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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念攥了攥衣袖,双眸静静的凝视他,“是不想我分心才没告诉我吗?”
容砚摊平她的手,五指分开与她的交握,热度暖意源源不断的流淌,“对,也是时机还不成熟。”
季念凝睇着,眸子里微微闪动,笃定道:“你已经问过了。”
容砚颔首。
“让他重新和我说吧。”
“好。”
对着当事人,多了份情绪,讲述的情节也会有所不同。
离开病房,夜已经愈发的深沉了,黑如点墨。
季念缓缓坐到外边的椅子上,垂眸陷入沉思。
容砚在身边陪着她,不动声色把她带入怀中。
良久,她轻声一字一句道:“阿砚,我想和陆总见次面。”
*
季念若真是失忆了,对于黎霏而言,能变成有利的一石二鸟之计。
她可以把陆天行对季念做的事告诉容砚,又能够揪着这个把柄。
无论是哪一种,偏向的都是她。
怀着愉悦的心情,黎霏刷卡进门。
“滴”的一声响后,她换上温柔的神情,迈开步子走向在床上静静坐着的季念。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她身上,静若处子,有种梦幻的美。
听到嗒嗒嗒的响动,季念慢慢的扭过头。
清澈见底的眸中,闪着好奇的光芒。
黎霏优雅的踩着脚步,走到床边,轻轻坐下,试探着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
季念眨了眨眼,而后摇晃起小脑袋。
“那陆天行呢?”
话音未落,季念像是被刺激一样,往后退了退,猛的摇了摇头。
见她如此模样,黎霏已经可以确定,她确实是受刺激过度失忆了。
再加之她身上的青紫痕迹,尤其是手腕上的於痕,不用多看,想想就知道是怎么来的。
她伸出手,温柔的拉住她微微颤抖的手,“别怕,我不是坏人。”
季念怯怯的抬眼,眸子如小鹿般。
“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带你出去好不好。”黎霏诱哄着道。
季念似乎是在辨别她的话可信不可信,迟迟没有回应。
黎霏也不恼,她耐着性子道:“一会儿你点头或者摇头就好,不用说话。”
双手抱臂保持着自我防护的姿势,半晌,季念轻点了点下巴。
见状,黎霏艳丽的红唇开合起来,伴着嘴角压都压不住的笑意。
“她怎么样?”待黎霏回来后,陆天行询问出声。“确实失忆了,很多事都不记得。”见到陌生人会不自觉的害怕,她花了点时间才让她信任自己。
陆天行手指敲了敲桌子,“既然这样,送她去医院把身上的痕迹清除,再找个催眠师把她昨晚的记忆彻底封起来,容砚那边,我先去拖延。”
黎霏勾起一抹笑,“果然是陆总,短短时间就想好了对策,没问题,我会把事情办妥当。”
*
医院病房里,黎霏安顿好季念,让她睡下,而后去了窗边打电话。
“容总您好,我是黎霏,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想和您说。”
几分钟后,黎霏挂了电话。
看着窗外,她伸出五指,隔着遥远的距离,把太阳覆盖住。
“陆天行,你可别怪我,你也说了,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
容氏这边,容砚接完电话,冰渣子似的寒冷无比的音色,眨眼间便收敛起来,他拿着小铲子,轻柔的给多肉松土,末了又举着喷水壶给它补充水分。
“病房那边都准备好了吗?”浇完水,容砚视线不移的发问。
“谭经理已经发消息过来说一切就绪。”办公桌前的张秘书和杨助理两人眼观鼻鼻观心。
“收拾一下,马上出发。”
“是,boss。”
黎霏在病房里等了几分钟,房门就被敲响。
一切如意料中的顺利。
谭佳嘉收到张秘书的消息,立刻从旁边的病房出来,并走到隔壁也就是季念所在的病房外。
“你是……”黎霏见不是记者会上出现的张秘书或者杨助理,略微惊讶。
“黎小姐,我是容总给夫人安排的特助,容总刚刚通知我把你带到隔壁房间,他一会儿就过来。”
忆起她是红毯上那个女人,黎霏嫣然,“那就麻烦你了。”
隔壁的病房也是单人间,里面空无一人。
黎霏进去后,便在床边坐下等人。
甫一坐下,突然的,卫生间里传来类似于抽水的声音。
黎霏耳朵微动,起身往卫生间的方向过去。
握住门把手,还没扭动,门就从里面被打开。
“你不是死了吗?”见到眼前之人,黎霏惊的眼珠子都要掉了。
“哟呵,这不是黎影后嘛,怎么来找我这个在鬼门关走了一趟的人。”里面的人赫然是恢复过来的小赵。
太过震惊,黎霏已经把其他事都抛之脑后。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缓过神,黎霏不自觉的眼神乱瞟,捋了捋头发,故作镇定。
“呵呵,你送我的那杯啤酒还有你叫我做的事,我可是都记得。”
黎霏身体一顿。
“你说我要是把你做的事说出去,你黎影后还能在娱乐圈里混吗?”小赵威胁着她。
黎霏闭了闭眼,旋即睁开。
她的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快的让人无法察觉。
“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你提出来,我都会满足你。”
小赵桀桀一笑,“我要五千万现金和国外的绿卡。”
“可以,我再多给你一套公寓,就当我们从来没见过。”
话落,门突然被一脚踹开。
容砚揽着季念出现在外边。
他眼里淡漠,比寒冰更冷,再看季念,哪里还有半点失忆的样子。
“你们……”黎霏皱着眉瞪眼。
“容总,季小姐。”她身后的小赵恭恭敬敬道。
这下,黎霏就是再傻,也明白自己被他们联手算计了。
“事到如今,你有什么想和我说吗?”季念平静的开口,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该知道的你应该都知道了,与虎谋皮的是我,被反算计,我认栽。”也怪她太过轻敌,又被自以为的得逞冲昏了头脑。
季念抬眸,“在你眼里,名利有多重要。”
黎霏讽刺一笑,“你有容总还有那么多人保驾护航,怎么会明白我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如今这个位置的。”个中艰辛,她一直都记得清清楚楚。
作为星童,她是为数不多的没有长歪演技也在线的。
但那又怎么样,没有背景,不接受潜规则,又有多少人能够站到高处。
她有野心,不甘于被人踩在脚下,为了往上爬,她可以付出所有。
季念摇了摇头,似是感慨,“我参演了《浮生辞》以后,接不到更好的戏,是不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黎霏直接承认了,“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是师兄告诉我的。”
轻飘飘几个字,让黎霏不敢置信。
眼眶微红,她自嘲而笑,“怪不得他不接受我也不拒绝我,原来是为了套取我的话。”
“但是,”她话锋一转,“你们还是不能把我怎么样。”
季念蹙眉。
黎霏把视线移向容砚,妖艳的红唇吐出一句话来,大有破罐子破摔之意,“二十年前的事,不知道容总还记不记得。”
容砚的眼眸瞬间变得锐利,如刀尖一般。
“如果容总把以前的事都一笔勾销,我就不会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
容砚的大掌不自觉的握成拳头。
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季念小手覆住它,“阿砚。”
黎霏很有耐心的等着,她是笃定了容砚会答应。
“你的话没有可信度。”
黎霏勾唇,“二十年前,玉溪大酒店。”
季念猛的望过去。
玉溪大酒店,那不是……
容砚脸色沉的能滴出水。
良久,他做出了决定。
“好。”
第68章
二十年前,张玲玉是最知名的女星之一。
某天,她突然宣布退出娱乐圈,从此杳无音信。
退圈前几天,她收到了一条消息。
上面写了个酒店的房间号,下边附着张照片。
照片里,一男一女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
张玲玉只看了一眼,就迈上了去酒店的路。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照片里的两人,她化成灰都能认得出来。
一个是她的老公,另一个,是她一直以来的对手。
玉溪大酒店二十二层总统套房里,江荞穿着宽松的都遮不住身体的睡袍。
她两指夹着烟,嘴里吐出长长的白气。
妖艳的脸和身材,配上那表情,在白雾中,衬的像是快活的神仙。
张玲玉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睡得还满意吗?”她眼神带冷,语气却平静的根本不像是来捉奸的。
江荞慵懒无比的又吸了一口烟,眼波流转间,活脱脱的就是一只妖精。
“就那样。”
张玲玉怒极反笑,“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江荞把烟头灭掉,拢了拢身上遮不住风情的睡袍,上面密密麻麻的青紫痕迹晃的刺眼。
“只要是能让给你添堵的事,就算再无聊,我也会做,何况,你老公虽然技术挺烂,还特别猴急,脸和身材都是一等一的,我尝了也不愧。”说着她还回味似的舔了舔唇。
张玲玉直接一巴掌拍过去。
清脆的打脸声,在静谧的房间里响起。
江荞被打的后退了两步,脸上清晰的红痕浮现,可见张玲玉使了多大的力气。
“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么爱犯贱。”
江荞毫不在乎自己被打脸,摸了摸肿起的部位,妖媚一笑,“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就是你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要什么有什么,圈子里的人都奉你为女王,却把我当成妖艳贱货,不管我怎么努力,他们都只看得到你,每次奖项提名,我都输给了你,所以我就想啊,我这多年的怨气,不如都发泄在你老公身上,还能在你心口扎一刀。”
张玲玉漠然,反手又重重给了她一巴掌,“说完了?那就轮到我了。”
“你知道为什么他们都看不到你吗?因为你演的所有角色都有一个通病,”张玲玉唇瓣开合,吐出四个字眼,“急功近利。”
她接着道:“一直以来你只想着成名,想着打败我,不断的接戏接通告,而我不同,只有好的角色好的剧本,最重要的还是适合我的,我才会出演。”江荞冷笑,“那是因为你家世好,又有背景强大的老公,还有个出色的儿子,世上所有的好,都被你占尽了。”
“不过啊,”江荞突然露出得意的神色,“你父母去世的早,从小你都没有感受到父母的亲情,这一点,我要比你强得多。”
张玲玉直接把人扇到站不稳。
“你知道你红不了还有一个原因是什么吗?就是生了一张肮脏的嘴。”
“呵呵,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随你怎么说。”
张玲玉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人,“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容则卿从床上醒过来,头还是昏昏沉沉的。
揉了揉眉心,他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让自己清醒清醒。
昨晚的画面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容则卿心里一咯噔,随即燃不尽的怒火烧起来。
“昨晚的事,还有印象吗?”张玲玉坐在床边,神色淡漠无比。
容则卿循声望去,“老婆,你怎么会在这。”
张玲玉把手机扔过去。
看到上面的照片,容则卿额头青筋暴起,“江荞这个贱人居然敢算计我。”他说的狠绝,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来的。
“人,我已经让她滚蛋了,我就想问一句,你昨晚,有没有被她碰。”
容则卿没有吭声,半晌,他道:“有。”
“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静默片刻,张玲玉张口说道。
容则卿急了,“老婆你听我说,我后来把她甩开了,她没有得逞,我还是……”
“我知道。”张玲玉打断他,“可是我一闭眼就是她身上的痕迹,我觉得恶心。”
她有严重的心理洁癖,江荞也是看中了这点,才会扎刀成功。
容则卿急忙要辩解,被她阻止,“不用说了,我心意已决,等我想清楚,自然会回来。”她有些倦怠,也需要时间去消化。
只是,张玲玉这一走就是好多年,中间各种事情又发生,两人又是性子强硬的主,便定了期限。
江荞因为这件事,承受了容则卿所有的怒火,不仅被封杀,最后自己还落得个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