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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妃先前给她服用了许多伤身子的药,先前太医还诊断过,都不曾查出有孕,昨日却查出了。
给姚心语诊脉的还是她的心腹,为了防止误诊,她还特意寻了民间的大夫和宫里其他的太医来瞧,连宫里确认女子有孕的老法子都试过了,确实是怀孕了不错,不是假孕。
如今姬无痕已经和姚心语和离,这孩子没个名分,若是破镜重圆……
她和惠帝自然是想的,不过这件事不是那么好决断的。
一旦二人又成了夫妻,就等于给了姬无痕东山再起的机会,太后知道,惠帝是不寄希望于他了。
第395章 逃婚
一场宫宴结束,众宾客都散去,陆惜月与萧云珩携手往外走。
这时太后身边的嬷嬷来了。
“太后娘娘想请宁王与王妃过去叙叙话。”
所谓叙叙话,十有八九也是和姚心语有关。
二人对视一眼,默默跟上嬷嬷脚步。
殿中,不止太后,还有惠帝。
太后见人来,紧绷的眉头有了松缓的迹象,不过仍旧严肃:“宁王妃,你过来给姚家丫头看看。”
“是。”陆惜月淡淡应下,心中却觉得古怪。
太后找她过来,只是为了给姚心语把脉。
姚心语自觉伸出手腕。
指尖落在她皮肤上,陆惜月怔了怔。
这个脉象!
她心中微动,再次探了探。
怀孕两月有余!
这一刻,所有的疑惑都霎然消散,她终于明白姚心语为什么会跟在太后身边了。
她怀了姬无痕的孩子,这次是真的!
陆惜月心头掀起一片惊涛骇浪,这和原文差的也太大了。
当然,眼下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姚心语淡定收回手,漆黑的瞳孔无意与她对视,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如何,宁王妃?”太后凝眉问。
惠帝亦是沉着脸,等着她的诊断。
这二人显然是知晓姚心语有孕的事,否则不会把她留在太后身边,之所以叫她过来,十有八九只是为了让她再确认一遍。
“回太后,姚姑娘是喜脉。”她老实回答。
大殿中气氛一时凝窒。
太后与惠帝的面色平静看不出是喜是怒。
太后拧了拧眉心,道:“天色不早了,你们二人也尽早回去吧。”
母子二人显然是还有话要商议。
陆惜月与萧云珩迅速离开。
太后声色沉沉:“皇帝,老三的孩子,你要做何打算?”
殿内的宫人被遣了个干净,只余下心腹嬷嬷与内侍周潍和姚心语。
这好歹也是皇家的第一个孙儿。
惠帝此刻也拿不准该如何处置。
老三已然被他放弃,姚相近来倒是老实,毕竟是他一直器重的臣子,姚心语还曾是她的儿媳,也因此,这个孩子他更要慎重处置。
看出惠帝的为难,太后深深叹口气:“不如这样,她暂时就跟着哀家,对外就不要公布缘由了,免得引起纷乱。”
要是让那些大臣知道老三有后,又要蠢蠢欲动的不安稳。
惠帝了然,“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姚心语便这么被安排在宫里。
宫宴上散去的众人与陆惜月之前一样,疑惑重重,不少人出了宫便让人暗查姚心语的事。
都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这京城里,只要与权贵挂上钩的,又有哪个是真的没有半点关系的。
何况姚心语曾与三皇子是夫妻。
回到王府,夜已经深了,陆惜月却睡意全无。
她知道姚心语要做什么了。
之前她还在想,她想要的是那个位置,可和姬无痕和离之后,她又该选谁来支撑自己有个正当的名声,现在她知道了。
姚心语这是玩儿的一手去父留子。
一个是由自己血脉孕育长大的孩子,自然要比一个成年人高控制的多。
“再有三个多月就是青鸟卫择主了,她到时要如何收场?”
不论姚心语用什么手段,还是吃了什么辅助有孕的药,在陆惜月看来,现在都不是最好的时机。
青鸟卫择主,十三个人选里只有一个人能生。
姚心语这个时候查出有孕,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吗。
萧云珩轻拍她后背,安抚:“若是她死在青鸟卫择主的比试之中,你也算是少了一个对手,何必担心这个。”
“我不是担心她,我只是觉得奇怪。”
她有时候都搞不明白女主的脑回路。
每次她都以为姚心语身前的路是断崖,可她总能另给自己铺出一条让人意想不到的路出来。
“既然想不出,就等等看。”萧云珩握住她的手,不经意把人往床边带。
陆惜月走到床榻处,余光瞥见对方眼中野狼一般的兴味,顿时停下了脚步。
她瞪了青年一眼,没好气道:“睡觉。”
后者歪了歪头,俊脸上扬起一抹笑:“现在还早。”
“不早了,我要睡觉。”
“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某人高大的身躯覆了上来。
唇齿厮磨,气息暧昧,不过萧云珩到底是没舍得做些什么。
前两日是太频繁了,顾念着她身体,最后只是把人抱在怀里亲,然后盖着被子纯睡觉。
端午过后两日,便是宁安侯府大姑娘秦知嫣与国子监祭酒家大公子的大喜之日。
京城已经许久没有过这样的大喜事了,是以,大清早,从宁安侯府到国子监祭酒家的路两旁早早的就等满了人。
这样的勋贵人家姑娘出门必然会撒喜糖喜钱,得了喜钱的百姓自然也就会说喜话,也算是添个彩头。
然而,等到太阳升起,等到迎亲的队伍过去半个时辰,都快过了吉时,也不见有迎亲队伍归来。
就在众人好奇着迎亲队伍什么时候回来的时候,骑着高头大马,穿着红色喜服的俊秀新郎官领着队伍归来,众人正准备喊喜话,这才发现迎亲队伍里没有一个人脸上有喜色。
耷眉臊眼的,就差没把晦气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不仅如此,连吹啰打鼓的都不动了。
若不是这队伍里的人都穿着大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丧仪队。
“这怎么回事儿啊,接亲队伍怎么耷丧个脸。”看着像是死了人的。
人群里爆发出不小的疑惑,不多时,就有人惊呼:“听说了吗,新娘子逃婚啦。”
“什么,逃婚了,是不是真的,难怪新郎官这模样。”
“为什么逃婚啊,新郎官这么俊,秦大姑娘有什么想不开的。”
“咋的,你们难道忘了,秦大姑娘从前心心念念的,可是小宁王!”
“宁王和宁王妃感情多好,宁王妃又心地善良,她怎么还不死心呢。”
自从陆惜月开设女子学堂的事情传扬出去之后,有猜测踏着女子学堂目的的,但只要她把这女子学堂创办出来,在百姓心中她就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只晓得成天在街上抓好看小郎君调戏的。
第396章 这简直是坑娘
宁安侯府上下气氛死寂一片,毫无半点家中嫁女的喜色。
宁安侯夫人坐在高座上,一身紫红色的锦绣华服,此刻正拿着帕子抹眼泪。
宁安侯沉着一张脸,听着她的哭声,越发烦躁:“别哭了,这丫头都是让你惯出来的,竟然能够做逃婚这种事来,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
宁安侯夫人张口就反驳:“若不是侯爷给嫣儿定的亲事她不如意,她又怎么会做出逃婚这种事!”
宁安侯一怔,怒意瞬间被挑起:“你还好意思说,这个逆女先前做了多少丢人现眼的事?”
“我……”
“事情都传到圣上的耳朵里了,怎么,你还要进宫当着圣上的面儿反驳不成?”
宁安侯夫人反驳不成,最后又伏下头,接着哭起来。
很快,侍卫将伺候秦知嫣的近身侍女带了过来。
盯着侍女,宁安侯目光锐利,寒声质问:“说,姑娘在哪儿?”
侍女目光躲闪,忙低头道:“奴婢也不知道姑娘去了哪儿?”
“不知,来人,上刑?”宁安侯没有那么多耐心。
这门亲事可以说是在惠帝的意思下才订下的,眼下这个不知好歹的逆女跑了,不仅害的整个侯府成了笑话,连带着国子监祭酒家那边也过不去,甚至可能会被惠帝怪罪。
此时此刻,宁安侯就恨不得将秦知嫣捉回来活剐了一层皮。
她这是要害的整个侯府为之遭殃!
婢女一惊,没想到平日里最和善的侯爷竟然一言不合就要上刑,不由的慌了。
“侯爷,奴婢真的不知道,求您放过奴婢吧,奴婢只是一个下人,奴婢怎么会知道大姑娘在哪儿呢?”
两名侍卫将她架起,不顾她的挣扎将人按在了长凳上。
看着身后小厮递过来足足有手腕厚的木板,侍女面露惊恐:“夫人,夫人你救救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大姑娘在哪儿啊,夫人——啊!”
板子重重的落在侍女身上,一下一下,伴随着侍女痛苦不堪的尖叫声。
一众下人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要不说大姑娘真是胡闹,害的他们累死累活这么久赏钱拿不到也就算了,还要挨罚。
宁安侯夫人回头瞥了侍女一眼,心有不忍,想开口说情,视线触及宁安侯阴测测的目光到底是没有开口。
她捂着帕子,闭了闭眼。
侍女一颗心入坠冰窖,怎么也没想到宁安侯夫人会不管不顾。
这可和姑娘说好的不一样。
五个板子下去,她倒是感觉不到疼痛了,连带着下身都感觉不到了。
侍卫是宁安侯的人,下手极重,没有留半分情面。
宁安侯一双眸子冷的吓人。
“说,姑娘去哪儿了?”
侍女眼里闪过一丝挣扎,许久过后,已经气若游丝:“奴婢,奴婢说……”
宁安侯夫人骤然抬头,一双手将帕子攥的紧紧,死死盯着侍女。
侍女显然感受到了对方的视线,她恍若未察,堪堪抬头看向面若寒霜的宁安侯:“姑娘,姑娘在城东繁街东头买下了一处宅子,此刻正在那宅子里。”
“第几户人家?”宁安侯没有丝毫惊讶。
“从东数起,第三户人家。”
宁安侯了然,对侍卫使了眼神。
侍卫领命,当即带着一队人往街头东去了。
宅子爱你不算大,侍卫带着人很快将门一脚踹开,然而,等他们闯进内屋时,只剩下破开的窗户还有一屋仓促收拾行李的狼藉。
“人呢?”
镜头的侍卫拧眉,走到窗口,院子里的草丛有人踩过的痕迹,可院子就这么大小,围墙又有好几丈高,哪怕是成年男子,也需得身手矫健的人才能在这瞬息之内迅速翻墙出去。
秦知嫣显然没有这个本事。
“到处找找吧,说不定还在院子里。”
几人分散开来,很快将这一方小宅院搜了个底朝天,偏偏就是没见到人。
等人走了,厨房里,堆放着满满大米的米缸里,秦知嫣猛然冒头出来,深吸口气,将收拾好的包袱和金银砸在桌上。
她就知道那个贱丫头靠不住,所以早早做足了准备。
她走到窗口,确认侍卫已经离开,这才敢从厨房出去。
院子门口围了不少看热闹的,这个地方显然不等再待下去,侯府她也回不去了。
不论如何,她都不会和国子监祭酒家的木头成亲的,哪怕做不回侯府的姑娘,她也绝不会妥协。
带着所有的行礼转到后院,她也顾不得身份尊贵,径直从狗洞中钻了进去。
没找到人的宁安侯府又爆发了一场争执。
宁安侯从宁安侯夫人心腹的口中得知,秦知嫣筹谋逃婚的事,宁安侯夫人竟然知情!
一怒之下,宁安侯狠狠甩开宁安侯夫人求情的手,望着与自己同床共枕了十多年的妻子,许久才下定决心:“我回写一封休书给你,你我就这样吧。”
“什,什么?”宁安侯夫人瞪大眼,简直不敢相信。
一屋下人更是屏息凝神。
天啊,侯爷竟然要休妻!
“我与你夫妻二十多年,你竟然要休了我,你有没有心啊,我为你生儿育女,你就这么待我?”
她发了疯似的对着宁安侯又打又踢,似乎这样就能发泄完心中的怨气。
宁安侯就这么任他打骂,直到她发了狂,往他脸上抓,才钳住她的双手。
即便如此,宁安侯脸上还是被抓出了两道血痕。
宁安侯终究还是和宁安侯夫人和离了。
这事儿压不住,很快闹到了惠帝面前。
很快,惠帝就判了宁安侯罚没三年俸禄,且誓必要找到秦知嫣。
宁安侯自觉对不住国子监祭酒,将给秦知嫣准备的嫁妆赔付了一半过去。
国子监祭酒家得了银子,终究是没再说什么。
他们家本就对这婚事不算满意,秦知嫣闹出的事可以说家喻户晓,娶这样的儿媳妇进门,无外乎多添事端。
谁让对方是侯府,后头还有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