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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拥着面前的青年,抬头,学着他的动作回吻。
“阿月,我爱你。”
他终于是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将她禁锢在怀里,带着喟叹声息,在她耳边,颤声吐露心绪。
陆惜月心尖微颤,卷长的睫影轻轻闭合,落下一滴莹光。
没有得到相同的回应,萧云珩并不觉得失落。
与之相反,如今清楚的知道了她心中所想,反而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第285章 人逢喜事精神爽
春夏交接的时节,雨水总是多一些。
白日里还是晴空万里的天,入夜之后便刮起了呼啦啦的大风,伴随着漆黑夜空中的一道惊雷骤然划过,枝木摇曳的花园在刹那间亮如白昼。
窗户被风拍着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从缝隙中灌进来的风吹动床前的帐幔。
陆惜月猛一把推开了覆在身上的青年,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怎么了,阿月?”
萧云珩嗓音微哑,半敞的领口露出精壮的胸膛,狭长好看的眼眸下,双颊染上情意叠起的绯色。
陆惜月没理会他忽然改变的称呼,迅速拢起了衣襟,遮住锁骨上的靡靡痕迹。
她抿了下唇,神色不大自然。
“怎么了?”萧云珩不安的凑近,担心是不是自己太急了伤到她。
陆惜月拧起眉,眨巴眨巴才道:“我大概是,月事来了。”
要不要这么巧,看原文里男女主都没出现的梗,现在居然发生在她身上。
青年愣了愣,旋即松了口气。
说失落也是有的,但眼下重要的不是这个。
他迅速起身,点燃烛火,走到柜子前把女子来事所需要的东西拿给她。
“我去打些热水来。”青年面上有可疑的红晕。
也不是第一次帮她做这些,但每次都避免不了脸红这个毛病。
陆惜月没忍住,凑上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谢谢夫君。”
萧云珩身体一僵,连带着呼吸都有瞬间的凝窒。
少女的声音带有亲昵后的余韵,与往常不同,笑吟吟的眼眸被烛火映衬起一片霓光,仅仅是一句话便令他有种血液倒涌的感觉。
他眼神暗了下去,嗓音更是沙哑的厉害:“别,别说话。”
陆惜月见状也不敢撩拨的太过火,忙把自己缩进被窝里。
外头风雨交加,萧云珩打开热水,浑身几乎都湿透了。
看着为自己忙里在外的青年,陆惜月一颗心都化开了。
萧云珩待她好的真是有些太不真实。
一场雨来的汹涌,萧云珩几乎是一夜没合眼。
怀里抱着心上人,娇娇软软的触感实在是令人惊觉,同时也是一种煎熬。
但即便如此,他也没舍得松开。
一夜风雨急骤,敞开窗户,高照的阳光暖的人几乎睁不开眼,空气里都是雨夜过后的清新泥味。
陆惜月洗漱好,便准备出府。
一双手臂从背后环住了她的腰身。
男人眉目间倦意浓重,把下巴搭在她肩头,不舍道:“要不今日向太后告假吧。”
在雁南的时候,他私底下问过医师,女子来月事时身体多数会不舒服。
每次她到时候了,萧云珩总是会格外的照顾她。
陆惜月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我不也是医者,放心,我身体好着呢。”
这话她几乎每个月都要和这厮说一声,只是他好像没怎么听进去。
“要不,我陪你进宫好了。”
“不用,你还是多睡会儿吧。”
青年俊颜依旧,只是双眼下的疲惫实在太过显眼,不知道的,还以为昨夜他干了什么好事儿。
萧云珩撇撇嘴,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王妃你,只管点火不管……”
陆惜月愕然把他的话堵在了嗓子眼儿,“青天白日的,说的什么胡话。”
萧云珩挑眉,难得在她脸上能看到类似于害羞的情绪,眸子一眯,把人转过来。
“难道我说的不对,若非是你中途来事儿,今早誓必是要对太后告假的。”
他紧紧盯着少女精致的面庞,企图能在她脸上看到更多的情绪。
可惜了,陆惜月本就不是什么脸皮薄的。
“是么,王爷就这么有自信。”她双手环胸,调笑道:“我看未必啊。”
萧云珩:“……”
“阿月,你果真不是寻常人,说起荤话来,连我这个男子都甘拜下风。”他诚然望着少女,唇角勾起的弧度略带有恶劣笑意。
“至于我的自信,总有一天,得叫王妃试试。”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调戏对方,本是清新双然的空气都生出几分暧昧来。
窗户还开着,陆惜月莫名觉得有些热。
“好了,不玩儿了,我该进宫了。”她推开眼神晦暗的青年,迅速提起药箱。
萧云珩也收了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早去早回,我在府里等你。”
“好。”
镜一很自觉的跟着马车与陆惜月一道进宫。
赵嬷嬷一见陆惜月,便恭贺新喜:“恭喜姑娘受封王妃,如今总算是让宁王得偿所愿了。”
太后也说过,这两位之中,倒是小宁王更热衷于让陆姑娘得到应有的位份呢。
陆惜月唇角含笑同赵嬷嬷寒暄两句,随后问起太后的身体状况。
赵嬷嬷一听这个,笑了:“这还多亏了王妃啊,若是往常,下了这么大的雨,还刮风,如此阴沉的天气,太后的头风症誓必要发作的更厉害,可昨晚太后却是只轻微的不舒服,服了药就安然睡下了,连太医都没叫呢。”
“这是好事,说明太后的头风症也快好了,等再过几天,只需要服用我给的汤药,连针灸也可以停了。”
“当真?”赵嬷嬷有些惊喜。
陆惜月点头,“不过切记,一定要让太后的作息与现在保持一致,不可贪食,多食,饭后尽量出来走走。”
“这个姑娘放心,太后娘娘如今都自己记着呢。”
两人说着已经到了内殿。
太后此刻正躺在床榻上,出人意料的是,福春公主也在。
不过向来与福春公主形影不离的福欢公主却没来。
“嫂嫂,终于等到你啦。”
迎着少女期待的目光,陆惜月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她好像忘了要给这两位公主带糕点和冰饮的事。
“公主也在。”强压下心虚,她淡定拿出针包。
好在有太后在,福春公主没有多说,而是静静站在一旁,等着她替太后扎完针。
“人逢喜事精神爽,哀家见你倒是沉得住气。”太后目光淡然瞥了她一眼。
陆惜月深知太后的意思,好话不要钱似的往外蹦:“不过是陛下看重宁王,所以爱屋及乌,也是臣妇幸运,替太后医治,陛下也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才赏赐臣妇的。”
第286章 男扮女装的苗疆王子
“你是个嘴甜的,赵嬷嬷,你去将哀家库房里的吗套红宝石头面拿来。”
赵嬷嬷一惊,问:“太后说的是那套累丝嵌宝石的头面?”
太后不悦的扫了赵嬷嬷一眼,似有不满。
赵嬷嬷低下头,“奴婢多嘴,奴婢这就是拿。”
那套头面可是太后当年出嫁时的嫁妆,虽然有年头了,可这套头面却依旧价值连城。
太后娘娘果真看重陆姑娘。
宁王夫妻,真是有福之人。
待红宝石头面拿了过来,福春也忍不住上前讨个热闹。
翠冠上的红宝石几乎有小半个手掌心那么大,周遭缠起的金色丝线,镶嵌着不同大小的红宝石珠子一点点向上累积,并不显的笨重,最后堆砌出极致的华丽。
“这套头面是当年哀家嫁给先帝时的嫁妆,堆在库房里许多年了,留着落灰也是可惜,就送你了,与你十分相配。”
红艳艳的宝石珠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尽管只是端放在首饰盒中,看着少女绝丽的容颜,也能想象到她戴上头面时的画面。
陆惜月在看到这套头面的时候,脑海里只有一句话。
——好多银子!
她并非是财迷,只是做生意做久了,难免留下一些习性。
鄙如看到某个贵重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它的价格。
她屈了屈膝,笑意盛满整张脸:“太后如此厚爱,臣妇感激不尽。”
见她不曾有半点客气,太后忍不住笑了:“你倒是实在。”
换做旁人,说不得要客套两句。
陆惜月不敢客套,她这是学的萧云珩,他在惠帝面前给自己伪装成一副耿直没心眼的人设,她这个宁王妃,自然是有样学样。
“皇祖母待堂嫂可真好,看的福春心里都有些吃味了。”小姑娘嘟囔着嘴巴,话是这么说,面上没有半点妒色。
身为一个公主,她从小锦衣玉食,首饰自然不缺,再者,她也挺喜欢陆惜月,见她得太后喜欢,自然就更加欢喜。
小姑娘没那么多心思,纯粹就是对着太后撒娇。
太后睨她一眼:“你若是成亲了,哀家自然也是要赏你的,听说皇帝与皇后最近在物色人选了,如何,可有中意的。”
提到此处,福春公主就红了脸。
“皇祖母莫要取笑福春,福春连人都没见过呢,何谈中意只说。”
“那就尽快让皇帝带人见见,哀家瞧你,心思都飞了。”
“哪有,福春还想在宫里多侍奉皇祖母呢。”福春捏着帕子,深怕太后再继续这个话题,迅速转了话锋:“听母后说,苗疆的使臣已经来了。”
苗疆。
陆惜月竖起了耳朵。
“不错,已经在鸿泸寺歇下,这两日应当要进宫来,你与福欢可要安分一些,不许闯祸。”太后认真叮嘱着。
才躲过一劫,又挨了一声训,福春闷声应了句,随后又问:“听说苗疆人与我们大夏人长的有些不一样,都是大眼睛高鼻梁,福春还未见过呢。”
“模样俊些的不都是大眼睛高鼻梁。”
福春一想也是,顿时没了兴致,还是堂嫂说的点心和冰饮更吸引人。
为了不打扰太后休息,扎完针,陆惜月与福春来到殿外。
迎着那双殷切的眸子,陆惜月叹口气,“实在抱歉,公主,我将这件事忘了。”
她没给自己的失误找借口。
“啊。”少女怅然垂下眸子,眉眼耷拉,难掩失落。
“不过你放心,明日我定然将这些东西带来,顺便再带一份四季春的香露给你和福欢,如何?”
“是堂嫂和天下商行老板合开的四季春吗?”福春眼睛亮起来。
自从那日秦知嫣在四季春闹事儿之后被赶出去,这件事很快就疯传开,连久居深宫的福春也听了一耳朵。
瞥见小姑娘眨眼恢复的神采,她轻笑:“不错,就是那间铺子。”
福春顿时开心了,搂住她胳膊:“那堂嫂可不要再忘了,我可记着呢。”
“一定不会忘了。”
与往常一样,陆惜月在太后宫里用了膳,陪着太后散了一会儿步就准备离宫。
出宫之前,福春让小丫鬟送来了一匹布料,是她这个月新得来的,当下京城中最时兴的布料,说是感谢她明日给她带宫外的新鲜玩意儿。
这一趟,她可真是满载而归。
从太后宫里出宫,中间要路过御花园,领路的宫人帮忙捧着首饰盒子还有布料,往出宫最近的路走。
鹅卵石小路上还汇了一圈圈没干的水渍,宫人只得走另外一条路。
就在拐道的功夫,一群人浩浩荡荡从不远处的宽阔石板路上经过。
耳边传来银饰碰撞发出的悦耳声响。
宫人停下了脚步,隔着几个枝叶烦茂的花丛,好奇的张望。
陆惜月随意往人群中瞥了一眼。
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惊的她瞳孔一缩。
青年身影修长,与记忆中妇人打扮相差太大,若非是那张俊美的男女不辩的脸,她还险些认不出此人是谁。
这人不正是琉兰花会上送她郁金香,后来混乱时又把她扛走的那个“妇人”么。
他居然就是苗疆使者!
且他被人群簇拥着,又走在最前方,身侧的人对他恭恭敬敬,想必身份不凡。
原以为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没想到这么快就碰上了。
震惊之余,想到他们距离并不远,为防止那人发现自己,她立刻蹲下了身子,将自己遮在了绿叶茂盛的花丛后头。
被簇拥着的青年似乎感受到背后的目光,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只看到不远处一个冷肃的青年站着,身前立着一个宫人。
匆匆一眼,他就收回了目光。
不多时,银饰碰撞的声音消失不见,陆惜月方才松了口气,让宫人继续领路。
镜一默默跟在身后,尽管觉得她的行为有些奇怪,却没有多言。
坐上回府的马车,陆惜月有种时运不济的无奈。她记得在宫里太后与福春公主聊天时,说这次的的苗疆使者是苗疆的王子。
十有八九就是那个“妇人”了。
也罢也罢,真要有见面的那一天,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