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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福妾(清穿)-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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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婉蕴到了这园子门口,听那黄姓盐商激动万分地给太子爷当导游,谦虚地说了一句:“扬州的园子精巧,比不得京城的豪迈大气,小民这整个园子才占地五十亩,但小民这园子花了十余年才建成,一石一瓦颇费心思,里头景色还算清雅,让太子爷屈尊了……”
  才,五十亩。
  程婉蕴再一次感受到了盐商的凡尔赛。
  进了园子,太子爷就被官员们拉走了,程婉蕴也被等在园子后花园里的各级官员女眷包围了,她们将自己家里的家厨带过来准备了一桌子的淮扬菜,还有两个“家班”已经等在戏台后头,程婉蕴头一回被人这样奉承、接待,很是不习惯,但太子爷只带了她来,她也不能给太子爷丢脸,于是装出一副见过大世面,什么都淡淡的样子,反倒让那些官家太太摸不清她的性情,伺候得越发小心谨慎。
  吃完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淮扬菜,又逛园子赏花听了两本扬州戏后,程婉蕴睡了个午觉,起来后,曹寅的夫人李氏已经侯在偏厅,然后这群太太们还带她出门赏了瘦西湖、逛了东关街,程婉蕴发现东关街大概有后世一公里多的长度,但这街面上竟然铺青石板!不是黄土路,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石板路!
  太豪了!
  京城里都是黄土路!
  然后,逛街逛着,金银首饰苏绣蜀绣双面绣就赠了一车,然后……官太太们竟然还安排她去观赏了一会儿脱上衣壮男的野性杂耍。
  美名曰扬州“社戏”。
  程婉蕴想看又要假装正经不爱看的样子。
  她们……她们好大胆啊!为什么康熙、乾隆六下江南回回都要驻跸扬州,程婉蕴这下可明白了!扬州就是后世的“魔都”啊!
  经济中心!盐运中心!太有钱了!
  等天色渐黑,官太太们终于领着她打道回府,临别前还问她明儿什么打算,程婉蕴连忙假笑:“晚些时候得问问太子爷有没有什么吩咐呢,明儿再说吧。”
  太太们立刻异口同声道:“应该的,您有吩咐随时叫我们。”然后把身边贴身伺候的奴婢、中午做饭的家厨全留在了程婉蕴身边伺候、跑腿,让她千万别客气。
  程婉蕴松了气,回去后发觉太子爷也是一脸疲累地坐在屋子里。
  两人对视了一眼,竟然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同病相怜,程婉蕴坐到太子爷身边,叹气道:“吓死我了,有个夫人……我也闹不清是哪家的,她的轿子里头,居然贴金箔。”
  “曹寅说这园子花了六百万两的银子才建好的……”胤礽心有戚戚焉地点点头,扬州的奢靡比皇宫还厉害!宫里皇阿玛还时常带头减膳呢!
  他今儿和官员们一起用饭,那边也是一条龙服务,甚至盐商还把家里养的瘦马带过来了,胤礽见了吓了一跳,这些女人怎么都饿得脱了相似的?又因为养在深宅从不见日头,白得好似女鬼……作为一个拥有满洲传统审美的人,他实在不能理解这些富商的喜好。
  面对富商们期待的眼神,胤礽不解风情地说出了心里话:“这是家里刚遭了灾逃过来的?”
  富商、瘦马们:“……”
  他想到这,鸡皮疙瘩又起来了,连忙伸手捏了一把程婉蕴软软的脸蛋,望着她那白里透红、线条柔和的脸庞,他不禁微笑着点点头:他果然最喜欢阿婉了,多看看阿婉洗洗眼睛。
  两人对这样壕无人性的日子都很不习惯,于是缓过气来,程婉蕴又眼睛亮晶晶地和太子爷提议道:“咱们自己换了衣裳出去走走?”
  “好!走!”


第88章 夜游
  程婉蕴与太子爷熟练地换上了平头百姓的衣裳; 他们在扬州就可以正常穿着了,大街上身着绫罗绸缎的商人富户比比皆是,他们反倒不必过分伪装了。
  在扬州; 不能装穷; 得装【哔——】。
  他们先去廋西湖吃了一碗扬州雀头馄饨、锅贴与青椒肉丝拌面,味道都很好,铺子也极干净; 扬州这儿的灶台火旺省柴,一般是两个灶,大灶做饭菜、小灶烧水; 程婉蕴见铺子老板会将洗好的碗用滚水烫完再拿出来盛面,反倒让她有些恍惚。
  这十分古朴的“消毒”法子,虽说功效有限,但后世各大饭馆都还用着呢!不过也就扬州这等富庶之地会用滚水烫碗了,别的地方,恐怕吃用热水都舍不得柴火。
  程婉蕴与太子爷有些像那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 沿着杨柳依依的长堤慢慢走,一路对着路上所见人与物小声点评; 时常说着说着自个都笑起来。
  扬州的春日多雨; 路上巧遇小雨; 但雨丝绵软如丝,拂在脸上也觉得清爽。
  见湖边有许多游船,便也随意租上一艘; 晓风残月; 泛舟湖上; 举目望去湖光山色赏不尽,还有不少明灯辉煌的画舫; 里头琴萧莺歌不绝如缕,衣香人影相映,各处船舱里的灯影在薄纱雨雾当中如同点点萤火,仿佛融在水面的粼粼波光之中。
  程婉蕴与太子爷没有选择包船,和他们一起坐船的还有一家老小,那一家子有两个和额林珠、弘晳年纪相仿的孩子,他们窝在父母的怀里,指着水上月影,童声稚稚地问:“娘,为什么月亮掉进水里了?”,她娘笑道:“你抬头瞧瞧,月亮还在天上呢!”
  那孩子举头望天,又低头思月,疑惑地挠了挠头:“怎么有两个月亮?”
  那孩子的爹就笑:“傻孩子,那是月亮的影子。”
  那孩子听了立刻瞪圆了眼,拉着她娘的袖子着急道:“娘!我们快把月亮的影子捞起来,等会它都淋湿啦!”
  程婉蕴看着这一家子如此温馨,看着看着就入了神。
  胤礽一眼就瞧出来她在想什么,抬手轻轻揽住她的肩头:“想孩子了?”
  程婉蕴点点头,有点怅然:“也不知道额林珠和弘晳他们现在在做什么?之前寄回去的家信和小玩意不知他们收到了没有,也不知道他们喜欢不喜欢?怎么也不知道寄封信过来给我们呢?要不是皇上和额楚大人信里提了几句这俩孩子的近况,竟一点也没了消息。”
  小孩子忘性大,父母不在身边,找上几天、问上几天、闹上几天也就好了,宁寿宫里好玩得紧,皇太后时常叫内命妇进宫陪着打牌说话,也让他们的孩子进宫来玩,额林珠据说交到了不少好朋友,弘晳也是,两人乐不思蜀。
  弘暄则忙于课业,康师傅的上书房幼儿园是很卷的,幸好王贵人的十五阿哥、十六阿哥都和弘暄年纪相仿,两个小皇叔得了王贵人的嘱托,对弘暄很照顾。当然,弘暄在上书房并不会有什么不妥,毕竟极少有那不开眼的,敢给太子爷的长子气受。
  “孩子们还小,字都没认全,怎么好写信呢?拿这个事情去烦皇玛嬷或是皇阿玛也不好,不要叫长辈误以为两个孩子不愿留在宁寿宫……”胤礽想得就比较多了些,他对几个孩子也很想念,但太子妃不怎么写信给他,他知道太子妃忙于收拾后宫,想来分身乏术,也就没有强求了。
  额楚倒是隔三差五会寄信过来给他禀报宫里、京里的大小事情,让太子爷心里有个数,别出门两三个月,回来京里变了天都不知道。但额楚是个男人,别的事情上心思细腻,对几个孩子的情况,却时常粗枝大叶地报一句:“阿哥、格格都好。”
  所以程婉蕴说自己都不知道孩子们的情况,是真的很无奈。
  胤礽接着安慰道:“回头让额楚多写些有关孩子的事情就是了,孩子们在宫里那么多人伺候着,青杏添金添银不是都过去伺候了?太子妃、额楚都在,不会出事的。”
  程婉蕴也就是一时想念,连忙摆手道:“额楚大人已经够忙了,别给人家添麻烦了,我知道孩子们都好,还有太子妃看着,宫里不会亏待他们的,不过瞧着那一家子过得幸福,也有些想念这几个猴子了。人总是这样,不在眼前就想得慌,等真的回去了,被这几个猴儿折腾两天,我只怕又想拿藤条揍孩子了。”
  胤礽听了也笑:“远香近臭,的确如此。”
  他没有阿婉那么细腻的感触,毕竟大多时间他都在外头,陪孩子的时间比阿婉少多了,这样想着,他实在不是个称职的父亲,等回了宫,他一定要多陪陪这几个孩子才是。
  等南巡的事情了了,皇阿玛若要亲征,只怕又要让他镇守京师,额楚几封密信都写了明珠和惠妃的动向,对于老大即将要随驾出征的事,他了若指掌。
  这次平葛尓丹,皇阿玛是势在必得的,回头老大身上又罩着一层军功,皇阿玛一定会给他脸面,而这也是因为身为太子的他既监国又南巡,已经有了足够多亮眼的“好处”,所以皇阿玛接下来在政事国事上一定会冷他些日子,他顶好也跟着“急流勇退”、放权收势,继续窝在家里才好,否则就要惹怒皇阿玛了。
  正好借此机会,好生教养几个孩子。
  到时候天气热了,不如搬到畅春园住上几个月得了。
  “远香近臭”,正好离得远些,叫皇阿玛觉着他这个老儿子亲香一些。
  胤礽想着想着又想远了,等游船靠岸后,他和阿婉会了账,买了盏小兔子风灯,继续沿着杨柳岸四处漫无目的地闲逛着,逛着逛着就瞧见了几家盐铺子,挂着徽商商号的招牌。
  他们便装作买盐的行商走进去,掌柜得穿着体面的绸衫,见程婉蕴与太子爷都面貌不俗、衣着精致,立刻换上热情洋溢的笑脸:“这位爷、这位太太,想买哪种盐?不是咱自吹自擂,这整条街的盐铺,谁都没有我们这铺子齐全的!咱这儿主要是两淮盐,按品质来分,有顶好的绛雪冰盐,还有次一等的桃花盐、青盐、紫盐,您二位瞧着不像是吃黑盐的,咱就不论那下等盐了。”
  碧桃和德柱照例跟着,因此程婉蕴便只是使了个眼色,碧桃便一副高门刁奴的模样,叉着腰道:“那顶好的雪盐,什么价?”
  掌柜的见碧桃这副模样,一点也不生气,甚至欣喜若狂——这就是大户啊!立刻一拍大腿,殷勤又小心地从后头柜子里端一个镂空雕花的紫檀盒子,又从盒子里拿出一小罐密封的瓷罐子,程婉蕴眼尖,这盐罐子釉色明亮又细腻,光是罐子只怕都不止二两银子了!
  那这一小罐盐得花多少钱?
  程婉蕴都不敢想!
  果然她随即就听见那掌柜用掺杂着吴侬软语的报价:“这位爷、太太,您二位若是想买点两淮盐送人,用这绛雪冰盐绝对是顶了天的了,这盐不消说,平素都是贡进宫里给皇上吃的,您瞧瞧这成色,雪白雪白,又细如粉末,真是好得不得了!这一罐里头有足足一斤盐,只要十两纹银,还送一个官窑烧的盐罐子和这个雕工精巧的木盒,划算得不得了!”
  真是太感动了,盐铺明明可以抢,却还要送她一斤盐和一个罐子一个盒子,程婉蕴皮笑肉不笑道:“……不送人,买给家里的奴仆吃的,有没有实惠的。”
  “这样子的噢……”掌柜的那张笑脸一下就僵住了,热情退却了大半,两只绿豆般的眼睛盯着他们俩上下扫了扫,虽然心底不屑,但最后这掌柜的还是打起精神来,决定先做成这一单买卖再说——最近扬州城里冒出来许多私盐贩子的身影,偷偷摸摸,卖的都是三四文一斤的粤盐,他们铺子都不知道多久没开张了,能做成一单就一单,蚊子腿也是肉么!
  于是掌柜又回身拿出个油纸包,解开绳子露出里头泛青的大粒青盐,笑道:“听您口音,您这官话说得真好,您是北方人吧?直隶还是山东?来扬州做生意的呀?哎呦!您这样大方仁善的人就该顺风顺水财源滚滚!这家里的奴才也挂在心上,实在是太宽仁了!喏,这青盐,价格便宜得很,三百文就能称一斤,这是好盐哦,不怕您笑话,我家里也是吃这个盐,味道很好的,一点苦味儿也没有,而且您若是舍得,这青盐还可以用来洁牙,用上两个月,保管您一口锃光瓦亮大白牙!”
  三百文?有的老百姓一个月都挣不到三百文!
  程婉蕴和太子爷的脸都垮掉了。
  最后他们还是买下了这包盐,说是拿回去试吃,若是好,再大量过来买。
  掌柜的又说好的呀,只管来找他,以后买得多了,还给折算多送斤两!说些好话,笑眯眯地把他们俩送出去了,然后等程婉蕴他们走远,回头就呸了一声:“一听口音就晓得是北方来的行商,还给奴仆们吃用呢,肯定是买回去自家吃的,哼,穷酸样!”
  回去的路上,胤礽也禁不住感叹:“盐价太贵了,这可不是办法。”
  程婉蕴也跟着点点头:“您瞧那铺子冷冷清清,连青盐都得花费三百文,以后只怕一日也卖不出多少盐了……官盐贵了买不起,但老百姓总得吃盐呀!”
  她说着悄悄瞄了太子爷一眼,发觉他也神色严峻,应该是也想明白了她话里话外的意思。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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