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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蒂择凤-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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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女人天生就有预感,那夜,她哄睡了琛儿,躺在他身侧,神情肃穆,眸含微光,几次欲言又止后,突然开口问了他一句。

    “我们成亲多久了?”

    当时他心思不再此处,还在心中思忖着措辞,如何说才可以让夫人欣然接受,当时便随口敷衍的说了一句。

    “有两年了罢?”

    当时他夫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翻身过去背对了他,他察觉到了夫人的反常跟落寞,因为心中有其他事情,便没有出声去安慰,但过了片刻,他听到夫人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两年了,是该厌了?”

    当时他有些心虚的皱了皱眉,转头去看她,却只看到一个背影,跟颤动的眼睫,她的话似乎意有所指,当时他便想起自己跟朋友喝酒时说过一句,他对一个女子的兴趣,不超两年。

    “怡儿你说什么?”

    当时她许久没有搭他的话,让当时的他怀疑钢材是不是幻听了,或者她此时睡着了,不曾听到他问她的话,正当他躺下决定明日再说时,突然听到夫人又叹息了一声。

    “你不用为难,也不用顾及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那时她扯住云被将自己包裹起来,身体瑟瑟发抖着,他不发言的将她抱在怀里,心中百感交集。想说即使娶了别人,他对她依旧如初;他想跟她说,对她他从来没有厌倦过;他想跟她说很多很多,最后却一个字也没有开口,只是抱着她,两个人皆是不再说一个字,却也都是一夜不眠。

    一个月后,宋家那位小姐宋詞进了门,虽然位份是妾,却在府中飞扬跋扈,趾高气扬,频繁的找清怡的麻烦,每次只要他去清怡房里一次,她都要在府中大闹一场,为了不给清怡招惹麻烦,他便不敢去了。只是有时候实在忍不住,便立在碧玉园外侧,透过窗棂,看看她走动的身影,想来那时他也算情痴吧。

    但这依旧没有让宋家那个祖宗消停,当时他便想着,既然你愿意斗,那我便给你这个机会,于是他开始频繁的,娶进府各色各样年轻貌美的女子,好让宋家那姑奶奶转移注意力,给清怡些安生日子过,或许起初他真是这样想的,但后来品尝到此中乐趣,便荒唐的一发不可收拾,以至于有了右相府这一院子的美妾。

    后来宋家莫名其妙的出了事情,被满门抄斩,连当今的太后都被打入了冷宫,上吊身亡,好在他提前听到风声,找了个由头,在宋家出事之前将这惹不起的二夫人休出了门,连带她生的那个儿子也断绝了关系,才躲过了一劫。

    “相爷,您来了,我去告诉夫人?”

    碧玉园的柳儿窥见门外有一人影,便出来探看,发现了右相,不等右相搭话,便兴冲冲的进了门去,右相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如此娴静的性子,怎么园子里的丫头却毛躁,右相不等夫人出来迎接,便抬腿踏了进去,因为他知道,他夫人不会像其它那些女人,欢天喜地的迎他。

    他似乎有些年头没有进过这碧玉园了,起先是因为怕给她招惹麻烦,后来是心中有愧,不敢来,再后来怕是自己都忘却了,该来看一看,这个陪他走过风风雨雨,助他仕途平顺的女子。

    进门的那颗柳树有一道碗口大的伤疤,他记得似乎是清怡怀上慕珏的时候,他那二夫人找人要砍掉这碧玉园的柳树,这些年来,那是他第一次见清怡动怒,甩手给了他那二夫人一巴掌,他那二夫人捧着一张夸张的脸,找他苦恼不止,他一连去了她那里足有一个月,才平复了此事。

    其实依她的心智,怎会斗不过那个没有头脑的女人,只是她心气高,不屑与那个女人计较,也因为他还仰仗了宋家,她不想让自己太过为难,这些年她的确受了不少的委屈,细想起来,还真是亏欠了她不少。



    第165节

    

右相进门时看到叶清怡立在桌案前放下了手中的笔,见他走了进来,从容的笑了笑,若非时过境迁经历许多,右相恍然觉得,此时有些像他们新婚不久的画面,她画画,他题字,才子佳人,羡煞旁人。

    “在做什么?”

    右相缓缓走向前去,柳儿识趣的退了出去,满脸都是得意的笑,恨不得跳到房梁上,大喊一声相爷来了碧玉园。柳儿出去后,房间里便只剩下了右相跟右相夫人两个人。

    “珏儿去了李斯先生哪里求学,我便清闲了下来,漫漫长夜,总得寻点事情打发时间不是。”

    桌案前摆着一张宣纸,宣纸上有墨迹未干的几行小字,那小字写的极其漂亮,这世人都夸瑶台碧池赠锦月的字迹如何如何的好,却不知锦月哪一手的好字是她教会的,就像这世人不知,曾经被誉为天才少年的灵空公子那满腹经纶的才学,也是她教的,若不是困在这一方庭院里,或者她是一个男儿人,怕是朝中必有她一方天地。

    “云髻坠,凤钗垂。髻坠钗垂无力,枕函欹。翡翠屏深月落,漏依依。说尽人间天上,两心知。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右相缓缓念出那桌案上的字,心中颇为感慨,这些年他因为心中有愧,总是不敢来看她,因为他心中怕着,她会怨恨他。他总觉得不见,就可以欺瞒自己所做的一切皆是有情可原,如今看来她心中还如初一般的干净,不存一丝一毫的怨恨。

    “这些年苦来你了?”

    右相回握了右相夫人的手,右相夫人淡淡的笑了笑,将手从右相手中抽出,将桌案上的宣纸收了起来,右相突然觉得,这样清淡的她,真的是对他情深意重吗,为何从不曾见过她吃醋,是不是因为不在乎。

    “我再苦也抵不上你追逐名利苦吧?”

    对于自己官场的事,她这还是第一次出言去说,但她说一句,比别人指责上千万句还让他痛心,他一直以为,她不言语,便是理解自己的所作所为,这份理解给力无限的动力,如今右相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理解错了。

    “琛儿的事,你还怪我吧?”

    右相夫人将手中的宣纸叠好后,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静谧的目光落在前方,右相看不出她看的是什么地方,难神情空洞的有些让人抓不住。

    “相爷,琛儿的事情,我可以当作是一场意外,也是他的命。你追名逐利做什么,我都不在乎,也都随你,但你能不能放过月牙儿,别把她当筹码,压在那暗无天日的皇城里?”

    右相好不容易被挑起的愧疚之心,在右相夫人几句话中冲散的了无痕迹,他突然觉得,或许右相夫人心理,他一直没什么重量,所以这些年,她不争风不吃醋,随他如何折腾,都守着自己的本心,或许她从来不曾把他当回事。

    “妇人之见,母仪天下有何不好?你看当初的宋府?”

    说到宋府,右相夫人拧眉看了过去,看的右相有些许心虚,此时怎么突然扯到宋家了,于是将话截止在口中片刻,方接着说道。

    “月儿有母仪天下的风姿,全是你教导有方,等她入宫为后时,我会感激你的,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右相朝外走,右相夫人缓闭双眸,两行清泪从眸中流出来,右相沉毅的余光窥到,心中暗暗生出一度酸涩,却也只是一晃,便迈出门去,看着满空的星辰,暗暗叹息了一把,他有一院子的贤妻美妾,此刻却不知该落脚到何处,才能填补空缺下来的一颗心。

    “夫人,相爷怎么走了?”

    柳儿端来几碟茶点过来时,右相已经走出了碧玉园,柳儿只窥见他一抹飘散的衣襟,心中讪讪的进来屋,满是不高兴。

    因着小姐,府中上上下下没有人敢对碧玉园做些什么,但相爷长达五六年不曾来过,府中上上下下早就在背地里冷嘲热讽着,说夫人不得相爷的心,等小姐出阁了,这右相府的女主早晚是要换的。

    柳儿今日撞见右相过来,心想着右相若是留下过夜,那明日她定当趾高气昂的让府中人知道,看她们还敢不敢说夫人不得相爷的心,却不曾想她端个茶点的功夫,相爷便走了,怎不让她心中气恼。

    “该走的,总归是留不住的,早一些,晚一些,又有什么区别,随他去吧。”

    右相夫人依旧是柳儿见惯了的平静面容,只是她伸手捧掉了蜡烛上的灯罩,将手中刚写的那一副字,凑近到烛光前,燃着了,丢进了火盆了。

    “夫人,这字您写了许久,怎么烧了?”

    柳儿将手中端着的茶点放下,满脸不解的看着右相夫人,从她进府也有些年头了,总看不出夫人对什么上过心。右相来,她可以恬淡的做个贤妻,不见得有多欢喜,右相不来,她便看书,赏花,也不见有什么悲悯。

    “该看过的人,看过了,留着也没什么用?”

    右相夫人的眸光被火盆里燃着的宣纸照的盈盈发亮,柳儿突然觉得,夫人好像知晓相爷会来似的,突然吩咐她摆上宣纸写字,但怎么可能的,相爷是一时兴起闲逛到这里的。

    稀薄的窗纸上投下一根柳枝,没有了郁郁葱葱的枝叶,看上去颇为凄凉,待那火盆里的宣纸烧完,柳儿听到右相夫人轻轻叹息了一声,坐在桌案前呆呆的望着外面,她便不敢再多说什么,轻声的退了出去。

    寂寥的夜晚除了能听到蜡烛滋滋波波的燃烧声,便是风吹窗棂的敲打声,右相夫人突然想到多年前,叶天泽绕在她耳边的那句叮嘱。

    阡陌留谁候 第二百一十四章:倚风疑共路人言

    天泽自幼眼光独到,异于常人,审人断事出不的丝毫差错,当时知她对慕瞭有倾心之向时,天泽便出言提醒过她一句。

    “阿姐,慕瞭不是可托终身之人,你再想一想。”

    她虽只是叶家的一个养女,不曾有叶家悉天命的天赋异禀,但也曾习得一些推命之法,初识之初,她曾用自己十年的寿命为媒介替慕瞭推算过,早知他利欲熏心,做事不择手段,命中还带有劫。

    可那又怎样,既然长在叶家那样一个地方,便知晓谁的一生也不能是真正顺风顺水的,她叶清怡既然动了情,便愿意跟他一起挨过天理轮回应有的劫难,不去在乎得失,不去理会世俗。

    他想要仕途平顺,那她就帮他搭桥铺路指导渡引,他想要攀附高枝,那她便退步成全,送他平步青云,若他日后遭劫受难,坐牢她去送饭,命绝她每年在忌日给他上一炷香,这便是她叶清怡爱一个人的方式。

    这些年来,她从来不感觉到委屈,也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伟大。唯独月牙儿七岁那年,被二夫人从阁楼上推下来,那般小的年纪,腿摔断了骨,竟然一声都不曾哭出来,反而从容的笑着。但私下无人时,月牙儿收起了脸上的笑,低低的问了她一句。

    “娘亲,在你心里,是不是我跟哥哥加起来的分量,都比不上父亲的前程来的重要?”

    那时她慌了神,月牙儿跟普通的孩子不同,所有人都看不透的事情,包括慕暸他自己,而月牙儿小小年纪,却看得通透,一语道出了她心中所想。但月牙儿一直都懂事乖巧,即使看懂了,也不曾抱怨过什么,那一次可能真的憎恨她这个娘亲的无能了吧。

    琛儿也算是少见的出类拔萃的孩子,在这天朝自小被当做神童一般看待,但月牙儿比之琛儿更加的聪慧,再加上月牙儿与玉玲珑有些防似得眉眼跟神韵,那时她心里隐约知道,月牙儿可能不是她的孩子,因为只有叶家的血脉,才能如此天赋异禀。

    知道是一回事,承认便是另外一会事了,慕瞭心里打的什么注意,月牙儿又是怎么想的,她自始至终心如明镜,却从来不曾插手。今日慕瞭兴之所至来看看她,那她便也兴之所至去探测探测,自己在慕瞭心中,说话还有没有点分量。慕瞭这些年对他们的亏欠,能不能让他动些恻隐之心,但结果真的很让人绝望。

    夜沉沉的流逝,右相夫人眸子中的苍凉,无声无息的融化在夜幕里,她茫然发觉,自己似乎是错了,但却找不到那错的根源在何处,是慕瞭不断膨胀的欲望,还是她多年纵容的沉淀,或许是命格的捉弄,她真的已经辨别不清了。

    大雪过后,一连晴朗了几日,碧空如洗,几朵软绵绵的白云漂浮着。藏青色的马车一路向南,越是靠近苍灵,空气越是温和湿润,行途中的众人,也退下了繁重的冬衣,换了一身轻便的单衫。

    遮盖严实的车帘,突然被一双白皙的手掌掀开了一角,入目便是郁郁葱葱的灌木,巍峨挺拔的青山,潺潺流动的绿水。空气中还夹着一股嫩草的清香,嗅之通身舒畅,与临都银装素裹的景象大相径庭,正式应了哪句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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