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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姐,你放心吧,我肯定不能出去乱讲。”
“主要是怕你表嫂知道。”
“嗯,我懂,我不会跟我表嫂说的——后来呢,还有没有后续?”
张菊笑了:“你表哥知道,总是这样给她送钱,其实不能解决根本问题。最重要的,还是要让她有份正经工作,能养活自己跟孩子。
你表哥一直想给她找份合适的工作,但是你也知道,县城里的岗位就这么多,一个岗位,好多人盯着。
郑桂香又拖着两个孩子,想找到合适的工作,总是找不到。
就算有合适的,也得出面去动点关系才行。
你表哥不愿意到处惊动别人,弄的人尽皆知,所以找工作的事,就一直拖着。
后来,跟你表哥关系很好的程雪飞,要开办幼儿园嘛,须要一个做饭的,你表哥就把郑桂香送到程雪飞的幼儿园去了。
这样,才算把我那个同学从乡下带出来。”
说到最后,张菊满脸轻松,她也为自己的同学脱离苦海而感到高兴。
可是,于红梅却一副吃惊不小的样子。
好久才恢复正常。
张菊又说:“表妹,这事你知道就算了,出去别讲,我怕人家知道会乱传,对你表哥倒是没有什么,就怕你表嫂会生气,你表嫂那个人心眼小,很容易吃醋。”
于红梅缓缓点头:“嗯,我知道。”
第485章
道德败坏的丑事
于红梅离开广播站,站在广播站的门口,心里居然突突直跳。
她压抑着激动的心情,突然觉得,眼前好像拨开乌云见晴天了!
当天晚上,她就去了孙副县长家里。
孙副县长见了她,立马跟她问:“红梅,你去找那个张菊问了吗,到底有没有这事?”
于红梅一脸痛惜地点头:“是,我表哥,确实跟一个寡妇有来往。而且,他们是同学,早就开始勾搭上了——”
在一旁的侯翠兰听到这话,啐了一口:“我早就看出来葛英雄没有表面那么老实,你看,我没猜错吧,真是不知道香臭,什么人都能勾搭!”
孙副县长极力压抑着内心的狂喜,可怎么压也压不住,干脆呵呵笑了起来:
“男人嘛,可以理解。”
完了又觉得这话不妥,改口道:“红梅,你打听出那人是谁了没?”
“嗯,我打听出来了,那个人叫郑桂香,现在就在程雪飞的幼儿园里做饭。”
这话一出,倒是让孙副县长和侯翠兰老两口大吃一惊。
侯翠兰激动地站起来,鼻孔里轻蔑地哼了一声:“好啊,我早知道他们两个都不是好东西。原来,原来程雪飞给葛英雄藏着女人呢,呸!”
侯翠兰早就对程雪飞恨之入骨了。
这个女人,先是欺负于红梅,后来又把她大儿媳妇给打了。
因为这事,侯翠兰真是丢了面子,一度在其他干部家属面前抬不起头。
侯翠兰早就想找个机会报复回来了,可是无奈,全家人抓不住程雪飞的把柄。
而且程雪飞已经暗地里投靠了葛家,这也让他们没法下手。
现在好了,这两个人暗地里干了这些道德败坏的丑事,终于找着机会了!
“老孙,他们两个,一定要好好整治整治——红梅,你赶紧把这事告诉你表嫂,必须让你表嫂知道。”
于红梅对未来婆婆的话没放在心上,似乎也不认同。
她的注意力全在孙副县长脸上,她很谨慎地问:“孙叔叔,你说呢,怎么办,我听你的。”
孙副县长一时激动到不知该说什么。
两条腿激动地上下乱颤。
他努力扶住自己的膝盖,拼命摁住,不让自己的腿再抖,但是他的说话声音都变了:
“这事先不能告诉英雄他媳妇儿,这可不光是家事那么简单。”
葛英雄是干部,如果出了这种作风问题,上级一定会严肃处理。
最严重的后果就是,撤除葛英雄党内外一切职务。
这就等于一棍子将这人打死,再也不可能还阳了。
哪怕他爸是县长,也只能在一边看着干着急。
一旦葛英雄倒台,从文化馆撤出来。
那就没人再给程雪飞的录像厅当保护伞了!
孙副县长再联合那个路馆长,把文化馆的录像厅搞到手,那简直——简直不要太爽!
既能整治程雪飞,把仇给报了,又能顺便为自己谋利益,一举两得!
孙副县长还在内心盘算着,要是录像厅真那么赚钱,那就把二儿子从白酒厂调过来,调到文化馆去,守著录像厅。
那白酒厂的干部,不当也罢,反正一个资不抵债的老厂子,能有什么前途?整天操心费力不讨好。
孙副县长在内心狂笑,觉得这一回,真是老天爷都在帮他。
再抬头看看还什么都不知道的于红梅,心里不免叹息:
这儿媳妇——傻呀!
被利用了都不知道。
看来,等她进门了以后,还得好好调教调教。
在自己家里傻点不要紧,千万别被居心不良的人给利用了,给别人当枪使,那就是真的蠢到家了。
孙副县长怕于红梅回去后透露风声,就劝抚道:“红梅,我知道,英雄是你亲表哥,你肯定不想他因为这件事受到处分。
你放心,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会为难他。
我一定想办法让他尽早改过自新,虽然我不一定能做到,但我尽量吧。
还有,你回去后,先别把这件事告诉你舅舅他们,我怕他们接受不了这件事。
你就先放在心里,跟谁也别讲,等我让你讲的时候,你再往外说,知道吗?”
于红梅目光坚定地看着孙副县长,傻傻地点头:“嗯,孙叔叔,我知道了,你不让我说,我一定不会说的!”
“好孩子!对了,订婚时,你还想要什么,尽管跟我说。要不,到时候再给你买块手表?”
于红梅摇头:“不了,二桥已经给我买过一块手表了,不用再买了。”
“行,反正到时候你们结婚,人家该有的东西,你都有,只多不少,我们不会亏待你的!”
于红梅羞涩地笑笑。
等于红梅走了以后,孙副县长躲在屋里盘算了一番,梳理了一下自己的计划。
然后,他把两个儿子都叫到自己房间,父子三个,单独在卧室里商量这件事。
兄弟两个都对程雪飞恨之入骨。
他们的媳妇儿都在程雪飞手里吃过亏,一个挨了两巴掌,一个被当众羞辱气哭。
现在得知,终于有报仇的机会了,谁肯放过?
但孙二桥仍然有些顾虑:“爸,虽然说,英雄是自作自受,可他好歹是红梅的亲表哥,万一我们把她表哥给拉下马了,红梅生气怎么办?”
孙大桥一脸不屑和鄙夷:“二桥,你怎么跟个女人似的优柔寡断?你难道不知道葛英雄现在跟程雪飞是一伙的?他要是心里还有红梅这个表妹,咱们当初去文化馆找程雪飞时,他干嘛横竖阻拦?”
孙二桥不言语了。
理是这个理,可他心里仍然不踏实,怕红梅生他的气。
孙副县长瞧着儿子这副狠不下心来的样子,劝道:
“二桥,你放心,你媳妇儿是个单纯的人,到时候你哄哄就行了。”
孙二桥听了这话,很疑惑地望着孙副县长:
于红梅好哄?
他怎么觉得,于红梅是他见过的,最难哄最难哄的人?
古语说“千金买笑”,这话放在于红梅身上再合适不过。
孙二桥为了哄于红梅开心,不知用了多少手段,花了多少钱。
有时候连脸都不要了,可于红梅总是不太开心的样子。
他不敢相信,哪天要是红梅生他的气,该怎么办?该用什么办法哄?
他又不是周幽王,为博得褒姒一笑而烽火戏诸侯。
第486章
录像厅是块肥肉
孙大桥见孙二桥还是那副胆小怕事的样子,恨恨地踢了他一脚:
“你要是不想参与,现在走还来得及,但是到时候没你的任何好处!”
“能有什么好处?”孙二桥问。
“你说呢……”孙大桥像看白痴似的看着孙二桥,“你想想,程雪飞靠着文化馆的录像厅,从一个农村妇女,变成现在的万元户,这都是录像厅的功劳,咱们可以趁着葛英雄倒台,把程雪飞赶走,再顺便占了录像厅,这么大的好处,你看不到?!”
孙副县长很赞赏地看着他的大儿子:“不错,二桥,你哥说对了,录像厅是块肥肉。等葛英雄一倒台,我想办法,把你从白酒厂调到文化馆。到时候,文化馆的录像厅,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啊?”
“从前,文化馆那种清闲的地方,确实不是个好去处,要钱没钱,要权没权,又没什么发展前途。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有了录像厅,油水厚的很。”
孙大桥听到这话,动了心思,央求道:“爸,要是二桥不愿意去,让我去吧,我也想多赚点钱。”
孙副县长摇摇头:“不,你还是待在你的农业局,农业局也是很有前途的,让二桥去文化馆。”
孙大桥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觉得好处都被这个傻弟弟占了。
只怪自己早生了几年。
要是晚生几年,也能趁着他爸当县长时结婚,那可真是够风光、够吹一辈子的!
只能说,傻人有傻福。
孙二桥见爸爸和大哥都已经做了决定,就算自己不答应,他们也会按照计划去做,无奈之下,只好点头:
“好,到时候我去文化馆——可是,这样岂不是得罪了葛县长?”
孙大桥气的又踢了孙二桥一脚:“让你干点事情,你怎么磨磨唧唧,屁事这么多!”
孙二桥被大哥连番挑衅,也有点生气了:“什么叫我屁事多,本来就是嘛,咱们把葛县长的儿子赶出文化馆,自己上位,葛县长看在眼里,他能舒服吗!”
孙大桥不再说话了。
孙副县长道:“这种情况难免,但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咱们必须这么做!二桥,你要是不想让程雪飞继续欺负你们,你就听我的。如果这次不听我的话,以后再被程雪飞打了脸,你别到我面前哭哭啼啼。
你看着办,我不勉强你。”
再被程雪飞打到脸?!
那不能够!
孙二桥无论如何再也不能叫程雪飞欺负到他们家红梅!
父子三个虽然有点小争执,但最后还是达成了统一:
他们决定对葛英雄下手,用葛英雄跟小寡妇之间的苟且,先扳倒葛英雄。
等葛英雄垮台,再整程雪飞。
同时想办法把孙二桥调到文化馆。
调过去后,彻底摆平程雪飞,把录像厅收入囊中,再来举办孙二桥和于红梅的订婚宴。
到时候就是双喜临门,不对,三喜临门。
又能报了程雪飞的仇,又能得到一笔横财,还能把孙二桥和于红梅的婚事定下来,到时候风风光光大摆酒席!
孙副县长对自己的智商和谋算表示十分自豪!
事成之后,就算葛福顺心里有疙瘩,两家人已经结了亲,孙二桥还得跟葛福顺叫一声舅舅,难道葛福顺能为难自己的外甥女婿?
再说,谁叫他葛英雄不识时务?
要是葛英雄一开始就跟程雪飞划清界限,站在他们孙家的阵营,他们至于费那么多周章去整他?
这怪不得别人。
计划非常完美,下一步,就该考虑如何合理地把葛英雄勾搭小寡妇的事爆料出来,这需要费点脑子。
总不能让孙大桥或者孙二桥直接去人事局告状吧,这也显得太没水平了。
所以,父子三个主要就商量如何爆出这事。
孙二桥一直不吭声,他不忍心帮着爸爸和哥哥去对付于红梅的表哥。
尽管其中的关系比较复杂,利益牵扯也纠缠不清,可他总觉得,要是因为这事惹的红梅不高兴,他该怎么面对红梅。
他左右为难,被动地接受这次计划和安排。
孙副县长还特意提醒他们:“口风紧点,回去别跟你们媳妇说这事,女人嘴巴长,守不住秘密,千万别打草惊蛇——尤其是你,二桥,一个字都不要对红梅说,听到没!!”
孙二桥态度懒散地点头。
孙大桥觉得不放心,又警告:“你要敢说出去一个字,别说录像厅了,到时候婚礼都不帮你办!”
“哦——”
确定好了计划,孙副县长就开始盘算具体步骤。
先把小寡妇的来历摸清楚了,然后再下手。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听说那个女人姓郑,应该是十五里之外的郑家村的。
打听小寡妇的事,自然落到孙大桥身上。
他是农业局的干部,这时候虽然不是农忙的季节,但郑家村里有个农技站,可以借着到农技站视察的借口去一趟。
第二天,孙大桥按照计划,带着一个副手,骑着自行车来到郑家村。
到农技站转了一圈,旁敲侧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