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吗,确实挺惨——不过,这次聚餐,我跟你一块去吧,到时候让卓阿姨帮忙接下孩子。”
程雪飞不太乐意:“我走一步你跟一步,这样不好吧?”我连特么连出去应酬吃饭的自由都没了!!
“有什么不好?”姜鸿宇也不高兴了,“我跟我媳妇儿一块出门的自由都没有?”
程雪飞见他开始较真,又主动服软:“有,当然有,去就去——不过,答应我,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挑事。”
“放心吧,就算我想揍他,也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下手的。”
姜鸿宇见事情谈的差不多了,心头的邪念又膨胀起来:
“好了,不说别人,该办正事了。”
程雪飞被逗的咯咯笑起来:“你又要练不正经的气功了?”
“嗯,你不是也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吗,拿出来,切磋一下。”
程雪飞笑的几乎要岔气,他见姜鸿宇已经翻身压了过来,提醒他:
“关灯……”
“不要,关着灯怎么切磋,我要开着灯切磋,看的更清楚。”
“讨厌——”
程雪飞费力地挣扎着爬起来,还是把灯关了。
到后天下午,该去聚餐的时候,程雪飞提前和杂志社里的几个同事,先一步去了锦江饭店。
这次聚餐,不是谁都能去的,杂志社里,除了总主编熊书白,陈主编,编辑部的两位主任(包括匡阳),还有程雪飞,小徐,还有一位发行部的负责人,另外就是伍泉。
伍泉自从把程雪飞挖掘出来之后,在杂志社里的地位明显上升了许多。
虽然没什么官衔,但每次杂志社有什么活动,都少不了他。
有很多比较重要的任务,也会交给他。
程雪飞到了锦江饭店后,看看天色还早,姜鸿宇应该还没放学,就跟前台服务员说了一声,让服务员留意。
之后跟其他人来到楼上包间。
包间开了两桌酒席,冷菜和酒水已经摆上了桌。
不多久,那四个老外,和文化局的人也陆续到了,一下子涌进来十几个人。
不光有文化局的人,还有别家杂志社的负责人,报社的记者。
总之,都是文艺报刊界的大拿级人物。
不出意外的是,钱途果然也跟来了。
钱途知道今天的饭局,程雪飞会出现,他早就按捺不住自己,想要跟大美人亲近亲近。
可是,在来之前,他还是犹豫了好久。
他难免想起前两次的惨痛经历。
第一次在文化局招待所,想着跟大美人共度春宵,结果被自己的老婆抓了个现行,夫妻两个大打出手,被招待所的人看了个一清二楚,闹了一通笑话。
第二次,就是一年前,在青年宫舞会上,偷偷摸了一把大美人的腰,结果呢,结果莫名其妙被人差点打残。
这两桩案子,至今不明不白,没有个真相。
但再笨的人,也能联想到,这事跟程雪飞脱不了干系。
可是,在大美人的诱惑之下,钱主任的理智,已经成了负数。
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两条腿,跟着过来了。
一过来,再次见到程雪飞,见她穿着件红色鸭绒服,一脸娇笑,钱途只觉得晃眼。
他跟在其他人后面,排队等着跟程雪飞握手。
但是,等轮到他的时候,程雪飞直接越过他,跟别人打招呼了,晾了他的摊子。
钱途登时大窘,臊的耳热。
他生怕别人看出他的窘态,随即大度地笑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转身跟别人寒暄去了。
热闹了一阵,大家分别落座。
这些人都是熟面孔了,除了几个重要的领导,其他的,不分主次。
钱途一直盯着程雪飞,像哈巴狗似的,程雪飞到哪,他跟到哪。
他知道,程雪飞大概要跟老外坐一桌,给老外当翻译,所以从一开始,就往老外的人堆里凑。
等到程雪飞终于坐下时,他拼命挤到程雪飞身旁,刚要坐下,包间的门,“吱”一声打开了。
钱途一边落座,一边抬头去看。
这一看,屁股还没落实,顿时停住了。
第626章
新仇旧恨
来人穿一件黑色毛领夹克衫,高大挺拔,面容清俊,这副长相可不多见,钱途立马认出这人:
这不就是程雪飞的丈夫姜鸿宇吗?
也是钱途的小舅子姜志党目前最痛恨的那个人。
此时,不光是钱途,两张桌子上的人,也都齐齐看向姜鸿宇。
他们多数都见过姜鸿宇,见他来了,熊书白冲他招呼一句:
“姜同学也来了,快过来坐!”
姜鸿宇面上似笑非笑,微微点头,目光先是下意识地看向程雪飞,再然后,挪到旁边的钱途身上。
看见钱途要在旁边坐下,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涌上了一丝冷冽的气息。
这带着杀气的眼神,让钱途心头一紧。
姜鸿宇关上包间的门,朝这边走来。
钱途忽然感到一团冷空气压了过来,他想着要起身躲开,但屁股好像有自己的想法似的,直接拍在了椅子上。
他一下有点慌,想解释,这不是他的意思,他不是故意要坐在程雪飞身旁的,于是赶紧起身。
刚起来,姜鸿宇已经走到。
钱途抬头瞥了一眼,看见身穿黑色夹克的人影,莫名有种熟悉的、让人恐惧的感觉。
脑子里没来由地想起那个黑影!
就是青年宫卫生间里的那个影子!
钱途猛然觉得嗓子像被绳子死死勒住了似的,整个人透不过气,心脏开始狂跳,那天晚上挨过的打,再度呈现在眼前。
连身上的疼痛也好像也回来了。
两滴汗,从钱途的鬓角流了下来。
姜鸿宇居高临下,冷漠地盯着钱途,淡淡地问:“这么喜欢跟我老婆坐在一起?”
“——”
钱途嗓子生锈似的,说不出话。
他感到皮肤紧绷,身体已经处于随时准备挨揍的状态。
但姜鸿宇好像没有打他的意思,姜鸿宇甚至半开玩笑地说:
“我老婆不喜欢别人随便靠她,她脾气不好,她要是不高兴的话,后果很严重的。”
“——”
包间里鸦雀无声。
所有目光,默默地转移到程雪飞身上。
程雪飞傻眼:
这特么——搞事情呀!
程雪飞尴尬笑笑,扯扯姜鸿宇:“我们跟钱主任是老熟人了,爱开个玩笑。钱主任,你说是不是?”
钱途想说“对”,但嘴巴不受控制的,发出啄木鸟啄木头时“的的的”的声音。
大家听说是这个原因,虽然都不信,但好歹面子上过去了,都松了口气。
紧张的气氛也松动了。
钱途像条落水狗似的,仓皇逃跑,逃到另一张桌上,随便找了个座位。
姜鸿宇放下书包,安然坐在程雪飞身边,跟桌上的人点头微笑,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钱途逃走之后,仍然心里发慌,脑子里一直有个黑色的影子飘来荡去,像幽灵一样。
神奇的是,那个黑成一团模糊的人影,逐渐清晰起来,就像画家作画似的,在凌乱的线条里,慢慢勾勒出了五官样貌。
随着线条越来越多,那张脸也越来越清晰。
清晰到可以认出,那是姜鸿宇的脸。
姜鸿宇的脸,竟然严丝合缝地跟那个黑影重合起来!
钱途不禁冷汗迭出,心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样。
他按捺着急促的呼吸,悄悄抬头看了那对夫妻一眼,见他们若无其事地跟旁人说笑,他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此刻,钱途再次想起之前曾怀疑过,他在招待所和青年宫的两次遭遇,都是这对夫妻的手笔。
但当时他被美色迷惑,失去了心智,不肯承认罢了。
现在冷静下来想想,他几乎确定,就是这两口子,一个明里构陷,一个暗里殴打。
这对夫妻表面看着正经本分,原来心肠如此歹毒,连他都敢暗害,是不想在申城混了?!
钱途又朝姜鸿宇看了一眼,越看越像,越看越肯定。
他忍不住捶胸顿足,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这个人呢,要是当时知道的话,跟派出所报案,让派出所把人抓了,肯定能查到点证据。
现在隔了那么久了,他要再跳出来指证,派出所的人还会信他吗?
不管怎样,钱途打定注意,决不能放任这两口子逍遥法外。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要是放过这两口子,以后岂不是就被他们拿捏在手里了?
他就不信,凭他家的实力,凭他在申城混了这几十年,难道还对付不了两个外来的人?
而且,程雪飞是文化局下属杂志社的,想对付一个下属,不跟撵死只蚂蚁那么容易?
再说姜鸿宇,就是个学生,听说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背景,而且因为改革的事,得罪了不少人。
他钱途要是害怕这样的两个人,那他这几十年的饭白吃了!
想到这里,钱途的心里才好受点,呼吸和心跳也逐渐平稳。
另一张桌子上,程雪飞跟众人聊的正欢。
姜鸿宇因为上过几次报纸,在申城颇有点名气,也被人认了出来,有人就跟他询问最近工厂改革的事。
大厂改革,事关千家万户,所以都很关心。
当领导的关心,是害怕一改革,就威胁自己的官职。
普通工人关心,是害怕,一旦改革,自己的铁饭碗会不会保不住。
现在改革的风声到处吹,什么传言都有,好多传言没有出处,辨不清真假。
报纸上的消息,大家看的云里雾里,也参不透到底什么意思。
现在终于有个现身说法的,都想求个实锤。
一顿饭下来,饭桌上就没冷过场。
这顿饭,一直吃了两个小时,吃到最后饭菜都冷了,众人才起身散去。
姜鸿宇、程雪飞离开饭店后,匆匆赶到卓阿姨家接了孩子,然后回家洗漱睡觉。
另一边,钱途回去后,就开始筹谋如何对付这两个人。
在招待所里被人构陷的事,肯定不能旧事重提了。
一来时间太长;二来,自己也没脸再提,大家好不容易把那件事忘记了,他不能自揭疮疤。
至于在青年宫舞会被打的事,他必须说出来。
他不能白挨了这顿打。
到现在,他身上还留下被打的后遗症,小腹下的某个东西,时不时作痛。
还有今天晚上被姜鸿宇当众威胁羞辱,新仇旧恨,他得一起报了!
他想到一个人,决定去找那个人帮忙。
第627章
老部下
钱途能想到的人际关系,肯定还是他岳丈那边的关系。
他要找的人,是他老丈人姜老爷子的老部下:管涛。
这个管涛,从十二岁开始,就跟着老爷子。
刚开始是老爷子的小跟班,后来成了老爷子的警卫员,跟着老爷子一路南征北战,从根据地打到东北,又从东北一路南下,随着百万雄师渡过长江,解放申城。
老爷子在申城留下后,管涛也跟着留下,一直陪伴左右。
两人十几年同甘苦共患难,从一个战壕里爬出来的,早已结下了比血缘还亲厚的关系。
老爷子对这个忠诚的老部下很器重,趁自己手里有点权力,能说的上话时,把管涛送进公安部门任职。
管涛有了老爷子的关系庇佑,也是他自己争气,一路官运亨通。
到如今,已经是申城公.安局副局.长。
二十年前,老爷子与崔和珍的婚事,也是这位管涛撮合的。
所以,崔和珍一家,都把管涛当成恩人,对管涛非常客气,每次管涛到家里看望老爷子,全家人都把他视为座上宾。
钱途在舞会上被打的那次,其实就想通过老爷子的关系,去找管涛帮忙。
但当时被拒绝了。
这次,钱途决定,背着全家人,私下里去找管涛。
他就不信,管涛能不管这件事?
这毕竟不是徇私情,而是真正涉及到违法的案件了。
正好到了年底了,钱途去买了几件像样的礼品,算是顺便给管涛拜个早年。
这天晚上,他拎着几样贵重物品,来到了管涛家。
他是第一次到管涛家,所以管涛一见了他,觉得很惊奇:
“哎哟,钱主任,稀客呀?快进来!”
管涛现年五十多,比钱途大几岁,所以钱途一直跟管涛叫哥。
钱途说道:“管哥,要过年了,来看看你,没打扰你吧。”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
钱途本来担心管涛会不欢迎自己,不过看样子,管涛还是很给他面子的。
钱途进来,把拎来的礼物放到桌上。
管涛的老婆出来,跟钱途寒暄了几句,端了茶,两个人就在客厅里坐下了。
客气了几句。
管涛问:“老司令最近身体还行吧?有没有再犯老毛病?到了年底,单位事情多,我好些日子没去看他了。”
“我爸近来身体还不错,挺硬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