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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之女-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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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邯拉过她的胳膊,让她坐在自个腿上,自个圈住美人纤腰,柔声回道:“在看舆图。”
  萧神爱吃了一惊,这种东西,应该是军中才有的吧?她犹豫一瞬,以手抵着齐邯的胸膛,稍隔开了些:“这个我能看吗?”
  “是西突厥的舆图,不是国朝的,有何不能看?”齐邯失笑,又点了舆图上几处,轻声道,“何况这张舆图是暗中潜入绘制,有许多处疏漏,错漏处,同真实地势大相径庭。”
  听他说是西突厥的舆图,萧神爱才略略放下了心,以手环住他的脖颈,偏头枕上去问他:“你方才跟阿宛说,过几日就能瞧见三王子,是什么意思啊?”
  天色已晚,偌大的卧房仅点着这一盏微弱的灯,美人声音清甜似碎玉,环在怀中时的触感,亦是柔软得不像话。
  可谓是酥软透骨。
  “没什么,我请他过来做个客。”齐邯拨弄了一下她鬓边的碎发,轻声道:“没什么的,不怕。”
  萧神爱才不信他有这般热情好客呢,何况那三王子是要回西突厥去的,此番都已经走了几天,他再将人家给叫回来,岂能有什么好事。
  不过她也不愿再为了旁人的事过多纠结,叫他先闭上眼,自个在心里默数十声。
  齐邯依言阖目,这十声他数得无比之快,以至于睁开眼时,萧神爱还在收最后一点线头。
  身上乍然落了道视线,萧神爱被骇了一跳。拈着绣针的手一抖,扎破了左边手指尖。
  豆大的血珠立时冒了出来,鲜艳的颜色落在莹白的肌肤上,起初只觉得有一点疼,待看到这血珠时,她才惊慌失措道:“好疼。”
  齐邯没料到会发生这种意外,心中很是自责,拿帕子将那血珠拭去,柔声哄道:“乖,我去给你寻些药来,上过了药,等明日就好了。”
  伤口不算深,仅是一个小孔,疼是疼了些,然并不严重。
  萧神爱却不给他走,揽着他的颈项不许人动弹,委委屈屈的给他看自个手中的帕子:“都怪你,我刚才本来都要做好了,准备给你的。”
  知道她现在黏人得厉害,所幸伤口不算眼中,迟些上药也无碍。觑着面前那方牙白色的帕子,心跳蓦地漏了半拍。
  为处理好的线头上,还连着绣花针,她刚才便是在处理最后的一点,结果因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是什么,才酿成了这样的结果。
  “我才动了两下,哪里有十声了。”萧神爱气呼呼的指责他,“你一点信用都不讲,说好了十声,竟然还偷偷耍赖。”
  齐邯点头认错:“嗯,都怪我太急切,才害得桐桐受伤的,不跟我计较了好不好?”
  似是怕她离去,圈着怀中美人的手臂收紧了些,俩人额头相抵,再没有了分毫距离:“是我不好,以后不这样着急了。”
  又冒出了一点血珠,萧神爱愤恨地直接拿新帕子擦掉,才去将剩下的一点工作解决掉。
  一方帕子终于绣好,她将针掷到案几上,又把帕子抛到他怀里,哼道:“叫你吓唬我,现在新的没有了,就用我用过的吧。”
  朱唇皓齿的美人坐于怀中,斜眼睇过来,微微仰着头,大有他敢嫌弃半句,下半辈子都别想安生的架势。
  齐邯颇有些哭笑不得。
  偏又舍不得对她说半句重话,只得将那方帕子叠好,悉心收起来。
  “你不看看么?”萧神爱催促他,不停念叨着,“我绣得可好看了,还有那一对鸳鸯也是活灵活现,清檀瞧了也说好看,还说我进步了呢。”
  清檀瞧了也说好看。
  想着她无脑夸耀萧神爱的样,齐邯难得沉默了下。
  到底还是没拿出来看,想着她这般骄傲的模样,若是拿出来看了不合心意,被她发现端倪后,少不得又要闹上一场。
  为了寿数着想,必得有了空闲,背着她瞧才行。
  还想着能多陪她几年才好。
  见他果真不看,萧神爱难免有些失望:“好吧,不看就不看呗。”她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肯定是他怕瞧了太惊讶,在自个面前失态,才勉强按捺住的。
  算了,不跟他计较。
  齐邯无奈的捏了捏她的耳垂,柔声道:“不用看也知道很好看,桐桐的女红,一向是顶好的。”
  “是吧?”被这么一夸,萧神爱立马就骄傲起来,若是有条尾巴,只怕也要高高立起。
  她得意道:“我就说我的女红很好,阿兄和阿耶都不信。说给他们做个东西吧,还不要,真是没眼光。”
  齐邯含笑点头:“嗯,是他们没眼光,桐桐就不跟他们计较了,往后只给我做就行了。”
  萧神爱这般矜持的人,哪怕尾巴已经快翘到天上去了,仍只是略略颔首:“看吧,等我有空了再说。这个可废心力了。你也瞧见了,我都绣了好几天,才初初成型呢。”
  身侧许久没有传来动静,萧神爱不安的动了动,偏头去看他。
  却见他眉眼低垂,似在酝酿和斟酌着什么。
  “怎么了?”难得见他这般模样,萧神爱莞尔,坏心思的凑上去,啄吻了下齐邯的耳尖。
  似是头一次被这样对待,也是头一回见她这般大胆,齐邯很难得的呆滞了下。
  萧神爱又亲了下,低声问:“在想什么呀?”
  甫一来陇西没几日,他就去临洮待了许久。
  如今回来也没多久,便又要离别,一时之间,齐邯甚至不知该怎么跟她提起。
  “再过几日,我又要去临洮了。”想了想,他没有说出自个可能又要赶赴战场,甚至可能要借道吐谷浑,深入西突厥腹地。
  一来是为军机,二来也怕她担忧。
  萧神爱却只是弯了弯唇角,柔声说:“好啦,我知道了,你去吧。”
  齐邯颇为复杂的抬眸看她,斟酌道:“桐桐,你……”
  自萧衡失踪消息传来,她黏人黏得厉害。原以为还需得自个好好哄上一场,却没料到她竟这么爽快。
  似乎一点儿也没纠结过。
  萧神爱在他怀中蹭了蹭,缓声道:“我当然很不想你去啊。”那具高大强壮的身子倏地一僵,她轻笑着倚在他肩头,“可你的职责本就如此,我嫁给你之前就已经想好的。北有突厥、西有吐谷浑、东有高句丽,皆是虎视眈眈,总得有人驻守边关,方能使海内安宁,我又怎么能为了自己的私心,不叫你去呢?”
  “阿耶曾对我说过,我身为太子之女,生来就享受了许多人无法享受的东西。既然得了这么多好处,便不能只顾着自个,光叫别人去受苦受难。”
  她抿唇笑了笑,潋滟的桃花眸也跟着一弯:“何况真去受苦受难的那个人是你,我不过是受些离别之苦呢?”
  烛影重重,柔软的声音如潺潺溪流,抚平心底的一点激荡。
  满腔意气几乎要喷涌而出,齐邯揽着她的力道收紧了些,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个压根开不了口。
  *****
  幸得卢飞骏带着那三王子没走远,被人快马加鞭追上后,没隔两日就一道回了襄武。
  为免对外露出端倪,齐喊让他对外宣称,是三王子舍不得陇西风光,想要驻足再赏玩几日。
  至于这样的论调有无人相信,又是另一回事。
  甚至李家设宴款待周郡守,卢飞骏竟也跟着去了一场。
  “那三王子在突厥,手里还有些人马,你可别把人给弄死了。”
  已是入夏的光景,小径两旁的榆树茂密如盖,齐邯同卢飞骏二人身着公服,并肩朝筵席处走去。想起自个一路护送兼看管的人,卢飞骏忍不住交代了这表妹夫一句。
  那大几千兵他倒不是很在意,主要是听说三王子的马都是可汗给的良驹,难免动心。
  高祖当年拉着五六千匹马打天下,现在的马匹虽不似从前短缺,好马还是很贵重。
  齐邯扯唇嗤笑了声:“放心,还不到时候,我自然帮你好好伺候着他。”
  心中却不以为然的想着,单凭那三王子先前不知死活求娶萧神爱的举动,就足够被他千刀万剐一万回了。
  知道他只是以清河郡主做由头试探,可若不叫那三王子吃些苦头,难泄心头之恨。
  卢飞骏脸颊抽动几下,回道:“你心中有数就成,这可说好了,他手里的马都归我。”
  都已经走到半路,却被齐邯的人给强行追上,威逼利诱着叫他折返回来。
  他捏了个这么好的棋子在手上,原本将人带去北庭亦无不可,既是被他强留下来,少不得狠狠敲一笔才行。
  齐邯答应得很爽快:“都归你。”
  俩人都是世家出生的武将,生就一副俊美姿容,仪表自是出众不已。今日穿朱服紫出现在人前,合身的公服衬得人身量颀长,厅堂中端坐数人的眼前具是一亮。
  周郡守望着阔步走来的青年男子,想起沈氏那日提刀要砍他的样,不禁扼腕叹息。
  转念一想到今日的事,又将那点子隐秘的心思给压了下去。
  李家今日设宴,是为李十五郎和周郡守长女的婚事。十五郎父母双亡,为族中孤儿,因自幼勤奋好学被主枝收养,婚事也是由李泽懋做主定的。
  沈氏以帕子抚着心口,同萧神爱低声道:“我就这一个女儿,从前总担忧她的亲事落往何处,今日过了,心下总算是稍安。”
  萧神爱瞧沈氏这样子,就知她肯定是很满意李十五郎的,她勾唇笑笑:“父母之爱子女,大抵如此。”
  许是这句话令沈氏颇有触动,她微怔片刻,方才恨声道:“确实是爱的,哪一个都爱得很。”
  她想起了自家那老货。
  老货心里头想的什么,她不说一清二楚,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只怕是见自个仕途无望,想和高门攀上关系,为下一辈铺铺路。
  老货那点弯弯绕绕的心思,她都没敢往外吐露半个字,就怕惹了郡主震怒。她又没儿子,下一辈同她没一个铜板的关系,当然见不得谁拿她女儿做垫脚的。
  萧神爱微微笑道:“蕊娘都要出阁了,夫人也能享享清福。”
  沈氏缓缓吐出口气,意识到了方才的失态,也笑道:“那老妇便先在这儿,谢过郡主吉言了。”
  想起方才那齐都督和郡主相携而来,一直将她送到了二门处才作分别,饶是沈氏这般年纪的妇人,也不觉有些艳羡。
  上回赏花宴,他似乎也是这么迫不及待来接妻子的。沈氏不禁叹道:“若是十五郎和蕊娘,将来能有都督和郡主的一半恩爱,我也就知足了。”
  萧神爱这些日子经常和官眷们一处玩,同沈氏还算熟悉,又跟她说笑片刻后,起身想要去外面走两步。
  清檀跟在她身后,慢腾腾的在花园中散步,行至水边空旷处,清檀道:“吴郡那边传来的消息,先前攀咬郡王的几个人被处斩后,家眷有的沦落教坊,有的被流放,人却大部分都没了。”
  “不到两年的工夫,都没了?也没人注意么”萧神爱瞪圆了眼,很是愣了一会。
  清檀叹了口气:“不论是流放还是教坊,都不是人呆的地方。当初我随母亲没入掖庭,阿叔带着我阿弟流放安西,幸得阿叔一路护着他,才没叫他夭折。这死的概率是高了些,却也不是不可能,自然没人管了。”
  萧神爱也想起她有个随陆运流放的亲弟弟,如今在禁军翊卫供职,她叹了口气,淡声道:“不过就算他们活着,应该也查不出多少东西来,先缓缓吧。”
  说话间,她瞧见一道人影匆匆跑过,瞧着鬼鬼祟祟的。
  “你做什么呢?”萧神爱问了一声,倒将那人给吓了一跳。
  谢宛红了脸回头看她,手里还拽着一个鹅黄色的香囊,后退两步道:“没、没什么呀。”
  萧神爱有些无奈,恰逢筵席散了,远远地瞧见齐邯过来接她,便站在原地没动。
  谢宛也没动弹,还抻着脖子张望。
  便是清檀,也频频侧目去看她。
  “怎的站在这儿吹穿堂风?”过了一丛竹林后,齐邯的身影便近了,自然也瞧见了立在两间房舍夹道间的萧神爱,三两步便走了过来。
  萧神爱被风吹了一会,也觉得有些站不住了,她抿着唇笑:“我刚才瞧见你啦。”
  瞧见他过来了,所以才没走。
  齐邯被她撩拨的面红耳赤,心跳也止不住的加快。
  卢飞骏正同他商议着布防,一路也跟着过来了,却见他接了萧神爱后,立马将自个忘在一旁。
  索性这些真到了上战场时也会有所变动,他轻笑了声,便要离去。
  却被一道轻柔的声音唤住了。
  回首一瞧,面容清丽的少女立在一株茉莉旁,咬着唇瓣,怯生生的盯着自个看,很是愣了一会:“你怎的也在襄武?是过来探亲的?”
  谢宛没好意思说自个过来的缘由,见他连台阶都给找好了,急忙顺着下去:“是啊是啊,替我母亲过来看看兄嫂的,再顺带看看舅父舅母。”
  “看到你真巧。”谢宛脸颊似火烧,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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