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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说的是真的,也绝对不能当众承认。
“公子不如借一步说话。”
顾忌对方的脸面问题,陆惜月给出了一个台阶。
青年犹豫了瞬,到底还是跟了过去。
万一这小姑娘恼羞成怒,把所谓的“不便之处”四处宣扬,他还要不要脸了。
赵品谦与萧云珩逐步跟上。
笼子前忽然安静下来,众人想跟上去探个究竟,到底是忍住了。
埋头在臂弯之间的少女忽然抬头,泛着水光雾气的眸子恍若林间小鹿,惊恐且迷茫。
长廊尽头,陆惜月找伙计借来纸张笔墨,迅速写下一张单方。
“想必公子大多数时候都力不从心,只要公子照着我这张单方服用一个月,保证公子能恢复如初,当然,期间也得清心寡欲。”
看这青年眼下青色,清心寡欲这一条,十有八九是寻不到的。
对于这些好色之徒,陆惜月从来没什么好感。
当然她也不会害人,就看这位公子自己的自觉性了。
青年半信半疑接过单方,正疑惑她年纪轻轻是不是个医师还是怎么,听到“清心寡欲”四个字的瞬间,脸色险些崩裂。
“姑娘,你是医师?”
陆惜月点头:“我自然是医师,否则我怎么会一眼看出公子你的不便之处,且,公子除却这些,近日应当服用过助兴的药丸吧。”
“助兴”两个字说的十分隐晦了。
青年嘴角抽了抽,那几分怀疑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彻底烟消云散。
“可,就没有旁的法子吗?”
清心寡欲,着实是为难他啊。
“公子,只要是病,便有忌讳。”她艰难解释道:“难不成公子日后想要不举吗?”
不举!
青年愕然睁大眼,不可置信道:“当,当真?”
陆惜月微笑:“是不是真的,公子自己应该有所判断了,否则最近也不会天天喝药吧。”
凭着一个医师的直觉,陆惜月缓缓道。
青年顿了顿,犹豫一瞬,捏着单方陷入了沉默。
陆惜月趁机撒火:“公子,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交易吧,只要你放弃这位姑娘,这个单方就送给你。”
一次风流快活,还是一辈子风流快活,应当很好选择。
良久,青年深吸口气,下定了决心。
“行,我与你交换。”
“多谢公子。”
得了青年这句话,陆惜月最终以一千八百五十两将那个少女买了下来。
“女奴影月,拜见主人。”
少女身上银饰发出清脆声响,零零落在地上,衬的少女皮肤越发白皙恍眼。
听着这个名字,陆惜月莫名觉得耳熟。
她抬手将少女搀扶起来,神色肃穆:“我不是你的主人,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我叫陆惜月,你可以将我当做老板,但绝不是主人。”
她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传入少女耳中,漂亮空洞的眼里浮出几分不可置信来。
然而下一瞬,她便低下头,惶恐道:“女奴不敢,女奴不敢。”
陆惜月叹口气,深知那些西岭人训练奴隶的手段,到底没有急在这一时。
影月瑟瑟发抖起身,站在陆惜月身后,寸步不敢僭越。
“行了,先走吧,西岭人训奴的手段比大夏训兵还要狠上几分,你想让她一时间摆脱奴隶的身份,只怕是狠难。”赵品谦语气幽幽提醒了一句。
陆惜月带着影月从当铺出去,路过无数或好奇,或疑惑的目光。
她回头瞥了眼低头怯生生的少女,慢慢放下了脚步,最终与她并肩。
影月怔怔看着几乎与自己平行的女子,最终缓缓低下头。
二楼敞开的窗口处,青年看着跟在少女身后的女奴,叫来了伙计。
“成交价是多少来着?”
伙计答道:“一千八百五十两,不过我瞧见陆姑娘给了孙公子一张单方,大概是治隐疾的。”
男子的隐疾会是什么,不言而喻。
赵天斳勾了勾唇:“这么说来,这位陆姑娘对奴隶贩卖十分厌恶了。”
一千八百五十两,对于陆惜月而言不是一笔小数目。
他调查过陆惜月手头上可能积存的现银,能动用的绝对不会超过一万五千两银子。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开口让张老板把那株野参让给陆惜月的原因。
这个局既然已经设好了,猎物也在洞口试探,那就静静等着就是了。
他端起茶水轻啜了一口,笑容堆满眼尾。
这一次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希望,不会让他失望吧。
回到住处,陆母得知影月的身世后狠狠啐了一口,“这些西岭人当真是没有半点人性,实在可恶,都是活生的人啊,怎么能当牲口一般虐待呢。”
她又看向影月,目露怜惜:“真是可怜啊,瞧着与月儿你一样大的年纪,好姑娘,日后你就再也不是奴隶了。”
被这样呵护,影月受宠若惊,忙退到身侧,颤着身子去看陆惜月。
“这是我娘。”
“影月拜见夫人。”
她又跪了下来,头紧紧贴在冰冷的地面上。
陆母心疼不已将人搀扶起来,“拜就拜,跪在地上做什么,从此以后,不准许有这么个规矩。”
影月不敢轻易答应下来。
买她的人是陆惜月,哪怕对方是陆惜月的母亲,她最终要听命的还是陆惜月。
第162章 来历
“我娘说的话,就等于是我说的话。”陆惜月无奈。
影月这才是点头,又要跪地,想到陆母的话,最终只是弯下腰,道一声:“是。”
小院子里多出一个貌美的姑娘家,到底是不方便。
陆惜月让人在自己的屋子旁边收拾出一间房。
大概是西岭人训奴狠辣,影月脑海中是根深蒂固的都是奴隶的规矩。
一大清早,萧云珩打开门,便看到捧着一盆热水等在长廊中的影月。
“请主人洗漱。”她将盆递出去。
萧云珩愣怔瞬,径直越过她。
很快,陆惜月从屋里出来,影月再次奉上热水,“请主人洗漱。”
陆惜月:“……”
“你把盆放屋里吧,去做自己的事。”
影月听话的将水盆送到屋里,随后恭恭敬敬站在门廊下,陆惜月走到哪儿,她跟到哪儿。
“奴是属于主人的,主人的事就是奴的事。”
陆惜月堪堪叹口气,没有再拦着。
罢了,慢慢来,不着急。
前日想好的糖葫芦串今天总算是有时间去实行,买了些橘子,葡萄之类,用细细的竹签串上,放在一旁等外面的水渍干。
水和的糖的比例为二和一,等到锅中大火糖浆冒泡,转为金黄色的小泡,才是将串好的水果在密集的糖泡上转了一圈,最后在空中打一个漂亮的转。
无数的糖丝展开,最终包裹着橙色的橘子瓣,晶莹剔透的糖衣上仿佛被一层金丝覆盖,看起来就很有食欲。
做点心的大师傅瞧着一串串从未见过的糖葫芦成型,不由惊奇。
“姑娘真是厉害,竟然想到用糖丝包裹糖葫芦,这橘子做的糖葫芦,瞧着就很有食欲。”
另一人附和道:“这葡萄串也好看,不过姑娘,为什么这个不转一圈糖丝出来?”
“葡萄串在竹签上本来就容易滑落,在这么用力转的话,怕是会掉下来。”
如果控制力道的话,我不是不行。
陆惜月也是第一次做糖葫芦,经验不足。
“影月姑娘,这个糖锅很重的,你提不动,还是我来吧。”
一支不作声的影月学着陆惜月的样子将锅掂起来,还未用力,就被大师傅拦住。
铺子里的人并不知道影月的来历,只当她是陆惜月身边的丫鬟。
西岭贩奴不曾得到大夏的准许,所以也只敢在雁南这样距离京城遥远的地方略张扬一些。
那些公子富商也很清楚买卖奴隶对名声不好,再加上赵天斳上下打点过,消息自然传不出来。
锅被大师傅接了过去,影月还以为自己犯了错,脸色陡然一白,开口便要求饶。
陆惜月抢在她前面开口:“影月,你过来帮我串葡萄。”
“是。”
少女乖乖的走了过来。
厨房里的众人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各自继续干自己的活。
陆惜月忽然想起来,她只知道影月家道中落,还不知道其他情况。
或许,用家世过往能够唤起她对为人奴隶的反抗。
“影月,你将你在西岭的过往讲给我听吧。”
她看到影月身形一僵,空洞的眼神有了微妙的变化,“奴的过往,恐怕污了主人的耳朵。”
“没事,我想听。”
奴隶没有拒绝主人的道理,影月串着葡萄串,缓缓道:“奴曾经是西岭王侯之女,姓江,后来……父亲被判罪,我们举家入狱,最终被贬为奴隶,奴原本是清远侯看中的。”
西岭王公贵族的阶品与大夏相差不大,清远侯这样的身份在西岭也算是一等一的勋贵世家。
他们自有一套惩罚的体系,对西岭人而言,哪怕是五马分尸的结果,都要比被贬辍为奴好上千百倍。
寻常百姓被贬为奴,尚且要经过半年的折磨,而贵族,则更久。
西岭姓江的王侯,陆惜月有些映像。
原文曾经提过,姚心语与西岭之间关系也十分密切。
毕竟作为女主,没有三五个痴心男配为她排忧解难委实说不过去。
西岭的大王子当初可是差点儿娶了姚心语的存在。
当然,女主最后终归是男主的。
“你姓江,名字呢?”
“影月就是奴原本的名字。”
江影月!
陆惜月愕然,她总算知道为什么会觉得耳熟了。
这个名字她可太熟悉了。
在原文中,除却女主姚心语之外,就属这位粉丝最多,呼声也最高。
因为她对姚心语十分忠心,忠心到愿意舍弃自己的性命。
忠心的原因与卫宁不一样,姚心语有一位挚爱,身中剧毒性命垂危,只能每天用汤药吊着性命。
姚心语承诺会替江影月找到踪迹难寻的神医替她拯救心上人,所以,她才会为姚心语豁出命去。
仔细算算,这个时候,江影月应该已经被姚心语买下,待在姚心语的身边,而不是还在这里,做卑微的女奴。
不对劲,一定有什么不对劲。
她斜了一眼老实听话从不多言的少女,心头生出一股怪异的感觉来。
这幅样子,的确与姚心语当初救下她时一般无二。
如果说是因为自己的到来,打乱了姚心语的许多安排,才导致江影月与姚心语没有碰面,成为主仆,也情有可原。
可偏偏救下江影月的人是自己。
陆惜月不信这世上有这么多的巧合。
察觉到主人的视线,少女微微仰头,偏白的唇色吟出一声害怕的询问:“是奴做错什么了么,请主人责罚。”
她丢下手中的葡萄,想要跪地,偏又记着陆母的话,最终只是弯腰低头。
这副担惊受怕的模样将陆惜月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她伸手去搀她:“没有,你没做错什么。”
触及那双手臂,她能够清楚的感知到少女正在发抖。
难不成真的是巧合,她想的太多了?
“不要动不动就认错领罚,还有,不要自称为奴。”她凝着那双眼眸,认真嘱咐。
“影月知道了。”
对于主人的命令,奴隶向来不敢违抗。
陆惜月见她诚惶诚恐的样子,无奈叹气。
很快,橘子与葡萄做成的糖葫芦上新在点心铺子里,与外头卖的糖葫芦一个价,都是三文钱一串。
来往的客人瞧着新鲜,价又不贵,本着尝鲜的心思,人手买了一个。
第163章 想揉揉脑袋
橘子和葡萄串成的糖葫芦说不上是什么人间美味,新鲜却是一定的,再加上外面一圈漂亮的糖丝,哪怕是自己不吃,顺手带一个回家哄娃娃也是好的。
样式新鲜口味特别的糖葫芦才一面市,便广受好评。
来点心铺子里买点心的多数不差钱,差也不会差这三文两文钱。
约莫两百多个糖葫芦,在临近傍晚时,彻底卖完。
掌柜的见陆惜月从街上逛了一圈回来,忙问:“姑娘,今日的糖葫芦都卖的差不多了,明日咱们就准备一半儿吧,如何?”
伙计一听,面露不解。
“掌柜的,咱们的糖葫芦卖的这么好,怎么还要减半呢。”
不是应该准备的更多一些才是吗。
陆惜月听懂了掌柜的意思,久在这一行混,掌柜的顾虑与思量自然比常人要多一些。
无论是橘子糖葫芦,还是葡萄糖葫芦,想要做都不是什么难事,算得上最简单的生意之一了。
雁南光是这一条街上做些和吃食有关的铺子就有十多家,更不说路边吆喝的小贩儿。
同是做生意的,瞧见这么好的赚钱机会,他们焉能放过。
最迟也就明天,肯定会有人效仿她们,做各式各样,从前从未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