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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走了,明日再来看你。”
“要不还是再过两天吧,陛下好像挺生气的。”
刚刚要不是太后在,她总觉得惠帝能不顾形象的踢他两脚。
“不成,明日必须来,说好的,我明日用过午饭来找你。”
“陛下能同意么?”
今天他已经进宫两次了。
萧云珩不以为意,让她放宽心:“我会想法子的。”
大不了就答应他给自己安排的差事。
他俯下头,薄凉的唇瓣印在少女光洁白皙的额头,温声不舍道:“我走了,你自己小心。”
青年眼里升起毫不遮掩的缱绻爱意。
周遭的宫人看着,又羞又惊的低下头。
作为一个现代人,陆惜月当然觉得这样的离别吻没什么,目送着萧云珩离开。
云妃被贬为选侍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皇宫,宫人们对此议论纷纷。
要知道,四妃之中,除却早逝的惠妃,就属云妃娘娘最得圣宠,怎么突然间就降成选侍了呢。
消息在短短几个时辰就传到了宫外。
“啪!”
带着倒刺的长鞭划破长空,裹着凌厉的风刃,狠狠的甩在了女子清瘦的后背。
兰芝荷被甩的趴在地上,苍白狰狞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额头上更是弥满了汗珠。
她面无表情的支撑着身子爬了起来,保持着跪地的姿势。
身上的浅色婢女服饰被长鞭甩的碎裂不堪,露出遍布伤痕,血肉模糊的后背。
她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了,整个人犹如一具没有思想与灵魂的行尸走肉,承受着姚心语的所有怒火。
姬无痕静静的端坐在姚心语身侧,身前的长鞭每次划过都会带起一道艳红的血色痕迹,整个庭院之中已经被血腥气覆盖。
院子里,几个下人站在角落里,闭着眼睛听着鞭子落下的声音,胸腔里的心都跟着发颤。
最后甩了两下,姚心语用尽了力气,直接把兰芝荷打的倒地不起,没了意识才收手。
“送回去,找个大夫来医好她身上的伤。”少女悠悠的吩咐。
下人们点头,对于她的吩咐并不意外。
待到兰芝荷被拖下去,下人们自觉的拎着水桶抹布擦拭地上的血痕,姚心语走到姬无痕身边,递出因为扬鞭手心摩擦出茧子的右手。
姬无痕耐心的拿起布巾替她擦拭,柔声道:“云妃事情败露,只怕萧云珩与姬云堰也起了疑心,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姚心语任由他帮自己擦干净手,笑容莞尔:“没有用的废物,还留着做什么。”
女子容色俏丽,说出口的话却叫人不寒而栗。
“我倒是有个主意。”他把人抱到怀中,双手肆意的在她身上游动。
院子里的下人们头都不敢抬,继续擦拭地上的血污。
姚心语眸光转深:“殿下直说就是。”
两人在院子里放肆无人的亲昵着,院子里风声簌簌,却也遮挡不住自二人口中溢出的暧昧低语。
宣若阁,破败脏污的殿内满是狼藉,茶盏碗筷碎了一地,甚至是桌椅板凳也没能幸免。
门口的侍卫早就对此见怪不怪,这后宫里落败的女人,发起疯来都是一个样。
一道略有佝偻的身影忽然立在了侍卫身前,递出了两袋沉甸甸的荷包。
第263章 王爷不好哄
“二位大哥,这里是一点茶水心意,还请二位通融一下,让我进去见见云选侍。”
侍卫面面相觑,犹豫片刻接过钱袋子将人放了进去,“嬷嬷不要耽搁,说两句话就出来,否则,我们弟兄二人也难做。”
背影佝偻的嬷嬷笑着点头:“二位小哥放心,我很快就出来。”
老嬷嬷推门进去之后,两名侍卫相视一笑,将沉甸甸的钱袋子收进了怀里。
头顶飞燕高鸣,不起眼的角落,顶着红色穗帽的小太监匆匆离去。
次日,惠帝下早朝时,不出意外的在通往御书房的长廊下见到了等候多时的青年。
“臣参见陛下。”
青年毕恭毕敬,身后的侍卫手里捧着锦盒,不知装的是什么。
惠帝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并不理会,径直路过他走了。
萧云珩淡淡挑眉,随后自觉跟了上去。
直到御书房门口,被周潍拦了下来:“王爷还是回去吧,陛下正在气头上呢,只怕不会允王爷进宫的。”
“陛下为何生气?”
周潍道:“自然是因为云妃娘娘的事。”
“那与本王有什么关系,公公通报一声,让本王进去。”
周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叫做与他有什么干系,宁王莫不是傻了吧?
陛下正在气头上,所谓伴君如伴虎,天子一怒,谁也抵挡不住。
“王爷还是不要为难老奴了,陛下不让进,奴怎么敢让开。”周潍简直要哭了。
这位行事是毫无逻辑可言,就算是面对陛下也是我行我素,他真的挡不住。
“没让公公放本王进去,公公帮本王通报一声,就说本王有要事禀报。”
眼看他神情认真不似作假,周潍放下阻拦的双臂,试探问:“什么要紧事?”
青年立刻正了脸色:“这件事我得先告诉陛下。”
周潍撇了撇嘴。
总觉得宁王在忽悠他,偏偏这位又严肃的很。
罢了,就去通报一声吧,反正挨骂的也不是他一个奴才。
“王爷稍等。”
他转身进了御书房。
萧云珩静静在外等着,没多久,周潍折返回来,“王爷,陛下请您进来说话。”
萧云珩如愿以偿的站在惠帝面前,顶着那道冷凝审视的目光,从怀中掏出一纸信封,呈了上去。
“臣得到消息,宫外有人与宫内之人勾结,试图毒杀王妃。”
内侍周潍惊的瞪大了眼。
惠帝皱起了眉,将那纸信封打开来看。
准确来说,这并不是一纸信封,而是一张撰写详细的下毒杀人计划书。
从时间到地点,还有下毒下在什么地方,都讲述的十分清楚。
书房内的气氛在一瞬间凝结。
惠帝面上仿佛罩了寒霜,森森开口:“这东西你是从何得来?”
能截获这样一份重要的信笺,除非是宫里有人。
想到某种可能,惠帝呼吸重了些。
萧云珩揖手,早就想好了措辞:“这是臣昨日晚上,在宫墙外捡到的。”
惠帝愣了一下:“捡的?”
“不错,当时还有御林军亲眼所见,他们可以替臣作证。”
捡是不可能捡到的,但是相比其他复杂的借口,往往最出乎意料的可能,才最令人信服。
惠帝盯着青年的面孔,陷入了沉思。
不知怎么的,听到萧云珩的解释,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傻人有傻福。
他并不想相信这封信笺,可萧云珩都将这东西送到他这儿,由不得他忽视。
缓了缓心神,惠帝将信笺拍在桌上,脸色发黑:“这件事朕知道了,朕自会处理,你退下吧。”
信笺上并未说明下毒者的身份,就算这些都是真的,想要抓人也无从下手。
萧云珩没走,淡然道:“臣还想进宫看看王妃。”
砰!
惠帝拍在桌上的力道更重了。
他就知道,这小子就是为了陆惜月来的。
他现在甚至有理由怀疑,这封信是不是也是他自己弄出来,目的就是为了进宫见陆惜月的。
萧云珩恍若未曾察觉高位上帝王的怒火,平静道:“臣想确认王妃的安全,毕竟昨天才发生那样的事,臣不放心,还请陛下恩准。”
青年这执拗的劲头令惠帝心头恼怒,想迁怒,偏他的担忧字字句句都在理。
要是他执意不让这小子进宫,他指不定会怎么闹腾呢。
一想那个场面,惠帝顿感头疼,不耐烦的挥手:“快去快去,朕给你口谕,日后只要陆丫头在宫里,你可以直接过去,别再来烦朕。”
一天天的,见他腻歪都烦。
萧云珩目的达到,喜色毫不遮掩的显露在眉梢:“谢陛下恩准。”
他很快转身,步履轻快的带上暗卫,头也不回的走了。
惠帝脸色难看的骂了两句,转而捡起桌上的信笺,瞳孔中泛着幽幽冷光。
太后宫中,陆惜月见到了萧云珩,精致的眉眼露出错愕。
“不是说用过午饭才来。”
这还是大清早呢,太后也才刚刚扎了针在屋子里休息。
萧云珩执起她的手,压低声音:“有事和你说。”
察觉到他的凝重,陆惜月没有多言,立刻放下了手中的药箱,转头将宫人遣退。
萧云珩将那封信的事告诉她,冷峻的眉眼里有化不开的浓墨担忧:“我就说你当初不该在宫里待着,这些人一个接一个,真想立刻就杀了他们。”
他有些恼了。
信笺其实就是镜一带着两名暗卫守在宫墙四周拦截下来的。
幸亏他存了两份戒备心,否则,还真不知道四面八方这么多人盯着他的王妃。
“这不是有你在么。”陆惜月淡然笑了笑,轻声安抚着,心头却俨然掀起惊人的风浪。
说不震惊是假的,昨日她还和萧云珩信誓旦旦的保证说这些人不会那么傻,赶在这个关头对她下手,没想到这么快就打脸了。
“少哄我。”事关她的安危,萧云珩没那么好糊弄:“我已经将这件事告诉陛下,想必他会采取行动,不过,我还有其他的打算。”
“你说。”
萧云珩说起他的计划。
陆惜月认真听完,十分乖巧的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做。”
再不配合一点,小宁王生起气来,可不好哄。
第264章 她在撒谎
“你认真点。”萧云珩拧眉。
陆惜月凑上男人唇瓣,轻啄了一口笑道:“我一直很认真的,你直说就是。”
萧云珩眸色深了深,嗓音微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撩拨我。”
“我没有啊,我就是纯粹想亲你罢了。”
萧云珩呼吸一窒,在陆惜月还未反应过来时,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对准那双潋滟咬了下去。
这里随时都可能来人,他也不敢太放肆,啃了两口就将人松开。
“好了,说正事。”
他竭力克制内心的情绪,迫使自己的手从少女身上移开,缓缓讲起他的打算。
转眼便是翌日晚,守着太后歇下之后,陆惜月拖鞋略有些疲惫的身躯回到房里。
“姑娘,今日厨房做了浆水面,您尝尝合不合胃口。”宫女照例端来了夜宵。
清汤绿叶里白花花的面条被酸辣开胃的汤水淹没,漂浮在表面的芥菜叶子散着油光,在烛火的照射下,显的更加诱人。
陆惜月瞥了小宫女一眼,毫无防备的捡起筷子将面条挑起来。
宫女端着托盘站在一旁,视线却没有从她身上移开。
陆惜月将面条送到嘴边,没吃到嘴里又停下,垂眸盯着汤碗,一言不发。
宫女好奇的笑了笑,波澜不惊问:“姑娘怎么不吃,可是不合胃口?”
“没有。”她抬头对着小宫女浅浅一笑,状似不经意问:“就是觉得晚上吃这么辛辣的东西对胃不好。”
宫女听着,心头一沉,面上仍旧保持着镇定:“只是一碗面条罢了,若是姑娘不喜欢,奴婢去给您换别的来。”
“算了吧,我忽然不想吃了,你拿去吃吧。”
那要面条被少女退到自己身前,宫女努力控制的表情有些崩裂:“奴婢,奴婢不饿,还是姑娘吃吧,你晚饭吃的不多,又累了,可不能饿着。”
陆姑娘性子好,平常有什么点心也会分给她们这些普通宫女,她自然不会拒绝。
可这碗面条不同。
陆惜月笑吟吟看向宫女,好脾气道:“没事的,不过一碗面条而已,我不吃,丢掉也是浪费。”
“不了,奴婢,奴婢不喜欢吃辣的东西。”
“可我昨日给你的辣牛肉干,你不也吃了。”
宫女嘴唇哆嗦,一时间想不出话反驳。
“吃吧,先尝尝好不好吃。”她又把碗推近了些,盯着宫女苍白的脸色,唇角笑意不减。
“奴婢,奴婢……”宫女彻底慌了,大概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亏心事,双腿都开始打颤。
她看到少女脸色陡然沉了下来,声音冷的比十二月的寒风还刮人。
“怎么不吃呢,是这面条不能吃么?”
“怎,怎么会?”宫女强撑着心绪回了一句。
“既然不会,那就把她吃了。”陆惜月不再与她打马虎眼。
“噗通”一声,宫女再也承受不住,跪坐在了地上,痛哭流涕:“姑娘,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我不该鬼迷心窍,收那二百两银子的。”
她是太后宫中品阶最低的宫女,平日里连洒扫的活儿都轮不上她,一年的银钱存起来都不到五十两,又如何能拒绝的了二百两现银的诱惑。
陆惜月没有惊动外面的人,走近宫女,捏起她的下巴:“谁给你的银子?”
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