余,那就趁着这段时日,将纳采问名办了。”
  齐邯的胸腔里头,心脏砰砰跳动着,愈来愈迅疾。
  终于,他可以将那一轮明日纳入怀中,让她只照向自己。
  他有些讶然于太子今日会提及此事,毕竟按照太子往常透露出来的意思,他并不想太早嫁女,也没想现在就给俩人定下。
  既已经提起了,那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否则谁知道再过一会儿,太子会不会改了主意?
  想到这,齐邯颔首应道:“知晓了,待我回去后便着手准备。”
  萧晗看了他一眼,开始挥手赶人:“没什么事你就走吧,去球场或是去旁的地儿都行,孤还有公务待处理。”
  齐邯阔步离了崇政殿,萧晗却是盯着他的背影,发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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