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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雪飞先是两手垂在身旁,慢慢的,在他的军大衣下面,轻轻揽住了他的腰。
姜鸿宇干脆将她牢牢抱紧,顺着她的嘴,滑到她脖子上,然后轻咬她的耳垂。
程雪飞这才不得已开始挣扎,主动松开他的腰,身体朝后仰。
姜鸿宇没有继续,停下动作,喘息着看着她,眼里布满血丝。
“雪飞,你是个会让人丧失理智的女人。”
程雪飞回避着他的目光,淡淡道:“不要跟我说这个。”
姜鸿宇长出了一口气,纾解心里压抑着的欲.望,嘱咐道:
“不要再忙了,回家休息吧。”
“我知道,等会儿忙完就走了。”
“等过了年,我就经常能见到你跟孩子了。”
说着,姜鸿宇笑起来。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你别忘了,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了。”
说到这,程雪飞才抬头去看他。
第150章 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姜鸿宇的笑容慢慢凝重起来,他点点头:
“我知道……”
程雪飞正色道:“我在这开店做生意,人来人往,我不想惹一些闲言碎语。”
“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看孩子,但不要跟我有太多纠缠。”
姜鸿宇揣摩道:“那好,有人的时候,我尽量避免跟你接触,不要人家说你什么。”
“嗯……”
“那没人的时候呢?”说着,姜鸿宇又把她抱紧了。
程雪飞无奈一笑:“我会尽量避免没人的时候跟你接触。”
“可总会有例外,就比如现在?”
“你不要这样,我门还没关呢!”
“没关系……”
姜鸿宇十分享受地揽着她,然后抚着她的头,把她整个人抱进怀里。
程雪飞没有反抗,乖乖趴在他胸口,隔着衣服,听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她抬起手,摸了摸他的下巴,说:“记得下次把你胡子刮干净了。”
“扎着你了?”
“有一点。”
姜鸿宇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笑:“好,下次包你满意。”
程雪飞觉得他说话流里流气,双手推开他,说:“你快走吧。”
姜鸿宇发出不情愿的声音:“不想走,想跟你待在一起。”
“不行,我还有活要干。”
“我留下来,帮你一起干。”
程雪飞心想,他留下来,两个人还有什么心思干活。
说不定,干着干着,就火花四溅了。
大冷天的,还是别遭那份洋罪了。
“你还是去忙你的吧。”
姜鸿宇就像块狗皮膏药似的,贴在程雪飞后背:“人家都过年,你也让我过个年。”
“怎么越说越下流了?”
“没有,没有别的意思……”姜鸿宇笑着解释,“这样跟你在一起,就是过年了。”
程雪飞无奈,拖着这块狗皮膏药出了摄影棚,来到外间,姜鸿宇这才松开她。
姜鸿宇重新打量了下照相馆的门面,墙上挂着的样片都被取下来,有的换上程雪飞自己拍的照片。
西面靠墙的地方还放了一张新桌子,旁边摆着四个小凳子,供人休息。
这里之前是没有任何供客人落座的地方。
程雪飞考虑的很周到。
整个门面虽然没什么大的改动,但奇怪的是,照相馆没有了之前那种颓败的暮气沉沉的感觉,整个焕然一新,比原来整洁亮堂了许多。
这就是程雪飞的神奇之处。
有她在的地方,就会“蓬荜生辉”。
姜鸿宇走到供客人休息的地方坐下,想起汪健跟他说的事,就把这事告诉程雪飞,问问程雪飞该怎么办。
程雪飞神色淡定,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内。
“与朱彩云有关的事我不想掺和,否则肯定会惹一身骚。”
“其实我也不想掺和,但是这事跟我脱不开关系,汪健又一直求着我,所以我现在也拿不定主意。”
姜鸿宇坐的凳子矮小,几乎放不开他的一双大长腿。
他勉强一条腿蜷着,一条腿伸直。
程雪飞就站在他对面的柜台前,双手揣在袄褂的口袋里。
这事,她怎么想怎么觉得混乱:
一团乱麻!
而且是很狗血的乱麻。
“姜营长,这事我也爱莫能助。”
“你是压根不想帮忙吧?”
程雪飞笑了:“这就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可是,如果我完全不管不问的话,我不敢想象以后会发生什么。”
“你扇朱彩云耳光时的魄力呢?”
“这可不是扇一个耳光就能解决的,汪健那个人有时候很敏感,我真怕他被朱彩云逼到绝境,会做傻事。而且,我见过汪健的父母,他的父母都是本分的人,却要受连累,我觉得很不值得。”
“那要不——要不你收了朱彩云算了。”
姜鸿宇瞪了她一眼。
那眼神冷的,让程雪飞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开玩笑……”
“一点都不好笑。”姜鸿宇很不幽默地说。
说完从那低矮的凳子上起身,自怜道:“算了,我还是走吧,再待下去,估计要讨人嫌了。”
他走到柜台边,嘱咐道:“不要再忙了,回家过年吧。”
程雪飞点头:“姜营长,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姜鸿宇嘴角扬起:“你也是……”
说着又要凑上来。
程雪飞朝旁边一闪,躲开了。
照相馆的门有一半是玻璃的,从外面能看到里边。
姜鸿宇见她小心翼翼的样子,说:“先欠着,下次还,记得早点回家。”
说完推门走了。
姜鸿宇一走,程雪飞悄悄松了口气。
有他在,总是有点紧张。
好像他多么危险似的。
可是,再想想他那个深沉的吻,程雪飞又开始偷着乐。
程雪飞把其他东西收拾妥当,没什么事了,才骑车回家过年。
忙活了一整年的人们,最近都沉浸在过年的喜悦中。
家家户户,不论这一年收成如何,这几天都能放开了吃喝。
有好的吃好的,没好的,也能尽量吃的丰盛一点。
程雪飞难得清闲,到家后带着孩子去看了程老太太。
程老太太托了孙女的福,吃的油光满面,人也精神了许多。
不过耳朵一如既往的聋。
每次跟她说什么,她总是朝一个意想不到的方向去接话茬。
越到了年底,大街小巷都是人。
无论男女老少,三个一群,五个一伙,要么喝茶打牌,要么聚众闲聊,开开玩笑,说说荤段子,引得一群大小媳妇脸热。
家里的孩子也撒鹰不管了,爱上哪疯上哪疯,走到谁家,就在谁家吃饭。
程春生在村里交游广阔,人家知道他家里富裕了,吃的好,而且家里有许多新鲜玩意儿,就一窝一窝地往他家来。
所以他们家这几天,每顿饭都会多几个客人。
有的是专门慕名来看程雪飞的。
程雪飞接管国营照相馆的事不胫而走,村里的人听说后,都要来看看这个能人。
一个村子住了这么多年,竟然不知道这闺女有那么大的能耐!
年三十下午,家家户户熬了浆糊,开始贴春联。
年三十的凌晨,程雪飞一家人在堂屋,听着收音机,一边包饺子一边守岁。
两个孩子已经困的窝在舅舅怀里睡着了。
等到收音机里传来整点报时,程春生立马把孩子叫醒:
“家玉,家宝,快,我们去放炮仗了!”
家玉还在昏睡,不想起来。
家宝听说放炮仗,立马醒了,跟舅舅蹿了出去。
一时间,外面鞭炮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
整个村子都笼罩在硫磺和硝石的气味中。
放完鞭炮,一家人才回屋睡觉。
第151章 过年
大年初一早上醒来,全家人穿上新衣服,就连刘娥、程发达,也把新做的衣服穿在身上,吃过了饺子,来拜年的孩子就上门了。
大娘家的孙子,二大娘家的孙子,还有同族里关系比较近一些的孩子,踩着鞭炮炸过后的碎屑,一拨又一拨来拜年。
刘娥已经提前换好零钱,同族的孩子给一分钱,两个大伯家的孩子给两分钱。
每个孩子再给一小把瓜子花生或者几块糖。
程发达也领着程立夏、程春生给村里几个上了年纪的长辈去拜年。
总之,这一天啥也不干,就是吃吃喝喝,互相串门。
家玉家宝头一次在姥姥家过年,等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后,兜里也有人家给的一小把一分两分的硬币,还有满口袋的花生、果子、糖。
程雪飞把钱倒出来数了数,竟然也凑够了两毛。
“把钱给我,我帮你们放起来,好不好?”
“不行!”
家玉立马把钱要了回来,塞进口袋,用手捂着,生怕被妈妈抢了去。
热闹的大年初一过去,从初二开始,就开始走亲戚了。
刘娥娘家那边有几门亲戚,还有程老太太这边,娘家也有几个兄弟侄子,少不得也要走动走动。
往年刘娥都是带着两个儿子步行走亲戚,今年由程春生骑着自行车,带着母亲去。
提上两个元宝形的篮子,一个篮子装馒头豆包,一个篮子装饼干红糖。
今年刘娥家光景好,又提上一条猪肉、几根香肠。
来来回回几趟亲戚走下来,有时候猪肉、饼干又原封不动地回到自家里来了。
过完年以后,天气逐渐回暖。
程发达看着大地解冻,就又热情如火地张罗起盖房子的事。
他跟侄子程友富商量了下,今年天气还不错,所以准备正月十六正式开工。
程友富为了三叔家盖房子的事跑前跑后,又是找人,又是买材料,可谓尽心尽力。
乔翠花见儿子屁颠屁颠地给别人忙活,心里一百个不乐意。
可自从上回她把程发达的脸抓破了以后,心里一直有点怕怕的,担心程发达真的会报复她,所以收敛了很多,再也没跳出来叫骂。
最多只是在家里发发牢骚。
偶尔见了小叔子程发达的面,就只是斜他两眼。
程发达见她这样,就故意有事没事到她面前气她。
看不见乔翠花时,也不说盖房子的事。
只要一看到乔翠花在,就故意提高腔调,说自己盖房子如何如何,最后气的乔翠花甩脸而去。
乔翠花气的背地里直骂:“不就仗着闺女手里有几个臭钱,能盖的起房子了、就到处显摆吗?他显摆个屁,等过几年,老娘手里有了钱,老娘盖的比他高!”
转脸又教训儿子:“友富,你再敢朝他们家跑个试试,你个没骨气的东西,他盖房子,你得意个什么劲儿,他又不是给你盖的,你以后不许帮他!”
程友富极其无奈:“妈,他好歹是我亲三叔,我不去帮忙,说不过去啊!”
“你大爷家三个儿子也跟他叫叔,怎么不找他们几个,偏偏找你?”
“因为他们都不懂,就我最懂,所以才找我。”
“你懂个屁!”
程友富跟母亲说不通,只能叹气不说了,不过照旧顶着母亲的唾沫帮三叔出谋划策。
程雪飞这几天发现爸爸跟二大娘总是针尖对麦芒,她也在家里劝:
“爸,你跟二大娘怎么回事,你别老故意气她,回头她在背后骂你。”
程发达哼了一声:“我要是哪只耳朵听到她骂我,我非揍她一顿!”
“你揍她,你让友富怎么想?人家友富天天帮你操心盖房子,结果你去揍人家的妈?”
“友富要是不认她当妈,我就认友富当我亲儿子,我帮友富娶媳妇!”
刘娥听这个老东西越说越没谱,忍不住骂道:“当着孩子的面,你别说些不干不净的。喝了二两猫尿,脑子怎么也不好使了!”
程雪飞生怕大过年的,老两口再吵起来,虽然刘娥一般不跟程发达顶嘴,但架不住程发达这老土匪是个暴脾气。
“爸,你别眼馋人家的儿子了。你好歹看在友富帮你盖房子的面子上,以后别跟二大娘置气,你跟二大娘闹成这样,搞的我们小辈见了面也尴尬。”
“听着没,你闺女说你呢!”刘娥提醒道。
程发达是个犟脾气,从来不肯当面认错。
他不反驳,那已经是最好的认错态度了。
过年这几天,程雪飞一点也没清闲。
不但忙着走亲访友,还亲自动手制作了一个竖牌匾。
照相馆门头上挂着的“国营照相馆”的横匾仍继续挂着,她要在门旁再挂个竖匾,写上“雪飞照相馆”。
她弄来半桶白色油漆,将牌匾涂满油漆,等着晾干以后,请姜鸿宇帮她题字。
说起姜鸿宇,这两天,竟然老是会想起他。
一想起他,就想起在照相馆的那个吻,由不住心头一阵酥麻。
心里甜甜的。
年初六的早上,别人还沉浸在过年的气氛中,程雪飞已经又骑上自行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