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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惜月冲他摇了摇头。
惠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再拒绝,可就有不尊皇帝的嫌疑了。
萧云珩嘴唇阖动,到底没再说什么。
陆惜月屈膝,上前领了差事谢恩,下去准备了。
惠帝看着,心中对小丫头的不满减了几分。
赵嬷嬷是个有眼力见的,惠帝的话才说完,就吩咐宫女们在偏殿收拾出一间屋子来给陆惜月住。
皇帝又吩咐章太医,要倾尽太医院所有力量,协助陆惜月。
章太医内心狂喜,这下终于可以有机会同陆姑娘探讨药理了,等回头告诉太医院那些老头子,他们定然高兴的胡子都要翘起来。
他面上不动声色应下,唇角压不住的弧度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
眼尖的帝王看着,有些古怪。
莫不是看着陆惜月医术高明,章太医心有不忿,这可不成。
于是乎,惠帝又明里暗里的嘱咐章太医,替太后治病的时候,一切以陆惜月为主。
萧云珩将陆惜月送到宫女们收拾好的房间。
屋里女子该用的物件应有尽有,床褥被罩都是新的。
“下去吧。”
进了屋,萧云珩就打发走门口守着的宫人。
等人离开,他捏起少女葱白的指尖,清俊的眉眼生出几分委屈意味,不满的嘟囔着:“早知道有这件事,今日就推脱不来宫里了。”
陆惜月无奈的笑了,“我是医者,不能见死不救啊,何况你也说了,太后是一位不错的长辈。”
青年默默把少女指尖放下,试探着攀升到她腰际,“你要是不拦着我,咱们每日早上来,晚上回去也是可以的。”
这点要求不算过分,他多说两句,惠帝看在他“心眼实”的份儿上会答应的。
“这也太麻烦了,太后的病少说要一个半月呢。”
一个半月!
青年眼睛直了直,腰间的手骤然用力,把人紧紧抱在怀里,更委屈了。
“要这么久么?”
他有点后悔刚刚没有坚持了。
一个半月他要独守空房,怀里空空,虽然两人一直发乎情,止于礼,但一想到这一个半月每天都见不着她,便觉得胸闷难受。
看着湛黑双目陡然耷拉下去的青年,陆惜月莫名想到了某种大型的毛绒绒。
她伸手,揉了揉青年脸颊,柔声轻哄着:“哎呀,一个半月也不久,再说,我若是治好了太后就是功劳一件,日后在京城,行事会容易许多。”
这对她和萧云珩都是一件好事。
“可是我想见你。”萧云珩诚然开口,随后又补上一句,“每天都想见你。”
陆惜月胸腔里趋近平静的心跳忽然有了异动,她抬眸看着黏人的高大青年,拉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下。
“你过两天可以进宫来一趟啊,又不是见不到了。”
萧云珩几乎是立刻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窗外风吹,推动着窗门打在墙上发出惊人的声响,他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那双红唇。
“陛下大概是上了年纪,一点都不顾忌我们这些晚辈的心情。”
要分开一个半月呢。
陆惜月抵着他胸口,微喘着气:“好了,亲也亲过了,该满意了吧。”
萧云珩轻哼:“谁说满意了,我还想……”
“时辰不早了,你也该走了。”陆惜月打断了他即将脱口而出,很有可能少儿不宜的话。
“你赶我走?”
“没有,这不是到时辰了嘛。”陆惜月无奈。
这人怎么越来越难哄了。
萧云珩到底没在这里多留,在天黑之前与惠帝告了辞。
惠帝面上笑吟吟,心里计算着他进偏殿的时辰。
嘶,这得有小半个时辰了吧,这小子在偏殿里干什么了?
与此同时,三皇子府里,得了宫里的旨意,姬无痕与姚心语顿时傻眼了。
怎么也没想到,出宫的时候好好的,不过转眼,竟来了一道让他闭门思过的旨意。
他拦住传旨的公公,塞了一荷包沉甸甸的银子,不解问:“公公可否透露一下,陛下怎会突然降罪于本皇子?”
传旨的公公笑呵呵收下了银子,触及姬无痕沉重的脸色,心道不对,立刻换上了一副严肃的面孔。
具体原因肯定不好说,但旁敲侧击透露一下还是可以的。
“今日三殿下离开太后宫中不久,太后便犯了头风病,殿下可知道?”
姬无痕眼帘颤了颤:“这……本皇子的确不知。”
这么说来,是因为他大婚的事出了幺蛾子,才导致皇祖母犯了头风。
是以,才会被父皇责罚!
第253章 宠夫人还能遗传
侍从轻叹口气,暗道这三殿下也是够倒霉的,新婚第二天就被罚闭门思过。
他掂着手中分量够足的荷包,带着一群人迅速离开。
厅堂中姬无痕俊美的面孔因为愤怒变的有几分扭曲,他没有想到仅仅是为了一个兰芝荷,竟然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只怕不出一盏茶时辰,他被父皇勒令闭门思过的事就会传遍整个京城。
今日可是他的新婚第一日,父皇竟半点不顾忌他的脸面!
姚心语的脸色同样不太好。
近些日子以来,姬无痕已经被姬云堰分走太多东西,惠帝独一份的重视,大臣们的青睐。
她瞥了一眼面罩寒霜的男子,不由担心起来。
长此以往下去,只怕是……
“殿下,事已至此,再生气也没用了。”尽管心中有重重隐忧,姚心语面上却丝毫不显,走到姬无痕身边安慰起来:“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解决当下的处境。”
面对美人的柔声宽慰,姬无痕深吸口气,狰狞的神色缓和下来。
“说到底,都是因为我。”他抓住姚心语的手,心中愧疚与复杂交叠,“是我害你成了笑话。”
姚心语眼底划过一抹冷光,悄然而逝。
她盈盈笑了笑,“殿下说什么呢,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有什么问题我们都要一起解决。”
“你不怪我就好。”姬无痕仿佛松了口气。
“当然不怪,不过殿下可是答应过我,那个女人任由我处置的。”
“这是自然。”
想到前不久给自己下药的女人,起初姬无痕心里还存着几分怜惜,可如今,她害自己被父皇训斥责罚,成了满京城的笑柄。
这几分同情,早就化为虚无。
安慰好姬无痕之后,姚心语便回了她居住的院子。
不久之后,院子里传出女子尽全力隐忍的痛苦低叫。
宁王府,陆母瞧着孤身一人从宫里回来的萧云珩,视线越过他的身后。
没有人。
她心里顿时一紧,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知晓她的担忧,萧云珩没有瞒着:“娘,惜月被留在宫里替太后治头风了,你放心吧,她没事儿。”
陆母这才松了口气,转念想到给太后治病,心下紧张起来,“怎么会忽然让她去给太后治病呢,这宫里可不是好待的地方。”
皇帝的后宫,那就是个能吃人的地方。
“是她自己主动请缨,娘请放心,你也知道她,没有把握的事情她绝对不会做的。”
“哎,这孩子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冲动的毛病。”陆母捏着手心,“那她要待多久啊。”
据她所知,太后的头风症是年轻时候受了重伤落下的,这么多年,太医院的太医都医治不好。
萧云珩默了默,道:“一个半月左右。”
“这么久!”
萧云珩暗暗苦笑。
是啊,一个半月这么久,可真是要愁死他了。
“娘你放心,我会每日去宫里看她的。”
陆母看着不比自己少担心的女婿,总想开口问问自己能不能去。
一想如今自家的处境,还是决定不给孩子们添麻烦了,
陛下翻案的是宁王府一家,可不是国公府,免她的流放之刑,不过是不希望萧云珩有一个流放犯的岳母顺带罢了。
京城人多眼杂,可不比外头。
夜晚,窗外月明星稀。
萧云珩一只手落在另一边的床榻上,手间触碰的只有微凉的薄被。
他翻过身,揽着被子盖到身上,困意稀绝的可怜。
次日一早,他便收拾好陆惜月的衣裳还有一些常用物件进了宫,等在惠帝下朝的路上。
身为王爷,他该上早朝的,不过惠帝体恤他回到京城不久,便准他一个月休息时间。
仔细算来,也没有几天日子了。
惠帝远远的瞧见一道修长身影立在连廊下,隔的有些远,还是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这臭小子,等在这儿做什么?”
周潍看了眼就收回目光,没有答话。
还能干什么,肯定是来见陆姑娘的呗。
但是这话能说吗,定然是不能说的,说了陛下指不定又要数落小宁王不争气。
“臣拜见陛下。”萧云珩揖手道。
惠帝瞥见他身后侍卫手中拎着的大包小包,还有锦盒,没好气道:“不是准了你一个月假,怎么这是进宫了。”
他明知故问。
萧云珩十分好脾气的答:“自然是来见王妃。”
惠帝:“……”
虽说早就猜到了,此刻听他这么直白的承认,还是心里一堵。
望着那张极为熟悉的脸,惠帝忍不住怀疑起来,难不成宠夫人还能遗传?
“去吧去吧。”惠帝这般想着,心里更气了。
得了惠帝的话,萧云珩唇角微扬,低头道:“多谢陛下。”
他带着侍卫转身走了,脚下的步伐轻快迅速,好像赶不及似的。
惠帝看着,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太后宫中,昏睡了一整夜的太后终于清醒过来。
料想中沉重犹如铁钻打击般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太后揉了揉脑袋,眼前的景象彻底清明之后,她看见了一张明艳精致的脸。
赵嬷嬷在旁看着,惊喜出声:“太后醒了,真是太好了。”
陆惜月与赵嬷嬷合力将太后扶着坐起来。
担心太后的身体,赵嬷嬷立刻问:“太后感觉如何,可有头痛?”
太后犹豫了瞬,遂摇头。
赵嬷嬷笑了,完全没想到陆惜月的医术竟高明到如此地步。
仅仅是用银针给太后扎了几针,太后就醒过来不说,连头也不痛了。
太后喘了口气,问起陆惜月的身份。
赵嬷嬷如实答了。
“是从前陆国公家的那个?”太后不确定道。
“是,就是那位。”赵嬷嬷点了点头,将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太后听完,看着美貌过人的少女带了诧异。
陆惜月安安静静站着,碰上太后的视线,牵动唇瓣露出乖巧的笑容。
太后舔了舔略有干涩的唇瓣。
赵嬷嬷见状,立刻奉上一杯温热的茶水。
捧着茶水轻啜,太后压下心头的疑惑,笑容和蔼道:“真是没想到,你出去两年变化这么大。”
她记得从前的陆家丫头可没这么乖。
第254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赵嬷嬷听着,偏过头暗暗笑了。
陆惜月笑容有些干巴巴的,回到京城之后,类似的话她都不知道听了多少回。
太后对她并没有恶意,再加上小姑娘又是替自己来看病的,更加不会刁难。
“日后就在这宫里安心住下吧,有什么不习惯的,就和赵嬷嬷说。”太后贴心的嘱咐。
听着老人家如此和善,陆惜月对她的好感又多了层,施然低下头,“谢太后关心,我在这里住的很好。”
“太后娘娘。”大宫女掀开了屋里的珠帘,道:“宁王在外面侯着,说是要给太后娘娘请安。”
陆惜月挑起眉梢,有些意外。
他这么早就来了!
太后自然也早就听过外头传的谣言,甚至于惠帝都和他提起过萧云珩格外在意这丫头的事。
也正是因此,昨日她才会将萧云珩召来说了一会儿子的话。
窗外天色晴明,晨雾早就散去,太后瞥了眼少女平静的面孔,笑了。
这个孙子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太后没什么心力应付,摆摆手道:“哀家就不折腾了,你去见见吧。”
“谢太后。”
少女没有扭捏,大大方方退了出去。
太后望着少女还算平稳的步伐,幽幽叹了口气,话音里却是无奈的笑意:“现在的年轻人啊,倒是比哀家年轻的时候,有意思多了。”
赵嬷嬷也跟着笑:“王爷这是放不下陆姑娘呢,太后是没瞧见,昨儿个陛下让陆姑娘留在宫里,王爷那一脸舍不得的样子。”
“是么,这孩子倒是也变了!”
作为皇室子弟,萧云珩年幼时就常与老宁王和王妃一起入宫。
太后记得十分清楚,他总是脊背挺的很直,冷冰冰的不喜欢说话,几乎不怎么和女孩子说话,后来长大了,更是一门心思扑到了战场。
从前宁王妃还很担心的同她说,幸亏给萧云珩订了一门亲事,否则依他的性子,只怕这辈子都娶不上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