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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采访结束后,主动上前,要求和程雪飞合影,还告诉她,以后要是有任何优秀的作品,一定要寄到他们杂志社。
最后,杨总编说:“文化宣传部这边,最近准备举办一场民间摄影展览,希望你这幅作品,也能拿到展览会上展示。”
“这是我的荣幸!”
“行,如果民间摄影展览能成功举办,到时一定告诉你具体日期和地点。”
摄影比赛的颁奖仪式举办的简单又有意义。
等到结束后,程雪飞和姜鸿宇向众人告辞。
何聪眼见人要走了,很想上去攀谈几句。
彼此留个地址,将来互相写个信、交个笔友什么的也不错。
可是这个程雪飞身边总是跟着个男人怪讨厌的,好像故意跟他作对似的,搞的他不好意思跟人家要地址。
眼见着人走了,何聪也没要到个具体地址,只知道是东阳省的人。
颁奖仪式结束后,何聪找到编辑伍泉,向伍泉打听。
伍泉一边收拾桌椅板凳,一边认真地问:“何聪同学,你要一个山旮旯里种土豆的农村妇女的地址做什么。难不成,你要跟她探讨如何种土豆?你是大学生,她就是个农村妇女,跟你能有什么共同语言?”
何聪脸色铁青。
他听出伍泉是故意挖苦,可又没法发作。
他哪里能想象的到,一个山旮旯里,能出来这么才貌兼备的女人?
人家不但谈吐得体,仪态大方,而且一看就是个见过大场面的。
这样的女人,就是放眼整个申城,又能有几个?
何聪在伍泉那碰了一鼻子灰,也不好意思再追着人家要地址,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
程雪飞跟姜鸿宇领完奖,离开了那座气派的花园洋房。
程雪飞因为惦记姜鸿宇要回去准备预考的事,当天下午就要启程返回。
姜鸿宇却说好不容易来申城一趟,好好逛逛,预考还要好几天,不用着急回去,明天一早再出发。
程雪飞知道姜鸿宇是为她考虑,因为她来的路上就说要去很多地方,多了解一下这个城市。姜鸿宇是不忍心让她愿望落空。
当然,这里面也有姜鸿宇的小心思。
明天再走的话,他们又多出一整夜的时间。
在光天化日的大街上想到这个,程雪飞还是有点脸红心跳。
第211章 他爱她,她也爱他
两个人揣着杂志社发的三百块钱奖金,来到申城一家很大的百货大楼。
据程雪飞所知,这栋百货大楼,从民国时期就存在,一直到几十年后仍然营业。
此时的申城,不愧是全国贸易的交流中心,百货大楼里面什么都有。
他们逛了一整个下午,程雪飞买了二十个蛤蜊油,四盒友谊雪花膏,给家玉买了一套红色的毛呢裙子,家宝买了一件新式夹克衫。
又买了几样申城有名的零食,老奶油蛋糕、盐津梅子、麦乳精之类的。
程雪飞还给自己买了几样化妆品。
在乡下,想买到像样的化妆品很难,但这里有许多颜色口红,程雪飞一口气买下三支。
姜鸿宇没什么要买的,毕竟他不像程雪飞那样财大气粗的。
程雪飞就问他:“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不要不好意思。”
姜鸿宇凑到程雪飞耳边,一本正经地说:“我想要你。”
又又又开黄腔!
程雪飞狠狠瞪了他一眼,同时,脸颊爬上一层红晕。
她红着脸,经过一个卖皮鞋的摊位,花了三十块钱,给姜鸿宇买了双黑皮鞋。
买的差不多了,他们在一家餐馆吃了午饭,拎着满满的战利品坐车回酒店。
到了酒店,程雪飞把东西整理了一下,装满了一个大行李袋。
收拾完东西,接下来就是姜鸿宇的时间了。
姜鸿宇连哄带骗地把她带进卫生间,一块在浴缸里泡了澡,在那里完成了第一次。
然后就回到床上抱着聊天。
程雪飞想起之前的种种疑问,要不就趁着彼此坦诚的机会都问出来吧,她问姜鸿宇,在他的那个噩梦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姜鸿宇却久久陷入了沉默,最后只说了一句:“这个时候,不要说这种话题。”
“我想知道嘛,你什么都不跟我说。”程雪飞跟他撒娇。
“那都是梦里的事,你只要过好你现在的日子就行了。”
程雪飞故意假装不理他,手也不在他身上摸索了,嘴巴也不说话了。
姜鸿宇察觉她的沉默,低头去看她,轻声哄道:“你生气啦?”
程雪飞故意转过身,背对着姜鸿宇。
姜鸿宇笑了笑,凑上来软语恳求:“好啦,我错了,不要生气。”
“那你就回答我,到底你的梦里发生了什么,我家人怎么样了,孩子怎么样了?”
“乖了,不要问,只要我们现在好好的,就足够了。”
说着,姜鸿宇轻轻靠在她光滑细腻的后背上,轻声感慨道:
“这一生,能跟你相遇一场,能跟你生下两个孩子,我已经没什么好抱怨的,往后的时间,我想保护好你们,让你们健康平安,这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这些话,突然戳到了程雪飞心里,她也不再执着于上一辈子究竟发生了什么。
因为那都是在她来之前的事。
现在她来了,人生已经完全改变了。
程雪飞仔细想想,在她刚刚穿越,姜鸿宇刚刚重生时,两人其实已经没有多少感情。
就算姜鸿宇还爱着原来的程雪飞,但那份爱,隔了一辈子疯疯癫癫、浑浑噩噩的时光,已经有些断裂模糊了。
如今的感情,是他们重新一点点培养起来的。
他爱她,她也爱他。
彼此之间,即使有所怀疑,但他们都知道,对方都是自己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是自己全心全意爱着的人。
程雪飞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或者说重新爱上姜鸿宇的,也不知为何会爱他。
爱这种东西,越是悄无声息地进入心间,就在心里扎根越深。
深到一辈子都无法根除。
她感受着姜鸿宇灼热的呼吸打在她肩头,搅的心里有些痒。
她轻轻转过身,捧着姜鸿宇的脸,给了他一个温柔的吻。
然后翻过身,趴在他身上,问:“可以吗?”
“舍命陪美人。”
第二天,两人离开酒店。
临走之前,姜鸿宇还特地回到他住的房间,故意把床上弄的一团乱,地上、卫生间沾着水踩脏,都故意弄的像有人住过一样。
然后才和程雪飞离开。
——
当程雪飞和姜鸿宇在申城逍遥快活的时刻,在西埠乡,程春生同学也没闲着。
一到了星期五下午放学,他就马不停蹄地赶到照相馆。
他让双胞胎兄弟帮他捎话回家,说他这两天不回去了,要在姐姐的照相馆,帮姐姐照相。
当天晚上,他就在照相馆里面狭小的办公室兼休息室里睡了一夜。
一大早起床开门,心情格外的好。
搓搓小手,今天终于开始单干了!
他正站在门口,内心豪情万丈时,小芬从街对面来了。
小芬看见的情景是这样的:
程春生像个二傻子似的叉腰站在正门口,仰头望着天空,双腿绷直,脚尖踮起。
看起来像要一飞冲天。
“你在干嘛?”小芬走过来问。
“早啊……”
程春生酸文假醋地跟她打招呼。
农村人还从来没有问人“早”的,只会问“你吃了没”。
可是既然程春生这么说了,小芬也只能应付了一句:
“早……”
小芬进了照相馆,先把卫生打扫一遍,保证照相馆每天亮亮堂堂的。
程春生走到柜台后,打开抽屉的锁,找到里面放钱的饼干盒子。
小芬一看就知道他是要拿钱,赶紧走过来盯着,就看见程春生从里面拿了张五毛钱纸票子出来。
小芬又从抽屉里拿出账本,放到台面上,对程春生说:
“你记下帐。”
程春生一脸无所谓地说:“我就拿五毛钱,这还用记账?”
“你拿五分钱,也得记账。”
“这是我姐的钱,我拿她的钱去吃个早饭,难道我姐连我的早饭都不管?”
小芬不敢嘴硬,毕竟这是程雪飞的亲弟弟,她小声说:
“飞姐说过了,现在是搞利润分成,要交三分利润给国家,所以每一笔账都要记的清清楚楚。
否则以后要是查起账来,账目弄的乱七八糟的,会有麻烦——所以,你还是自己动手记一下吧。”
程春生低头盯着小芬。
虽然他比小芬小三岁,可个头比小芬高出许多。
小芬只觉得一道不太好惹的目光在自己头上盘旋,她有点怕,怕这个弟弟故意跟她作对。
虽然说她理应容让程春生,可飞姐不止一次跟她交代过,账面必须清清楚楚,不能有一分钱糊涂账。
原则性的问题怎么能破坏呢?
退一步讲,程春生把钱拿走了,她自己帮他把账记上去。
可万一程春生不肯认账,反过来栽赃是她偷拿了钱、赖在他头上该怎么办?
反正字是小芬写的。
就算等飞姐回来,飞姐不会在意这五毛钱究竟是谁拿的,小芬也会觉得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飞姐这么信任她,把几十上百块钱交给她管理,她一分钱都不能算错!
所以,她尽管有点害怕这个高高大大的程春生,还是堵在柜台口,不让程春生离开。
“行……”
程春生突然换了副语气,把五毛钱放进饼干盒子里,重新拿出两张一块钱纸票子,说:
“记账是吧,那我干脆一次性拿两块,省的来回记,麻烦!”
程春生没有再为难小芬,打开账本,用铅笔在账本上写下:
一九八四年五月五日,程春生支取贰圆整!
第212章 你师父是谁
程春生揣着两块钱,出门吃早餐去了。
小芬长长松了口气。
还担心这个弟弟给自己找麻烦呢,看来他也没那么糟糕。
不知为何,这个程春生看起来虽然不像坏孩子,但总给人一种不着调的感觉,而且看人的时候也不知道闪避,就直勾勾地盯着人看。
小芬不喜欢被人盯着看。
等程春生吃了早饭回来,小芬在柜台后面整理照片。
程春生把手放到柜台上,问她:“你吃不吃糖?”
小芬抬起头,看见程春生手心里有一颗奶糖。
小芬低下头,说:“不吃……”
“为什么不吃?你不喜欢吃糖?”
小芬怎么会不喜欢吃奶糖呢?
长这么大,她连一整块奶糖都没吃过,但她觉得程春生的这副做派,就是有钱人家的纨绔子弟,故意拿穷人寻开心。
人虽然穷,但骨气还是要有的。
小芬故意说:“不喜欢……”
“你真的不喜欢吃糖?”程春生似乎很诧异。
小芬不知该怎么回答,决定不理他。
最后,程春生大概觉得有些自讨没趣,就直接把糖放到桌面上,不再逗她了:
“你吃吧,这糖很好吃的。”
但是,他把糖放下来以后,小芬还是一动不动地放在那,没有要吃的意思。
不一会儿,有人上门来照相。
那人在前台交了钱,到摄影棚里一看,是个十几岁、毛都没长齐的半大孩子拿着照相机,愣眼了:
“照相师傅呢?”
程春生说:“照相师傅不就在这吗?”
“不是有个大师傅吗,怎么是个小师傅?”
“大哥,你别管大师傅还是小师傅,能照相,就是好师傅。”
客人仍然不肯相信,犹豫地问:“那要是给我照坏了呢?”
“放心,照坏了,一分钱不收你的。”
“不收钱,可是耽误我时间啊。”
程春生有点不耐烦了:“哎呀,你放心吧,照坏了,双倍赔你,行了吧?”
客人犹犹豫豫,想照吧,怕照坏了,不照吧,这里又没有第二家照相馆,还得跑到隔壁乡镇去。
最后还是一狠心,走进了摄影棚。
一上午,来了很多人,都对程春生这个“小师傅”不太放心。
程春生为此费了许多口舌:
哼,质疑我的能力,看到时候你们的照片出来打不打脸?!
等程春生忙完一阵,得了空闲,走出来透透气,发现他刚才给小芬的那颗糖仍然放在柜台上,心情更加郁闷:
好好一颗糖,送给人家吃,人家都不爱吃。
真是热脸贴冷屁股。
程春生正一肚子郁闷时,又有一个人走进照相馆。
这个人却不是来照相的,一进来就探头探脑,好像在找人,又有些畏缩。
程春生认出来了:
这人不是那天来的曹小六吗?
他爸是食堂大师傅,上个星期,曹师傅领着曹小六上门,非要拜程雪飞为师,到照相馆来打杂,可程雪飞不肯收,把他打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