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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换你来偷是吧?”
“你是不是觉得我家好欺负?”
秦羡的声音很冰冷,眼中迸射着慑人的光芒。
向来欺软怕硬的秦二柱,被吓得一缩脖,不敢再吱声。
四周围的人,也被突然爆炸的秦羡给吓了一跳。
他们其实并不了解秦羡,现在看来这丫头的性格,跟她大哥简直是一样一样的。
都挺凶悍,瞅瞅这几脚,那可是一点没留情。
老院子昨天没有过来的那几位,此刻也对秦羡算是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再说秦羡,她可没功夫理会这些人心头是怎么想的。
她现在是越想越火大,从来都是她欺负人,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欺负过?
还是两口子轮流过来欺负。
呀呀呸,今个就让村里人瞅瞅,敢欺负她秦羡会是什么后果。
“你很想吃鸡是吧?”
“今天我就让你吃个够。”
又是一转身,直接从傻愣愣的秦文军手里,将那只捆着双脚的野鸡夺过来。
砸向秦二柱的脑袋。
“来,你现在就给我吃,连毛带骨头都得吞下去。”
“十分钟,不吃完,我打断你的腿。”
说着,她还真的从老爹秦国勇手中把锄头抢过来,对准秦二柱的腿高高举起。
第十八章;又见撒泼
这个不是开玩笑,她也不是在吓唬人。
瞅瞅那凶悍的小眼神,简直都快给秦二柱吓尿了都。
周围的人,也是忍不住的再次感叹起来。
秦国勇家这一双儿女,真是一个比一个凶悍,秦文军凶悍点吧,他们还能接受。
毕竟是个壮小伙,虽说长得瘦,但很是有一把子气力,而且他那两条浓眉一立起来,光是凶狠的面容就能吓退不少人。
自然很少有人敢跟秦文军动手,他少有的几次动手,也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只是让人皮肉受点苦,不会伤筋动骨。
但是,今个这秦羡可是不得了。
一米六左右的小身板,配合上那张清丽乖巧的面容,乍一看,妥妥的乖乖女一枚。
谁会想得到,娇小的乖乖女,揍起人来是真下狠手啊。
先是连着几脚都往秦二柱软肋上踹。
看着秦二柱那捂着肚子,面色苍白的样子,应该是伤得不轻。
这要是再来一锄头,那秦二柱怕是几个月都下不来床了。
“羡羡!”
秦国勇大惊,刚想上前劝说并将锄头抢回来。
却被秦羡一道凉飕飕的目光给制止住。
那劝说的话,也没能再说出口。
野鸡,是秦羡在山里抓的,现在人上门来偷,他可以顾忌亲戚面子,网开一面放过秦二柱,但却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压着闺女不让她发泄。
再说昨天的野鸡野兔,到底是闺女自己抓的?还是河神爷赏赐的还不好说。
在他的认知中。
像野鸡野兔这一类的小东西,最是机敏,稍有点动静就会跑得没影。
想要抓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真要是那么容易抓,山坳村的村民,何至于经常十天半个月吃不上一口肉?
所以,他更倾向于后者,秦羡一个小姑娘,又才大病初愈,能上山挖些个野菜,采点果子啥的他相信。
不用工具,不设置陷阱,就能抓住野鸡野兔,他觉得不太可能。
偷河神爷赏赐的东西,这可不光是偷的人有罪,他们这没有保住猎物的人,鬼知道会不会也跟着受到牵连。
这倒不是他胡思乱想,而是今天闺女这反常的凶悍举动,让他有了这样的猜测。
毕竟在他心里,闺女从来都是乖乖巧巧,软萌萌的样子。
这要不是被逼急了,绝对不会变成这样。
谁逼的,真只是因为一只没被偷走的野鸡?他觉得不怎么可能,所以他就只能脑补出这些,自认为的东西来解释。
也就是秦羡没有看穿人心头所想的本事,要不然都有可能被自家老爹这一波迷之脑补,搞得笑岔气。
“你不是想吃鸡吗?给你机会还不吃?”
见秦二柱瑟缩着没有动,她扬了扬手里的锄头。
大有随时准备砸下去的架势。
“二柱,二柱”
女人凄厉的叫声由远及近。
田翠花来了,其实这是她第二次过来。
今早她是跟着秦二柱一起来的,夫妻俩一个在外放风,一个在里面偷。
只不过,她这个放风的人,有些自作聪明。
想着秦国勇他们下地干活,不到中午肯定回不来,所以就觉得,只要盯着上山的秦羡就行。
这不,就一直在小院子后面躲着观察。
却万万没有想到,秦文军会突然回来,一开门就给正抓着野鸡准备翻墙离开的秦二柱抓了个正着。
丈夫被抓,还是被凶猛的秦文军抓住,田翠花可不敢一个人上前去帮忙。
加上,秦文军在抓住秦二柱的时候,扯开嗓子喊着抓小偷。
不过片刻,听到动静的村里人,不管是在下地,还是在屋里的都拎着东西跑了过来。
这年头的人,对小偷强盗这样的人,非常痛恨,只要一听到点动静,那都是义愤填膺站出来。
见着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田翠花担心丈夫被揍死,一溜烟的就跑去了大队。
这不,现在回来,她身后跟着的就是大队长以及别的一些村干部。
“小贱人,你敢打我男人,老娘跟你拼了。”
看清楚秦二柱的样子,再看边上秦羡的架势。
田翠花立刻爆炸了。
挥舞着手臂就朝秦羡扑上来,昨天她就想揍秦羡,只是秦文军突然出现,她才没能得手。
今个可是个好机会,她可是带着大队长等人一起来的,就算有秦文军她也不怕。
“跟我拼?”
秦羡不屑的撇了撇嘴,手里锄头放下,然后往前一递,田翠花收势不急,右膝盖重重的撞在锄头上。
嗷嗷叫唤起来,抱着撞得生疼的右腿,跌坐下去。
“打死人了。”
“秦二家的傻子小贱人,要打死人了。”
“大队长,你们可要给我做主啊。”
“赔钱,老娘要让秦二家倾家荡产”
田翠花突然的到来,又突然上演了这样一幕,围观的人,纷纷侧目。
对这浑人婆娘,又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田翠花,你别胡咧咧,咱们可都看着呢。”
“分明是你自己往别人锄头上撞。”
没错,刚才那一幕大家伙都看着,还真就是田翠花自己个往锄头上撞。
“你男人偷别人家的东西,你又跑过来讹人。”
“都是不要脸的东西,咱老秦家咋就出了你们俩这样的缺德玩意?”
丢人啊,是真的丢人啊。
老秦家在村里是大户,祖辈传下来,开枝散叶,一百来户的村民,几乎一大半都跟秦家有关系。
不是姓秦,就是关系近的亲戚。
在农村里,族人多是好办事,但同样也很容易招事。
稍微有点做得不好,人就会往整个老秦家身上扯。
像什么老秦家仗着人多欺负人,横行村里的话,比比皆是。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村里可是有不少外姓人,甚至外姓亲戚,都憋着想看他们老秦家的笑话呢。
秦二柱夫妻俩,可是没少给老秦家招黑。
这不,前些年就因为这两口子惹出来的破事,搞得秦水生的大队长职务都没保住。
秦水生做大队长的时候,虽说没有贪墨过什么,但是老秦家或多或少都会得到一些好处。
位子被秦二柱两口子闹没了,这份好处自然也就没了,不少秦姓人家心头都很不待见他们两口子。
“少跟老娘说这些屁话。”
“弄伤我的是他们家的锄头,就得让他们赔钱。”
第十九章;我还小,我不懂
跟着她过来的大队长等人,见她这样闹都是皱了皱眉头。
大家伙都在一个村里住着,什么人是什么德行,各自心里都有一杆秤。
田翠花是什么德行,村里三岁小孩子都知道。
所以,大队长压根不搭理她的叫嚷,目光直接落在还拿着锄头的秦羡身上。
同样秦羡的目光也在打量他。
大队长叫沈正红,并不是山坳村土生土长的人,据说是五十多年前跟着父母逃难而来。
沈家老两口也就他这么一个孩子,后再沈正红长大,娶了一个外地女人做媳妇。
也就在他结婚的那年,沈家老两口一前一后都因为病痛离世。
这一晃就是几十年过去了,现在的沈正红已经年近五十,膝下有两儿一女。
大儿子比秦文军大两三岁,几年前去了外面工作,具体做什么,没人知道,不过每个月都会邮寄不少钱和好东西回来。
可是让村里不少人都羡慕不已。
二女儿的年纪跟秦羡一般大,别看生活在农村,但身上却有着一股子书香门第的淑女气质。
目前在镇上读高中,有文化又长得水灵,每一年去沈家说亲的人,把门槛都快踏平了。
他这三儿子也不一般,十四岁,在镇上读初中,成绩非常好,几乎都在全校前三名之间浮动。
沈正红家三个孩子,都是村里家长们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当初秦水生因为秦二柱两口子丢掉大队长的位子,村里人为了防止在出现护亲戚的事。
就一致推选出,让沈正红这个外来户做大队长。
说起这沈正红那也绝对是个人物,他做大队长这几年,村里的大小事务,都处理得井井有条。
村民间的纠纷,他也管,向来都是以德服人,手段公平公正,没人能挑得出理来。
短短几年的时间,他在村里的威望飞速飙升,就连前任大队长秦水生都对他很是服气。
“沈叔,秦二柱来我家偷东西,被我抓个正着”
见秦羡没有开口,秦文军当她是不认识这位。
所以急忙站出来刚整件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边上还有不少村民也都跟着附和,沈正红很快就搞明白了经过。
目光一转,落在秦二柱身上,也不言语。
直看得秦二柱浑身起鸡皮疙瘩,这位可是出名的铁面无私,事情让他知道,肯定不会有个好。
想到这里,秦二柱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家婆娘。
放风都做不好,害得他被抓个正着不说,居然还傻乎乎的跑去把大队长还叫来了。
特么的,这到底是在帮你男人,还是害啊?
要不是他还想着装被打伤博取同行,他都恨不得立马爬起来,狠狠的揍得傻婆娘一顿。
“秦二兄弟,这件事你家打算怎么处理?”
沈正红突然转头看向秦国勇。
这种事,自然是找当家人说道,然而,秦国勇却在听到他问话后,下意识的看向秦羡。
见状,沈正红的眉头不着痕迹的微挑了一下。
目光又一次落在秦羡身上,这小姑娘的事,他是知道的。
只是没想到这痴傻六年醒来两天,居然就能让秦国勇这当家人,露出征求她意见的态度。
她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沈正红可不是那种总是仗着有点子身份,就自认为了不起的农村汉子。
不管是在家里还是村里,从不会仗着当家人和大队长的身份,看不起看不上任何人。
也不会小觑任何人,有些时候越是人畜无害,其貌不扬的人,却越是危险。
对此他可是深有体会。
察觉到老爹和沈正红的目光,秦羡也没再沉默。
“我听我哥叫你沈叔,那我也跟着称呼你一声沈叔。”
“事情你已经搞清楚了,我年纪小,不知道具体要怎么处理,你资格老能不能跟我说说。”
“他这样的作为,应当受到什么样的处置?”
沈正红精明,她也不傻。
想把皮球踢给他们家,让他们家下决定,那可不行。
怎么说,这秦二柱都是老秦家的一员,不管他以往做过什么损事,这个身份都不能被无视。
别看着现在大家伙都好像义愤填膺,恨不得将这家伙送去镇上公安手里。
但真要是他们家这样做了,等到村民们顺过气来。
他们家绝对会被人明里暗里的扣上个六亲不认的帽子,为了一只没有被偷走的野鸡,就给亲戚送去公安那里关。
以后村子里人怕是会处处防备着他们家。
她倒是不怎么介意这些,但是她的父母兄长,必须得顾着。
毕竟,他们跟自己不一样,在他们心底存在着许许多多根深蒂固传统心思。
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