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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珩了然,没有在继续说这件事。
“先吃饭吧,终于娘炖了鸡汤,还热着呢。”他将汤盅取了出来。
陆惜月早就饿了,只是刚刚一直在忙,倒也没注意。
站在闲下来,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
迅速吃完饭,她将这个消息告知赵品谦。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根治他的病?”
“自然是有的,不过他日后最好不要在吃家里的饭菜,否则,就算我帮他治病,也是于事无补。”
一边治病,一边在吃那些相克的食物,且不说前功尽弃,十有八九更伤身体。
“这个是自然的,他会想办法骗过府里的下人。”赵品谦暗暗松口气。
陆惜月点点头,心中开始思索起治疗方案,“那就看他什么时候有时间吧。”
“眼下就有。”赵品谦当即应下。
陆惜月一滞,不久,阿水就匆匆领着青年过来。
“陆姑娘。”盛钦抬手,与她打招呼。
陆惜月颔首,以示回应。
“我叫他来商量生意上的事,正好眼下没事,你帮他看看吧。”赵品谦拍着好友的肩膀,淡淡瞥了眼盛钦,对他道:“让我妹妹给你看病,可是一定要诊金的,带够了没?”
盛钦一愣,有些窘迫:“我身上只有几十两银子,不过我可以现在让小厮回去拿。”
治病给钱,天经地义。
“成。”赵品谦也不客气,扬起下巴,报出一个数目:“我也不多要,一千两银子,下次记得带。”
陆惜月:“……”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
什么诊金要一千两,这么狮子大开口,不怕盛钦转头就走么。
然而,她显然是想多了。
盛钦抿着纤薄而苍白的唇,一本正经道:“下回就带来。”
陆惜月:“……”
忘了,这两位都是财大气粗的主儿。
“不知姑娘要如何治?”盛钦视线移动,落在那张姣好面容上。
今日他只一个人来的,并未带小厮,倒是方便行事了。
陆惜月听着这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盛公子先去大哥房里吧,我去拿药箱还有银针。”
总要知道他这两日又吃了什么,身体状况如何,才能下定论。
“好。”
青年规矩点头,去了赵品谦的院子。
萧云珩送完食盒回来,恰巧看见陆惜月拎着药箱出来,“怎么了,哪里有病人?”
陆惜月与他说明了缘由。
萧云珩想到了那天靠在树上,身体孱弱的青年,墨染般的眉轻轻蹙了起来。
“他怎么在这儿?”
明显的语气不快。
陆惜月听出他话音中的不喜,诧异的抬头:“他来与大哥谈生意,正好碰上了,我就去看看情况。”
察觉到她的目光,萧云珩唇角扬起淡然的笑,“我只是没想到他恰巧也在。”
说罢,他伸手,提过她的药箱,“我与你一起去。”
陆惜月没有拒绝。
盛钦是男子,多少有不方便的地方,有他帮忙,当然会好方便许多。
到了赵品谦院里,只留下阿水一人。
“公子出去了,让小的留在这儿帮忙。”阿水道。
盛钦从桌前起身,恭敬侯着,却在看到女子身后挺拔清俊的青年时,面上怔仲。
萧云珩也在这时抬起好看的双眸,漆黑瞳孔里不泛半点波澜,似乎是平静如水。
可盛钦却在这一眼中精准的捕捉到了令人心怵的冷意。
暖如三月的天,他硬生生感觉到周遭空气寒了几分。
二人一前一后的进屋,他手中还提着医者的药箱,墨色身影上仿佛笼着一层骇人的气息,衣衫朴素,一句话也不曾说,却是令人生出一种矜贵不可冒犯的感觉。
盛钦眯起了眸子,压下心中的惊愕,笑问:“不知道这位是?”
陆惜月往后看了一眼,还在想怎么解释萧云珩的身份。
青年在这时开了口。
“我是她的夫君,姓萧。”
男人声音温和,眼尾还有几分笑意。
那份傲然的姿态,隐隐带着十足的强势,与表面相差万里。
盛钦在听到这话时,意外的睁大眸子。
夫君,陆姑娘年纪轻轻,也就与她家中妹妹一样大吧,就已经成婚了?
陆惜月一脸古怪的看向一反常态的男人,只觉得惊悚。
虽说萧云珩的话没错,可她怎么感觉,气氛有些不寻常呢。
沉寂许久的默然之后,盛钦才笑着道:“没想到陆姑娘年纪轻轻,就已经成婚了。”
“家中长辈定下的。”陆惜月随口扯了一句,打开药箱,路过萧云珩,眨巴着眼睨了他一眼。
萧云珩则是气定神闲的跟在她身后。
第170章 吃醋也是要有立场和资格的
陆惜月很快探过了盛钦的脉象,
指尖搭上青年的手腕,几瞬之后,她眉心皱了起来。
这才几天,他的身体状况竟然恶化的这么厉害!
见她表情凝重,盛钦垂下眸子,笑道:“陆姑娘不必觉得为难,我这身子如何,也算是知道个大概,你有话就说,无妨,我还是受得住的。”
陆惜月收回手,目光有些沉。
“我上次给你把脉不过是四五天吧,那几天你的身体在久病之人中还算不错,只是今天,倒像是强弩之末的人了。”
表面看起来情况不错,她还以为至少不会太差。
盛钦唇畔笑意思被一抹苦涩覆盖,心头颤动,不知是觉得可笑还是解脱:“这么说来,我是没救了。”
他整理着袖口,俊美苍白的脸上浮出嘲弄。
陆惜月摇头:“不至于没救,不过我需要知道,这几天你都吃了什么?”
“都是些寻常的饭菜而已。”
“在寻常我也要知道,不仅是饭菜,还有点心,小食,喝的什么,一样一样都不能错漏。”
盛钦疑惑:“都要说出来!”
“不错,想必大哥已经跟你说过了我的决断,食物相克,所以,不能漏。”
盛钦缓缓点头,随后走到桌案前拿起纸笔,开始回忆这几天吃的东西。
前两日厨房送来的菜已经记不清有些什么了,不过好在他口腹之欲没有那么重,平日吃的也不多,倒也好写。
不多时,便写了两张纸。
陆惜月接过纸看完,凝眸思索片刻,心中就有了决断。
“我先给你开一个药方,你按照药方抓药,每天喝一副,另外,每天下午要过来,我用银针引出病气,助你更好的恢复。”
盛钦想了想,还是道:“府上的饭菜不吃,倒是可以想法子,不过煎药,恐怕在府里不行,不过我会想办法的。”
他每天吃的药都是由大夫配好的。
那个大夫,自然也是他父亲,不,是盛老爷的人。
他想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些事,定然会引起怀疑。
“那就每天来这儿一趟,让阿水给你煎药。”陆惜月随口提了一句。
一旁的萧云珩眸色沉了一瞬。
“这……也好。”盛钦犹豫片刻,应了下来,“那就麻烦陆姑娘了。”
陆惜月不以为意:“没什么麻烦的,你付钱,我看病。”
一千两的诊金呢,不亏。
盛钦笑了笑,眼底映着少女明媚似骄阳的面孔,仿佛有温热的火焰,从心底开始蔓延。
一道锐利的视线横了过来,他才陡然察觉自己的失态,迅速移开了目光。
陆惜月将一排排银针摊开,随即面不改色道:“盛公子,脱衣服吧。”
盛钦盯着那根银针,再看少女,耳尖有了热意。
不过,医者行医,大多是没有什么男女大防的,何况人家夫君也在。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陆姑娘是医者,医者不分男女。
对,不分男女。
直到外衣,中衣褪了个干净,还剩里衣,他有些下不去手了。
“陆姑娘,能否留一件衣服。”盛钦语气艰难。
再女孩子面前脱衣服,他还是做不到。
陆惜月弹了弹银针,看着青年身上松松垮垮的里衣,没我在拒绝:“留着衣服可以扎针,不过期间,你是一点儿也不能动了。”
银针尖细,一旦动弹,扯动身上的布料,就会牵动银针,到时候,一定会受影响的。
盛钦闻言,却是松了口气,保证道:“我一定不会动的。”
“躺下吧。”
盛钦照做。
很快,他松缓的这口气又憋了回来。
女子纤细柔软的指尖隔着衣料,覆在心口一点点移动探寻。
几乎是瞬间,他绷直了身体,只觉得肌肤像是落了星火,又烫又热。
陆惜月找到穴位,迅速扎了一针。
她松开手,继续去拿银针。
只是简单的扎针而已,用不上特别的针法,何况还隔着一层松松垮垮的衣服,这位盛公子还特别紧张的样子。
身体紧绷,扎针就容易错开穴位。
看着少女指尖落在青年胸口摸索,纵然知道她是在寻找穴位,萧云珩依旧耐不住胸口的郁闷烦躁,沉黑双眸怒视着躺在床上的男子。
藏在背后的手,更是拢了起来,修长指节紧握,拧出骨节的白色。
一眼就能看出主人心底的愤怒。
哪怕当时在琼县的时候,她给卫宁扎针,也没有这般亲近。
卫宁是没穿衣服,他是在浴桶里的,上身被乌漆嘛黑的汤药盖住了,只露出脖子和两只手臂,她扎针就不必寻找穴位。
他深吸口气,强行将怒意压了下来。
治病救人是她想做的事,他不能拦着,也不能气堵。
好一会儿,才安抚着自己不要计较。
所幸,盛钦身上的银针只半柱香之后就全部拔了下来,陆惜月写了一张药方给他,让他自己去抓药。
等人走远了,萧云珩开始帮她收拾起药箱,状似随意的问:“盛钦这样的,还要扎多少次?”
“至少半个月吧。”
萧云珩一窒:“每天都要扎?”
“当然,他这身体就是一副空壳了,至多大半年,就要病入膏肓了。”
病入膏肓挺好。
萧云珩腹诽一句,到底不敢在她面前说什么,沉默着收拾好药箱。
陆惜月擦好手,目光触及青年不太好的脸色,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从给盛钦探脉的时候开始,他就奇奇怪怪的。
萧云珩知道自己不该表现出不快,可看着她触碰其他男人的身体,他就恨不得把盛钦丢出去。
“没什么,走吧。”他不打算说出缘由。
吃醋这种事情,也是要有立场和资格,才能表述的。
陆惜月有些迟疑的瞥他一眼,想着是不是自己刚刚指挥他帮自己做事,惹的他不高兴了。
只是他之前都是帮着自己的,难不成厌烦了?
她觉得不像,又找不出原因,跟上去问:“若是有什么事,你直接和我说就好,咱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若是拿我当朋友,就不要瞒着。”
免得她胡思乱想的,怕改变不了最后的结局。
“朋友”两字硬生生让萧云珩停下了脚步。
第171章 不想只做家人和朋友
他回头,一直向前的陆惜月没有注意,就这么直直撞上他胸膛。
褪去少年青涩不久的胸膛宽阔坚硬,额头抵上对方的下巴,她被这份力撞的吃痛后退,腰却被一只大手揽住了。
萧云珩垂下眸子,指尖落在薄而华丽的布料上,深沉而带着薄薄怒意的目光强势的闯进她的视线之中。
四目相对,陆惜月怔怔抬头。
她几乎能数清对方卷长的睫羽数量。
“朋友?”
含着不悦的语气裹着郁闷,他下巴低了下去,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惊起一片滚烫。
“只是朋友,你只是将我当做朋友?”
这一句问,不知是质问还是不甘,他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将人压进了自己怀里。
陆惜月下意识用手抵着他胸膛,下颌抬起,将乱了一拍的心跳稳稳压住,她想点头说“是。”
可望进那双星火般耀眼好看的眸子,忽然就有些说不出口了。
然而,她的沉默落在青年眼里,等于是默认。
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有松开那只手,拧着眉心,眼眸睁大,似乎是有些委屈:“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也不想做朋友,我……”
曾经骄傲肆意,不容任何人僭越的宁王府世子,那个高高在上,不容任何人侵犯的王府世子,此刻放软了声音,甚至有些颤抖的询问。
看着她和别的男子亲近,纵然没有那个意思,可他就是克制不住。
萧云珩很清楚,现在不是说这些的好时机。
但是他认定了这个女孩子,他就不允许有别人觊觎。
陆惜月眼中划过一抹诧异,不过她毕竟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儿,不至于因为他一两句话而乱了分寸。
“不只是朋友,我们还是家人。”她刻意咬重了“家人”两个字,意图提醒她。
当然,萧云珩的一反常态确