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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也注意到了他,手里的冰激凌都差点掉了,姜眠怎么也没想到会撞到任尔。
任尔的视线向姜眠身边的女孩看去,有点印象是上次在船上的,好像叫纪月,现在纪月的手揽着姜眠的手臂,俩人还穿的情侣装。
“你们是……”
“糟糕,亭哥不让我告诉你的。”
任尔的耳朵很好使:“你说什么?宋晚亭不让你告诉我?”
姜眠的脑筋飞转,忽的开窍,这也是给亭哥刷好感的时机啊,于是连忙解释:“亭哥是因为担心你、惦记你、对你好、关心你所以才不让我告诉你的,因为你没有谈过恋爱,所以不想让你觉得大家都在谈恋爱,伤害到你。”
他觉得这么说任尔应该能感受到,亭哥对他的良苦用心了。
任尔神色微妙,因为他要忍着气,还要挤着笑。
刚发现宋晚亭瞒着他一件事,顺带着他自爆了两件,一转眼的功夫,嘿,又发现一个他故意瞒着自己的事。
牛批啊牛批。
宋晚亭你牛批。
而且宋晚亭为他好?怎么可能!
这是等着自己丢脸或者随时背刺自己,他了解宋晚亭,这人虽然在大是大非上是个善良的人,但小事儿就蔫坏。
盘算了下看向紧张的姜眠,笑的愈发和颜悦色,一副他理解的样子:“啊,原来是这样,那他真是用心良苦。”
他差点把这四个字咬碎了。
姜眠看他明白了亭哥的苦心,不住点头:“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那我也不能辜负他的一番苦心,你别告诉他我知道了,等时机差不多了,我自己告诉他,你也不用夹在中间为难。”
姜眠考虑了下,任尔的意思是不让亭哥知道他实际上已经知道了。
绕了一下明白了,任尔这不也是细心的为亭哥考虑。
这一波实际上是双向奔赴啊。
“好,没问题,我们要去看电影你去吗?”
“不用了,我也还有事要忙再联系。”
“那我们就先走了。”姜眠和纪月和他挥了挥手,俩人甜甜蜜蜜的离开了。
任尔等他们走远一点后琢磨了下,立即给宋晚亭打了电话,对方稍显不耐的声音传过来:“干什么?”
“我要见你现在立刻马上。”
“我们才分开四十分钟。”
“我不管,你过来见我,刚才是我颠颠跑去找你的,该……”
他拿开手机看了眼,宋晚亭把电话挂了。
他固执的又打了回去,对方接通后连忙道:“别挂!我去找你行了吧。”
宋晚亭无奈的把公司地址告诉了他。
任尔又颠颠的开始了奔向宋晚亭的路程,兴奋的盘算着他的计划。
宋晚亭,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和我演。
他狞笑出声,司机看神经病似得看了他一眼。
快要到地方时他忽然一怔,才想起来姜眠谈恋爱了 ……
摸了摸胸口,心脏不难受也没有难过悲伤,只有要逗到宋晚亭的快乐。
他皱着眉想了想,或许喜欢充满希望的人和喜欢一个人是两回事吧。
他没谈过恋爱,这方面还有点懵懂,只是这一刻稍微有点开窍。
到了宋晚亭给的地址附近下了车,宋晚亭说是他的公司后面,他一边找着那个隐藏的小胡同,一边看着旁边这座充满时尚感的大楼。
这就是宋晚亭的公司。
他真的好厉害。
他眼睛没找到那个小胡同,耳朵先听到了些骂声伴随着闷响,一听就是在打架,人还不少。
顺着声音走了过去,拐了个弯一个墙壁上爬满藤蔓的小胡同就出现在眼前。
四个人背对着他,手里还拎着家伙儿。
他转动着眼珠在那些人腿的缝隙中,看到了带着血躺在地上的宋晚亭。
当时那一瞬间,他浑身的血液都凝滞了,但仅仅一秒血液就直冲脑袋。
他是红着眼睛冲过去的。
第28章 文案名场面
狭窄的小胡同, 颜色已经不再鲜艳的藤蔓爬满院墙,是秋天的颜色,映衬着碧蓝的天和悠哉飘过的云, 在这片钢筋水泥的建筑群内, 这小小的一条胡同如同曲径通幽的桃源乡。
本该是幽雅宁静的, 就连风吹过来都贴心的收敛了自己的羽翼。
但此时此刻却发生着见血的暴。行,宋晚亭额头染血, 卷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摇摇欲坠的血珠, 更衬的他那张脸白若粉面。
他侧身蜷缩在地上, 一向干净整洁的衣服上面有好几个脚印,长腿发着抖的曲起,细瘦的脚踝上还踩着一只脚。
那只脚穿着硬底球鞋,正狠狠碾着,嘴里还骂道:“你不是厉害吗!你还厉不厉害了!”
说着用力向下一跺。
宋晚亭发出一声惨叫, 脚踝的疼痛连带着他那条小腿都跟着痉挛,浅色的眼珠里混着不受控的眼泪和流进去的血液, 让他的视线一片模糊。
在不远处的墙边,他的手机屏幕碎裂, 隐约能看到屏幕上是他和任尔的聊天界面, 他一句“还没到”,还没来得及发出去。
薄薄的嘴唇抽搐着抖动了两下。
他希望任尔可以快点赶到, 但是他又担心任尔打不过这么多人会受伤, 所以晚一点到更好……
可是他现在真的好疼, 他在害怕……
宋晚亭深吸了口气忍住眼泪,不能哭, 他得想办法, 但是这个小胡同太隐蔽了, 周围都是办公楼,它在这些办公楼的夹角而且还是后面。
也基本没什么人往这儿来,所以他才把任尔约到这儿。
就算他喊起来也不一定能有人听到,反而还会激怒眼前这几个人,说不准会做出什么更丧心病狂的事。
“装什么死!”又一个人过来踢了他一脚:“就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们哥几个也不要钱了,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
宋晚亭放下手臂,虽然狼狈不堪,但他的长相就是那种充满攻击性的英俊,眸子里的水色在看向这几人时变成了寒光。
久居高位让他自有一身气势,尤其这几人还曾是对他点头哈腰的员工,本能的让他们几个紧张起来。
“我不报警,每个人给你们30万,这件事到此结束怎么样?”宋晚亭忍着疼尽量让语气如常。
几人眼珠晃了晃,看样子是有点心动。
但一身横肉的孙三却不吃这套:“你少拿钱来压我们,有几个臭钱了不起!我们……”
“50万,每人50万。”宋晚亭冷静的加价。
孙三被这个数字惊的咽了口口水,眼睛里写满了渴望,一时没动静了。
宋晚亭瞄着他们的脸色,他们一上来就动手,一直到现在才给他说话的机会,看来他们同意的可能很大,但估计会先要一些钱才放自己。
只要他们收了钱,放了自己。
他就会去报警,告他们绑架勒索,这一身伤加上流水证明就是最好的证据。
“别听他的。”
宋晚亭瞳孔微缩,额头上的冷汗滴进眼睛里,他却不敢眨一下眼睛,看着走出来的魏玉东,别看他文质彬彬的很瘦小,却是这几人的头领。
“他可是宋晚亭,那个不讲人情的宋晚亭,他被咱们揍成这样可能放过咱们吗,还给钱?50万?”
他冷哼了声,阴森如毒蛇的目光落到宋晚亭身上:“你们信不信,咱么收了钱,下一秒他就会告咱们抢劫勒索!”
“什么!”
“他还要告咱们抢劫!”
“卧槽!他在这给咱们下套呢!”
宋晚亭眼看着自己就要成功的局面被打破:“我……”
“啪”的一声脆响。
宋晚亭被扇歪了头,嘴角淌出血来,耳鸣让脑袋里嗡——的响着,直接被打懵了。
魏玉东用只有他俩能听见的声音:“我今天就要你死,我花光了所有积蓄在这个城市买了套房,我从毕业进你的公司到现在整整七年,好不容易才爬上领导岗位,你说开除我就开除我,我工作没了,对象跑了,房贷也还不起,都是你害的!”
他发狠的揪着宋晚亭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拽了过来。
宋晚亭稍微清醒了点,咽下嘴里的血水:“工人在矿上工作,为了保证每个人的安全,必须严格遵照规定戴好防护措施,这是为了让工人有命住他们辛苦一辈子买下来的房,让他们有命去谈对象,去努力的向上爬!”
他转动眼珠看向魏玉东:“但是你作为管理层,为了省事、为了偷懒、为了业绩,不但偷偷纵容工人不穿戴防护措施,甚至还引导鼓励,你在办公室吹风喝茶的每一秒,都是在拿他们的生命做赌注!”
“你闭嘴!”
魏玉东恼羞成怒,用力把宋晚亭甩开。
宋晚亭的脑袋砸到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响,他好疼、好累、累到快睁不开眼睛,他的视线被这几人的腿切割的细碎。
绝望无力涌了上来。
任尔……
来救救我吧……
缓缓闭上的眼睛里,在视线的尽头,一双腿闯进视线,那双皮鞋有点眼熟……
任尔被眼前的场面震的有一秒钟的呆滞,回神时已经向那伙围着宋晚亭的人冲了过去,伸手向兜里摸去。
却在摸到裤兜时怔了下,他穿的还是宋晚亭带他参加宴会置办的那身行头。
而他自己兜里有弹簧。刀的衣服,应该还在宋晚亭的后备箱里。
不过这并没让他冲过去的速度减缓,反而还加速了,他恨不得现在能瞬移到宋晚亭身前。
跑步声引起了孙三的注意,他刚转过头,一个硕大的拳头带着刺面的风就砸断了他的鼻梁,疼的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其他三人都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向后退。
任尔一脚把孙三踹翻在地,终于看到了宋晚亭,眼睛里的血丝瞬间涨满,让他看上去像是从阴曹地府来的煞星,周身的杀气几乎凝结为了实质,就连他附近墙壁上的藤蔓都莎啦啦的发出瑟瑟发抖的声响。
“你谁啊!别多管闲事!”
“他妈的上啊!一起揍!”
魏玉东喊了一嗓子,五官狰狞的轮着铁棍向任尔打了过去。
任尔把视线从宋晚亭身上移开,抢过孙三手里的木棒刚挡到头上,木棒就一颤上面出现了裂纹,震的他虎口都发麻。
那双仿佛要把人咬死的、充满戾气的狗狗眼,放低视线从木棍下方看向魏玉东。
魏玉东被震的呲牙咧嘴,差点握不住铁棒,和任尔对视上的那一秒,有一种自己来到了鬼门关的错觉。
另外两个人稍微晚了那么几秒钟,冲在最前的那个结结实实的给了任尔肩膀一下子,任尔的脚却是纹丝不动,只是上半身被打的向前耸了下。
他就好像完全感知不到疼痛,抬起大长腿一脚踹飞脸上得意还没来得及蔓延的魏玉东。
听动静,骨头得断几根。
魏玉东滚出去四五米远才停下,人就不动了。
打到任尔的那个人傻眼了,另一个见状也不敢上了,他们原本就是普通工人并不是亡命徒,哪见过任尔这种人。
尤其是那双眼睛扫过来的时候。
但是这时候不动手就是等着挨揍,俩人虽然心里已经怵了,但还是吼着给自己打气向任尔冲去。
他们的吼声让宋晚亭的眼皮,颤颤巍巍的抬了起来。
任尔握紧手里裂纹的木棍,转过身又和一个铁棍抗一下后,木棍直接被打飞了一半。
对方眼珠惊喜的瞪大,却没想到任尔的动作快到他都无法看清,那飞出的半截木棍就被任尔另一只手接住了。
这半截木棍在任尔的大手里调转了方向,现在是有着参差不齐断口的那面,朝着对方。
一切快不及眨眼,那半截木棍就扎进了男人肩膀上,窜出的鲜血溅到任尔面无表情的脸上,他连眼皮都没抖一下,断口的锋利几乎全都插了进去,男人疼的直接哭嚎着跪地,险些晕死过去。
任尔的手还在加重着力气。
另一个这次彻底被吓傻了,拔腿就跑,任尔的眼珠晃了下,手上剩下的那半截就朝他扔了过去。
准确的打在男人腿弯上,男人飞扑着摔倒。
还没等爬起来,任尔的脚就狠狠踩到了他的后背上,把男人踩的喉头都冒出了一股血腥味。
任尔冷漠的抬起脚,这一脚要是真落下,就该向他吓唬宋晚亭时说的那样,踩碎肋骨扎进什么心肝肺里。
但是他完全没有要住手的意思,那些曾硬生生,不顾他意愿刻进他骨血里的残忍和疯狂,久违的被唤醒。
“任、任尔!”宋晚亭的声音都劈了。
任尔的脚在最后一刻停在男人后背上,只差一点点。
这尊无情无爱的战斗机器仿佛陷入了程序错乱,过了一会儿才转过头,看到宋晚亭的那一刻,他的瞳孔活了。
快步跑到宋晚亭身前,伸出手。
宋晚亭整个人瑟缩了下,肩膀向里抠去,看着任尔的眼睛里有着一丝恐惧,这是不受他控制的,而是亲眼见到刚才那一切,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