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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但我更怕你不理我。”
姜萍再也绷不住,整个人的气势软了下来,小鸟依人地跟在这个比她小五岁的大男孩身旁。
两人就这样十指紧扣,走出了绿草地。
把姜萍送回单位后,赵体育坐车返回临河县。
第407章
回到西埠乡
临河县那边,程雪飞还不知道,她的员工,已经成功地把她的小姑子的心给收服了。
前几天她和黄世仁一起坐车打道回府,没有在县城停留,直接回到了河西村。
她把自己在山上买到的野味交给刘娥,刘娥当天就炖了一只风干野兔,给大人孩子解馋。
程雪飞难得的在家休息了半天。
她估摸着,县城那边的风声应该暂时平息了,不过她还是没有立即回县城去。
还可以再缓缓。
孙副县长那帮人越想找到她,她就越不能早早露面。
使劲耗耗他们的耐性,就让你找不着我的人!
而且,她的事业,可不是只在县城那边,还有西埠乡的照相馆,好多天没去了。
正好一边耗着他们,一边把这里的事情给理理。
第二天上午,她骑车去了乡里。
刚进照相馆,小芬、小王、关师傅就大呼小叫地,问她这些天去哪了。
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前几次离开照相馆都会提前打招呼,这次一声不吭消失好几天。
关键是打了人之后跑的,真叫人担心!
程雪飞说她只是临时有事到了外地去,具体去哪了她没说。
大家见她平安回来,都放心地忙自己的事了。
小芬把这几天积压的信件交给她,姜鸿宇已经寄了两封过来。
看见姜鸿宇的信,想起自己跟姜萍在山上的合影,就连忙把胶卷取出来,让小王洗照片。
洗好照片,随信一起寄给姜鸿宇。
她拿着姜鸿宇的信,进小办公室里读。
信上又是洋洋洒洒几大张,说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肉麻话。
肉麻是肉麻,开心也是真开心。
每次看姜鸿宇的信,都是一大享受。
那感觉,如同姜鸿宇在她面前,跟她说悄悄话。
看完信后提笔回信,也是一番倾诉思念之情。
她没有告诉姜鸿宇自己打人的事,也希望别人不要告诉他,这种事最好不让他知道。
主要是怕破坏自己在他心里的形象。
在他面前,她得尽量装的温顺贤淑一点。
温顺贤淑的女人,怎么能去打人呢?
正陶醉在对姜鸿宇说情话的甜美气氛里,黄博华突然闯入。
黄博华看见程雪飞的自行车停在照相馆门外,马不停蹄地冲进照相馆:
“程师傅回来了吗?”
小芬说:“回来了,在办公室。”
程雪飞收起信纸,怕被黄博华看见。
刚收好,办公室的门“啪啪啪”被拍的山响。
“进来吧。”程雪飞说。
门被推开,黄博华那张团胖的脸出现在面前,他两眼上下打量程雪飞,嘴里念叨:
“哎呀,哎呀呀,雪飞,总算见着你这个大活人了!”
程雪飞抿嘴笑笑:“别这么说,我这不挺好的吗?”
黄博华一脸担忧地说:“你这两天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没有,我能有什么麻烦。”
程雪飞见黄博华这个样子,又问:“你都知道了?”
黄博华明白她指的是什么,说:“何止我知道了,西埠大街哪个人不知道?”
程雪飞微微蹙眉:“本来没多大点事,怎么闹得人尽皆知?”
“这事还小?那多大的事才叫大!”
程雪飞站起来,收起信件,说:“博华,你别担心我,我没事。”
黄博华站在门口,长叹一声,说:“行,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他又看到程雪飞手里那几封信,换了副语气问:“姜鸿宇给你写信了?”
“嗯。”
黄博华一脸好奇:“他都在信里跟你说些什么?”
“没什么……”程雪飞笑着说,“家长里短,都是不重要的闲话。”
“是吗……”黄博华更好奇了,“什么样的家常里短,能不能给我看看?”
程雪飞想着信里那些热辣的话,说:“不太适合给你看。”
黄博华笑了:“我就是想看看,他给你写信跟给我写信有什么不一样?有什么不能给我看的,咱们都那么熟悉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他什么德性!”
程雪飞实在不想把姜鸿宇的信给别人看。
但黄博华一向不会提出其他过分的要求,自己实在不好驳了他的面子。
又权衡了一下,姜鸿宇和黄博华这两人都认识十几年了,关系那么亲近,不至于连一封信都不能看吧。
这么想着,就犹犹豫豫地把姜鸿宇的信递给黄博华。
黄博华乐呵呵地接进手里,像是得到了什么密诏一样,十分郑重地打开。
只看了几句,整个人笑的不行。
后来实在看不下去了,才甩给程雪飞:“我还一直拿他当个正经人,原来背地里这么龌龊!”
程雪飞不太爽地看着黄博华,问:“那他给你写的信是什么样?”
“跟你的信一对比,他写给我的信,就跟是给广播电台写的演讲稿一样。”
两人闲侃了几句,黄博华不放心地交代道:“你把县长儿媳妇打了,以后得小心点,说不定会给你穿小鞋。”
“放心吧,他也不能当一辈子县长,我也不是他的兵,没那么多小鞋给我穿。”
黄博华想想,点点头,又嘱咐了几句,就走了。
黄博华走后,程雪飞继续回信,却发现自己写的信连自己都看不下去,打算重新写一封正经点儿的。
想了想,姜鸿宇一定更想看她这种肉麻的回信,只要他看的开心就好。
就不再重写了,添了几句收尾,等着小王的照片洗出来,和照片一起寄出去。
顺便再整理几张照片,寄给杂志社。
还得把照相馆的账目理一下,把该交的钱交上去。
忙活了半天,到中午吃饭时,小芬从家里带了份水饺,她就在照相馆里吃起饺子。
程雪飞回来的消息渐渐传了出去,一上午有不少人到照相馆来看她。
葛群花中午下班,去副食品商店买菜,在店里听说了程雪飞回来了,当时连菜都不买了,气呼呼地回到家。
等于大荣从粮站回来,拉着于大荣就要去找程雪飞。
于大荣被葛群花的举动惊呆了,问她:“你找她干嘛?”
“你说呢,你说我找她干嘛?!”
第408章
女人当家,房倒屋塌
于大荣知道葛群花的心病。
这母女两个,已经跟程雪飞成了死仇了。
每次只要在母女两个面前提起程雪飞,葛群花和于红梅就是那副“同仇敌忾”的态度,恨不得把程雪飞踩在脚底下。
好在程雪飞不是故意找茬的人,人家专心忙人家的事业,跟那母女两个没什么交集。
于大荣本以为天下终于太平了。
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闺女于红梅好像突然变懂事了,放下了过往的恩怨,开始接纳了孙二桥,这让于大荣感到十分欣慰。
他一心期盼着,只要闺女成了家,自然就能把姜鸿宇忘了。
把姜鸿宇忘了,那她跟程雪飞之间,也就不存在什么仇怨了。
只要闺女能安安稳稳过自己的小日子,于大荣就再没什么好惦记的。
可是,自从程雪飞把孙副县长的大儿媳妇打了以后,家里的形势又变得紧张起来。
这回出来作妖的,不是于红梅,而是年近半百的葛群花同志。
葛群花叫嚣道:“我找她干嘛,你说我找她干嘛,程雪飞把孙大桥的媳妇打了,这事你能忍吗?”
于大荣忍不住皱起了脸,问:“她打的是孙大桥的媳妇,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葛群花气的直跳脚,“现在红梅跟二桥在一起,将来要是结婚了,二桥的嫂子,就是红梅的嫂子,你说没关系吗?!”
于大荣差点没被绕糊涂:“等等,你先别上火,我还是没明白,就算红梅跟二桥在一起,那孙大桥的媳妇,跟红梅是妯娌关系。可是,程雪飞打的是红梅的妯娌,跟红梅没关系,跟你更没关系啊!”
葛群花指着于大荣的鼻子说:“你真是越老越分不清是非了。”
“那你说说,你的是非是什么!”于大荣被媳妇气的也是没办法。
葛群花振振有词道:“你以为程雪飞打的是孙大桥的媳妇吗,她打的是红梅的脸,她就是故意跟红梅作对,这是杀鸡给猴看呢!不然整个县城那么多人,不打别人,偏偏要打孙大桥的媳妇?”
“你别无理取闹了——”
“我没无理取闹!是你自己笨,不能体会这里面的关系!”
于大荣又长叹一声,说:“杀鸡给猴看?你的意思是,孙大桥的媳妇是鸡,红梅是猴,程雪飞打孙大桥的媳妇,是故意打给红梅看的?”
“难道不是吗?”
“你别开玩笑了!”于大荣忍不住拔高了嗓门儿,“就算程雪飞真的杀鸡给猴看,那猴也是孙县长,不可能是红梅!程雪飞又不傻,犯得着为了气红梅去开罪孙县长。”
于大荣快被自己的媳妇蠢哭了。
但凡有点脑子的,也不能产生这种莫名奇妙的联想。
葛群花被于大荣说的一阵恍惚,但片刻后,仍然坚定地认为她的想法是对的。
她转身往外走:“不行,我要是不去闹她一闹,她会越来越无法无天!”
“站住!”
于大荣终于忍不住喝了一句,他平时从来不会这么喊葛群花,但这次实在是葛群花太愚蠢了。
他拽住葛群花的胳膊,说:“我跟你讲,如果程雪飞打的是咱们的闺女,不用你说,我也得去找她,但这事真的跟红梅没有任何关系,跟你更是一根头发丝的关系都没有,你就别添乱了。本来没事,你一折腾,说不定真的就来事儿了!”
“什么叫我给红梅添乱,我这是给红梅撑腰!”
“撑腰?难道孙县长不会给他儿媳妇撑腰吗?”
“有孙县长撑腰又怎样,他儿媳妇不照样挨打?”
“所以说,咱们还是安分一点,跟咱没关系的,就不要强出头。”
葛群花更生气了,说来说去,还是得忍让!
于大荣见劝服不了自己的媳妇,没办法,只能说:
“行了,你要是气不过,我去找她,行不行?”
葛群花冷哼道:“你找她?你找她,人家三两句话就把你噎的屁都放不出来,你找她有什么用!”
“你别管,反正这事你不要出面!”
于大荣无奈之下,连午饭都没吃上,就走出了家门。
一路上,心里不停哀叹:
女人当家,房倒屋塌!
怎么一遇上程雪飞的事,这母女两个就这么不理智呢。
现在好不容于闺女不作妖了,这老同志反而糊涂了。
这何止是程雪飞跟孙家大儿媳妇的矛盾,这后面,还有姜鸿宇跟孙副县长的角逐,甚至牵扯到葛家。
这其中有多复杂,怎么葛群花就是没了解?
这时候应该尽量装傻充愣,千万不能没事找事瞎出头。
到时候再把他们牵扯进去,还有什么安稳日子?
带着种种复杂微妙的心情,于大荣来到照相馆。
正是中午,照相馆里没什么人。
于大荣进去时,程雪飞正坐在桌边吃饺子。
抬头看见他,程雪飞立马放下筷子,十分客气地说:
“于站长!”
于大荣不知怎的,每次一见到程雪飞,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另外一件事,一想到那件事,于大荣在心理上就矮了一截。
气势也就不如以前了。
那件事,是他心里洗不掉的污点。
也是从那件事之后,于大荣彻底改过自新,金盆洗手,从此不再勾搭小妇女了。
此时,他笑眯眯地问:“小程师傅,吃饺子呢?”
“嗯,于站长要照相吗,来,我来给你照!”
说着,程雪飞就要起身。
于大荣赶忙做了个让她坐下的手势:“不,你别忙活,我就是来随便看看。”
说着,于大荣不等招呼,也在桌边坐了下来。
他想了一路开场白,这时全给忘了。
只能想到哪说到哪:“前两天的事,我都听说了,你跟孙大桥的媳妇,有什么矛盾吗?”
程雪飞笑了下,推开饺子,喝了口水,说:“原来于站长是为这事来的,其实本来没矛盾的,但那天,我送我孩子去学校上学,她骂了我孩子很难听的话,我才打她,于站长,你也是做父母的,要是有人骂你的孩子,你也不能坐视不管吧?”
这句话一下子说到于大荣心坎里了,他连连点头:
“是是是,做父母的,都会护着孩子。”
“如果是他们在外边惹了事,被别人打了骂了,那是他们活该,但他们什么都没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