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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之女-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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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神爱其实早就已经醒了。
  只是长久的赖床习惯,让她不想起来,再加上昨晚折腾了半宿,后来在浴房里都……她更是有些直不起腰。
  浑身都酸软得很。
  本是想闭目假寐一会的,奈何床榻边上有道灼热视线一直黏在身上,迫使她不得不睁了眼。
  而后略微恼怒的瞪过去。
  “醒了?”齐邯抚了抚她睡到染了层红晕的面颊,声音里含着点笑意,“还困不困?”
  萧神爱没理他,只在他又伸手过来的时候,将胳膊缩进了被衾里头。
  很明显的,在闹脾气。
  齐邯神色未变,并未因她这一幼稚的置气举动,而产生半点波澜,倒是隐隐觉得想笑。
  他不敢当着她的面笑出来,便转身去花梨木架旁,取下巾帕,于铜盆中浸湿又拧干后,回了床榻边上。
  萧神爱想别过脸去,却被他给扳正了不说,又拿着那巾帕给她擦脸。动作很轻柔,温热的水将面颊覆盖住,身上愈发暖融融的。
  “有茶水吗?”萧神爱问他。
  甜软的声音难得有些嘶哑,齐邯不自觉的想起,昨晚到了后面时,她几近破碎的低吟声。
  潋滟眼眸似泣非泣,晕粉面颊欲说还休。
  他当时便爱极了她那副娇弱模样,待到没有力气时,连自个的身子都支撑不了,歪歪斜斜的,只能依偎在他身上,再抬起一双朦胧的眼看他。
  仿佛全身心的依赖着他。
  浴池里的水温很热,与这铜盆里的温度相当。被巾帕擦拭过的面庞覆着层水雾,还有眼尾残存的一点绯色,同昨晚别无二致。
  任何一样,都叫人心跳加快,呼吸凝滞。
  “有。”齐邯微微颔首,起身去拿桌案上的白釉茶瓯,却都是冷的。
  他转头看向榻上鬓发散乱的美人,轻声说:“已经冷了,我去让人换一盏来。”
  说罢,他抬步绕过那扇屏风,从卧房走至外间,交代了几声,又让人去准备衣饰。
  新婚头一日,按制还是得穿昨晚那身礼服。揄翟繁琐,花钗沉重,待会若是想让她穿上,只怕还得费一番功夫。
  念及她一个人在屋内,齐邯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些,刚绕过了屏风,便见她半倾着身子,自个在往茶瓯里头倒水。
  齐邯一惊,箭步上前将茶瓯夺下,蹙眉道:“怎的喝冷水?”
  见刚倒了满盏的茶瓯被他给夺走,萧神爱撇撇嘴:“我渴。”
  “我已经吩咐人去备水了。”齐邯有些无奈地说了句,放好茶瓯一转头,却见她唇瓣上,竟是隐隐有些水光。
  屋中光线昏暗,又被屏风、珠帘阻隔泰半,不易察觉。
  齐邯的面色沉了下来,语气也不由重了几分:“桐桐。”他咬牙问,“已经偷饮过一盏了?”
  见他似乎动了怒,萧神爱有些紧张,身子往后缩了缩,几乎要蜷缩到床榻里侧墙边上,但嘴上还是不愿服输,小声嘟囔道:“我哪有偷喝,正大……”
  后面的话没说完,全给吞回了肚子里。
  看着齐邯越来越阴沉的面色,她瞪着眼,气哼哼地说:“还不都怪你!”
  都怪他没准备热水!
  齐邯被她给气笑了,揉了揉眉心,无奈问:“怎的又怪我了?”
  萧神爱这会铁了心要将过错推到他身上,回的没有半句迟疑:“这水是你让人放的,冷了又不撤走,不就是想让我喝冷的?”
  齐邯哑然。
  说着说着,她将自己给说服了。
  立马就开始委屈起来。
  她好难过哦。
  难过着难过着,她眸子里逐渐蓄了泪,呜咽道:“本来就怪你嘛。”
  她太可怜了。
  面前的美人已经在嘤嘤啜泣,齐邯也不好再板着脸,只得将面容缓和下来,轻声哄道:“是我的错,不该忘了准备热水的,别哭了好不好?”
  萧神爱没搭理他,兀自低着头拿衣袖抹眼泪,声音宛若一只小猫儿般。
  “冬日里不该饮这般冷的水。”齐邯同她说,“你本就不是特别康健的身子,太医也交代过少用冰冷之物,自个该当心些的。”
  太子的身子,是娘胎里便落下的病根。
  太子虽是圣人年纪三十方得的嫡长子,然则年纪稍大些的人都记着,圣人在太子之前,还有过好几个孩子,只是都未入序齿便已夭折。
  受疼爱些的,譬如皇后和几个宠妃所出,便赐了封号风光下葬,不甚在意的便只是随意追封。
  皇后怀着太子时,西突厥兵强马壮、风头正劲。其挥师东进时,消息误传其已到了大散关,天子率众匆忙往洛阳避乱。
  路途颠簸,皇后险些流产。
  生下来后,太子体弱,连太医都以为,不过是和前头几位皇子女一样的命数。毕竟是圣人唯一的孩子,众人不敢怠慢,生怕一个不经意就要跟着陪葬,照顾得愈发精心。
  谁也想不到,竟是活了下来。
  萧神爱幼时的身子不怎么好,尤其是到了冬日,总是各种风寒不断,太子妃将人看得紧,几乎不许她出门。
  积年悉心调养,才总算是好些,这几年都没怎么感过风寒。
  彼时太子便笑言,她这副身子当是随了自个,觉着有所亏欠,因此便格外的偏疼了些。
  “下回,我会叫人常备温水在房中的。”齐邯定定看着她,最后补充了句。
  揽着人哄了好一会,萧神爱才堪堪止住了啜泣声,待到将衣袖拿开,脸上半点泪痕也无。
  哪怕早就料到如此,乍然见到时,齐邯也不免有些心梗。
  她最知道自己拿捏自己的。
  知道她一哭,自己便舍不得再说半句重话,为此甚至不惜假哭。
  他拿萧神爱没法子,又揽着她说了几句话后,方才轻声问:“咱们起来更衣梳洗可好?”
  萧神爱看他一眼,怯怯的点头应下。
  侍从将昨晚的衣衫捧进来,要伺候她换上。出乎齐邯意料的,她居然半分抗拒都没有,也没叫人哄,很爽快的换上了。
  他已换了身紫色公服坐在一旁等着,一面由着侍从往脸上贴花钿,萧神爱一面问道:“咱们一会儿,是不是要见你府上那位太夫人啊?”
  “不是我府上。”齐邯看了她一眼,轻声说,“是我们府上。”
  饶是屋内伺候的侍从,也没想到他这么苛求这些细节,竟是半点不愿郡主将自个和他分隔开。
  萧神爱没理会他这点小心思,只追问道:“是不是啊?”
  听出她语气里的兴奋之意,齐邯不由莞尔:“是。还有府中几位叔伯,并在京中的族人也会过来。”
  只听他给了个肯定回复,萧神爱便没心思再管后面的话,对着铜镜照了会子,十分满意道:“唉,太夫人只能戴七树花钗,好可怜哦。”
  叹着可怜,却听不出有丁点惋惜。齐邯偏头笑了笑,就说她怎的这么乖就换好了,原是为着这个。
  气人这事儿,她最擅长了。
  难得她有了高兴的事,齐邯也未曾加以阻拦,只跟着点了点头:“嗯。”
  换好了装束、细心描绘过妆容后,萧神爱却并不急着出门,而是拿了围棋出来要同他玩。
  是一副上好的围棋,棋盘以一整块奇楠木所制,棋子则是玲珑剔透的黑白玉。
  便是那日从东宫出来只带了细软,她也硬是将这副围棋带上了。
  女萝看得是目瞪口呆,然而想到清檀说没事儿,也不敢上来劝。
  恰在此时,清檀从外面回来,在萧神爱耳畔低声说了几句话。她豁然瞪大了眼,急忙命人收拾了棋局,拉着齐邯说:“咱们快过去吧。”
  齐邯含笑问她:“怎么了?”
  “还好意思问。”萧神爱侧首,颇为幽怨的瞪了他一眼,“你都知道,也不告诉我一声,真是的。”
  俩人相携着往金萱堂而去。
  实则是齐邯半扶着她。
  先前穿戴时气势昂扬,胸腔里一股意气犹如长虹贯日。这会子一出来走动,便开始后悔了。
  昨晚过来时有团扇遮面,今日萧神爱方才得以瞧清楚这处院落。
  院中不同的位置种着四季花卉,有着数座屋舍,俨然已自成一方小天地。
  竟是快赶上她的宜秋殿那般大。
  走过一段路后,萧神爱回首望去,那白墙青瓦竟是有一半掩映在一株斜生的山茶树后。
  隐隐绰绰,颇有画意。
  金萱堂中已坐了不少人,案几上摆着食馔,只是今日要等的人还未来,众人都不敢随意动食箸。
  住在旁处的族人,来之前已用过朝食垫肚子,此刻倒是能随意说笑,太夫人的脸庞却是愈发的呈现铁青之色。
  “怎么都这个时辰了,还没来啊?”林氏抻着脖子,又往外看了眼,蹙眉道,“可别是出了什么事吧?”
  太夫人看了她一眼,淡声问:“可差人去问过了?”
  “问过了问过了。”林氏回道,“只是郡主身边的,一直回的是就来、就来,要不就是‘烦请稍候片刻’。”
  太夫人扯了扯嘴角,想说句她架子大,然而这会族亲都在,有好些本来就不对付的,便忍了回去。
  齐丹影看了眼太夫人的面色,细声回道:“雪天路滑,想来是路上给耽搁了。”
  齐郁也跟着点了点头:“今日风雪大,阿嫂又需得穿着昨日那身礼服,费时难免久些。”
  齐丹春在旁小声嘀咕:“刚才雪倒是不大呢。”早些过来不就完事了。
  齐丹影皱眉瞥了她一眼,待要回嘴,想到什么,又闭上了嘴。
  没人回应,齐丹春讨了个没趣,开始同上首的太夫人说话。
  王夫子笑道:“我们郡主啊,在宫里时一向起得早,小时候都不用我唤的,自个便起来背书。这新换了个地儿,总是有些不习惯的。”她揉了揉脖颈,“这不,我昨晚也没休息好呢。”
  昨晚忙碌过后,时辰已晚,她直接歇在了侯府里。
  她是那郡主的傅母,又是同自个品级相当的郡夫人,太夫人不得不跟着寒暄了几句。
  哪想到那人竟是越来劲,轻笑着说:“说起郡主,我倒是想起件幼时趣事。”
  王夫子颇为自在的饮了口茶水,同太夫人笑:“那时我带郡主读礼记,读到内则那篇,郡主鸡鸣时分便爬起来去给太子妃请安。结果起得太早,同太子妃说话时不住犯困,太子妃问过后,连带着我也好一顿训。后来郡主往珠镜殿住,我听我那小女儿说,郡主也为着早起请安的事,被皇后殿下说过,让她不必那么早过去。”
  在场众人都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
  暗自心惊这位的盛宠。
  等得心焦之时,外面突然嘈杂起来,正当众人理了衣衫,正襟危坐以待来人,却见得一容色柔美,气度高华的妇人着钿钗礼衣入内。
  太夫人的脸色这会是彻底绷不住了,话出口前又及时醒悟,示意儿媳替自己上阵。
  林氏得令,虽不情愿,还是不得不问道:“这……阿嫂,你今日怎的来了?”
  “昨日不是五郎成婚吗?今日俩人该见亲眷了吧。”李初柔淡声说了句,仆妇见机忙搬了座次,安排在了上首处。
  谢和已经回荆州了,她之所以还留在京中,就是为了等儿子完婚。昨日只能跟着观礼,不能亲自命子,已经有些不舒服了。
  被林氏这么问,她更是不快,语气难免就重了些:“三夫人不也在这呢,五郎的宅邸,竟是开始不欢迎我来了?”
  林氏被她臊得面颊通红,低声辩解:“侄儿大婚,我这做叔母的……”
  “哦,原来叔母也能在啊。”李初柔勾了下唇角,淡声反问,“今日郡主见舅姑,那我这个做阿姑的,怎能不在?”
  林氏这回是将她的意思听个分明,被奚落一番,暗自埋怨太夫人不愿自己出头,专拿她当枪使。
  妯娌多年,她根本就不想对上李初柔。
  李初柔抚了抚发髻上的金钿,往外瞥了眼,蹙眉道:“还没来么?”
  太夫人心中一喜,不管往日如何,至少俩人这会是站在一块儿的。正要同她抱怨上几句,却听李初柔幽幽道:“原也是我的不是,雪天路滑,我该直接去月华院的,也省得他们跑一遭。”
  太夫人一口气就那么堵在喉咙口,不上不下的。
  风雪中,众人等待的二人姗姗来迟。
  侍从在头顶举着伞,繁复的揄翟外又裹了层披风,没叫这礼衣染上半点尘埃和雨雪。
  虽早就听闻过那郡主的盛名,然今日见了,众人始知这世上,或许有些传闻是真的。
  譬如这郡主的美貌。
  单是惊鸿一瞥,便觉此容仪世间罕有,待到定了神细细看去,那张脸更是……美得惊心动魄。
  任何盛赞美人容颜的话,放到她身上都丝毫不嫌夸张。
  常听人说郡主性情乖张,可看了那张柔美带着几分甜的脸后,众人心道或许这传闻便是假的了。
  这样漂亮而乖巧的美人,怎么会像传闻中那般跋扈呢?
  入内受了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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