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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确定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这件事和丹姝到底有多大关系。”
沈归舟道:”这丹姝既然是保证产女的丹药,其原理会不会是逆转性别?会不会她本来怀了两个男胎,而丹姝却只能逆转一个人的性别,另一个因为是男胎,就必然不能被生下,也就自然被赶出体外了。”
叶星阑起身,正色道:“归舟,现下重要的不是真相,不管丹姝的原理如何,保证生下某一个性别的孩子这本身就是违背天道正理的。我担心这明峰长老碍于自己的名声,定不会将真相公布。”
沈归舟也站起身来,接话道:“反而会将真相掩盖,而掩盖真相的方法就是——。”
“杀死那尚存一息的男胎。”叶星阑不忍地闭上眼睛,“我一直在想办法救他,可我没想到这个明峰长老会来!”
沈归舟沉思半晌,远处法阵传来的声响越来越大,他拉过叶星阑的手腕,毫不犹豫地用法力掀开大门,“走!去救人!”
第22章 操控之术
两人携手前往前院法阵,叶星阑忙问:“归舟!这样贸然前去,恐怕只会得不偿失。”
沈归舟边跑边道:“没时间了,稍后咱再见机行事。”
叶星阑急停下来,“你先去,我去找秦韵。”
沈归舟立马明白他的意思,两人便分头行动了,沈归舟跑至前院拱门前才停下来。院中只有明峰与沈夫人两人,明峰正在朝着法阵施法,法阵中不断闪起阵阵金光。长老实力过于强大,硬拼肯定是不行的,得智取,他眼珠滴溜一转,心里有了主意。
他封住自己的灵穴运转灵力,使得全身气血逆流,佯装宿诅发作。做戏做全套,他将衣裳扯得皱乱,又从地上抹了一把灰。
沈归舟连滚带爬地跃入前院,竭力嘶吼道:“娘!我要死了——!”
沈归舟面色惨白地蹲在沈夫人身旁,满脸涨红,额上的青筋如树根般暴起,看起来痛苦异常。吓得沈夫人大惊失色,当即蹲下。身为他诊脉,见状,明峰才停止了施法。
明峰问道:“何状?”
“气血逆行,脉象急促。”沈夫人蹙眉,急忙撂起沈归舟的袖子,只见沈归舟手臂上的鱼鳞果然散发出阵阵诡异的红光,“是宿诅发作了!”
“让我看看。”明峰说着,便要上前来把脉。
沈归舟的障眼法骗得了关心则乱的沈夫人,却断然骗不了法力高深的明峰。沈归舟立马佯装痛苦的嚎叫,磕磕绊绊地奔向那法阵,法阵的结界一经闯入便破开了。
须臾间,那灵胎便趁势飞了出来,那法阵中果然困着一幼婴。灵胎被一团金光包裹,金光中的男胎早成幼婴之形,像是在临盆一月之前才脱离母体。
明峰食中二指并拢,旋身指向那幼婴,便有一股金紫色法力环向他。明峰往回收势,另一手拿出一个灵袋,易如反掌地将幼婴吸入了灵袋之中。
沈夫人三步并作两步走,急行至沈归舟身旁。
“痛死我了痛死我了!”沈归舟口上叫喊着,心急如焚,若是叶星阑再不把秦韵叫来,自己就要败露了,今日之事可不是罚跪几个时辰就能解决的。
却说这头,叶星阑急跑至秦韵厢房,他也顾不得礼数,只猛敲房门,喊道:“你们睡了吗?”
敲了半晌,沈归毅才睡眼惺忪地起来开了门,“何事如此慌张?”
叶星阑顾不得那么多,单刀直入道:“你快,快把秦韵叫起来,不然她会后悔一辈子的!”
“你在说什么胡话?”沈归毅不耐烦地蹙了蹙眉头,“沈夫人不是让你们今天别出门吗?”
“没时间解释了。”叶星阑在门口仰着脖子大喊道:“秦韵你快醒醒!你快起来!”
屋内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应答。
“你有病吧你?”沈归毅说着就要关门,“她刚服下明峰长老给的安神药,你别打扰她休息!”
叶星阑知是坏了事,急得口干舌燥,他舔舔嘴唇,搜寻着解决方法。顷刻,他便转身朝某处飞奔而去了。
“神经病啊你!”沈归毅被人扰了清梦,不住大骂道。
如果说现下沈府还有一个人愿意信任并帮助自己,那个人一定会是郑子菁。
叶星阑毫不犹豫地跑到郑子菁门前,郑子菁房中还亮着灯,叶星阑猛力敲门道:“子菁哥!子菁哥!我是叶星阑,你开一下门。”
“你如何证明你是星阑。”内里传来郑子菁温和的嗓音。
想来郑子菁是想起沈夫人的嘱咐,害怕屋外敲门的是什么邪祟瘴气,叶星阑忙道:“子菁哥,这个长老要除的只不过是个幼子,又不是什么瘴气邪祟。子菁哥勿怪,若是执意不开门,我便要闯了。”
叶星阑正要推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郑子菁端坐在榻上,身旁放着一本翻开的书,“要除的是幼子?这是何意?”
叶星阑进门将郑子菁从榻上拉起,正色道:“子菁哥,事关人命,不可怠慢。我边走边同你解释。”
郑子菁跟着叶星阑出了门,叶星阑这才解释道:“我有两个异能,一则透视,二则操控。”
郑子菁诧异地侧首看他一眼,叶星阑接着道:“秦韵看到的那个胎儿,我也看到了,那个幼子确实曾在她体内,我不知道此事与丹姝到底有何关联,但我总觉得那个明峰长老来者不善。”
郑子菁反应了片刻,果断道:“那现在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想让你陪我叫醒秦韵,她服用了长老给的安神药,等她一觉醒来,她心心念念的那个孩子早已身死命夭了。”叶星阑脚步未停,“你信我吗?”
“我信你,那天沈归毅误会我,是你斩钉截铁地说不是我。干的,又替我挨下一记耳光,我相信你的确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
叶星阑心中涌动起一股暖流,道了声“谢谢。”
“是我该谢你。”
郑子菁的房间离秦韵的房间并不太远,说话间两个人便已行至秦韵的厢房。叶星阑依旧上前拍门,顷刻,屋内便传来了沈归毅的声音,“又是谁啊?”
叶星阑道:“是我,还是我,你先开门,子菁哥也过来了!”
内间传来不悦的声音,沈归毅再度清梦被扰,忍不住犯了倔,“你这只老鼠今天非得跟我作对是不是?别说是子菁哥过来了,今天就算你把天王老子请过来我也不给你开这个门!”
叶星阑焦急地抿抿唇,望向身旁的郑子菁,郑子菁依旧神色从容,仿佛世间风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下一刻,那房门却猝不及防地敞开了,沈归毅慌张地从床上坐起,头上像顶了个鸡窝,抱怨道:“没完没了了是吧?”
郑子菁大步流星踏入房门之中,坦然得仿佛进的是自己的卧室。沈归毅道:“子菁,你怎么也跟着他胡闹!”
郑子菁着一身碧衣,如修竹般站在床前,温和且利落地吐出三个字,“你出去。”
沈归毅一头雾水,“不是,凭什么让我出去?你们要去韵儿干什——”
沈归毅一个“么”字尚未来得及说出口,便从房中凭空消失了。叶星阑惊得瞪圆了一双凤眼,嘴唇微张,问道:“他去哪里了?”
“被我送到后山了,说吧,你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
“叫醒她。”
于是两人尝试了各种方法——喊叫、摇晃、轻拍、泼水等各种方法都一并上阵,但秦韵却仿佛睡死了一般,毫无反应。
“看来长老真是下了一剂猛药啊!”叶星阑道:“归舟拖不了太久,我们得速战速决。”
郑子菁也急道:“现在该怎么办?”
“小嫂嫂,那边得罪了。”叶星阑说着便从靴中摸出一把小匕首,他将匕首抽出,毫不犹豫地割开秦韵的食指,便有丝丝血迹淌下,如晨露一般。
叶星阑用自己的食指接过秦韵的血,拿出了自己的空白纸扇,他以血代墨,开始在雪白的纸扇上画起符咒来,顷刻,符咒便画完了。
叶星阑闭眼,将纸扇置于面前,随即他猛一睁眼,只见他眸中亮起阵阵红光,正如那夜操控沈归舟一般,倏然,纸扇上的符咒也呼应般亮起红色光芒,随即,那符咒便像融于纸扇似的,彻底消失了。
纸扇又恢复了白茫茫的一片。
叶星阑没了动作,郑子菁因问道:“如何了?”
半晌,叶星阑却不答话,只痴痴地站着。下一刻,秦韵却从床上起来了,她眼眸清明,面色自然,熟悉的女声在耳畔想起,“子菁哥,走吧,我们去救人。”
郑子菁淡然道:“原来这便是操控之法。”
第23章 灵婴
叶星阑控制秦韵以后,原身依旧神色清明,只是说不了话,其他并无异样。三人立马夺门而出,赶至前院。
却说这头明峰长老刚将幼婴收入法袋之中,沈夫人便冲到沈归舟身旁为他封住上腕下腕二穴,“归舟,剧痛可有缓解?”
沈归舟原本就是封住灵穴后强行运转灵力才导致气血逆行,现下又被沈夫人封住两处穴位,体内的灵力便愈加横冲直撞,没头苍蝇似的在体内奔涌。沈归舟额上绷出青筋,这可比方才难受得多。
沈归舟强忍着疼痛,仿佛要将牙关咬碎,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好点了。”
叶星阑!再不来你就要守寡了!沈归舟一颗心仿佛放在火中烧一般,焦急地期盼着叶星阑的到来。
明峰长老将法袋系于腰间,便要俯身为沈归舟诊脉,沈归舟不自觉往后缩了缩身子,面色难看极了。
那什么长老,你不要过来啊!
“归舟~!”远处传来秦韵柔媚的声音,沈归舟下意识打了个冷颤,秦韵什么时候用这种缱绻的语调叫过自己!
不管了,沈归舟拔腿就往叶星阑身后跑,扶着他大喘气道:“你可算来了。”
叶星阑并未应答,却是一旁的秦韵满眼都是笑意,柔声道:“辛苦你了。”
沈归舟瞪着圆环般的眼珠,疑惑不解。
秦韵收敛笑意,起势要哭,语气铿锵顿挫,“还请长老将法袋中的孩子还给我。”
“秦韵,怎可对长老如此无礼。”沈夫人立即接过话头,“胡闹!不是让你们都别出来吗?
秦韵倒也毫不客气,“如果那袋中装的是归舟,您还能如此坦然吗?”
在场众人都被秦韵的“出言不逊”吓得一怔,纷纷哑口无言,郑子菁惊诧地转过头望向秦韵。被叶星阑操控的秦韵心虚地摸摸鼻子:不好意思,演得有点用力过猛了。
明峰怒气勃然,一拂袖,从鼻子里哼了口气儿,“这乃是受瘴气所侵的灵婴,不是什么你的孩子,你不过是受了瘴气的蛊惑。”
郑子菁道:“敢问长老,何为灵婴。”
“在出生之前形成灵识之后飞出母体的婴孩就叫灵婴。”
秦韵立马接过话道:“那也不过是个婴孩罢了,他既找到我,便是我与他的缘分,还请长老成全。”
“这若是普通的灵婴,我给你也无妨,但他已受瘴气侵蚀,我给你便是要出大事的。”
沈归舟接过话头,“敢问母亲大人,沈府有你和父亲设下的结界,那区区瘴气在沈府徘徊数月,你和父亲却为何没有丝毫察觉?”
沈夫人被问住,心忖着沈归舟的话的确有道理,如若灵婴真的受瘴气所侵,就算自己感受不到灵婴,也应感受到瘴气才对。
明峰心虚地一咳,话锋一转道:“沈夫人,我大老远从妖冥城跑过来,可不是为了陪这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孩玩过家家的。”
沈夫人赔罪道:“是弟子教子无方,还请长老恕罪。”
明峰的脸色这才好看一点,众人僵持半晌,沈夫人却率先开口,“我玄猫族有这么强悍的灵婴,若能来到这世上,日后必是奇才。还请长老把他给我,我自能安抚好他。”
明峰像听见了什么笑话,“你如何能安抚好他?又如何能让他来到这个世上?”
“我可以。”秦韵噗通一声跪在沈夫人身前,仿若要将膝盖碾碎一般,泪水如串了线一般掉落在地,话语中有些语无伦次,“他是我的孩子,我怀他一千次也愿意,生他一千次也愿意。”
郑子菁侧脸望向秦韵,平日不显山不露水的脸上如今也布满了复杂的神情。沈归舟却是深受触动,从前那个骄横跋扈的秦韵,如今却屈尊降贵地双膝着地,仿佛只要孩子能回来,她以身赴死也愿意。
沈归舟心忖,如若自己出了什么事,娘亲也定会如此。
也许,这便是为人母的力量。
沈归舟感概万千,眼中不知何时泛起了水光。
“阿娘——!”
沈五明不知突然从哪里窜出来,一把抱住沈夫人痛哭,“呜呜呜阿娘,如果我出了什么事阿娘也会像韵姐这样对不对呜呜呜。。。。。。”
沈夫人猝不及防,嫌弃地推开沈五明,喝道:“别把你的眼泪鼻涕擦在我身上!”
沈五明乍然止住哭泣,尴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