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楸楸说:“还好啦,感觉是这样的人。”
事实证明,裵文野确实是那样的人。翌日,慕玉窠便给她发了聊天截图,表示裵文野收下了。
该说不说,她与裵文野,还是有默契在的,俩人不约而同地没再联系。
楸楸闲得无事,将皮卡拉去二手市场挂起来,又把跑车的敞篷给修好,她的小黑终于恢复身份的尊贵。
期间华暨然给她发微信,约她出来吃饭,虽然不知这顿饭裵文野会不会来,不过楸楸还是拒绝了。且拒绝得很干脆,用词更是剑走偏锋一般。
【楸楸】:我和你朋友闹翻绝交了,你不要再联系我。
华暨然是个温和的大男生,一定会试探性地试问裵文野,关于这件事的真实性。后来,裵文野和华暨然都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足以证明裵文野默认,并把这口锅背了。
令楸楸感到意外的是,华暨然竟然删除她的好友。
问她怎么知道的?因为二月春节,她收到华暨然群发的新年祝词。
楸楸当然不会回复,并且鬼使神差地,她点进华暨然的朋友圈。
华暨然的朋友圈设置了仅半年可见,但他是个非常健谈,乐于分享生活,且积极向上的男生。朋友圈大半都是吃喝玩乐的照片,剩下一小半则都是和朋友相聚的合照。
楸楸滑了将近十几分钟屏幕,仔细阅读翻看着,才在去年的朋友圈里找到裵文野的踪影。
第33章 装傻
◎「一天有二十四小时,我们就犯贱不到半小时」◎
他们一起去滑雪了; 朋友圈没有定位,不知这是在国内还是国外。
裵文野这天的穿扮却很不一般,她最初认不出来,只是看着身形非常熟悉; 他一身古装白衣; 手里拿着长剑,戴着雪镜和红飘带; 头上一顶斗笠; 脚下单板。屏幕右滑; 下一张照片,他穿着古装黑衣; 手里双刀,依然雪镜斗笠蒙着面,看不清脸,脚下双板。去了板子; 满满的武侠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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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张; 没了雪镜斗笠和面巾,终于认出来这是某人; 他披着白色大麾; 站在摄影机前,似乎在与导演身份的人交流; 周围也站着几个挂着工牌,扛摄像机的人。
这是在拍摄?
楸楸茫然了一瞬; 将这页面截图下来; 发给慕玉窠。
慕玉窠又在老家过春节; 久久才回复她。
【慕】:哦; 你看到这个了啊?
【楸】:这是什么?
屏幕上方正在输入中; 楸楸耐心等待一会儿,还没发来,她起身去给自己倒杯水,再回来,慕玉窠已发来两大段回复。
【慕】:这是去年拍的滑雪宣传片,咱们北京冬奥快到了,还有两年,现在赶在X Games冬季赛事预热一下。这个宣传片找了裵来拍,融合了古代元素要做文化输出的,制作还挺大手笔的,有懂哥估算了一下特效航拍等等的钱,没有几百万刹不住车。
【慕】:这宣传片今年一月上线,还是挺火的,哔站YouTube这些平台都上千万播放量了,还有很多老外的reaction视频。
还有这么一回事儿?楸楸开始怀疑自己,怎么说平时也是玩手机超过一小时的人,这么火的事情,她竟然闻所未闻吗?不过这些扮相都遮得严严实实,完全看不清脸,倘若不说他是裵文野,不是熟人也认不出来吧?
而且……
【楸楸】:他是滑雪运动员?
楸楸记得不是啊。初次见面时,他身形苗条,据说是花样滑冰的运动员,后来还听有人吐槽过,裵文野这个个子竟然去花样滑冰,这不是够呛吗?
楸楸不怎么关注冰雪运动,甚至连竞技体育都不怎么关注,要说略知一二的,也就乒乓球和羽毛球,以及几年前全民关注的跳台跳水和游泳。不明白为什么高个子就不能去花样滑冰了。
也是后来才得知,他年少伤病做过几次大手术,影响发育,十六岁时才一米七,没想到十七岁突击猛涨,一年蹿到一米八几,连胸肩都跟着开阔。现在大约定型了,一米八八,不会再长了。
【慕】:不是,他是花滑男单。找他来拍滑雪宣传片,一是冰雪不分家,二是主要的,因为他穿衣显瘦,稍微装扮一下,有那么个古人范儿,最重要的,单板双板,他都会一点,武术范儿临时学的,也有模有样。
【慕】:据说当时找人还挺难的,也是层层关系后才找到裵,原本黑白是两个角色,最后时间紧,没找到人,就都让裵一个拍了。
原来如此。
犹豫再三,楸楸问出了心中所想。
【楸】:他因为什么退役啊?
【慕】:?我还以为你们是高中同学,挺熟的,到头来你床都上过了,还一问三不知啊?
【楸】:微笑。jpg
她自问不知道是正常的,可慕玉窠自小培养的是商人思想,就算是做朋友,也是有门槛的,慕玉窠背地里肯定对裵文野做过调查,才会跟人做朋友,而裵文野这样的富N代,上市公司四季报表,产业就摆在那里。
【慕】:算了,告诉你吧,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
【慕】:没过发育关,本来一米七出头的个子刚刚好,结果一下子窜猛了,窜到一米八几,肌肉力量没反应过来,都没跟上,没法支撑跳跃转速,还把脚伤了,然后他就干脆退役,做完手术就出来读书了。
【慕】:我后来才知道,他家里人都不高的,你想啊,上一辈的南方人能高到哪里去?他父亲才一米七几,母亲只有一米六几,连他弟也才一米七出头,到他这儿居然快一米九了,都属于基因变异了吧,谁也没能想到,他居然能窜这么高啊,据说退役回香港,还被拉去做了一次亲子鉴定,怀疑当年抱错了。
……这听上去可谓是十分残忍。
倘若只是伤病,还可以说坚持奥林匹克精神。可若发育关没过,基本代表上限就这样了,就算有天赋,可硬件不支持,哪怕死命地去练,也难以达到最好的状态。楸楸知道这些,皆因跳水有发育关这个说法,大约冰雪运动也是这样?
楸楸又回想着,当年他们初次见面,裵文野的身形只比现在瘦一些,所以那时候已经退役了吗?仔细算一算,他好像就是这一年准备出国读书的。但他彼时还没有受伤,那天还跟朋友一起打了篮球,所以就是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见面没多久后,他就受伤退役了?彼时十八岁,回到香港准备出国读书?
【慕】:怎么突然关心起First了?可以跟姐们透露一下你这心路历程吗?去年还说永不再见呢?
人艰不拆。楸楸打了个哈哈发过去。又说:“没见过这种女的吗?”
这一句纯属自嘲,她也知道现在是打自己脸了,但她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单纯好奇地发问,还不准人无聊的时候八卦八卦人了?且这也不影响她和裵文野依然处于决裂的关系,裵文野甚至不会知道今天她跟慕玉窠聊起了他,一切都没有任何改变。
慕玉窠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没等楸楸出声,劈头盖脸地问:“想不想要去找他?我可以告诉你他的联系方式,在哪个岛,剩下的得靠你自己努力了。”
“那不行。”楸楸脱口而出。
“为什么?”慕玉窠不解,“你是这样的人?”
“我不是。”楸楸说。她一直幻想着自己是那种想干就干的人,目前为止她都朝着这方向进行,完成得很好。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吗?”
“啊?”楸楸不知她是何意。
“这不是第一次了。”慕玉窠说,“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好几次吧,你听到他的名字,都会出神,特别关注他的相关。”
楸楸皱了下眉,“有吗?你编的吧?”
自从去年回国后,裵文野的那些社交平台便没再更新过。她记得她有从朋友口中得知裵文野没有选择读研。后来又从朋友口中得知,裵文野在港大读研,同时直接入职了家里开的公司,半工半读。再后来……久而久之,圈子里就再没有提起这个人了。
所以她有特别关注这个人吗?也没有吧?楸楸自问她想起裵文野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我可没有,你喝醉了就这样。”慕玉窠说,“就像是那什么嗑药的一样,想起来了吸一口,碰见了吸一口,又不想承认,迟早有一天,你会去找他的。”
“不可能。”楸楸认为这个可能性相当低,“我是认真跟你分析的,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谁离开了谁会活不下去。”
慕玉窠反驳,“那你怎么不跟人上床了呢?怎么不换一个想想呢?至少换一个发呆,Lachlan怎么样?”
Lachlan还在纽约,他最近在为上城区晨边高地的哥伦比亚大学努力中。
楸楸还想装傻,狡辩道:“啊?你就没有关注过你前男友吗?你还视奸过你现男友的前女友的社交平台。我现在只是好奇一下以前的朋友而已,这不行吗?”
得。互相伤害。
“你有必要用到视奸这样的词汇吗!?”慕玉窠错愕,又心虚,不由自主地拔高音量。
“你就说有没有吧。”楸楸感觉到自己占据了道德的高地。
“靠。我只是看一看。”慕玉窠被她堵得哑口无言,无话可说。
“人就是这样的,犯贱,”楸楸安慰她,“没关系的,一天有二十四小时,我们就犯贱不到半小时,也没有太出格,而且当事人不知道的。”
“……你说得对。”慕玉窠不得不无奈道,“咱俩也太窝囊废了。”
“出来喝酒?”楸楸看一眼桌面上三台显示屏,活儿还没干完。
“算了,再见。”
第34章 香港
◎「白日梦离家」◎
二零二二年; 七月午后,香港。
红公仔罚站,马路牙子边,人行道上过往着源源不断地行人。
橙色垃圾桶; 围着几个杵着不动的烟民。
“你是留过学回来的?”一个爆炸头女人歪嘴叼烟; 斜眼睨着楸楸。
楸楸手里扦烟,闻言惊讶似的; “阿姨; 我才来两三天; 你就知道我曾经是留学生?”
爆炸头女人长得年轻,看上去像是二十多的小年轻; 精神头十足,打扮得非常时髦,上衣衬衫下牛仔裤,爆炸头系一条发带; 大耳环; 大红唇。
“你才来两三天,不也已经知道阿姨已经三十九岁了吗?”爆炸头女人说。
“我听人说的。”楸楸解释。
所有人都叫爆炸头女人为阿姨; 红姨。无论男女老少; 上到七十岁阿爷,下到五六岁小靓仔。楸楸不想另类叫姐姐; 也就跟着叫阿姨。
“我也听人说的。”爆炸头女人说。
“哈哈。”楸楸干笑两声,别开脸; 继续抽烟。
香港室内禁言; 橙色垃圾桶是设定的吸烟区; 楸楸也是到港第二天才知道的。
至于第一天; 她只是困惑为什么总有那么一群人、围着一个垃圾桶烟雾缭绕。且过这条街; 下一个橙色垃圾桶亦是同样的神奇画面。
今天是第三天。
“想要结婚吗?”爆炸头女人凑过来,神秘兮兮地问。
“啊?”楸楸装傻看她。
“你既然都知道我多少岁,不可能没听说过吧?阿姨我啊,开了个征婚的地儿,手里有好多好的,狼。”她着重念着‘狼’这个字眼,“靓妹,你喜欢什么样的啊?啊?”想也知道不可能得到回答,爆炸头女人自问自答,“金融IT,年薪五十万,今年才三十五岁,够不够?”
今年才二十三岁的楸楸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笑起来,顾左右而言他,“阿姨,你普通话真好。”
楸楸确实听闻过这位爆炸头女人开了一间‘婚姻介绍所’。来港第一天,楸楸租了一间靠海的民宿,老板热心肠告诉她,要小心一个爆炸头女人,她是上世纪偷渡过来的,站过街,做过情妇,后来傍上一个有钱人,干起拉皮条的生意。
后来有钱人不要她了,日子也不像早前十年八年那么乱,她那生意一落千丈,后来不知怎么地,就干起了给香港人介绍女仔的生意,早几年只盯港女,但现在内地的也行,尤其是像楸楸这样,一身名牌独自来港,有点小钱的女性,留过学的话,行情就更好了。
爆炸头女人嗐了一声,甩甩手腕,“普通话有多难?赚钱更难啊。”
“囡囡,你在哪里留学的啊?”又问。
“楸楸!”
马路对面,传来黄婉伶中气十足的一嗓子,引得周围路人对她刮目相看。楸楸看过去,黄婉伶正朝她大招手,状似一把大扇子。
楸楸回了个招手的动作,随手掐了烟,弹进橙色垃圾桶,对爆炸头女人说:“阿姨,我朋友来了,下次再聊啊。”
见她要过来,黄婉伶就在原地等红绿灯,直到绿灯一亮,马路两边如同开闸,她随着人群奔过来,夸张地握起楸楸的双手,俩人就维持着这个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