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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平王手里没什么实权,但对付起来也不容易。”萧云珩淡声提醒他。
姬津瑜勾了勾唇,心中已经想好对策:“你们手掌大权的人才要小心斟酌,我不一样。”
他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受了委屈能怎么办呢。
自然是找爹啊。
不多时,陆惜月与纪晚从屋里出来。
“那我们就告辞了。”纪晚向她道别。
陆惜月送人到月门口,转过手,神色自然牵过萧云珩的手到屋里,叹道:“你猜纪晚是如何说动艳艳来作证的。”
“如何?”
“纪晚承诺艳艳,一定会让崔氏死,艳艳才心动了。”
“她活该。”
陆惜月点点头,“是活该,不过艳艳如今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在屋里那么久,说了什么?”萧云珩反手握她的手腕,轻轻用力,两人带到自己怀里。
“秘密。”
她答应替纪晚保密的。
萧云珩挑了挑眉:“对我也保密?”
“嗯。”
萧云珩无奈,也没继续问,将姬津瑜方才问的话说了。
陆惜月心头一动,正视着他:“这么说来,广平王要倒霉了。”
姬津瑜她不了解,书中也没详细说过,只描绘了他是个闲散王爷,从不争权夺势。
但这不代表,他如表面上一般,心无城府。
“听他的意思,是准备向陛下告状。”
陆惜月不免失笑,倒是没想过这种可能。
不过,按当下情况来看,这的确是个不错的法子。
端王从来都无心皇位,这一点,众大臣知道,惠帝也知道。
他出面揭露广平王的心思,惠帝必然不会对旁人疑心,正是最好的选择。
陆惜月搂着他的脖子,凑在萧云珩唇上亲了下,笑的像只偷腥的猫:“广平王一定想不到,对咱们动手没成,还连带着得罪了端王。”
萧云珩收紧了落在她腰上的手,低头,覆在了那双唇上。
院子里梧桐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很快隔壁屋传来的读书声就盖了过来。
十几名青葱郁郁的少女捧着书本,认认真真的跟着窦嬷嬷念诗。
镜一的身影悄然而至。
他立在门口,抬手敲了敲门,没进去。
两人面上绯色晕开,萧云珩松开人,帮着她整理衣裳,许久后才道:“进来。”
镜一推门进去,也没敢抬头。
一般主子与王妃都在屋里,还关着门,那都不是他能睁眼看的情景。
“人抓到了。”
从关三那里得知了王秀才的存在后,萧云珩便立刻派人下去。
这几人似乎没料到事情解决的这么快,暗卫到的时候,王秀才正与那人在商议如何将视频闹大。
正好,被暗卫一锅端了。
“那正好,带着人随我去一趟广平王府吧。”陆惜月漫不经心提起了衣摆,起身往外走。
萧云珩默默跟在她身侧。
镜一一头雾水的跟上,不太明白陆惜月为何要去广平王府。
难不成是要威胁广平王?
到了广平王府,看着陆惜月笑吟吟同广平王和广平王说了几句话,两人的脸色霎时间白了,镜一才恍然。
王妃这是讹人来了啊。
“宁王妃,话可不能乱说,我广平王府与你宁王府无冤无仇,怎么会找人讹你们。”
广平王淡定捧起茶杯轻啜一口,心里却没来由的有些慌。
他不由看向屋外,时辰不早了,手底下的人竟然还没回来。
“是啊,咱们无冤无仇,你怎么能讹人呢。”陆惜月眨巴着眼,委屈的很,“要不是有刑部的大人替我书院洗刷冤屈,我这书院开张两天就得关门了,王叔啊,我要的也不多,五千两银子罢了,就当赔偿我书院的名誉损失,其他的,我可以既往不咎。”
广平王一句“胡说”才到了嗓子眼儿,镜一和言一各自拎着被五花大绑的男子丢在厅堂的地上。
二人口中都被塞了布条,又用绳子捆着,说不出话,脸也憋的通红。
其中一人看到广平王,忙低下头,蠕动着想翻身。
看到二人的瞬间,广平王手心一抖,茶水险些洒了出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广平王强装镇定,将茶盏放下,不去看陆惜月,转而问萧云珩:“宁王,我好歹也是你王叔,你就如此纵容王妃,如此为难本王手下的人,居心何在?”
这次回京,他可是听说了这个侄子不少的事。
第422章 讨债,夫妻搭配
鄙如得了惠帝如何如何重视,如何的离经叛道,又是如何宠爱他的王妃。
陆惜月?
广平王眯了眯眸子,颇为不屑。
一个形骸放浪的女子,也就是容貌过得去,才迷的着小子不知东西南北,到底是年轻人。
广平王自持恃为萧云珩的王叔,从前他待自己也算客气,此刻冷下脸,想必这小子不会这么不知趣儿。
听着广平王的话,一旁的广平王妃闭了闭眼,直叹气。
她是瞎了眼嫁了个只有野心没有脑子的。
宁王既然与宁王妃到了王府,自然是和宁王妃一心的,怎么会因为他三两句话就退怯,那他就不是萧云珩了。
左右这件事是没法儿糊弄过去了,广平王妃深深看了广平王一眼,眼睑微颤,遮住了几分嫌弃,抢在萧云珩前头道:“王爷,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去吧。”广平王不耐烦的点头。
广平王妃又对陆惜月点点头,这才离开。
在广平王的凝视下,萧云珩眼帘动了动,唇角勾出一抹笑来:“怎么,王叔是没钱吗?”
广平王一窒,愕然睁大了眼。
萧云珩头没轻蹙,转过了头,语气含着几分讥笑:“王妃,这下可难办了。”
“王爷莫急,王叔家大业大,不至于连五千两银子都拿不出来,是不是,王叔。”
她眉眼精致,笑的明媚又张扬,简直比头顶的娇养还要热烈几分。
广平王看着她这张笑脸,手指头攥的咯咯作响。
这夫妻俩一唱一和的,压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五千两银子啊,这不是要他的命令啊。
他的封地靠着北境,那就是个鸟不拉屎的穷地方,一年也收不得多少银子。
她张口要五千两,怎么好意思的。
在二人明明戏谑却还要装的一本正经的目光下,广平王咬牙切齿道:“你们二人莫不是失心疯了,有何证据证明这件事与王府有关?”
“这不是证据吗。”
陆惜月指了指地上的黑衣青年。
广平王神色自若:“这人是本王的手下,本王刚还想问,你绑了我的人做什么。”
陆惜月抿了抿唇。
看来广平王是打算和崔氏走一样的路子,打死不承认了。
“王叔当真不知道?”
“本王为何会知道。”广平王将皮球踢了回去。
他倒要看看,这夫妻俩能和他耗到几时。
陆惜月撇了撇退,露出为难的表情:“啧,若是如此的话,那我便只能麻烦刑部,哦不对,这件事关乎到王府的名声,说不得要三法司一起查呢。”
听到“三法司”,广平王心头一紧。
陆惜月悄然打量着广平王的脸色,眉梢微微上扬。
这件事本该上报的,不过有姬津瑜在先,也就不需要他们了。
之所以来威胁一把,不过是想趁着广平王府还撑着的时候讹他一回,也让他体验体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她估算过了,五千两,足够广平王府在封地一年的花销了。
多了,估计他们也拿不出来。
“哎,王爷这件事要不由我来说,我去进宫求一求太后,让她老人家替我做主。”她扶着萧云珩手臂,似乎在征求意见。
萧云珩神色温和点头:“都行,你想如何就如何。”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看似是在商量,实际上每句话都是说给广平王听。
广平王死死盯着陆惜月,只觉得这张笑脸扎眼的很。
让太后替她做主?
满京城的谁不知道,宁王妃医好了太后的头风,如今可是太后眼里的红人。
今天这件事,哪怕证据不足,传到惠帝耳朵里,再由太后替陆惜月说话,说不准真能惊动三法司。
到时候,王府的处境就艰难了。
想到此处,广平王额角冷汗直流。
这夫妻俩,还真是一个赛一个的不要脸。
“够了,你们到底想如何?”忍无可忍,广平王爆发出一声低呵。
陆惜月弯唇,摊手道:“侄媳不是说了,五千两了事,其他的,我可以既往不咎。”
广平王几乎要气的呕血。
五千两了事,还有别的事既往不咎。
哪儿来的别的事?
可再气也要忍着,能拿钱平息的事,闹大了,对王府绝没有半点好处。
“若是我给了你五千两,你出尔反尔又该如何?”
陆惜月笑了:“不如何,王叔你只有一个选择,就是相信我。”
广平王:“……”
这个死丫头。
奈何她说的不无道理,他就算不相信也没办法。
他唤来了管事,忍着肉痛道:“去取五千两银子来。”
管事一愣,随即接收到广平王冷冰冰的眼神,忙下去了。
等五千两银子拿到手,陆惜月数了数,确认没少,放心了。
“王叔放心,我说到做到,这件事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王爷也不会。”
别人要是上报,就和她没关系了。
她把钱匣子递给了萧云珩。
广平王冷哼一声,没说话,直到二人肩并肩离开王府,才一脚揣在下属身上。
“你看你干的好事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下属蠕动了两下,像是求饶。
五千两银子啊,在封地,足够王府花一年了,即便是在京城,也是一笔不菲的数额,就这么被这个贱人讹走了。
这一刻,广平王真真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自食恶果。
他望了眼二人离开的防线,更气了,又踹了下属一脚。
但愿这二人信守诺言,不会将此事上报。
离开广平王府,萧云珩留下了镜一在王府附近,静静等着广平王如何处理王秀才。
银票的面额都是百两银子,厚厚的一沓叠在匣子里。
这么多银子,都足够支撑书院几年的花销了。
她撩开车帘,外面天都被云霞染上了橙色。
“这个时候,端王也见着陛下了。”
再不久,就该传广平王进宫了。
萧云珩悄悄揽住她肩膀,眼里含着温情笑意:“经此一事,估计满京城的勋贵都知道你去广平王府讨债的事了。”
广平王不说,惠帝也会查问。
这事儿,瞒不住。
“不是我一个人,是我们俩。”陆惜月纠正道。
“是,是我们夫妻俩。”
第423章 这个儿子不想要了
与此同时,皇宫里,惠帝的御书房。
姬津瑜跪在殿上,长眉拧起,做出一副委屈模样:“父皇,你是知道儿臣府里的事的,那纪晚是儿臣喜欢的人,也不知怎么得罪了广平王叔,竟然使这样的手段,父皇,你可要为儿臣做主啊。”
他衣袖摆动,肩膀一抽一抽,有些激动。
从背后看,倒像是在哭。
惠帝听的一头雾水,“你等等,说清楚,怎么回事,怎么和广平王扯上关系了。”
姬津瑜这才将事情一五一十的道来。
只不过,他没点破广平王的意图,只说是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得罪的人,惹来了报复。
惠帝听完,深吸口气,神色复杂的看向殿内可怜拭泪的傻儿子。
姬津瑜从小就是一副纨绔逍遥的姿态,像这种告状的事也不是头一回。
幼年时因看不惯还是宁王世子的萧云珩,找了几个平日里和他一伙儿的宗族子弟打算暗算人家,麻袋都找来了,结果四五个人让人家一个给打了。
结果挨完打,还跑到他这儿来告状。
也正是因此,姬津瑜不论是在惠帝,还是在大臣们心里,都是和心无城府,只会享受的主儿。
姬津瑜出身皇家,他可以不去算计,但不能真的像表面这般。
他悄默默瞥了眼惠帝,那双沉黑的眸子扫了过来,他立刻低下头。
惠帝双唇绷紧,看着他一副委屈样儿心里气不打一处来,挥手不耐烦道:“成了,堂堂七皇子,如今大小也是个王爷了,成天受了点委屈就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
一个两个的净不让人省心。
这小子还是傻,真以为是自己得罪了广平王。
那云林书院是宁王妃开的,人家冲的是宁王,他府里藏的也不过是被殃及池鱼罢了。
“儿臣没哭。”姬津瑜撇撇嘴,听着惠帝的话,就知道他信了自己。
也不枉费他这么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形象。
惠帝一瞪眼,姬津瑜当即不吱声儿了。
“成天和一个平民女子在一处厮混,实在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