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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福妾(清穿)-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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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从老八那边过来的对不对?”胤禛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十四,甚至生出了一点怜悯之心,“那你知道老八早就进宫了吗?在你想去劝回十四福晋的时候,他已经进宫向皇阿玛分说了。你还义薄云天替他瞒着呢,他早就把自己摘出来了,这个屎盆子,是一定要扣你头上了。”
  “你少胡说,八哥不是这种人。”十四瞪直了眼,朝胤禛大吼,“你不懂,你根本不懂八哥的为人,你自个是个小心眼,就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
  他小时候闯祸,哪回不是八哥替他担着、替他求情,替他想尽办法,他的好四哥又在哪里?只会训他、骂他,皇阿玛罚过一遍,他还要加一遍罚,说只有这样他才能记住!十四当然记住了,他永永远远记住了!
  胤禛也懒得跟他分说了,抱起胳膊闭目养神,“那咱们一会儿就看看,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的好八哥到底是人是鬼……”
  毓庆宫里,程婉蕴也正在吃这个瓜,吃得紧锣密鼓的。这消息是一层一层、峰峦叠嶂地送进来的啊!太子爷也被康熙叫过去了,她便一边看三宝在给辣白菜上料,一边撸着咪咪,听唐侧福晋绘声绘色地说道:“四爷打得可狠了,亲自押着十四爷进的宫,十四爷身上全是血道子,衣裳都红了,德妃娘娘看得差点晕过去,但她好歹知道轻重,赶紧跪下来跟四爷一块儿为十四阿哥请罪,八爷也在,他也跪下来替十四求情,说是他有责任,他知情不报,请让他替十四挨板子,皇上见十四这形容那么惨,看在四爷和德妃大热天陪着跪的面子上,指着他骂了一个来时辰,又罚他去跪祠堂,到底没再对十四动板子了,反倒把八爷打了二十板,说十四平日里与他交好,他身为哥哥不加规劝,反倒还纵容他。顺道还把四爷打了十板子,说他是亲哥哥,没有教好弟弟,难辞其咎……”
  程婉蕴真是为四爷掬一把同情的泪,这么多皇阿哥里,有同胞兄弟的可不少,唯独他摊上了个一百斤有九十九斤反骨的十四爷,自小就爱跟他对着干,他又是个操心的命,每回都要替他擦擦屁股,也是累得很。
  像五爷的弟弟九爷,虽说也混不吝,但他混蛋中还透着精明,从来不做拖累宜妃和哥哥的事情,而且他跟五爷关系还不僵,拉着五爷入股投资弄了几间酒楼茶楼,如今还挣得挺不错呢,人家弟弟拉着哥哥发财,他家弟弟拉着他挨板子。
  哎呦!
  程婉蕴关心的还有另一层:“那外室和她孩子呢?”
  唐侧福晋专门放了两个小太监在内务府给她打听消息,因此还算知道一些,也小声地嗑着瓜子道:“我也是听来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女人原本是要押进宫里来审问的,途径金水桥的时候,正好碰见了八爷进宫的车架,八爷停下来问了两句,结果这女的突然就抱着孩子跳下水里去了,侍卫们也跳下去救,可惜水急桥高,好容易捞起来,孩子已经没气了,那女子还有半口气,也不知道现在救活了没有……”
  “天啊……”程婉蕴抱着咪咪的手臂都紧了,“好生生为何要寻死啊。”
  “估计是害怕,寻常人见这阵仗吓成这样也是有的。”唐侧福晋也跟着叹了口气,“可惜了那个襁褓里的孩子,哎,听说才生下来没两天呢。”
  她自己没孩子,因此格外听不得这样的事。
  程婉蕴自己是母亲,更听不得了,两个人都难过了起来,两人悄声商量着回头悄悄给这苦命的小格格上个香,再请家人去香火旺盛的寺庙里点个长明灯吧,希望她以后能投胎到一个更好的人家。
  #
  延禧宫里,直郡王也正好进宫来看母妃,陪着惠妃一块儿用膳。
  惠妃听说那件事发了,还挺吃惊的:“老十四真自个认下来了?一点也没吭?他……他还真把老八当亲哥啊,这这这……”
  德妃养出来这个儿子,还真是……惠妃也不知怎么说了。
  直郡王嗤之以鼻,挟了一块白切鸡往嘴里塞:“放心吧额娘,这回老十四虽然替老八顶了缸,但儿子瞧他那神色,只怕以后不会跟老八一条心了。”
  十四被康熙勒令跪在祠堂反省,被禁军们“请”过去之前,他一直沉默不语地盯着为他求情而正挨板子的老八,那眼神直郡王也不懂该怎么形容,约莫是心死了一般。
  冷冷的、一瞬不瞬地看着,好似要看透这个人的四肢百骸一般。
  老八虽然也替十四揽罪,但他说的什么啊,这是帮着把屎盆子往十四头上扣得紧一些呢!他进宫进来得很早,几乎是一收到消息就收拾好进宫了,对于十四去了哪里,估计都不大关心,他只想趁机把那人赶紧处置了、把事摘了。
  “那女的不是咱们找的人么?怎么倒被老八三言两语劝得跳了河?”惠妃有些惋惜,她本来要留着这女人和孩子再把老八埋坑里的,结果居然死了。
  “您又不是不知道,老八这人生得好、口舌也好,那女的原本也有十五六日没有往回传信了,儿子原本还以为她刚生了孩子的缘故,看来早就被老八忽悠得哪门的奴才都不记得了。”直郡王哼了一声,“不过也没关系,那女人的家人和张明德还在咱们手里呢,回头还有用。”
  直郡王心里酸酸的,老八这几年踩着他往上爬,皇阿玛眼里已经没有他这个长子了。而且明珠不知是老了还是怎么回事,近年来除了给他一句:“用张明德这把钝刀子,慢慢割八爷的肉,回头咱们还有活路。”
  其他就避退三舍只字不提了,闹得直郡王和惠妃都暗自琢磨了许久。
  直郡王还没想明白明珠的意思,他儿子揆叙却突然外放去了陕西当巡抚,这下好了,明珠直接就闭门养病了,揆方也一副老实巴交当额驸的模样,成天跟着郡主游山玩水。
  惠妃倒是有点参透了明珠的想法,和儿子一合计,就把张明德略微用了一用。
  这一用,还真是好用。只是这老十四以后不跟老八了,会不会跟老四似的彻底倒向东宫?那这钝刀子虽然割下了八爷的肉,却没进自个嘴里啊!
  “要不还是遣人问问舅舅吧?”直郡王没主意了。
  惠妃点点头:“回头额娘让纳兰夫人进宫来,略略探探口风。”
  康熙四十四年的秋天,就在这暗流涌动中渐渐过去了,康熙被儿子气得小病了一场,太子爷把铺盖都搬去乾清宫了,就睡在康熙的床榻下,日夜伺候、亲尝汤药不说,还把自己几个儿子、女儿全叫过来陪着康熙说话、解闷,靠在康熙怀里替他读折子、读书,把越老迈越想要儿孙承欢膝下的康熙感动得一塌糊涂。
  一会儿传出来康熙称赞太子纯孝仁厚,一会儿又传出来康熙称赞弘晳才思敏捷。
  其他宫妃见了也纷纷效仿,一时间乾清宫热闹得好似庙会,这东施效颦之举反倒把康熙惹恼了,全都打发了回去,除了三岁半的十八阿哥,其他都不见!
  程婉蕴听说以后哭笑不得,等将将快过年的时候,康熙身子骨终于养好了,程婉蕴也在熬腊八粥了,过了腊八就是年,院子里全是香甜气息,弘晋和佛尔果春给咪咪和旺财写了新的对联,贴得歪歪扭扭,雪也悄然落在了宫灯上。
  翻过年去,康熙四十五年春,八公主得封和硕温恪公主,正式下嫁蒙古博尔济吉特氏翁牛特部杜棱郡王仓津,十三爷为亲妹送嫁,一路送到科尔沁部才回来。
  而格尔芬的远洋船也驶过了赤道,进入了南半球,这满载着大清的官员、工匠与水师官兵的二十艘大船披波斩风已经快半年了,程怀靖站在甲板上凌风而立,望着远处渐渐显露的蜿蜒灰色海岸线,心里也难掩激动。
  澳洲?这就是澳洲!


第153章 家人
  “斜落笔; 扭转,稳住,由重到轻; 一边走笔一边提笔……这就是悬针竖……”
  春日蔼蔼; 有风掠过寂寂深庭,从万字雕花窗外送来玉兰淡淡的香息,还有隐隐绰绰、不慎明了的教幼儿习字的声音。
  十四枕着胳膊; 仰面卧在榻上,睁着眼在数床架子上刻绘了几个瓜又几个石榴。
  瓜瓞绵绵,讽刺得狠。
  院子里; 胤禛手把手教弘昀写完了一张大字,抬起头,正好瞥见瘦得在衣裳里打晃的乌拉那拉氏领着端着茶盘的宫女迈过门槛。
  胤禛将弘昀从怀里抱下来,站起来在一旁太监端来的白瓷盆里净过手,又接过苏培盛递过来的巾子,拭干水渍; 才向前迎了几步,扶住乌拉那拉氏的手:“这时候出来做什么?起风了。”
  即便弘晖已夭折了一年有余; 乌拉那拉氏还是没能走出来; 她不愿让人一味顾忌着她; 为了安四爷的心,她便将愁与悲都咽在肚子里,平日里再也不提弘晖的名字; 心里却一直忘不了那孩子; 只是她的身子再也养不回原来的样子; 反倒一日瘦过一日。
  “又不是玻璃灯,吹不灭。”她微微一笑; 看向半敞开的窗子,屋子里昏暗暗的,连个走动的声响也没有,太监宫女都候在屋子外头,便轻轻朝屋子里努了努嘴:“十四爷还不愿意出门来呢?”
  胤禛头疼得点点头:“谁也不见。”
  自打外室那件事发了以后,十四跪足了仨月,又窝在永和宫养伤过了年,翻过年后却又不愿回自己府上,反倒溜到胤禛这儿,强占了他的书房,自此落地生根发了芽,谁劝也不出门不冒头,整天闷闷不乐。
  以往十四闯祸挨打的次数多了,这回虽然丢了大脸,但他哪儿回闯祸不丢脸,再没有这样的,乌拉那拉氏也发愁道:“十四爷府上又有孩子又有格格的,他就把这么一大家子撂给十四福晋了?我瞧着完颜氏这心里还不知内情,虽然被罗察劝回了府上,但也憋着气呢,前几日我过去看她,也瘦了一大圈,眼下全是乌黑。”
  胤禛自打十四赖在他家里以后,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乌拉那拉氏说了,两人是夫妻,本就一体,没什么不好说的。十四家里那么多人,膝下还有两个阿哥,全靠完颜氏一个人也不成,因此乌拉那拉氏身为嫂嫂又隔三差五去帮衬着,也听了完颜氏一堆哭诉和唠叨。
  这样下去的确不成。
  “我进去劝劝。”胤禛把懵懂的弘昀牵给了乌拉那拉氏,自己抬脚进去了。
  屋子里不点灯,帘子也不挂起来,随着风摆荡,明明灭灭。
  胤禛背手走到榻前,十四就用被子把人从头到脚蒙了起来。
  “赶紧回家去,都多大人了,你原先不是挺硬气的么?”胤禛伸手把那被子从他身上硬是掀下来,然后十四就黑着脸将身子转到了里头,愣是不吭声。
  胤禛本来就是个不会说软和话的人,正想劈头盖脸给他一顿呲,就听里头忽然传来了十四闷闷的声:“四哥,这么多年我是真把八哥当兄弟的,可是他把我当什么?”
  把你当傻子呗,还能当啥。胤禛心想。
  他动了动嘴唇,到底没把这说出来,他叹了口气,对十四道:“我和你都是同个额娘生的,但没有自小养在一块儿,这性子都天差地别,何况咱们和老八还不是同胞,人心隔肚皮,你本就不该将心都掏出去,如今吃了这回亏,能叫你看明白人心,这亏就没白吃。”
  十四埋着脸说:“你不是也对太子爷掏心掏肺么?”
  “这不一样。”胤禛道。
  “哪儿不一样?”十四倔强地转过脸来跟胤禛对视,“你自幼多得太子爷庇护,便也亲近他,唯他马首是瞻,这同我与八哥岂不是一样?”
  “你果真是个傻子不曾,太子爷是什么身份?老八又是什么?素来只有太子爷照顾我、帮衬我的多,我是投桃报李、人以诚待我,我报之以诚。而老八分明就是冲着你有利可图才对你好,他以利待你,你却报之以诚,这怎么能一样?”
  十四哑火了,腾地把脸又转了进去,像个受伤的小兽一般蜷缩了起来。
  傻子。胤禛撂下一句就大步流星地出去了:“想明白了就好生梳洗梳洗,别一副塌了天似的,别让宫里的额娘成天还要为了你而担心。”
  十四耳朵动了动,神色复杂地坐起身来了,望着胤禛的背影,好像头一回才见过这个四哥一般。
  什么时候小心眼的四哥竟然也能如此心平气和和他说那么多话了。
  可是这么听着却没有之前那么刺耳了。
  胤禛自己也觉得神奇,十四栽了这一回,好似没以往那么讨人厌了,他好像也不再经常被他激怒了,而是对他有了几分包容之心——这么傻的一个人,这舌头不会说话也是有的。
  他想到那天,十四受罚关在祠堂里,胤禛就扶着德妃回了永和宫,德妃更是不相信小儿子会这般糊涂,立刻就厉声质问胤禛这事究竟是谁害了他,他可知道?
  胤禛没道理为了老八瞒着自己额娘,一点一点将自己的揣测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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