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程雪飞匆匆回到家,把家里人叫起来吃早饭。
吃完早饭,没有去上班。
因为寒假即将结束,该上学的要上学,该回家的要回家。
程春生参加完舞会,了结了心愿,也该打道回府了。
程雪飞先把程春生安排送走,嘱咐他一个人上路,要小心点,星期天常回家看看爸妈,认真学习,不要惹事。
程春生当时听到这里,心说:
最能惹事的人不是我啊,是你枕边的人!
但他明知道发生了什么,硬是不敢跟姐姐提一个字。
第581章
分别在即
程春生离开了以后,程立夏也回了学校。
本来程立夏不用着急回去的,但一来在姐姐姐夫身边,怕不小心被看出破绽。
再者,他也怕吴小英找上门。
赶紧回到学校清静清静。
正好学校里有好些同学,因为家远,舍不得买车票,过年就没回去,程立夏也想早点回去看看同学。
只是,他仍然放心不下关于姐夫殴打钱途的事,很担心如果此事败露会怎么办。
姜鸿宇见他心神不宁,趁着送他出门坐车的机会跟他说:
“回去好好学习,什么都不要担心。”
程立夏见姐夫风轻云淡的样子,忧虑道:“可是,如果那个人报案的话怎么办?”
姜鸿宇笑了笑,像是故意宽慰:“不用为我担心,过几天你姐姐就要走了,等你姐姐一走,断了这条线索,就查不到我头上。”
程立夏听他这么说,一直紧绷的神经,忽然松了一些。
可又觉得,此事始终是个雷。
一直藏在心底的雷。
程立夏不得不佩服姐夫的心理素质,居然能藏的住这么大的事,这要是换成他自己,暗地里把人打了,肯定会寝食难安,惶惶不可终日。
不过,也许真的像姐夫说的那样,等姐姐走了,断了这条线索,就查不到姐夫身上。
等一年以后,姐姐回到申城。到那时,就更无从调查了。
但愿如此!
程立夏带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回到理工学院。
见到同学后,渐渐把姐夫的事淡忘了。
程雪飞这边,送走两个弟弟,家里只剩一家四口,明显冷清(清净)了好多。
程雪飞特意把兄弟两个住过的次卧重新收拾了一下,作为小姐弟两个的房间。
不能老是让他们跟着爸爸妈妈睡,不方便不说,孩子长大了,也确实该分房睡了。
分房睡的第一天晚上,姜鸿宇在孩子那里,给孩子讲故事,等把孩子哄睡了,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程雪飞正坐在床头的写字台前整理笔记。
临出发在即,她必须在最后关头,把要整理的材料整理好。
还没整理完,姜鸿宇就走过来,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放到床上。
没几天就要出发了,一想到两人即将分别,一整年不能见面,姜鸿宇心里像有把刀子似的。
他不能想象,没有媳妇儿的日子该怎么过。
他会很想很想她的,不光是心里想,身体也会想。
这些天,夜夜软玉温香,早已习惯了有媳妇陪在身边。
半夜醒来,就能摸到媳妇的手,早上睁开眼,就能看到媳妇的脸,他已经习惯这样的幸福生活,突然就要回到解放前了,他怎能不难受?
这也印证了那个千古至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程雪飞明白他沉重的心情,所以这些天对他格外顺从,格外温柔体贴,任凭他摆布。
但程雪飞越这样,姜鸿宇心里就越难以割舍。
现在两个人终于有了自己不受干扰的空间,他折腾到很晚,像是要把未来一年的自己提前掏空,好让未来一年少受点煎熬。
但他知道,这都是徒劳无功。
第二天,程雪飞撇下父子三个,带着一张有些肾亏的脸,去了杂志社。
出发的日子已经定下了,就在后天。
一切人员、物资、行程计划,都准备好了。
杂志社的人各个翘首以待,期待着出发的日子。
程雪飞到了杂志社后,陈主编把两台照相机、五十个胶卷、工作证明,还有社里发放的一千元补贴,都给程雪飞。
出发团队,又临时召开了一次小会。
团队五人,包括摄影师程雪飞,编辑部副主任匡阳,编辑小徐,文化局的一位科级干部魏怀军,还有司机老夏。
五个人,正好一车。
文化局派给他们一辆绿皮吉普,是这年代县团级领导的专用座驾。
这种吉普车,后车厢里没有多少空间,只能带一些十分必要的器材,和简单的野外生存的工具,以及必要的急救药品。
所以个人能带的行李少的可怜。
规定每人只能带一个小小的行李包,装自己的衣物用品。
不过因为程雪飞是女同志,女同志一般比较讲究,她又是这次行动的核人物,所以领导特别关照,她可以比其他男同志多带一个行李包。
即便这样,对程雪飞来说,也不够用,她只能尽量精简自己的行囊,能不带就不带。
人在旅途,不能那么多讲究。
这可不是明星去参加真人秀,能带上几大箱子行李,还有专门的摄影团队、助理团队全程跟踪服务。
她这回是在没有任何通讯设备,也没有导航、没有高速路、没有服务区的情况下,只带着一本全国地图册,深入内地,探寻当下那些不被外界知道的名山大川和风土人情。
这是一次严酷的挑战,程雪飞必须集中精力,全力以赴!
等开完会小会,程雪飞回到编辑部的办公室。
她如今在编辑部,也有一张属于自己的办公桌,不过平时很少坐班。
她一来,伍泉就跟她用商量的口吻说:“小程,下一期杂志,准备用你前天晚上在舞会上身穿旗袍的照片作为封面,你没意见吧?”
程雪飞还没开口回应,办公室里唯一一个女编辑酸不溜秋地说:
“这么好的出风头的机会,怎么会有意见呢?”
说话的女编辑,名叫裴茹,半年前新入职的,也是从文化局调过来的。
原本裴茹仗着自己是整个编辑部唯一的女同志,自恃团宠地位牢不可破。
可自从程雪飞来了以后,所有人的关注点都转移到程雪飞身上,裴茹的团宠地位一落千丈,直接被程雪飞取代了。
让裴茹更酸的是,程雪飞不光是编辑部的团宠,更是整个杂志社的团宠,连总编辑都对程雪飞青睐有加。
仿佛这女人是整个杂志社的希望之光似的!
尤其是听说她在舞会上,一袭旗袍惊艳全场,裴茹简直,牙都要酸掉了!
程雪飞顺着说话的声音,朝这位女编辑看过去。
程雪飞跟她不熟,没打过交道。
但是听她说话阴阳怪气的,程雪飞也没必要给她留面子,笑嘻嘻地说:
“是啊,这么好的出风头的机会,我求之不得,怎么会有意见呢。伍编辑,你看好哪张照片,尽管放,多放几张我也没意见!”
第582章
钱途被打
办公室其他人听程雪飞这么说,都忍不住偷笑。
裴茹也没料到程雪飞会这么接话茬,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说你胖你就喘,给你个梯子你能上天是不是?!
其他编辑不理会裴茹的小情绪,聚在一起,开始选照片。
程雪飞看着自己身穿旗袍的照片,不敢说自己有多好看,但是这旗袍的风韵真是绝了!
等看到大合影时,编辑小徐看见照片上的钱途,突然说:
“对了,程姐,你还不知道吧,前天晚上,钱主任被人打了!”
程雪飞咯噔一下。
编辑部副主任匡阳赶忙打住话茬:“嘘,这事先不要乱传,具体情况还不知道呢。”
小徐果然不敢乱说了。
钱途被打的确切消息,是昨天下午才传到杂志社的。
最先知道此事的人,是总主编熊书白。
熊书白听后听了后吃惊不小,连忙问钱主任被打成什么样。
文化局派来的人说,凶手下手特别狠,打断了钱途的鼻梁,掉了一颗门牙,另有一颗门牙,断了半截。
左胸肋骨断了一根。
最狠毒的是,钱途的弹药库被踢坏一颗,整套装备差点被打废了。
其他皮肉伤就更不用说了,从头到脚,可以说伤痕累累!
由于人是在舞会上被打伤的,所以文化局的人先来问问熊书白。
熊书白错愕不已,忙交代说那天的舞会他没有去,不知道现场什么样,要具体问问去过舞会的人,看他们知不知道什么线索。
熊书白立马找到去过舞会的人,旁敲侧击地打听钱主任昨晚有没有什么异常,有没有跟什么人起冲突。
连续问了几个人,都说没有。
钱主任昨晚心情不错,还跟人喝酒来着。
到舞池中间讲话时,也是笑盈盈的,没见他跟谁红脸。
熊书白没打听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心底悄悄松了口气:
看来钱途被打之事,跟他们杂志社无关,他可以放心了。
否则,如此紧要的关头,要是他们杂志社的人敢闹出这种幺蛾子,整个杂志社都得跟着遭殃!
说不定还要连累这次两国合作!
幸好,幸好跟他们无关。
文化局的人见打听不到有用的消息,就离开了,继续到下一个单位打听。
那些被问过话的人,回去后私下里议论纷纷,都在问钱途怎么了。
联想到那天晚上听说有人被打,不免产生联想,被打的人,应该就是钱途!
至于钱途究竟被打成什么样,没人知道。
此时,程雪飞听说钱途被打,心里突然一阵舒爽。
现在程雪飞一想到钱途就觉得恶心。
且不说上次钱途在招待所约炮失败,不小心约到了自己老伴儿。
就说那天在舞会上,这老东西居然敢当着众人的面,偷偷揩油,摸她的腰。
程雪飞差点当场甩他一耳刮子。
但考虑到当时不光有几十上百双眼睛盯着他们,还有好几架照相机,程雪飞没有轻举妄动。
如果当时程雪飞跟钱途撕破脸皮的话,到时候钱途反咬一口,她很可能不仅博不到大家的同情,反而会被人指责行为不端,对上级领导不够尊重。
而且,当晚出席舞会的,有好几家媒体。
只要有一家媒体,趁机讨好钱途,帮着钱途打击报复程雪飞,到时候随意在报刊杂志上恶意造谣抹黑,程雪飞上哪说理去?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当时只能忍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等以后腾出手来,再想办法对付这个老东西。
可没想到,才刚过两天不到,就听到钱途被人打了,还是在舞会当晚被打的。
程雪飞第一个念头是:
这是哪个好心人干的?干的可太漂亮了!
看来,钱途的仇家不少啊,或许是哪家的大姑娘小媳妇被钱途占了便宜,故意借机报复。
那天晚上的舞会,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什么文艺界的人士,几大主流或者非主流的报刊杂志,相关团体。
甚至还有一些毫不相关的,像吴芹和程立夏、程春生那样,被别人带进来的,不在少数。
想在这种情况里查找凶手,难!
程雪飞心里乐开了花,要不是因为姜鸿宇不知道钱途的存在,她真想跟姜鸿宇分享一下她的喜悦之情!
再说钱途……
此时的钱途,正躺在申城第一医院的病房里,正痛不欲生。
浑身的伤,让他不敢动弹,嘴里只能嗷嗷直叫:“快,叫医生给我打止疼针,疼!”
病床旁,他的老婆孟志红唉声叹气地问:“你哪里疼?”
钱途气的在心里大骂:
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浑身都疼!
他的头,他的鼻子,他的脸,他的胸骨,他的腿,他的蛋蛋,他的鸡鸡,他浑身都疼!
但是,最疼的,还是他的心!
他气呀,一想起在青年宫的厕所里发生的事,他就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跟对方拼个你死我活。
但当时,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他正解开裤子小解,尿到一半时,卫生间的灯突然全灭了。
他的尿仿佛已经意识到危险临近,突然终止了。
他侧过头,就发现,黑暗中,一个幽灵似的黑影悄然靠近。
钱途以为看花了眼,把别的奇奇怪怪的影子错看成了人的影子。
但没等他再次看清,那道高瘦的影子已经走到近前。
钱途顿时毛骨悚然,赶忙收起尿尿的工具,还没收好,只觉脖子上一股强大的力道,将他狠狠往地上摔。
钱途一个措手不及,当场脸朝下,直直摔倒。
倒在地上的那一刻,真如浑身骨头都断裂了般,疼的他短暂地失去了意识。
他的鼻梁骨,就是在那时候断裂的。
这一摔,也让他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