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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陛下说起萧云珩,周潍嘴角微抽。
小宁王安稳了这些日子,终于又出来惹陛下生气了。
“陛下莫要生气,外头的流言蜚语会过去的,宁王也是钟爱王妃,您消消气。”他尽职尽责的劝着。
惠帝冷哼,奏折往周潍身上一丢,险些拍他脸上:“你看看这一个两个,是要气死朕不止。”
周潍忙低下头去捡奏报。
看是不敢看的,他眼锋都没敢往上落,把奏报放回了桌上。
惠帝发了一会儿脾气后,坐下来思索着如何解决这件事。
他的儿子,自没有让人说成妖怪的道理。
这岂不是说明,他这个帝王也来路不正!
可悠悠众口难堵,要是以强硬手段镇压的话,这些百姓又有的话说了。
为了皇室的尊严与名声,惠帝让周围传他口谕,尽快查明妇人遇害一案,唤来心腹,让他混入百姓里,找机会扭转风向。
至于萧云珩,惠帝把人叫进宫里,好一顿数落。
于是乎,盯着宁王府的人又得到了一则消息。
宁王又被陛下训斥了,训斥的原因是因为宁王带着媳妇儿以王爷的身份压人,到案发现场看热闹了。
萧云珩:“……”
陆惜月:“……”
顺天府尹:“……”
现在的流言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不过好在并没有影响到后续的计划,谢之洲当晚就找到了陆惜月说的住处,可惜的是,扑了个空。
问了左右的两户邻居才知道,住在这儿的年轻人尚在外做工,晚间才能回来。
谢之洲便与一众手下藏在了暗处。
暮色四合,饿了两个时辰独自的,总算看到了一名可疑的男子。
夏日里夜凉,不少人还在外头乘凉聊闲。
眼看着人回来,隔壁大娘笑道:“何小哥回来了啊,今日下工怎么这么迟嘞。”
何姓男子轻笑:“今日酒楼里客人多,就迟了些。”
酒楼打杂不是他的本职,是为了掩人耳目才找的活计。
“这样啊,呦,那你可回来的太迟了,今儿个你家里兄弟来找你的,没找到,就又回去了。”
蹲守在屋檐上的谢之洲脸色一怔,心道不妙。
男子开门的手一顿,冷凝的目光在夜色下显的骇人:“我的兄弟?”
大娘被他这眼神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道:“是嘞,说是来找你还东西的。”
男子波暗暗吸一口气,视线在巷口四周流转,最后扯出一抹森然的笑:“这样啊,想必是我的乡下表兄。”
说罢,他开了门锁进屋,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夜色中。
等谢之洲一行人悄无声息摸进去的时候,屋子早已经空了。
“这大娘,嘴也忒碎了。”一名下属没好气道。
谢之洲不知道说什么,冷着脸扫过空无一人的房间:“搜屋。”
次日一早,汇聚在三皇子府上的谣言被一条新八卦分散了些。
从前与宁王有过亲事,退过婚后又几次三番作妖的秦大姑娘定亲了。
这本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哪家姑娘到了年纪不定亲啊。
让人觉得奇怪的是,秦大姑娘一个侯府嫡女竟与国子监祭酒桑大人家的嫡次子定亲了。
京城中低嫁的贵女不在少数,可低了这么多的,还是头一回。
国子监祭酒是从四品,看起来官职挺高,在满地勋贵高官的京城就显的不够看了,尤其是,国子监祭酒家的次子已经二十三岁考了几次乡试都没成。
要说优点也是有的,人长的好,性子实在不想要寻常年轻人花天酒地,整日里看书,俨然是不服输。
众人唏嘘。
秦大姑娘当初嫌弃宁王府落败,果断退婚,谁能想到挑挑拣拣到最后,竟差了这么一大截。
第367章 做不方便的事
“我死也不嫁!”
宁安侯府,秦知嫣在家中一哭二闹三上吊,试图退了这桩婚约,一句话落转而被宁安侯夫人一巴掌扇倒在床。
“娘,你打我?”
秦知嫣不可置信捂着脸颊,看向宁安侯夫人。
宁安侯夫人在动手后的一瞬间也有些后悔,转念一想此事事关侯府,也就顾不得这些了。
她撇开脸,冷声道:“我是打醒你,国子监祭酒祭酒家纵有千般不好,你有娘家撑腰,嫁过去尽是享福的,好嫣儿,莫要再闹下去,让你爹爹为难。”
“娘!”
秦知嫣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内她的态度转变的这么快。
“一个从四品,能享什么福,听说他家里还有个哥哥和嫂子,万一他们刻薄,我怎么办,娘,我不要嫁过去,我不要嫁。”
她红了眼眶,眼泪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这一刻,她是真的后悔了。
倘若当初她没有退婚,现如今风光的宁王妃就会是她了。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宁安侯夫人看着女儿如此,心里也不好受,“嫣儿,你不想嫁,也得嫁啊。”
“为什么,我不明白,为什么?”
她是侯府千金,还是嫡长女,就算是这个节骨眼儿上,也不至于寻一个从四品家的次子,而且还仅仅是个生员。
秦知嫣从年幼时知道与萧云珩的婚约起,便幻想着有一日能成为王妃,后来变故陡生,一切成了泡影,她又将目光盯在了姚相家的大公子身上。
如今她还什么都没做,婚事就定了。
从王爷,到相府大公子再到国子监祭酒祭酒家的次子,生生拉出了一大段的距离。
秦知嫣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质问的哭声传来,宁安侯夫人心里如刀凿一般,犹豫许久,她叹了口气,手心抚上女儿的头发。
“嫣儿,你父亲也是无奈做此决定,这是皇上的意思?”
“什么!”
这话犹如当头一棒砸在了秦知嫣脑袋上。
皇上!?
“皇上怎会管起臣子嫁女来?”
“小声些,让旁人听去,你脑袋不要了。”
秦知嫣神色恍惚,身体仿佛软了劲,靠在床头:“这不可能,我的婚事为何要皇上做主,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瞒也就没必要了。
“婚事不是皇上指的,还记得那日你与宁王妃闹到公堂之后,皇上便召你父亲入宫么?”
“宁王是皇上看重的臣子,你最近胡闹的过了些,陛下自然要略是惩戒。”
宁安侯夫人如今后悔了,当初就不该纵着女儿胡闹,否则,也不会落到与国子监祭酒这样的人家结亲。
秦知嫣神色怔怔听她说完,猛的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啼哭声与咒骂交织着,她埋头在宁安侯夫人颈处,哭的猩红的眼眸染上阴戾。
都是陆惜月这个贱人,非要把事情闹大。
若她肯息事宁人,私下解决,皇上又怎么会插手她的婚事。
害的她和这样一户人家结亲。
陆惜月,我绝不会放过你!
宁安侯府与国子监祭酒祭酒家定亲的消息一传出,犹如石子入湖,激起一层涟漪,散开之后就再无波澜。
陆惜月从萧云珩口中得知了那名男子逃跑的消息,有些惊讶。
待萧云珩说明了缘由,她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不必忧心这件事,交给我们解决就是。”萧云珩伸出手,指尖落在她额间,抚平她蹙起的眉心。
陆惜月睨他一眼,说出了早就藏在心里的疑问:“你每天从早到晚陪着我,怎么抽出的时间处理这些。”
他是个没什么实权的王爷不错,但却是和姬云堰结了盟的,可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悠闲。
好比先前一心要推姬无痕上位的姚相,原文里,从早忙到晚。
萧云珩弯唇,清俊的眉眼扬起好看的弧度,“阿月这是嫌弃我烦了。”
陆惜月抿唇:“说正经事呢。”
萧云珩立刻敛起几分笑,严肃道:“不是快到端午了,逢年过节的,自然轻松些,更何况,眼下姬无痕已经被关禁闭,姚相那边想来和姚心语一个心思,没打算再支持他,少了姚相的支持,五皇子做任何事,都没什么阻碍,我也就没什么用处了。”
陆惜月算了算日子,的确快到端午了,就还有十来天。
这么快,又过去小半年,她到这儿都快三年了。
见她目光流转,萧云珩走过去伸手将人往怀里一带,低头,下巴搭在她肩上,“若是你觉得我烦就告诉我,别闷在心里。”
先前镜一也说过,他整日把人看着,拴在身边,有些过了。
萧云珩私心里恨不得找个深山老林,把人藏进去,永远不带出来。
他知道这样行不通,她会难过。
所以,即便是如今这样,已然是尽了极大的努力克制自己。
陆惜月失笑,“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刚刚问了。”
“我是好奇,你每天又要陪我,又要做自己的事,怕你应接不暇,哪有嫌你,喜欢你都来不及。”
陆惜月无奈,转过身,主动凑上去吻了男人脸颊,笑吟吟的哄人:“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拿个绳子,把我拴在你裤腰带上吧。”
萧云珩果然被她逗笑了。
“你若是再小一些,这么大点,或许我就能把你栓在裤腰带上了。”
他还伸出手,用手指比划了一下大小。
陆惜月点点头,眼里藏着揶揄的光:“我要是这么大点儿,只怕你做很多事,都不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
他乍然明白她话中的意思,脸颊不受控制的红了,“胡说什么!”
他低下头,颈间喉结滚动,耳尖都染上了绯色。
陆惜月觉得自己像个流氓。
她好像明白为什么会是自己到原主身上了,十有八九是因为个性相同——都喜欢调戏人。
“好吧,算我胡说,王爷这般洁身自好,今晚就去书房睡吧。”
萧云珩:???
他一把揽住她的腰,随后大步上前,趁着她没注意,扣住她的后脑上,低头印上了那双红唇。
第368章 又一个受害人
收拾好被折腾的凌乱的衣裳,陆惜月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没好气的瞪了眼身侧笑容灿烂的某人。
难不成是因为夏天到了,热气使人烦躁,总觉得他最近火气越来越旺。
火气旺其实也没什么,要么直接到最后就罢了,偏生某人能忍的很,每次不上不下的,最后难受的反倒是她了。
这样不行。
被折腾的烦了,看着萧云珩凑近的那张俊脸,她抬手把那张脸掰了过去。
“我要喝水。”
“我去倒。”
得了便宜,本就乐得伺候她的萧云珩更加积极。
温热的茶水送到面前,陆惜月喝完之后浑身都舒服了。
“我再去倒。”接过茶杯,萧云珩以为她还口渴,起身就要走。
“不喝了。”
“那你睡一会儿,我去叫人准备沐浴。”
陆惜月张口想拒绝,眼下才傍晚,天际边云霞烧的通红,这个时候沐浴,别人指不定以为她们做了什么。
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浑身黏糊糊的不好受。
反正他们是夫妻,就算是做了,又没什么。
这么想着,她释然了。
等萧云珩走到门边,又想起来一件事:“我不要花瓣,别给我放。”
呢不知道这厮哪里来的特殊癖好,自己沐浴喜欢放就算了,她沐浴的时候还要撒上一层。
每次洗漱完,她都要再打水冲一遍,防止身上有花瓣的残渣。
萧云珩一只脚迈出门槛,听到这句话,险些脚一歪栽下去。
他回过头,漆黑瞳孔中浮起点点幽怨:“阿月,我没放过。”
陆惜月伸了个胳膊腿,实在懒得说什么,敷衍着点点头。
萧云珩:“……”
还说不清了。
罢了,明天让镜一和言一换一换,让他到三千里外吧。
难得有清闲日子歇息的镜一正与几个同伴喝酒,忽然间感到鼻子一痒,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怎么了,老大,这是着凉了?”
镜一摸了摸鼻子,摇头:“应该没有,我身体好着呢,来来来,接着喝酒。”
陆惜月躺在床上,敞开的窗口透来一阵阵悠然凉风。
她翻了个身,任由凉风吹在身上,眯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床帐,思绪浮动。
这个时候,男女房事其实是有保护措施的。
与她们的时代不同,用的多是鱼鳔和猪肠。
用这个的话,说实话,她可能有些接受无能。
既然决定了要和萧云珩好好在一起,没道理总是让这家伙憋着,况且,再继续下去,她觉得自己会先招架不住。
一直到萧云珩推门进来,她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
“洗澡水打好了,我抱你过去。”
陆惜月径直伸手,轻松被男人打横抱了起来。
房门一开,院子里的下人纷纷看过来。
哦,王爷和王妃又秀恩爱了。
仅有的几个下人见怪不怪,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