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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鸿宇他人呢?”程雪飞问。
“走了……”
“走了?!”
小王听出程雪飞愤怒的话语里仍然带着醉意,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赶紧走吧:
“小程,你再等等,我先进去帮你洗照片了哈。”
“王哥,王哥,你帮我把锁撬开!”
小王为难道:“不行啊,这是照相馆的锁,我怕我撬坏了要赔钱。”
“一把锁而已,我替你赔。”
“还是不行啊,万一要追究责任,这责任你没法帮我担。”
说着,小王就钻进暗房里去了。
程雪飞气闷地待在狭小的办公室里,满脑子姜鸿宇万箭穿心、七窍流血的画面。
她等的心急,干脆又回到小床上躺着。
快要睡着时,门上的锁开始响动。
姜鸿宇那狗贼终于来了!
程雪飞余怒未消,懒得睁眼,索性就这么躺着,假装睡着。
门开了,一阵寒森森的凉意袭进屋里。
姜鸿宇轻手轻脚地走进来。
程雪飞正要睁眼质问,姜鸿宇却帮她把被子拉了一下,将她盖好。
盖你妹啊!
程雪飞准备睁开眼骂上两句,可姜鸿宇的手又轻轻落在她头上,指腹在她头上轻轻摩挲。
程雪飞顿时浑身僵硬,僵硬的眼都不好睁开了。
算了,别自寻烦恼了,继续装下去吧。
可是,姜鸿宇没有罢休的意思,他略显冰凉的手指又落在脸上,轻轻抚弄自己的脸。
程雪飞胃里一阵翻涌,中午喝过的酒仿佛马上就要吐出来一样。
好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幸亏自己已经醒酒了,不然这狗东西还不知道要对自己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看来他的矜持大度都是装出来的。
现在趁她醉酒,本性就暴露了!
就在姜鸿宇仍然继续抚摸她的脸时,程雪飞猛地睁开眼。
两道目光对视。
这下换成姜鸿宇僵住了。
静默——
尴尬——
“你在干什么?”程雪飞问。
姜鸿宇触了高压电般猛的收回手:“我——”
程雪飞坐起来,瞪着姜鸿宇问:
“这是人干的事吗?!姜营长,亏我还那么尊重你,看在你是孩子爸爸的份上,一直那么信任你,你怎么能干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
把我锁在这里对我下手?既然这样,你干嘛还假惺惺地同意跟我离婚?把我留在家里明目张胆地对我下手多好?”
姜鸿宇的脸上已经不是尴尬了,而是惊恐,他慌张辩解:
“雪飞,不是,你听我解释,你现在还没醒酒,你在撒酒疯。”
“你说什么?我在撒酒疯?”
“不,你没撒酒疯,你是喝多了。”
程雪飞冷笑。
姜鸿宇觉得自己越描越黑,干脆后退道:“我,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姜鸿宇赶紧转身离开。
第92章 分地
程雪飞起身走出办公室,先给自己倒了一大杯热水喝了,然后去暗房跟小王一起洗照片。
照片洗好,她带着照片去了政府大院。
来到黄博华办公室,想跟黄博华一起把画册做了,但是一进去,发现黄博华正还在呼呼大睡。
程雪飞拍了拍额头,想起来:
满桌的干部都喝断片儿了!
那这画册怎么做?
她只有照片,没有那些需要汇报的数据。
后来再一想,林秘书好像没喝酒,就带着照片去王乡长的办公室。
果然,林秘书是醒着的。
林秘书见程雪飞进来,神情不太自然,那眼神都变了,仿佛颇为忌惮程雪飞。
难道是自己的酒量把林秘书吓着了?
程雪飞顾不得那么多,跟林秘书一起把画册做了。
林秘书认识照片上的所有人,也熟悉大会流程,就在旁边帮忙提供材料。
程雪飞在画册上粘贴照片,在画册空白地方汇报了此次大会的情况,将汇报材料做成板报的形式。
程雪飞不但美术功底深厚,字迹也娟秀得体、赏心悦目。
画册做完,更是没有一处涂改。
林秘书看了,连连惊叹。
完成制作画册的工作后,天快黑了。
程雪飞赶忙离开,到照相馆拿了给孩子买的糖葫芦,穿着姜鸿宇的军大衣,骑车回家了。
白天的雪下了一会儿就停了,路面没有积雪。
只有田野间刚出土的麦苗上染了一层白色。
到家后,天正好黑下来。
刘娥见她穿着快拖到脚脖子的军大衣,就知道是姜鸿宇的衣服。
刘娥看在眼里,暖在心里。
她看出来了,虽然闺女跟女婿离婚了,但这个女婿还是很不错的。
至少知道心疼孩子,心疼雪飞。
这样贴心的男人,可不多见!
刘娥把晚饭端到堂屋:一锅红豆稀饭,玉米面饼,油煎豆腐,凉拌白菜心,一碟萝卜干。
程雪飞把糖葫芦拿给孩子,先换上了暖和的棉裤、棉袄、棉鞋,就坐在桌边端起滚烫的稀饭,呼哧呼哧喝起来。
“对了……”程发达端起饭碗,说,“下午,村支书过来了,把你跟家玉家宝的地分了。”
“分地了?”
“嗯。”
“不是说不着急吗?”
之前程雪飞去大队部迁户口时,大队的干部谁也没提分地的事。
后来程发达去大队部找人说事,大队部的那些干部故意避而不谈,要么就是扯牛皮,对程发达敷衍了事,说今年的冬小麦已经种了,要分地,也得到明年农历五月,把小麦收上来,再分。
这一拖,小半年就下去了。
程发达心里不乐意,可是也没办法。
没想到,今天下午,程家村的村支书,一改往日的推脱态度,主动登门,满面笑容地说,分地的事,村里已经商量过了,把程雪飞和两个孩子的地先划分出来。
等过完年开春,直接就能耕种了。
是一大块连在一起的良田,那里土地肥沃,地势平坦,而且靠近沟渠,灌溉什么的都很方便。
程发达得知闺女和外孙的地都分到了,心里十分高兴。
可是又很好奇,怎么前几天还不是这个态度,今天突然一反常态了。
程发达也不好意思过问,等村干部走了,才跟刘娥嘀咕起来:
嘀咕来,嘀咕去,也没嘀咕出个原因。
等程雪飞一回家,刘娥就问:“雪飞,分地的事,是不是你找乡里的干部说情了,所以村里才这么痛快地把地分给你,足足分了四亩地,而且还是连在一起的肥地!”
程雪飞放下饭碗:“妈,你想多了。为了这几亩地,值得我去找乡里的干部吗?再说了,我有多大的脸,能让乡里的干部听我的?”
刘娥听了,好奇道:“那就奇怪了。”
程发达稳坐桌边,不急不缓地说:“不管了,反正地分到了,明年我就去看看那块地,看看开春了种点什么,提前准备点种子。”
刘娥立马建议:“腾出一亩,种点黄豆和豌豆吧,再来一亩花生——”
家里多了四亩地,对程发达和刘娥来说,是件大喜事。
对于靠土地吃饭的农民来说,土地就是全家人的根!
没有地,全家人肯定得饿死。
程雪飞无心去考虑这几亩地到底该种什么,她看了看两个孩子,正抱着酸甜的糖葫芦吃的有滋有味,就把孩子喊过来,让他们吃饭。
另一边,乡里的那些干部们,酒醉之后,一觉从中午睡到第二天。
睡醒以后头痛欲裂,昏昏然想不起昨天发生了什么。
只记得跟程雪飞一起喝酒,饭还没吃几口,大家伙都醉了。
王乡长睡醒了去上班,进了办公室,林秘书把做好的画册呈上来。
王乡长看了,连连夸赞:“这个小程,还真有两把刷子!”
林秘书讪讪点头,脸上表情不太自在。
王乡长见了,问:“怎么了,你怎么这副样子?”
“没,没什么——王乡长,您真的把昨天的事忘的一干二净?”
王乡长把手伸进帽子里,挠了挠头皮,有些心慌地问:
“昨天,发生了什么?”
林秘书犹豫了一下,最后决定什么都不说了,摇头道:
“没,没什么,您跟其他几位干部喝的很开心。”
王乡长白了林秘书一眼,教育道:“林秘书啊,要踏踏实实工作,为百姓办事,不要想那些虚头巴脑的。”
“是,王乡长,您教训的是!”
王乡长带着林秘书去县里汇报工作,把程雪飞做的画册送到县里。
两人本来还有点忐忑,担心这种大开先河的汇报工作会不会引来县里的批评。
可没想到,县里的干部一看到画册,眼前一亮。
等翻看完整本画册,对王乡长大加赞扬,说他工作做的细致又深刻。
尤其夸奖了西埠乡此次表彰大会的主题“跟党走,奔梦去”,非常契合当下敢想敢干的精神。
总之一个字:
好!
对比其他几个乡镇那些枯燥的书面汇报,这种别开生面的画册汇报既生动又清晰,能让人直观地领略到干部们的精神面貌和风采。
王乡长受了一通表扬,心里乐开了花。
早已在心里把程雪飞感谢了几百遍。
他从公社时期就担任干部,几年里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没什么特别的成绩,属于无功也无过的,很少受到县里如此表扬。
没想到今天因为一本画报露了脸。
真是意想不到啊!
第93章 意外之财
王乡长跟林秘书高高兴兴地从县里回来。
两人仍沉浸在快乐中,县里又来了电话,说县里的报纸,准备刊登西埠乡此次表彰大会拍摄的部分照片。
甚至,县里准备拿西埠乡作为范例,向市里汇报。
王乡长一时被这个好消息砸晕了脑袋,不敢相信还有这等好事。
他等不及地召开了临时会议,把乡里几名主要干部召集到会议室里,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
众人知道此事后,也都感到惊喜。
一时间议论纷纷。
黄博华坐在会议桌中间,清了清嗓子,提醒道:“要我说,这事,必须感谢照相的小程同志,是她负责照相,画册也是她做的,我们首先应该感谢她。”
众人反应过来:
对啊,可不是嘛!
不是程雪飞,他们哪有这样的成绩?
王乡长发话道:“对,这事必须要表扬小程同志,她的工作做的非常出色——”
随即话锋一转,又问:“对了,昨天咱们一块喝酒,大家都喝的非常尽兴,林秘书,小程也醉的不轻吧?”
“额——”
林秘书垂下眼睑,满脸一言难尽。
众人面面相觑。
于大荣见林秘书扭扭捏捏,不满地问:“林秘书,你怎么跟个娘们一样,说话一点都不痛快!”
林秘书干咳一声:“于站长,不是我说话不痛快,而是,而是你们,昨天喝成什么样,你们自己不知道。”
于大荣嗤笑一声,不屑道:“喝醉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咱们在座的,都是老同志,多少年的交情,喝醉过不知多少回了!”
“可是——可是,昨天,小程同志给你们拍照片了——”
林秘书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以至于最后都没了声音。
众人面面相觑:“啥,拍照片?拍什么照片,酒桌上有什么好拍的?”
“拍你们喝醉的照片。”林秘书声如蚊蝇。
众人干噎了一口。
你看我,我看你。
显然,谁也不记得还有这茬事。
王乡长把手伸进帽子里,挠了挠头皮:“不对啊,小程没喝醉吗?”
林秘书:“人家没喝醉,醉的是你们!”
“这——”
在座的众位哑口无言。
连黄博华也没话说了。
这个程雪飞,没事给一帮喝醉的大老爷们拍什么照片?
要是一帮干部烂醉如泥的样子被拍下来传出去,像什么话?!
一时间,大家都有点坐不住了。
“昨天,是谁提出让小程同志过去喝酒的?”王乡长发问道。
“不是我……”
“看我干什么,也不是我!”
“那更不是我了!”
大家纷纷推卸责任,一时竟然想不起,到底是谁提最先出让程雪飞过去喝酒。
王乡长把目光转向黄博华。
黄博华一慌,赶忙解释:“我跟小程是老熟人,我怎么可能叫她去跟一帮大老爷们喝酒!”
王乡长见问不出个子丑寅卯,又把目光转向林秘书。
林秘书虽然看着不太机灵,但好在脑子清醒,就问他记不记得是谁提出来的。
林秘书哪敢实话实说,连连摇头说他也忘了。
于是,这成了一桩无头案。
会议散去,王乡长特地把黄博华留下来。
最初就是黄博华提出让程雪飞去照相的。
而且,王乡长也知道,黄博华和姜鸿宇是多年老同学,程雪飞又是姜鸿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