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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你心思不正,我一个寡妇,好不容易找着一个依靠,岂能与你分开?”
“呸,还不是因为你嫌我挣不到银子没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村里的刘二私下往来,我告诉你,我这双眼睛,可不瞎。”
他再如何好色不正经,也不至于对一个娃娃下手。
此时此刻,关三当真是认清了崔氏。
虽然不知道她为的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是不择手段到连亲生女儿的清白都不顾了,实在是令人发指。
听到崔氏的话,陆惜月与萧云珩对视一眼,随后看向镜一。
崔氏的话,她不太信。
一个对女儿动辄打骂,施以刑罚,完全不把其当人看的母亲,会为了自己女儿,与好不容易找到的男人撕破脸?
关三的话,也不能全信。
人是镜一找来的。
镜一再找到关三之前便已经探听过关三的品性。
此人好吃懒做,且经常勾搭村里的寡妇,除却崔氏之外,还与另一名女子有些瓜葛。
不过对女童下手,倒是没听过。
但即便如此,关三的话也不可尽信。
见镜一蹙眉摇了摇头,陆惜月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过卫宁显然有他的法子。
“你二人既然都各执一词,可否有证据证明自己说的话是真的?”
崔氏愣住了,这话要如何验证真假?
让艳艳那个死丫头来指证关三,那丫头近来认得了几个字,便自以为了不得了,昨日还同她犟嘴谈了条件。
这件事,只怕没那么容易说动她?
崔氏沉默着,眼睛盯着关三。
她就不信关三有证据。
然而,下一瞬,关三便气定神闲开口了:“我当然有证据,崔氏之前用烧的火红的锅铲烫过艳丫头,那锅铲现在还在她家呢,大人,是不是只要看伙计们艳艳身上的烫伤和锅铲符合,就能证明我说的话是真的了。”
卫宁点头:“这是仵作最擅长的事。”
崔氏一惊,有些慌神:“大人,艳丫头可是活人啊,还是姑娘,如何能让仵作来验伤,这不是毁她的清白吗?”
这话一出口,就遭到关三的无情嘲讽,
“现在知道维护你姑娘的清白了,方才不还口口声声说,我对你家姑娘图谋不轨吗?”
关三这话,听着的确有理。
纪晚扯了扯姬津瑜衣袖,“这个崔氏也配做母亲?”
姬津瑜轻拍了拍他后背,低声安抚着:“世上多的是没心没肺的恶人,放心吧,今日之事若是不能善了,我定然想办法替你出气。”
纪晚脸颊气的鼓囊囊,冲他笑了笑。
崔氏着几句话说的确实站不住脚,哪怕是和她一条船上的珍婆子听着都嗤之以鼻。
倘若崔氏真的在意艳艳的清白,方才又怎么会为了推翻关三的话,将这件事说出来。
换做任何一个外呼女儿的母亲,都绝不会为了一己私欲,将这种事说出来,一旦传扬出去,艳艳这辈子就毁了。
崔氏面对关三的质问,嘴唇阖动着,却想不出反驳的话。
“可,可是我家艳艳身上受着伤,此刻不能挪动啊。”
“无妨,本官可以派人去。”卫宁淡定开口。
“不成,不成的大人。”崔氏急了,她不是傻子,仵作是干什么的,她当然清楚。
陆惜月冷声道:“崔氏,你拦着宁大人做什么,莫不是心虚?”
“自然不是。”
陆惜月看向卫宁,笑道:“卫大人,麻烦你走一遭吧,最好是能将艳艳姑娘带过来,可以用书院里的马车。”
“王妃,为何要带艳艳过来?”崔氏只觉的手心黏腻,连脊背都汗湿了。
“自然是要问话了,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说清楚最好,不是吗?”
崔氏想说不是,奈何她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镜一跟着卫宁离开。
陆惜月看向了纪晚,眼里光影闪烁:“纪先生,你觉得这个安排如何?”
纪晚心思微动,点头道:“能洗刷冤屈,自然是好的。”
她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为什么冲她使眼色?
见她不动,陆惜月无奈。
好在姬津瑜读懂了她的意思,手揽在她肩头,“我有些不舒服,你随我去后面一趟。”
纪晚皱眉:“你不舒服自己去就好了,干嘛拉上我?”
姬津瑜:“……”
陆惜月:“……”
“你陪我。”姬津瑜低头,对她眨眨眼。
纪晚恍然,直接拉上他的手:“那快走吧。”
二人很快从厅堂离开,穿过长廊,在崔氏与珍婆子看不到的地方拐了弯,从后门离开。
等待的时间是煎熬的,尤其是对崔氏与珍婆子而言。
第418章 一本正经的干坏事
崔氏站在原地,心中十分不安。
艳艳那个死丫头,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她做的这些事岂不都是无用功。
思来想去,她对着高座上的人道:“王妃娘娘,要不然民妇也回去一趟吧,艳艳那个丫头身子不好,还受了惊,见到外人只怕是……”
“你放心。”陆惜月笑吟吟打断她的话,“镜一与宁大人性子都很好的,不会与一个小姑娘为难。”
“可是。”
“怎么,对本王妃手下的人还不放心?”
崔氏心口一堵,违心的摇了摇头。
陆惜月看在眼里,默默端起茶盏轻啜一口。
想必关三,她更不信这个崔氏。
不多时,偏厅传来脚步声。
崔氏与珍婆子的心提了起来,关三也忍不住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是一个与方才那名侍卫穿着一样的年轻人。
言一走到萧云珩身边,附耳说了两句。
萧云珩眉峰轻挑,“确定是他?”
言一点头:“属下亲眼所见,绝对不会有假。”
“去把消息告诉太子。”
“是。”
言一很快下去了。
陆惜月听的一头雾水。
崔氏几人亦是伸长了脖子,奈何什么也没听见。
见眼前的人一脸好奇,萧云珩握住了她的手,“你与我过来。”
两人到了偏厅。
崔氏与珍婆子对视一眼,二人目光交汇之间,眼神交换,暗戳戳靠近偏厅。
“你们干什么?”窦嬷嬷往珠帘前一站,板着脸盯着崔氏与珍婆子。
两人面色一惊,不约而同摇头。
“没,没干什么?”
窦嬷嬷没个好脸色:“王爷与王妃议事,岂是你们能听的,还不后退。”
“是是,我们知道了。”二人心虚后退。
偏厅里,陆惜月不由吃惊,“你说,这件事与广平王府有关?”
“不错,那崔氏与关三口中的刘二有纠葛不错,可除却刘二,还有一个姓王的秀才,那名秀才近来多与广平王手下多握着接触,言一还发现王秀才家里最近多置了二十亩田地和一处大宅院。”
一个有秀才功名的男子,忽然之间多出这么多的银钱和家产,自然令人腹诽。
这些事,几乎不用言一多打听,问了两个乡亲就知道了大概。
王秀才家在村子里算不上多穷,可普通庄户人家和有房有田地的财主还是不一样的。
“这么说来,崔氏与珍婆子都是受广平王指使。”陆惜月舔了舔唇瓣,眼神冷下来,“他这是想要替逸王铲除异己。”
“你我皆为太子部下,广平王想要扶持姬无痕上位,必然要将我们拖下去,这书院的名声一旦受损,对你也是有影响的,你如今是我的王妃,是皇室中人,所作所为皆会影响皇室颜面,之前我又被罚,陛下态度不明朗,他这是想借陛下的手。”
一旦这件事传到宫里,注重皇室颜面的惠帝不会坐视不管。
“啧,可惜了,他和姬无痕一样,有些自负,也不想想,他离开京城多年,这京城四处都有各方势力盘踞。”
先前就听说了广平王当年向惠帝索要封地的事情,如今这一朝回归,很多人都说广平王性子变了,没以前那么急了。
她不知道广平王从前如何,单就性子这方面,肯定是没变的。
就这样的,还想帮姬无痕。
陆惜月只想笑笑。
没了姚心语的帮助,姬无痕这算是走投无路了,连广平王都招到了麾下。
原文里,女主姚心语帮助姬无痕打败萧云珩登基后,广平王也回京了,大有要依仗当年送婉妃进宫的恩情,让姬无痕将他们调回到京城这个富贵窝。
不过姬无痕没同意,甚至连广平王接二连三的求见都没答应。
她想,这应该是姚心语的功劳。
如今姚心语舍弃了姬无痕,他就算不得男主,不是男主,气运光环通通都不做数了,自然是做什么都不成,事事都倒霉。
“解决了崔氏的事,只怕广平王那边早就做好了撇清关系的准备,你将这件事告诉太子,是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谈不上,不过,若是姚心语知道了这件事,应当不会置之不理。”
广平王心胸狭隘,绝不会任由姚相一家在姬无痕心中占据比他还重要的地位。
况且,就最近的情况而言,姬无痕似乎已经对姚心语起疑。
倘若这两个人斗起来,则不需要他们动手了。
陆惜月眉梢微挑,弯唇笑了:“这是挑拨离间啊,我喜欢,不过我觉得,姬无痕肯定斗不过姚心语。”
不论是心智谋略,还是待人对物,那必然是姚心语更胜一筹,何况姬无痕眼下还是被惠帝舍弃的情况。
“我也这么认为。”
他牵起她的手,送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陆惜月拧起眉心看他:“说好的,在外面要注意。”
总是这样,正事说着说着就歪了。
萧云珩不以为意,把人抱怀里,“姬津瑜与纪晚在外面都牵手,我们是圣上御赐的亲事,只是牵个手而已,又没干坏事。”
而已?
陆惜月斜了他一眼。
后者一本正经,完全没有半点儿心虚。
陆惜月正无奈,某人的手又不老实起来。
……
这边宁遗到了刑部。
也是巧,怎么找都碰不到面的刑部尚书今日倒是碰着了。
“小宁啊,你终于回来了。”看到宁遗过来,刑部尚书紧皱的眉头顿时松开了,可还没等他问话,就看到了宁遗身后的年轻男子。
有些眼熟。
这打扮,这俊俏的面相。
他一拍大腿,想起来了,“你是宁王的侍卫。”
镜一点头称是。
刑部尚书默了默,他知道外头的事,据说宁王妃开设的书院出了个害人的女先生,对书院的学生动手了,还挺严重的,宁遗是被请去查案了。
“大人,此番回来是要调一名女仵作过去,协助查案。”宁遗解释着。
刑部尚书虽然尝尝躲懒,为人却不古板,因为查案时常会遇到女性受害者,故而培养了不少女仵作。
刑部尚书看了镜一一眼,没拒绝,“你看着办就是。”他嘴上这么说,却忍不住心里的好奇,轻咳一声,正色道:“正好本官也在,同本官说说案子的进程吧。”
第419章 丧心病狂的崔氏
卫宁嘴角抽了抽,看刑部尚书的眼神隐隐带着几分嫌弃。
偏偏这位还是他的上峰,尽管如今是为了复仇不得已潜伏在这儿,也不好拆穿他想要八卦的心思。
面对刑部尚书一本正经的查问,卫宁淡淡将事情大概说与他听。
刑部尚书听完,一双眉紧巴巴的皱了起来。
“这崔氏,是不是想讹人啊?”
镜一深深看了卫宁一眼。
虽说刑部尚书这话不错,可是当着这么多部下的面儿说出来,尤其他还是刑部尚书,是不是显的有些……不正经?
卫宁深吸口气,略点了点头。
这是上峰,不能打。
周遭几个来凑热闹的部下听到刑部尚书这话,互相对视一眼,随后不约而同的转头离开。
刑部尚书浑然未察,摸着下巴上的胡子,啧啧道:“果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的都有,现在的百姓啊,胆子可真大。”
讹人都讹到王爷王妃头上了,看来日后他这个刑部尚书也要老实些,万一要是让自己碰到这些人,再让御史知道了,真是够他喝一盅的了。
宁王宁王妃?
这二人不同啊,一个活阎王,一个,一个非常人,自然不一样。
光看着刑部尚书这般神态,卫宁就知道他想远了,轻咳一声,提醒道:“若没有别的事,属下就去调派仵作了。”
“哦,好,你去吧,本官也要上衙了,一大堆事儿没做呢。”
卫宁:“……”
一大堆事儿没分派下去还差不多。
两人带走了一个年轻的女仵作,便赶往崔氏家。
二人进了南屋,周遭的摆设有些朴素,不过倒也整洁。
不过屋子里没人,两人转头去了北屋。
一进家门,扑面而来的腥臭气便令人受不了,哪怕是卫宁创立了一个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