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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福妾(清穿)-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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幌隆
  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戈洛文脸上了。
  第一日的谈判就在反复的旁敲侧击和相互试探中不欢而散了。
  这样剑拔弩张的气氛一直延续倒第二日。
  长桌案边,索额图大马金刀一坐,将佩刀朝桌上重重一拍,率先发难:“鄂方强占了黑龙江以北,不仅应归还尼布楚、雅克萨等地,还应以勒拿河与贝加尔湖为界,日后鄂人及其牛羊都不许越喀尔喀蒙古和贝加尔湖以东!”
  戈洛文极力反对,并提出最多将边界划到牛满河。
  索额图不肯,戈洛文竟冷笑出声,用冰蓝的眼眸轻蔑地看着索尔图:“喀尔喀蒙古已被葛尓丹占领,您怎么朝我们要呢?该同葛尓丹要去!何况,沙皇已在尼布楚城内增派三百名弓箭手,钦差大臣谈判时还是应当放尊重些。”
  索额图听闻喀尔喀蒙古已失的消息不由大吃一惊,葛尓丹反叛一事去年就有风声传来,大清也做好了出兵漠北的准备,可是葛尓丹竟不过半年就已侵占了喀尔喀蒙古?!
  哪怕心知是梦,胤礽也跟着心情沉重起来。
  葛尓丹不臣之心已久,康熙十五年便占据南疆,将其势力扩张至天山南北,隔年,还俘虏了达瀬喇嘛,迫使其赐予他博硕克图汗称号,先夺占叶尔羌,现如今又夺取喀尔喀蒙古,他绝不会止步于此。
  胤礽在梦里竟然还能冷静分析,喀尔喀蒙古十二部本就在康熙的授意下维持着分而不裂的状态,部落之间纷争不断,就是为了避免他们团结起来脱离清廷的掌控。若是叫葛尓丹真将喀尔喀蒙古都都吞了下去,下一次,兵锋所向只怕是内蒙乌朱穆秦,这是意图威逼京城之举!
  狼子野心!
  蒙古对于大清的统治极为重要,蒙古是屏障,也是尖刀,但这把刀决不能刀锋向内,否则为何先帝两任皇后都出自科尔沁草原?
  另一边,索额图心知这时候他绝不能表现软弱,因此压住满心惊诧,对鄂使的恫吓丝毫不惧,不怒反笑:“你吓老子?几百支枪就想打服老子,老子提刀上马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和尿泥呢!要打,来!众将士听令!”
  “是!”
  “全军渡河!”
  戈洛文听了翻译后立即变脸,笑着直道误会。
  随后宣布要休会。
  索额图也趁机脱身,将葛尓丹已入侵喀尔喀蒙古的消息八百里加急传回京师。他神色无比凝重,只怕京城里都还不知此事。
  谁也无法想到葛尓丹的动作这么快。
  而在此时,戈洛文离开时回头一看,大清使团的翻译是两个外国人,他起了行贿的心思,希望翻译在谈判文书上动手脚,但没想到徐日升与张诚死活不敢收俄人礼物,再三拒绝。
  戈洛文一计不成便又生一计。他们忽然转变了先前强硬的态度,向大清使团抛出了橄榄枝,愿给索额图赔罪,设宴款待。
  胤礽是眼睁睁看着索额图走入陷阱的。


第12章 图谋
  索额图去赴宴了。
  这回戈洛文十分谦逊、言语晏晏,与之前那傲慢无礼的模样全然不同,索额图认为他们惧怕大清陈兵对岸,终于知道服软了,便也拿出诚意来与鄂使对饮畅谈,却不慎被套出了和谈的最后底线——以尼布楚为界。
  这是康熙的最后底线,自然是最不得已时才能采取的最后方案,怎能在鄂使的真实意图都还不明了时和盘托出?
  胤礽梦到此急得想冲过去捂住索额图的嘴,动弹不得。
  第三日谈判,迎来的便是出尔反尔、气势汹汹的鄂国使臣。
  谈判自此深陷泥沼,愈发被动,索额图自知闯下大祸,将和谈事宜交由徐日升、张诚斡旋,自己一个人躲在军帐里给康熙边哭边写请罪折子。
  最终,历经十六日,恰逢尼布楚农奴□□的推动下,大清以丢掉额尔古纳河、喀尔喀蒙古及贝加尔湖以东的全部土地,与沙鄂换来和平关系。
  一回到京城,索额图连家门都没进,就跟着传旨太监到乾清宫见驾,刚进大殿,他自觉脱了顶戴花翎,垂头跪好。
  然后就被康熙拿茶杯砸了满头茶汤。
  明珠就站在一旁摇着扇子,听哐当一声,都替他疼了一下。
  胤礽梦到这也只剩叹息。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做一个如此真实、前后照应的梦。
  他在梦里甚至都知道自己在做梦。
  可是如今不是才三月末么,今儿在皇阿玛那儿还在吵是否要与沙鄂和谈,并未确定议和人选,他怎么会梦见下个月的事儿?
  而且这是一场失败至极的和谈,竟让了这么多土地给沙鄂,胤礽想起了额尔古纳河——那有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空旷安静得像是神明游牧之地,水静静流淌,野鸭与灰鹤乘风而上,牧人纵马驰骋,抬臂吹响呼哨,鹰隼便破空而来……
  额尔古纳河……可是他们女真族的“母亲河”啊!
  胤礽都有种说不出来的憋屈和气闷,更别提康熙了。
  他看着康熙对着索额图痛骂了一个时辰,连赫舍里皇后都搬了出来:“你怎么连你姐姐半点的聪慧灵敏都没学到?”
  胤礽听了都臊得慌。
  随即,他的心底蔓延起了疑惑——这梦好长。
  仿佛为了印证他所思所想,他嗅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茶香,夹杂了果子的味道。谁在煮茶?仿佛还有人在哼一首小调。
  他好像在哪儿听过。
  是了,这“天青色等烟雨……”是程格格在哼家乡小曲呢吧?
  然后他便猝不及防地醒了过来。
  既没有诡计多端的鄂国使臣,也没有无边无际的漠北。
  他还窝在那摇晃的躺椅上,向窗外望去,黄昏已洒落长长宫巷,朱墙红瓦笼上了一层朦胧的橘色,乌鸦飞过琉璃瓦顶,站在粗使太监点灯用的长竹竿上梳着羽毛。
  快点灯了啊……
  胤礽这才察觉自己似乎睡了很久很久。
  转过头,程格格还没发觉他醒了,盘腿坐在蒲团上,一边饮茶一边看话本子,手边放着宫女们剥好的松子、果脯,她很小声地哼唱,好不惬意。
  胤礽就这么静静地望着她,只觉周遭静谧非常。
  程婉蕴是到:“月色被打捞起……”才发现太子已经醒来,并且饶有兴致地支着下巴不知听了多久。
  “你很喜欢这首曲子。”太子语气笃定。
  她已经不会像头一次被抓包时那么慌乱了,淡定点点头,正要解释自己其实五音不大全只会这一首歌(倒是实情),忽然又听太子说:“这曲子是谱得不错,只是这词却写得很有些露骨,往后只在我面前唱唱倒便罢了。”
  程婉蕴:“……”绝美中国风,你个清朝人不懂!
  她微笑表示受教了,且在他坚持下,答应日后只唱给他一个人听。
  眼见着晚膳时分了,太子却还霸占着她的躺椅,随手拿过她看了一半的话本子翻阅,半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程婉蕴暗暗着急,说好的等会还要出门呢?
  说曹操曹操到,何保忠进来了,回禀道:“太子爷您醒了,万岁爷特意嘱咐您不必跑一趟,皇贵妃娘娘方才已转危为安,但还需静养着,不便打搅,也省得您过了病气。”
  佟佳皇贵妃久病多年,大伙儿都时时刻刻提着心,心里也预备着景仁宫恐怕挨不过今年了。若真有那一刻……报丧的钟声早就响了,怎么会由他一觉睡到傍晚,因此必定是从鬼门关里抢回了一条命。
  虽料到了,但胤礽听着这消息还是松了口气。
  “那便在这儿用膳吧。”胤礽心情好了起来,顺手又拿起她的杯子喝了一口,“你这茶不错,唉?你怎么没给我倒茶?”
  程婉蕴:“……”
  这躺椅她八成是享受不上了。
  #
  另一边,东厢房,李氏独自坐在窗前抚琴。
  未出阁前,她也素有才女之名,只是如今谁又还记得呢?
  金嬷嬷端着药送外头进来,见李氏衣袖下露出的一截瘦得骨节突出的手,忍不住鼻头一酸。李氏见她来了,便停下手,撑着桌案想站起来。
  春涧连忙来扶,李氏骤然起身却还是引起一阵头晕,胸闷得喘不过气,险些将早些时候用的素粥都吐了出来。
  “快,快拿水来。”金嬷嬷放下药碗,急得跳脚。
  李氏说不出来话,艰难地摆摆手,好不容易才顺下一口气,喘着道:“别忙了,姆妈,我想去外头坐会儿。”
  金嬷嬷像哄孩子似的:“外头风大,还是在屋里吃了药歪一歪才好。”
  李氏摇摇头:“太闷了些。”顿了顿又问,“太子爷可是还没回宫?你差人去前面问问,都在乾清宫住了好些日子了,可要给殿下送些日常起居的东西去?可别叫万岁爷怪罪殿下身边的人伺候得不周到。”
  金嬷嬷想起方才小太监递进来的话,真是生生梗在喉头吐不出又咽不下,竟头一回大逆不道对太子生出了怨怪之情,仔细搀着李氏道:“您只管多惦记惦记自己,也不会将自个作践成这样了。”
  李氏闻言神色凄然:“我何时作践自己了?不过是那我没缘的孩子给我留下的教训……太医不也说了,这毛病急不得,只能这么苟延残喘地养着……姆妈,我再不甘心,也只能从此都绝了念想啊。”
  说着便掉下泪来。
  金嬷嬷也受不住,搂着李氏直哭:“我苦命的绣琅啊……老天爷不开眼为何要这般待你……就连太子爷也叫那出身卑贱的小妖精勾了魂去,这就连身边多年的枕边人也不顾了……”
  李氏闻言僵住,猛然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太子是不是回来了?”
  金嬷嬷怔住,随即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
  李氏还能有什么不明白,何况……她的脉案只怕早已呈上御前了。她患了这下红之症,再也不能伺候太子,毓庆宫往后再进新人也是迟早的事儿。
  从来只闻新人笑,几时听得旧人哭。
  李氏这时反倒哭不出来了。遥想程杨二人刚进宫时,她还踌躇满志,怀抱着养好身子再生子的期望,但谁知不过一月,她便成了这般模样,何谈拢住太子的心?
  “太子爷可是去了程格格院里?”李氏脸上泪痕犹在,见金嬷嬷犹豫着点头,绝望的眼底却渐渐浮出一丝狠意。
  原先她根本没将程格格放在眼里。她的出身太低,万岁爷绝不会允许她成为太子爷的侧福晋,因此才有了杨格格。但如今,她的出身对她而言却是件好事,她原本一直游移不定,只想着自己还年轻,日后再生养也不迟,但……太医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她这辈子再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她已无力承宠,再没个孩子,日后有了太子妃,她真就成了没用的人,要被挤得没站脚的地儿了。
  一个庶长子,哪怕长女也好,将是她日后最好的依仗。
  哪怕日后太子妃诞下嫡子,也不能动摇她分毫。
  至于杨格格……若叫她抢了头筹生下长子,日后毓庆宫定会多一个杨侧福晋。而不论是太子或是万岁爷,都不会允许她抱养杨格格的孩子。
  李氏盯着那碗黑沉沉的药,一饮而尽。
  只有生母出身够低微,又是太子爷的第一个孩子,她才能开这个口。
  “姆妈,康海柱今儿去给杨格格梳头了?”李氏忽然问道。
  金嬷嬷附到李氏耳边说:“杨格格很喜欢康太监,今儿特意叫康太监梳了头,抹了新头油,打扮得满头珠翠,去了程格格那边,没多久柳儿便递话出来,说太子从乾清宫回来了,奇怪的是,太子爷前脚刚到,杨格格后脚便走了……”
  李氏闻言嗤笑:“有什么奇怪的,定是太子爷打发了她。她啊,怎么不明白,太子爷眼里没她,再怎么做都是丢人现眼。”
  因此程格格得宠,李氏心里虽然酸楚,却从来不上赶着到太子跟前碍眼。
  “咱们不必管,”李氏像是重新找到了活下去的精神支柱,“就让杨格格去撞南墙,至于程格格,她如今越得太子的心越好呢。”
  太子已经十五了,早有风声说太子大婚也不过这两年的事儿。
  就让太子爷把她宠得不知天高地厚才好,等她养了程格格的孩子,一个出身低微的宠妾,便是未来太子妃的眼中钉,都不必脏了她自己的手。


第13章 成真
  谁知,当天晚上,程婉蕴还是以另一种方式享用上了那张躺椅。
  太子爷掐着她的腰,她整个人都在随着那椅子摇晃。
  两世为人,她可算知道什么叫欲仙欲死了。
  要第二回 的时候,她甚至在极致的绽放中短暂失去了意识,之后又在疾风骤雨中醒来。
  隔日一早,青杏望着棉椅套上深深浅浅的痕迹陷入沉思,又手脚麻利地连忙收起来洗。
  程婉蕴蒙着被子,都没脸出去。
  太子爷又是天没亮便起身了,上书房里他却不是头一个到的。
  他披着黑沉沉的夜色,沿着石甬道步入上书房的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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